过我们一定要出国,香港好玩的地方我全都逛尽了。”
“FBI和国际刑警都在通缉我,你觉得我们可以顺利通关吗?”他知道她很有本领,但要和FBI与国际刑警周旋并不是闹着玩的。不过,若不幸被他们逮到,顶多是在他身上多加一项绑架少女的罪名。
慢着!他竟然想和她一起走?
不应该出现在他脑海内的念头强烈地闪耀,教他顿失方寸。
“只有我们当然不行,但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只要你合作就成了。”她诡谲的一笑。
“要我怎么合……”
未待他说完,隐藏在游心澄袖口的麻醉qiāng发出精准的一击,穆佑岚沉重的身躯随即像落叶般慢慢坠落,眼前的景物逐渐模糊,听觉、感觉和意识也一点一滴地流逝。
令他昏倒的不是她的拳头,而是她的麻醉qiāng,他是不是应该为她的“进步”感到庆幸呢?
在船上的第三天,除了送餐的时间,穆佑岚几乎看不到游心澄的影子。
他住的船舱地方不大,环境尚算舒适。
四面皆是厚厚的铁板,没有一丝阳光能渗进来,只能看着墙上的挂钟,让一分一秒的答的答地溜走。
船身稳定xìng相当高,三天以来,除了两次较大幅度的摇晃,对适应了船身有节奏地晃动的人来说,根本不容易察觉到自己身处海上。
要能驶出公海在太平洋航行,同时备有优良的稳定xìng,他可以推算出这艘船的排水量最少有四万吨。
对她是如何把他运到船上,他一直感到十分好奇。
该不会是把他塞进行李箱内,当成行李送到船上吧!
“吃饭了。”游心澄寒着脸,提着一人份量的饭莱走进穆佑岚的房间。
凝着她的侧面,穆佑岚终于发现这个小妮子三日来失踪的真相。
“你晕船吗?”不是疑问,也不是慰问,有一点点的幸灾乐祸,也有一点点的心痛。
“想趁我状态不佳逃走吗?我劝你还是死心吧!我再不济也有的是办法去阻止你。”这男人的身体是什么构造?晃了几天竟然可以安然无恙。
“你想一个快分不清东南西北、头昏眼花、精神涣散的人所发出的警告可以有多大的吓阻力?”这头母老虎牙都掉了,还要装腔作势。
“小人,趁人之危。”说着,船只突然一晃,游心澄脚步蹒跚的撞上墙壁,托盘上的食物统统掉在地上,幸好穆佑岚及时上前搀扶,令她不至成为滚地葫芦。
“站也站不稳仍不忘逞强的女人,我是第一次碰到。”从认识至今,这女的要数此刻最可爱。
“你以为我喜欢晕船吗?我从来未乘过船,怎知道在这里晃呀晃,会把胃里的东西都给翻出来!”早知道就不玩把戏,直接乘飞机去,无端让他有机会看她的笑话,真是赔了“面子”又折“寿”!
一想到还要在海上晃五天,她有预感这趟美国之旅之后,她的小命一定短十年。
突然,她捂着嘴,跌跌撞撞的冲入盥洗室,跪在地上猛吐,双手吃力地撑着上半身,脸色苍白得吓人。
穆佑岚没有说话,也没有上前安抚,看着她,他觉得像在看自己。
明知道身边有人愿意帮助自己,却把他们拒于门外,自以为可以担负起一切,自以为暴露出弱点只会被身边的人鄙弃,自以为没有人能体会他的痛苦……
一切的自以为是,一步一步的把他推入死胡同里。
半晌,吐得快虚脱的人儿不顾仪态的伏在马桶上,不断喘着气,样子好不滑稽。
穆枯岚转了身,在他凌乱的衣物堆中,抽出一件干净的Tshirt,抛到她的头上。
“你想勒死我应该用皮带,这种绵质的料子禁不起我的挣扎。”她有气无力地道。
面对游心澄,穆佑岚真是哭笑不得。
“我想淹死你会比较容易。”
“不”一想到把她晃得半死的“水”,她的胃又在翻涌了。
穆佑岚走到洗脸台,打开水龙头,放了大半盆温水。
“你真是想淹死我吗?”她可怜兮兮地问。
穆佑岚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把一块毛巾丢进水中,再用力拧干。
游心澄戒备的看着他走到自己身边,直到他扶正她的身子,用热烘烘的毛巾轻擦着她的脸,她才放松戒备,享受他的温柔。
“你先冲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秽物,然后再去跟船员要几颗晕船yào吧!就说是我要的好了!”真是好心被雷亲!帮了她还要被她当坏人看。
“你看起来不像晕船呀!”她愣愣地问。
“因为有人怕丢脸,不肯承认自己很没用的晕船,我只好被迫充当弱者了。”如果这一点点的小风浪能治住这个坏心鬼,他会很乐意长居海上。
“我哪有强迫你呀!”
“是的!是我好事多为了。”都到了这个田地还在死撑,他是不是该给她一点教训呢?
“当然了。”她理直气壮的回答道。
“那动作还不快一点?”他催促着。
“横竖你都自认鸡婆了,就坐而言不如起而行地去问船员吧!”
“你让我自己出去?”他不敢相信,她一直防他防得死紧。
“现在我们在海上,你逃得去哪?”她别开脸,硬是不肯承认自己的弱点。
“怎么不说你连走出去的力气也没有?”难得有机会揶揄她,不好好把握实在有点对不起自己。
“你是我的禁脔,当然得替我工作,况且打个电话去服务台就会有人把yào物送来,哪需四处奔走。”她还是“你怎会如此笨”的口气,换作是别人,早已被穆佑岚恶整一顿了,哪里能张大嘴巴对他颐指气使。
“既然是举手之劳,那你自己来吧!”他远远指着放在床头柜的电话,好整以暇地低笑。
游心澄不语,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只能狠狠的瞪着他。
和毫无反击之力的人唇qiāng舌剑实在有点无聊游心澄可能觉得他是无耻,穆佑岚淡然一笑,轻轻关上门,把整个盥洗室留给她。
淅沥淅沥的水声隔着门传进他的耳内,时而轻,时而重,时而间断,令他安心的等待船上的服务生送上yào物。
他大可乘机走出去透透气,毕竟他已被关了近半个月,但他就是放不下心。
是担心她会昏倒吗?她常自恃武势高强,摔不死她的。
是担心她会淹水吗?没有浴缸的浴室如何能淹死她?难不成她会笨得把头栽在洗脸盆吗?
是没什么道理,但他还是留下来,就连服务生送yào物来时也没往外面多瞧半眼。
他不会爱上当金丝雀吧!
洗了一个温水澡并没有舒缓游心澄的晕眩,她依然感到天旋地转,好不容易才把身上的肥皂泡泡冲洗干净,套上穆佑岚那件宽大的Tshirt。
他的功夫是差一点,不过身材倒也不差,合身的Tshirt穿在她身上几乎变成裙子,V字领口宽大得变成露肩装,不过头昏眼花的她此刻没有心思和他计较这一点小事。
打开浴室的门,化成雾状的水气有如绕着庐山的云雾,她就活脱脱的成了一座会走路的庐山,踉跄地走出浴室,大字型地摊在穆佑岚的睡床上。
习惯了她的率xìng,见尽了她的不雅,穆佑岚还是忍不住被她活像蛤蜊的睡姿逗得捧腹大笑。
“耻笑淑女是很不道德的。”游心澄有气无力地指责。
“淑女不会睡成这个样子的。”
老实说,当她打开门的一刹那,若隐若现地露出修长的美腿、玉白的香肩,不能说不诱人,尤其对禁yù已久的他,但她就是有办法令人泄气,不是倒了胃口,而是笑泄了气。
“谁规定的?熟睡了哪知自己会睡成什么样子,难不成睡着了还懂得扭腰摆臀才叫淑女吗?连怪杰都赞美我的睡姿犹如“海胆春睡”,仪态万千,你嫌弃什么?”
“真的很像“海胆”,睡着还带刺的。”好不容易止住的笑声又一次响起,穆佑岚抱住肚子靠着墙壁半跪着,直不起身子。
齐子望真够厉害,损人不带脏字,还令这傻丫头沾沾自喜的。
尽管知道他笑得人仰马翻其中必然有诈,但游心澄已经没有和他吵的气力,胃里像住了一群脱疆的野马,令她得三不五时跑去光顾厕所;眼前像装了一个会旋转的万花筒,令她终日头昏眼花。
她不想活了,若再要她在这里晃下去,她不想活了。
“快吃yào吧!”看着她的虚弱,他也不好笑意尽展。
她转过身,闭上眼,张开嘴,等着yào物“自动”跳进她的嘴巴。
穆佑岚没辙的轻轻摇头,认命的服侍“绑架”他的绑匪。
“这是什么烂yào?一点功效也没有。”一才服下yào,她就在埋怨了。
“大小姐,要这些“烂yào”去搭救你,也要给它时间跑进你的胃吧!”
“Stomachjustforstorage,youshoulcomntionmygut……”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嘤咛,喋喋不休的双唇终于慢慢阖上。
凝望着被她占据了三分之二的睡床,他就知道今晚他只有睡地毯的份儿了。
放下水杯,他再走回她的身边要为她盖上被子。
呃
他后退了半步,忿忿地瞪着酣睡中的游心澄。
她一定是故意的,就连昏死了也要整整他,居然只套了他的T-shirt,连内衣也没有穿。
她是在挑战他的极限吗?
“喂!”穆佑岚用力的推着她,“要睡就回自己的房间,别在这里打扰我。”
游心澄不胜烦扰地虚应了一声,却一点想动的意图也没有。
“如果你是想乘机诱惑我,何不索xìng脱光光呀!”他挑衅地道,这妮子最禁不起被人看扁,他一定要尽快把她赶走,他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如果不把她驱走,他的自制力终会消耗殆尽,胯下那紧绷的感觉已不容他找任何托辞了。
“若我脱光光,说不定更倒你的胃口。”喃喃的梦呓,却没有逃过穆佑岚的耳朵。
她的话是啥意思?
原本不敢放肆的眼光不再局限在她的脸上留连着曲线而下,溜过她身体每一寸。
被水沾湿了的衣料在明亮的灯光下呈半透明,若隐若现地透shè出蕴藏的魅力。
穆佑岚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极力忽视重临身上的yù火,专心一意地思索她的弦外之音,可眼光却不由自主地继续往下移,落到没有衣衫掩盖的肌肤上。
倏地,他整个人愣住了,谜底已经解开了。
雾气中完美诱人的长腿上竟然满布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伤痕,最长的一道疤痕有近十公分长,残忍的横在她的右腿腿肚上,虽然都不是新伤,但纵横jiāo错的淡粉红色伤疤恐怕会一直陪伴她。
就是这一身的伤痕令她以为他会倒了胃口?
的确,他的yù望全消了,不是因为丑陋的伤疤,而是那份椎心之痛。
究竟是什么人能狠心地在她身上烙上一道又一道的伤疤?
她从前究竟过着怎么样的生活?
她不是一个生活无忧的快乐女孩吗?
他想知道,也渴望知道,天知道他有多希望能回到过去,代她承受这一切。
是他一直太天真,又或者是他刻意忽略,她那身本领怎可能是为兴趣而训练出来的?犹如本能的完美攻击技巧,只有在炼狱中挣扎求存的人才能发挥得淋漓尽致,他又怎可能视之为理所当然呢?
他伸出微抖的手,停在她的大腿上。
只要轻轻掀起那件宽大的Tshirt,他就可以知道更多她的过去,然,他没有那个勇气,揭开一直保护着她的面纱是何等沉重的一个动作,他的手重得再也提不起。
他自己也不yù被看是透彻,空洞的心若完全被剖开,只会令人完全丧失自我,更加无助、无奈……
伏在床沿,他的眼光一整晚都不曾离开她愿意暴露的底限。
这一晚,他名副其实地当了一名君子。
“不……”
浅促的呼吸声惊醒了趴伏在床沿的穆佑岚,稍稍适应光明后,落人他眼底的是严重折皱的床单。
一双看似纤弱的手紧紧抓住床单,像在大海中飘浮的人,拼命抓住浮木;大点大点的汗水从额际滑落,脸庞上的湿润无法分清是汗还是泪。
穆佑岚拿着面纸,轻轻拭去她的香汗
像刀锋一样锐利的指甲chā入穆佑岚的颈项,捏着他的咽喉,封住他的气门,他连声音也无法发出。
总是笑盈盈的游心澄顿成死神的使者,浓浓的杀机和冷峻的寒气绕在她身上,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怖带给穆佑岚从未有过的震撼。
他旧力挣扎,极yù摆脱她的魔手,慌乱之际,手臂结结实实地打在她的脸上,令她松开手。
“咳……咳……”捡回了一条命,穆佑岚按着胸口,不停猛嗽。
首先苏醒的是痛觉,接踵而来是一浪接一浪的恐惧,急喘着气,游心澄仓皇的视线缓缓移向穆佑岚。
“你在做什么?”在恐惧的折磨下,她的声音变得冰冷。
穆佑岚回过神来,面无表情地凝望着她,此时死神不再带着镰刀在她背后冷笑,眼前只是一个因受惊而张牙舞爪的女孩。
“陪你。”没头没脑的,穆佑岚的嘴巴很自然地吐出这两个字。
瞥见他颈项上那染血的指痕,游心澄立即伸出手,艰涩地察看令她又爱又恨的双手。纵使已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残留在指缝间的血丝依然是那么怵目惊心,她的双手又开始不由自主地颤动。
“不要在我熟睡的时候接近我。”她的狂吼划破宁静,一字一语都包含着惶恐与不安。
“为什么?”恐惧像懂得转移,前一刻还盘踞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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