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末日凶猛 > 第 29 章
    么费事儿了。而且,我让冯秃子觉得,我这个孩子对后妈都如此孝顺,可谓世间少有之大孝子。他现在不仅是理解我,而且已经彻底被我折服了!

    “唉唉唉”冯秃子连叹三口长气,摇摇头,说,“林过云啊,林过云,当初辞职那天,我那么问你,你都不肯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含糊其词的。昨天我问你,你又说想去旅游。我培养你那么多年,你说你怎么能让我觉得高兴?这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当初要是这么跟我说实话,我不但不会生气,我反而会觉得你,林过云!是条汉子!”

    “是条汉子”这四个字一出口的时候,他还随着节奏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加以肯定。他点上一根烟,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默默地问:“你妈现在怎么样?”

    我摇摇头,不愿回答,意思就是已经死了。我想冯秃子也应该明白了我的意思,他两眼放空,感觉比我要入戏得多。“好了,过去的事儿就过去吧。你呢……好好养病。”

    “嗯。”我难过地连连点头。

    “别太难过了,等你病好了,如果想回咱们医院,我举双手欢迎!”老冯诚恳地说。

    刚说到这儿,响起了敲门声。冯秃子看了看表,一皱眉。说:“进来。”

    办公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然后我又听见两声高跟鞋的声音。也许她是看见我在这儿坐着所以就没再往前走,应该是在门口站着。我猜是小秘书,懒得回头。这种情况下,你最好不要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起码知道得越少越好。我心想一会儿走的时候就低着头走,尽量不要看她。所以,我一直还是低着头假装难过。

    “什么事儿?”冯秃子一副正经的样子。

    “院长,我今天第天上班。您不是昨天叫我您报个到吗?”

    看来这并不是我所知道的那个跟冯秃子有一腿的护士。但听到这女人的声音我立刻眉头一紧,仿佛这声音我在哪儿听过。

    “哦哦哦!你看我这记xìng,我都忘了。”冯秃子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那个……小林,你先回去休息吧。我这儿……还有点儿事儿。”

    “行,那您忙着。”我赶紧起身,原地转了180度,从背对着那个新来的女人改为正面相对。而就当我抬起眼皮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被吓得差点儿又瘫坐在椅子上。这个女人,正是李淑芬!!!

    她穿着一身护士装,我愣愣地盯着她,而她仿佛故意躲开我的目光,以标准的站姿站在那儿,笑容可拘地看着冯秃子。为了不让冯秃子起疑,我拔腿就走,逃出了办公室。关上门的时候,故意没有把门关严实,留了一条缝。而我第二个动作就是把耳朵贴在门上,窥听里面的一切。里面开始说话,你一言我一语,但都是关于工作的事儿。听了两分钟,我觉得他们快收尾了,便赶紧离开,乘着电梯下楼去了。

    ※※※

    回到病房,我坐在床上浑身哆嗦着。果然是她!这个yīn魂不散的女人!毫无疑问,那张纸条也肯定是她给我的。她的出现,着实给我重重击,明摆着就来搅局的!我又怕又气,连中午饭都吃不下,一点儿食yù都没有。

    下午2:00,李淑芬一直没有来我的病房。你知道等待敌人的时候是最恐怖的,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想到这儿,我立刻穿上鞋,推门出了病房。

    我上了电梯,来到三层,我必须知道李淑芬目前在哪个区域办公。我来到护士长的办公室门口,轻轻敲门。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请进。”

    半个身子刚走进去,就听里面那个女人大喊:“哎哟!林大夫!”

    然后这个女人赶紧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来迎接我,一边走还一边热情地说:“你怎么来了啊?这是哪股风吹的啊?哈哈哈!”

    “王护士长,您好,您好。”我客气地说。

    “快别叫王护士长!叫王姐!叫王姐!哈哈哈!”说完,她又爽朗地大笑起来。

    我坐下后,她才发现我穿的是病号服。我随意编了一个瞎话告诉她我是为何住院的,然后就开始随意扯闲篇儿。我问她:“昨儿我在冯院长那儿看见一个新来的护士,哪科的?”

    她想了想,反问:“小芬?”

    我也假装回忆了一下,说:“好像是叫……什么什么淑芬吧?”

    “李淑芬!哎哟,怎么了?看上人家了啊?”王护士长一脸坏笑地说。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没有……随便问问。呵呵。”

    “外科的,跟你之前一样。你说你,你要是不离职,现在不就是同事了吗?哈哈哈!”说完,她又笑了起来。

    而后,我又跟她胡乱寒暄了几句家长里短的,她居然说以后要是碰见好的护士要介绍给我。呵呵,我心想,中年fù女就是没事儿,爱牵红线当红娘,还嫌自己不够忙。

    离开了护士长的办公室,我坐上电梯直奔二楼,因为那儿就是我以前工作的地方。常年奋斗的一线战场外科!其实,外科又分为很多小的科室,比如整形外科、小儿外科、显微外科、普通外科、心胸外科和神经外科等十几个种类。但我刚才不能把李淑芬的底细问得太细,这样会引起护士长的怀疑。所以我只能自己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

    在这家综合xìng私立医院每层都有固定地点可以领取免费的一次xìng水杯和口罩,当然,这是有数量控制的。今天被人领没了,就不再发放了。凭着运气,我找到了一个口罩戴上,这是为了不让跟我认识的医生认出我来。然后我走到二楼东边,从第一个房间开始找起。找了十几个房间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脚开始疼了起来。毕竟我的伤还没完全好,不能走太长时间的路。我真后悔当初李淑芬告诉我她以前干过护士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不多问一句她是哪个部门的!

    我用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把外科的办公室、病房、住院部、手术室,就连放仪器的设备室都找了一个遍,就差女护士休息室了,但就是死活找不到李淑芬的踪影。遇见一些不让我进的地方,我就露出庐山真面目,然后和老同事胡乱套磁一番。可那个女护士休息室里面经常有护士在换衣服什么的,我实在不敢贸然就进去。我看看表,快4:00了,脚耻疼得钻心。就在这时,广播居然响了起来:“现在播放广播找人,现在播放广播找人。骨外科患者林过云先生,请您马上回病房!骨外科患者林过云先生,请您马上回病房!”

    听到这个态度强硬的广播之后,我脑袋“嗡”地就大了一圈,第一,全医院认识我的同事估计都知道我回来了,但他们可能在纳闷我怎么成了患者。第二,我怎么刚才就没想到通过广播找一下李淑芬呢?第三,李淑芬本来说不定正躲在暗处窥视着我呢。这么一来,我这会儿反而更加暴露了!说时迟,那时快。我咬着牙,忍着剧痛,钻进电梯回到一楼。

    刚出电梯门,远远就看见那个护士掐着腰站在门口等着我。我为了息事宁人,耷拉着脑袋。像个等着被批评的学生一样走到她面前。我原本以为这个护士会发火,但我没想到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比昨天还要客气:“林大夫,您回来啦?”

    我一傍,看来有人已经把我的底都跟她掀了。

    “您啊,现在就得多活动!这样有助于血液循环。”说完,她居然上手过来搀扶我。我连忙婉拒,不是说脚不疼,确实已经疼得不行,但我真是被她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给惊着了。

    她一边伺候我输液,一边询问我的恢复情况,搞得旁边的富翁病友又一阵一阵地犯愣。可我对护士的嘘寒问暖完全没听进去,因为我脑子里想的都是李淑芬的事儿。这个幽灵到底在哪儿呢?她若永不出现也好,可她没事儿就蹿出来吓你一跳,这就是看不见的危险!说不定哪天就bàozhà了!这可真受不了,我早晚得让她折腾死!想到这儿,我决定必赶紧动手了。

    等护士走了,我问富翁:“我不在的时候有人来吗?”

    他说:“有啊。”

    我立刻竖起耳朵:“谁?男的女的?”

    “女的。”

    “叫什么?来干吗?”我紧张地问。

    “我秘书,偷偷给我送烟。你还有必要知道她叫什么吗?”他露出不屑的表情。

    我一摆手,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肆无忌惮地躺了下去。

    两个小时以后,这一大瓶子液还没输完,我就自己拔下了管子,然后再次坐着电梯来到五层楼道里的那个卫生间。透过窗户,看到冯秃子的车位上,他那辆奔驰依然在那儿停着。我看看手表,5:54。理论上,冯秃子是懒得在这儿多待一分钟,因为他怕有什么事儿需要处理,而这一干下去估计时间就没准儿了。所以,他的习惯就是6:00准时下班回家吃饭。果然,6:03的时候,冯秃子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他利索地开门上车,一溜烟就开出了医院。自从我的脚稍微好转之后,我几乎每天都要过来盯着他的下班时间。这么做,就是要证明他最近的作息时间是否稳定。现在看来,冯秃子一切照旧。

    我原本以为事情会按照预想的那样发展,可没想到第二天就出了岔子。我的如意算盘再一次面临崩盘,又得重做打算。

    ※※※

    2012年12月14日,我一早醒来就去了五楼卫生间。趴在窗户上一看,冯秃子的车位上立着那个“院长车位”的牌子,但他的车却不在。我看了看时间,已经9:20。冯秃子作为这个医院的院长加老板,很有时间观念,几乎是不会迟到的。我足足在卫生间里站了将近一个小时,直到双腿又酸又麻,右脚疼痛难忍的时候才下楼休息。

    回到病房,我左思右想,难道是冯秃子今天有事儿?病了?去外地出差了?车坏了?不应该啊,他有好几辆车呢。限号?也不对啊?现在已经几乎没车了,已经取消限号了啊。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当然也会想到是李淑芬给冯秃子透了点儿消息。不过再想,这也不太可能。第一,李淑芬对我之前的事儿并不楚,她不会知道我和冯秃子到底有什么过节。第二,一个刚刚上班一天的新员工就去院长办公室告发一个跟了他七八年的老将?也不太可能!我坐在床上胡思乱想,直到富翁的妻子过送饭的时候,才知道已经到中午了。

    午饭过后,我再一次上楼查看,冯秃子的车还是没来。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再上一层,亲自看看冯秃子到底在不在。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我敲了半天的门都无人应答。我失望地转身离开,可刚迈出第一步,突然听见背后“吱呀”一声,后背顿时一凉。我慢慢地转过身去,转身的过程中我生怕从门里蹿出什么怪物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我壮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那厚实的木门。门,的确是开了一条缝。这怎么可能?冯秃子就算不来医院,也不可能不锁好门。作为一个医生,一个商人,他不可能如此粗心大意。我提心吊胆地推了一下那厚实的木门,木门又发出“唉呀”一声怪叫。当整扇木门被彻底打开之后,我愣住了。房间里空无一人,除了从打开的窗户缝里钻进来的风吹得窗帘上下翻飞之外,死一般的寂静。

    我反身关上门,慢慢地走进房间,站在中央转了一圈,甚至连天花板上都瞄了一眼。冯秃子,的确不翼而飞了。我走近他的办公桌,上面放着一摞一栋厚厚的文件和病例。电脑的显示器和键盘被擦得一尘不染。我拿起那张他们三口子的全家福看了看,这张照片已经不是我刚刚入职那会儿的照片了。妻子显得比之前胖了一,他的女儿现在已经是个大学生了,长得挺漂亮。除了头发之外,五官很随冯秃子。

    每次看到冯秃子桌子上的全家福,我的恨就越发强烈。因为我自己的全家福只有为数不多的那么几张,还被梁晓欢不知扔到哪儿去了。而且那会儿都是胶片相机,一般家庭不会经常合影留念,不像现在随时都可以用手机或者数码相机拍出那么鲜活的照片。所以,次看到他的全家福,一股浓烈的羡慕嫉妒恨就油然而生,尤其是恨!

    我坐在他的老板椅上,随便翻弄着他办公桌的抽屉,也没什么新的发现。也许是从窗子里吹进来的风太大了,桌子上一张单页的A4纸被吹到了地上。我弯腰捡起来,瞬间!我发现了眼前的一样东西。那是一个废纸篓,每天早上医院的清洁工都要等冯秃子来了之后帮他倒一次。而现在这个废纸篓里已经满了一半,一大堆废纸和垃圾扔在里面。可有一样东西格外扎眼,以至于我低下头的时候就发现了它。那是一张被揉成一团、用黄色便笺纸写的纸条,我突然想起我床头柜上的那张!我立刻把它捡起来,快速地打开,还是一行潦草的字!

    “最近您有危险,避避风头!”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吓得头发根顿时都立了起来!果然!果然是李淑芬!她果然把连她估计都拿不准的消息了冯秃子!我又一想。冯凭子为什么不把这个纸条销毁呢?他为什么出门的时候不关门呢?难道是因为太紧张而忘了关门?他明天会来吧?他应该不会怀疑我吧?

    我带着这些问题,把那个废纸篓翻了个遍。我担心还会有其它纸条,但都一无所获。我感到诧异,李淑芬为什么只给了这么一张含糊其词的纸条就了事了?冯秃子会信吗?还是她亲口跟冯秃子说了什么?

    出了这件事儿以后,我紧张得要死,在病房里坐立不安地来回踱步。富翁说:“我看你是快好了,脚丫子都不疼了。”我哪儿管得了这么多?只觉得心里烦躁不已。而让我更加紧张烦躁的是,接下来的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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