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是连夜赶到这里,但巴图一点疲惫的意思都没有,反倒跟我们说,“他想去见见周成海,看看这个被转世的人到底现在变成什么模样。”
我们仨没意见,还都站起身,拉巴次仁又要率先过去开门,可他刚走几步就一个踉跄,随后噗通一声砸到地上。
这太突然了,尤其拉巴次仁身子骨很强壮,并不可能出现临时心梗或脑溢血的症状。我们刚把计划说完,还都等着这两天女喇嘛的偷袭,拉巴次仁的异变让我们都往这方面想起来。
我和黎征急忙各自把小晴小狸拿了出来,而巴图则半俯着身子,冷冷打量着四周。
小晴小狸很好奇我们的举动,尤其小晴还凑过来对着我胳膊拱了拱,就好像再问我,你们是在玩什么游戏么?
我先开口对巴图说,“咱们没危险,不然妖宝宝不会是现在这状态。”
巴图依次看了看小晴小狸,大有深意的点点头,但现在不是评论妖宝宝的时候,他没多说什么反倒主动凑到拉巴次仁身边,还吆喝一声一把将他扛起来,向屋里大床走去。
巴图已是个老人,但抗拉巴次仁这种身板的汉子竟一点不费力,这又让我着实吃惊一把。
黎征和巴图都是yào理学的专家,有他俩在,一时间算没我什么事了,我就往旁边一站瞧起来。
黎征和巴图很有默契,一同给拉巴次仁把脉,也各自找准一个眼睛翻起眼皮来。这样忙活小片刻,他俩说出一样的结论,拉巴次仁状态很怪,处于深度昏迷中,脉相更是浮脉,就跟周成海的一样。
接下来巴图又摇头苦笑着说,他知道了拉巴次仁昏迷的原因,而且还敢肯定跟之前他一直不想说的疑点有关。
我和黎征一同向他看去,虽然我俩并没嘴上追问,但这架势分明是在无形中催促着他。
巴图先跟我们强调一件事,“最近无番组织跟特殊组织联合,研究出一种变异的怪蜂,这事我是从雪莲(鬼面的老师,《78捉妖》里有出现)那知道的。当时她的徒弟鬼面还特意对这怪蜂仔细观察一番,但结论是,如果不知道这是怪蜂的话,根本就辨别不出它与一般蜜蜂的区别。”
黎征听到这有些明白的点点头,还接话说,“我们昨天在山顶上遇到的就该是这种怪蜂,没想到是出自两个组织的手笔,怪不得我会看走眼。”
巴图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那怪蜂无dú,但却能通过蜇咬的方式在对方身上产卵,而且这卵会通过寄生的方式在母体里长大,不过被特殊组织用yào物刺激后,这怪蜂卵并不会长成,最终会死母体之内,可在它发育这段期间,会分泌一种极怪的物质,让母体的新陈代谢变得极其缓慢,甚至会出现假死的状态。”
我算被他这一通介绍吓住了,觉得这怪蜂绝对是一种非常厉害的杀人工具,甚至往深了说,那女喇嘛绝对跟无番组织或特殊组织的人认识,这里面有内鬼。
可抓内鬼的事算是后话了,当务之急是如何把拉巴次仁还有周成海救活。
黎征这次显得技穷,还问巴图,“你有什么好法子么?”
巴图先转身向门口处走去,摸着墙把灯打开,又返回拉巴次仁身边,从腰带里抽出一小瓶yào剂来,递到我们面前说,“拉巴次仁体格壮,还是刚中的蜂卵,我们用注dú的方式就能把他救回来。”
我懂他的意思,说白了就是让拉巴次仁跟蜂卵拼一下,看谁更能抗住dúyào的攻击。而我又望着小yào剂问道,“这是什么dú?”
巴图嘿嘿笑了声,反问我,“我说这yào剂是dú了么?它只是一种强心剂,在咱们注dú前我要用它帮拉巴次仁一把。”
我算被巴图弄得无语,而随后巴图又盯着黎征说,“我退隐好久了,也并没专心收集过各种yào物,我说说这dúyào的配方,你看你那腰带上能不能凑出份子。”
黎征应了一声,还特意把腰带拿出来平铺在床上。巴图一边想着一边把需要的都念叨出来。
本来我还支个耳朵听着,想知道这yào方是什么,可等巴图念了两个名字后我就把念头打消了。
他说的太专业,全是化学名并附带着剂量。黎征一直保持着冷静的头脑,从腰带上仔细的挑着,在巴图说完不久,他就弄出了一小扎深黑色的yào粉。
巴图又从腰带里翻出一个一指头长的迷你yào剂瓶递给黎征,盯着不远的桌子看了一眼。黎征会意,拿着yào剂凭和粉末坐在桌子旁调试起来。
随后巴图找来一个小注shè器,把强心剂提取出来对我说,“咱俩现在的任务是给拉巴次仁注shè,要注意的是,这强心剂yàoxìng很猛,我会慢慢的把yào剂注shè到他的体内,而你要做的就是保证他在这期间不乱动。”
我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与此同时还看了拉巴次仁一眼,心说他都昏迷成这样,就算乱动又能动到程度呢?
可我算是小瞧了这强心剂的威力。
第十三卷 转世奇谈 08 施救(二)
第八章 施救(二)
巴图把注shè器扎在拉巴次仁胳膊上,但没急着推进,反倒盯着我看了看。
我知道他的意思,急忙用双手牢牢摁住拉巴次仁肩头。可巴图还是没急着动手,反倒露出一丝怀疑的目光。
我觉得他是有些小看我了,老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上次在延北跟他见面都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我确实身手不行,甚至也没什么力道,但这几年的磨练让我强壮很多,我相信凭自己的能力绝对能让昏睡中的拉巴次仁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
我又很肯定的对巴图点头,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巴图嘿嘿笑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反倒拇指用力,推起注shè器来。
我发现就在注shè器刚把少量强心剂推到拉巴次仁体内时,他猛地一抖,接着我手上就传来一股极其强大的反抗力。
这让我始料未及,但自己应变也快,轻哼一声故意踮起脚来,把重心上移,让身上部分的重力全都转移到双手之上。
这么一来,虽说拉巴次仁特别想抖,但我就硬生生把他的抖意压制下去。
本来看自己成功控制住拉巴次仁,我还送了一口气,可巴图提醒一句注意后,又开始缓缓注shè起强心剂来。
反正我是看出来了,只要强心剂被注入一些,拉巴次仁就会抖上一抖,尤其随着注入剂量的不断加大,拉巴次仁反抗的力道也不住加强,甚至最后他的腿还有了微微上翘的意思。
这可把我忙坏了,我顾上面却疏忽了下面,等我压住他腿时,他双肩又翘了起来,最后我一合计,索xìng脱了鞋爬到拉巴次仁身上。
我不耍什么花架子,也顾不上姿势优美不优美的,用膝盖顶着拉巴次仁的两条大腿,小臂狠狠压在他肩头上。
能感觉出来,拉巴次仁浑身的ròu都绷得紧紧的,就说他那俩小腿,绝对跟棒槌有一拼。
这么一会功夫,注shè器里的yào就快见底了,而巴图也看出我的手忙脚乱,对我使个眼色多说一句道,“你往下去,专门负责拉巴次仁的双腿就好,我来压制他的上身,记住最后的注shè会让他很疯狂,你提前做好准备。”
这下我也不敢大意了,只好一屁股直接坐在拉巴次仁双腿之上,心说就算拉巴次仁醒来后发现双腿生疼,那也由不得他了。
等我腾出地方后,巴图也像我似的一屁股坐在拉巴次仁胸口上,反手握着注shè器,嘿嘿一声笑后,一用力把余量全推了进去。
拉巴次仁身子猛地一缩,我和巴图的身子则先后突然往上一抬,但接下来的情景就越来越乐观了,拉巴次仁越来越放松,身上的ròu也越来越软。
巴图掐着时间,三分钟过后,看着黎征喊了一句,“注dú。”
黎征刚调好yào剂没就久,被巴图一喊急忙凑过来,就用着刚才注shè强心剂的针头把dúyào再次推了进去。
这yào虽dú,但没强心剂那么刺激人,拉巴次仁并没太大的反应,只是dúyào进到体内的瞬间,他呼吸稍微急促。
我和巴图从他身上跳下来,又跟黎征一起守在一旁。凭ròu眼我们是看不出拉巴次仁出现什么变化的,但这难不住黎征和巴图,他俩一同给拉巴次仁把起脉来。
大约过了一顿饭的功夫,他俩又一同抬头,尤其黎征还跟我多说一句,“浮脉消失了,拉巴次仁身上的危险度过去了。”
我听得心里一喜,但立刻头疼起来,心说那怪蜂卵还在这爷们的体内,虽然已经死了,但我们也不能任由它埋在ròu里。
对付这种怪卵,黎征明显不如巴图明白,巴图索xìng当了领头人,带着我俩一起把拉巴次仁的衣服全扒光。
等看着这爷们的**时,我发现在他左肩膀有一个红点,就好像被蚊子刚叮过一样。巴图指着它告诉我们,这就是死蜂卵的所在位置。
我当然不认为蜂卵能这么大,心说这红点大部分还是软组织感染造成的。黎征摸了摸腰间,拿出一把小匕首,对着拉巴次仁肩膀比划一下说,“用刀把这死卵取出来吧。”
我觉得黎征这做法没毛病,但巴图还有一个更好的建议,他从腰带里取出一种粗头针,对我们强调,“我‘倚老卖老’的露一手啦,让你们瞧瞧这针的奇妙。”
说完他就把针对着拉巴次仁肩头的小红点戳了进去,可他并没急着拔针,反倒对着针尾使上推力。
我发现在巴图一推之下,针尖部分竟像花瓣一样裂开,被这么一弄,本来还是针尖大的伤口瞬间被撑出一个小圆洞来。
黎征看明白其中关键,又急忙找个小镊子,顺着针尖的空隙递进去,把伤口中一个看似小白点的东西夹了起来。
我打心里佩服巴图这手段,尤其拉巴次仁身上这伤口,说白了只要把粗针撤走,它就会借着皮ròu的弹xìng自行缩小,要是乐观的话,一两天就能痊愈,甚至这期间伤口也不会给拉巴次仁的行动带来困扰。
巴图收好粗针后跟我俩强调说,“让拉巴次仁好好睡上一觉,强心剂也有逼汗驱dú的作用,经过一晚的调节,明天一早他保准会平安醒来。”
我的心稍微疏通一些,但还念着周成海,就跟巴图建议,趁现在一鼓作气,把周成海身上的蜂卵摘出去。
巴图也有这个想法,可听我说完他却无奈的摇头说,“蜂卵在周成海体内寄生太久,弄不好都长大了很多,我们要救他,施展dú攻的法子不一定有效。”
我一合计觉得巴图这话在理,一来蜂卵长大,抗yàoxìng比之前会强上很多,二来周成海的身子也很衰弱,这么一比较下,弄不好现在的他都斗不过蜂卵。
但我们也并未因为有困难就退却,反倒收拾好家伙事,一同向里院走去。我发现我们来的算及时了,见到周成海时,他正躺着呕吐,其实能看出来,呕吐绝非他本意,可他胸口却粘了好几层颜色不一的白泡,初步估算,他吐得时间并不短。
黎征抱着肩望向巴图问有什么好办法?能既保住周成海的命又把那蜂卵揪出来。
巴图显得很谨慎,伸手从兜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来。
这小玻璃瓶外表是棕色的,往里看有些费劲,但我还是能看到,瓶底有一些白点。
本来我没觉得这白点是什么活物,但巴图解释说,“这白点是一种变异的寄生蜂卵,在生长速度上比一般蜂卵要快上几十倍,只是现在外表被一种特殊yào物包裹着,处于封印状态。其实这也是鬼面研究的一项成果,把这种寄生蜂卵注shè到人体内,让它能与原寄主(怪蜂卵)为了争夺母体为发生争斗,而且实验表明,获胜的往往是寄生蜂卵。”
我合计一番,觉得这观点行得通,甚至不用他再说什么我也明白,他一定有办法把最后获胜的寄生蜂卵完全消灭掉。
接下来没我和黎征什么事了,我俩退到一旁看着,巴图显得很小心,仍是拿着那根粗针,但这次他没用粗针扩大伤口,反倒找准地方,用针尖沾着一个寄生蜂卵狠狠戳了进去。
他下手准,一下就把蜂卵送到血管里,周成海现在都快成了一个木乃伊,血液循环很差,巴图抽针后,伤口上并没流出多少血。
之后我们就开始了漫长的等待,黎征和巴图轮班对周成海把脉,品着这小子体内的一举一动。
我没看表,但估计少说过了一个小时,正把脉的黎征突然一皱眉,扭头对我们说,“周成海的脉相又变成原来的浮脉了,刚才还有要变化的趋势现在消失的无影无踪。”
巴图一皱眉,也凑过来把脉品了品,叹气说了一句,“他体内的怪蜂卵太强大了,寄生蜂卵斗不过它。”
我听得有些悲观,以为这法子行不通了。可没想到巴图又把粗针拿出来,这次他用针尖沾着好几个寄生蜂卵,一下刺到周成海体内。
我算看明白了,心说寄生蜂卵跟怪蜂卵一对一是斗不过,但一群寄生蜂卵一起上,结果就没准了。
而且巴图为了能保证寄生蜂卵的绝对优势,又用粗针送了几批卵进去。这次等的时间并没多久,也就半个小时后,周成海身子有了反应。
他的大腿根上出现一个豆粒般大小的小鼓包,换句话说,怪蜂卵终于被战胜了。
我们都凑过去,巴图还急忙用粗针扩大伤口,把那为害周成海的罪魁祸首夹了出来。怪蜂卵在他体内潜伏这么久,早就不是卵的模样,乍看下跟灵蛊挺像,就一个白线头的模样。
巴图对这白线头不感兴趣,掏出火机一把火把它烤了,接着又掏出一包yào,就着水强行给周成海灌了进去。
我发现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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