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死刑之后 > 第 27 章
    神奇。他立即停止了追问,应和着胡柳说道:『哦哦,对的,是香气。』

    胡柳也坐了下来,看着皮贵大方地说:『我知道你到这里来是为小雪的事,你昨天晚上那样逼我,我也不记恨你,我知道你爱着小雪,心里着急了,难免胡思乱想,现在,房子你也看过了,有什么疑问只管说。小雪是在这里发病的,她心里早有病根,在哪里发作都有可能。你不会认为是胡刚害她发病的吧?』

    『我可没这样说,』皮贵说,『胡刚和小雪相爱,我知道,我作为小雪的老同学,只是想和胡刚聊聊,一是想了解小雪犯病的具体经过;二是看我们怎样一起帮助她早日康复。』

    胡柳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想起问皮贵喝点什么,茶?饮料?矿泉水?皮贵摆手说都不需要。胡柳的放松让他高兴,这有助于他顺利完成来这里的计划。

    皮贵说出『让我们一起帮助小雪』的话,让胡柳兴奋起来,她说:『小雪真是很可怜,并且一直处在危险之中。以前我做过对不起小雪的事,可那是调查公司派我干的,幸好事情败露了,调查公司害怕事情闹大后果严重,便取消了这个计划。但是,据我们所知,还有人在寻找小雪她爸留下的那幅画,这幅画一天不出现,那些人都不会死心。』

    『原来是这样,』皮贵恍然大悟地说,『那幅画,徐悲鸿的《奔马图》嘛,小雪把它放在我那里了。小雪搞不懂这幅画的来源,不知道属不属于赃物,只好等她妈保外就医出来后辨认一下,如果算是赃物,就主动jiāo给国家。在这之前,为了安全,小雪把画先放我那里。』

    胡柳的眼睛突然瞪得很大:『那幅画,不一定是赃物吧,你可要替小雪保管好了。』

    皮贵说:『放我那里,没问题。』

    『你真是小雪的好朋友。』胡柳说,『其实呀,胡刚也是替小雪的安全cāo心,怕那幅画下落不明,反而给她带来危险。事情既然是这样,大家也都放心了。哦,有机会能让我们看看那幅画吗?这种艺术珍品,能饱一下眼福也就够了。』

    『这,这……』皮贵犹豫着说,『看这画得有小雪在场才行。』

    胡柳说:『对,应该这样。也许小雪很快就会病愈出院的。哦,我还是得给你泡点茶才行,功夫茶,你平常没时间品这个吧?』

    胡柳一边说一边就将茶几上的茶船、茶壶和茶杯端去厨房洗了,端回来时她对皮贵说,你等等,茶叶在楼上,我去拿来,那可是极品的乌龙茶呢。

    胡柳上楼去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一盒精美的茶叶下来。她很懂行地先用开水烫了茶壶茶杯,然后才开始泡茶。

    皮贵的心里很舒畅。在他对小雪生病的疑问中,不排除是胡刚在捣鬼。如果真是这样,胡刚的目的只能是为了得到那幅画。当然,对这种大胆的猜测,皮贵心里不敢肯定,他决定用『画在我这里』这办法试一试,如果他的猜测成立,那么小雪的危险就解除了。

    皮贵喝着茶,这种茶用茶壶倒在龙眼杯里,一口一杯,又热又香,胡柳坐到他的身边来,一边给他斟茶一边问道:『这茶怎样?』皮贵一边说不错不错,一边注意到正在弯腰斟茶的胡柳,她的小衬衣上面的纽扣没扣上,一弯腰,皮贵便看见她一侧饱满的rǔ房。

    皮贵感到浑身燥热,周身的血仿佛都被点燃了,头脑也晕乎乎的。胡柳一边问你热吗?一边伸手解开了他的衬衣,并用手摸着他的胸脯说:『你真是很热,把衣服脱了吧,这是在家里,没关系。』皮贵用手阻挡着她,嘴里艰难地说着:『不,不。』

    胡柳在长沙发上从他身边挪开了一点,一边说你不要不好意思嘛,一边便解开了自己的衣服。她里面什么也没穿。看着皮贵呆若木鸡的样子,她扑了过来,将皮贵压倒在沙发上……

    ……

    皮贵在高热和瘫软中还没回过神来,忽然听到一声男人的吼叫像zhà雷一样响起:『皮贵!你好大胆,居然跑到我家里犯罪来了!』

    皮贵一翻身爬起来,看见胡刚正站在客厅里。他的左手缠着绷带吊在胸前,右手指着他的鼻尖吼道:『你怎么敢强jiān我妹妹?你这个浑蛋,简直是色胆包天!』

    胡柳用衣服捂着身体,蜷缩在沙发上哭了起来。胡刚问她怎么回事,她哭着说皮医生借故给她检查身体,强jiān了她。

    皮贵一听这话,头脑里『嗡』的一声,整个高热的身体一下子浸到了冰水里。他光着身体,狼狈不堪,一边喃喃地说着『我没,没强jiān』,一边哆嗦着穿衣服。

    胡刚怒不可遏地说:『皮贵,你装医生行骗多久了?你不就是给殡仪馆死人整容的家伙嘛……』

    胡柳听了这话也大叫起来:『天啊,这个骗子害死我了!他以前就说要给我的腹部抽脂,还摸我的肚子……』

    胡柳已穿好了衣服,那条被皮贵搞脏了的小内裤已换下来摆在沙发上,皮贵转身看见它时感到很难为情。胡刚对胡柳说:『用塑料袋把那东西装起来,等一会儿一起jiāo给警方。』

    皮贵用嘶哑的声音叫了一声『不』,差一点给胡刚跪下来。胡刚一把掀开他刚穿上的衬衣,肩膀上被胡柳抓破的地方已渗出了血迹。各种证据确凿,皮贵双腿一软便瘫坐到了沙发上。他眼前发黑,感到自己正坠入深渊。他,皮贵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他无脸再面对小雪!更严重的是,他被抓起来以后,再也没有人保护小雪了……

    『求求你,给我一个悔改的机会吧。』皮贵绝望地向胡刚哀求道,『我没故意骗人,以前说我是医生,是担心说了真实身份让别人害怕。而今天这事,我真不知怎么发生的。你们打我骂我都行,我都接受……』

    『别说了!』胡刚打断他的话,『你骗我们,还骗了小雪的信任,不然她不会让你保管那幅画。小雪是我的恋人,我们都被你骗了。那幅画,应该由我替小雪保管的,你说是不是?』

    皮贵赶紧点头称是。胡刚说:『这样吧,要不报警抓你有两个条件,一是从今以后,你不得再和小雪来往,因为你不配!同意不?』

    皮贵表示接受。胡刚又说:『第二个条件是,你带我们去你那里,把画jiāo给我,由我替小雪保管,同意不?』

    皮贵只得哀号道:『是我错了,根本没有保管那幅画的事,是我编造的。』

    胡刚怔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说:『皮贵,你会耍滑头呀,那没办法了,今天只好让你进监狱了,胡柳可不是任意被你欺负的。』

    『真的没那幅画。』皮贵的声音已像一个濒死的病人。

    『你不用马上回答我。』胡刚说,『给你十分钟时间,认真想一想再说。』

    说完这话后,胡刚又转向胡柳说:『把证据收好,十分钟后给110打电话。』

    皮贵继续声辩他没保管过那画,胡刚将头转向一边,点燃一支烟慢慢抽起来。过了好一阵子,胡刚问胡柳时间到了吗?胡柳说到了。皮贵再次哀叫起来,说对天发誓,没保管过那幅画。

    胡刚灭掉烟头,盯着皮贵说道:『让我怎么相信你的话呢?据我所知,你在殡仪馆有一间单独的寝室,还有一个你自己专用的整容间,对不对?你得带我去看看,如果真没那画,我才能相信你。』

    皮贵如释重负地说:『可以去查。』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胡刚让他坐下,说为了不让他难堪,得等到天黑后殡仪馆里没人了再去。在这之前,皮贵不能离开这里,也不能往外打电话。

    皮贵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看着胡柳扭动着腰肢上楼去的背影,他有种被蛇咬伤的感觉。他慢慢地冷静下来,回忆起他是在喝茶以后失去理xìng的,毫无疑问,茶里面有问题。他心里打了一个冷战。来这里编造出画在自己手里以后,他立即便掉入了陷阱,可想而知,当小雪作为目标时,危险是如何巨大。小雪在这里发病,一定也是被他们害的。糟糕的是小雪已经疯了,不能像他这样回忆起在这屋里的经历。

    皮贵去了趟洗手间,在这里他又嗅到了那股奇怪的气息。那是死亡的气息。皮贵将卫生间的门反锁后在这里细细分辨,在墙角的瓷砖缝中,这气息特别强烈。他将卫生纸铺在地上,用磨指甲的锉刀在砖缝里打磨,然后,他把落在纸上的粉屑收起来放进了裤袋。这东西,也许以后用得上。

    天黑以后,胡柳换上了牛仔裤、运动鞋,一副执行任务的干练样子。他们去殡仪馆,胡柳开车,胡刚和皮贵坐在后排。胡刚受伤的左手臂仍吊在胸前,但从他身体的敏捷度看,他的伤并不重。胡刚告诉皮贵,进殡仪馆后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他们是他的朋友。

    夜里的殡仪馆悄无声息,皮贵领着他们从悼念厅侧面进去,东弯西拐地到了自己的寝室门口。他掏出钥匙开门时,听见胡柳的出气声很重。进门后开了灯,他便站在一旁,看着胡刚和胡柳在这小屋里翻找起来,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胡刚说:『走,去你工作的整容间。』皮贵说:『可以去,不过我先得告诉你,那里面正停了一具尸体,一个吊死的男人要整容,该我加夜班做的。』

    胡柳一听这话便低低叫了一声,脸也变了色。胡刚怔了一下说:『你别拿死人吓我,那地方放东西才安全呢,走,别唆了。』

    皮贵带着这二人出来,又一阵东弯西拐后,进入了一条狭长通道,像是一条黑乎乎的胡同。胡柳问,这两边的房子干什么用的?皮贵说都是停尸房。胡柳一下子抓住胡刚,要退回去。胡刚说死人不用怕,又不会咬你一口。

    皮贵打开了整容间,雪亮的灯光下,停尸台上正放着一具尸体,这尸体没盖被单,吊死的人面部有多可怕不用形容。胡刚站在门口也不敢贸然跨进去,胡柳躲在他身后,根本不敢看屋里的任何东西。

    皮贵说:『我说的都是真话,没保管那幅画,我当初之所以说画在我这里,只是想显示小雪对我的信任。』

    胡刚还是走了进来,皮贵顿时感到,贪yù真可以使人胆大妄为。这屋里陈设很简单,一张停尸台,靠墙有一个放整容工具的柜子,一个供整容师坐的可以升降的圆凳,屋角有洗手池、几个塑料桶,还有毛巾什么的。胡刚将各个地方查找了一遍,但整个过程尽量不去看那具尸体。

    皮贵已戴上白手套,站在尸体旁对胡刚说:『如果不需要再查找的话,我可要开始工作了。』

    胡刚疑惑地盯着皮贵,狠狠地说:『记住我给你的另一个条件,从今以后,你不得和小雪来往,否则后果自负。』

    皮贵平静地说『知道了』,然后便伸手将那尸体的头部扶正。他听见胡刚出门时踉跄了一下,然后便是两个人小跑的脚步声。

    正在这时,皮贵的手机响了。在这寂静的尸体整容间里,手机铃声显得特别刺耳。皮贵正要接听,电话却断了。

    第十五章 暗号已经发出

    那杯被下了yào的红酒仍摆在燕娜面前,她必须作出选择。想到自己喝下后,在长长的昏睡中将被他百般凌辱,这将是比死还难堪的事。突然,她对着刘总说道:『我同意你的安排,明天晚上喝酒,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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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娜在家里的洗手间给皮贵打电话,刚拨通,刘总已拧开门冲进来,他一把抢下燕娜的手机说:『想干什么?现在没人能救你!』他一边说一边伸手揪住燕娜的头发,『走,乖乖跟我下楼去。』

    楼下客厅里,茶几上摆着两杯红酒。刘总把燕娜推到沙发上坐下,指着她面前的那杯酒说:『别紧张嘛,你不是常陪我喝酒吗?』

    燕娜伸手把两杯酒对调了一下位置。『这样好吗?』她说,『你说是同样的酒嘛,我喝你这一杯怎么不行?』

    刘总yīn险地笑了,显得很狰狞。他说:『我昨晚在你这里喝酒,睡到今天午后才醒,这是怎么回事?你当我是弱智呀?没什么,今晚你把这杯酒喝了,咱们算扯平。不用怕,死不了人的,无非是睡得像死人嘛,哈哈……我也可玩玩jiān尸的游戏了。』

    燕娜又气又怕,喃喃地说:『你误会了,昨晚是你自己喝多了。』

    刘总说:『我就喝了一杯,算多吗?走,跟我去看一个东西。』

    刘总把燕娜带到楼上的书房,从书柜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了好几盒安眠yào。『这可是好东西,』他说,『你已给我用了,今晚你也得分享。』

    燕娜说:『这是我睡不好觉用的。』

    刘总说:『那是两码事,你还当我是弱智呀?』

    书房的墙边立着一个画框,里面是一幅燕娜的背部全luǒ摄影,刘总把安眠yào放回抽屉后,转身对着这幅摄影说:『你还记得给你照这张像的人吗?此前你酒醉后说出过他的名字,你现在再说一遍给我听听。』

    燕娜立即脸色发白。刘总蹲下身去继续看照片。『这可是一个天使呀,』他说,『黑色背景,雪白的身体,看来给你拍照的人很懂摄影艺术。脖子和背很美,腰和屁股又很诱人,和这样的女人睡觉真是值了。你把这画从卧室取下藏到这里来,说是被表弟看见不好,现在我明白了,你是想让我忘掉这事,我怎会忘掉呢?如果需要,我会上网发一个帖子的。』

    『别,别……』燕娜的声音颤抖。

    『那我们下楼去说。』刘总得意地说。

    那杯红酒静静地放在燕娜面前,刘总说:『你也可以不喝,但得答应我一件事。』

    刘总说,作为国企老总,他的副手一直想夺他的位置,已经雇人暗中调查他。他如果听之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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