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秀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喜色,但柳岩落地后,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却痛苦的扭曲了起来,一声清嗷,随即很是用力地揉起了自己的右手。
柳岩右手当初和锐姓男子对碰,骨骼已经断裂,刚刚柳岩又用力轰上一拳,刺激到了原本断裂的骨骼,很是疼痛。
阔口獠牙的大汉看着柳岩此刻一个劲的揉手,原本这是好时机呀,应该趁机揍死柳岩,但阔口大汉却不敢上前,因为那luǒ背大汉此刻一动不动的伫立着,张着惊愕的嘴巴,看似痛苦,又似惊讶,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柳岩停止了揉手,充满傲气地对着阔口獠牙大汉说道:“把钱jiāo出来,你们两个滚吧。”柳岩此刻趾高气昂的,不可一世。
这是什么事呀,阔口獠牙大汉心中想着,再看一眼luǒ背大汉,竟被打得傻愣傻楞的,有这么厉害吗?
正在犹豫要不要把钱给柳岩,突然,一直愣着的luǒ背大汉动了,张口就骂道:“我当你有多厉害呀,原来只是个垃圾。”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即,敛笑,眼中闪过一丝讥讽,对阔口獠牙大汉说道:“咱俩一起上,揍死这家伙,这家伙的拳头比棉花还软。”
阔口大汉也是一愣,随即原本黯然的双眸再次涌上了火热,“这次,你不仅要jiāo钱,还要被我揍一顿才行。”
“什么话,两个孬种而已。”柳岩嗅鼻,满不在乎地说道,其实,话虽如此,但柳岩心中也是有点退缩了,自己真的有那么弱吗?
“小子,一会揍你我要把你打得满地找牙,到时,你就看着我的牙徒羡慕吧!”阔口獠牙的巨汉张着满是尖锐的牙齿说道,还不时把牙齿露出,看的柳岩忍不住想吐。
这俩强盗怎么这么逗呀!柳岩心中想到,同时环顾四周,准备伺机而逃。
两人哈哈大笑,缓步向柳岩逼去,嘴角自始至终带着讥讽的笑。
这时,柳岩忍不住先出手了,单脚朝地下一蹬,整个人跃身而起,准备跃至树梢,再以巧罗烟步的这门上乘的轻功,相信即使在树杈上,也会如履平地,行动自如。
“想跑”luǒ背大汉一见,连忙冲上,伸手便抓住了柳岩还未踏到树杈上的脚,柳岩眉头微皱,连忙调动丹田中的红色光点向左脚移去。
“烈步”伴随柳岩一声轻呵,柳岩左脚下空间一阵急剧扭曲,虚空中聚来很多可见的红色光点,飞快的凝聚成了一红圆球,一股炽热气息扑面而来。
“bào”随即脚下的红球zhà裂开来,伴随巨大的轰鸣,柳岩脚下闪出刺眼的红芒,如十日耀空一般,让人不可直视。
红色的光球zhà裂,泛起滚滚热浪,仿佛嗜血的荒兽,直接把luǒ背汉子吞没其中。
柳岩身躯也在此刻飞跃向半空中,向下看去,luǒ背大汉一脸惊愕,浑身上下此刻一丝不挂,连脸上的睫毛都被烧光了,头发也变得焦糊一片,估计这家伙以后得**了,柳岩想着想着不禁笑了起来。
这烈步是巧罗烟中的一种武技,通过调动丹田处的红色光点,把它聚集在脚上,形成温度较高的光球,再通过zhà裂形成巨大的反冲力,可以一下行至数米。
对于这个武技,柳岩一直用来跃空的,以烈步所带来的巨大反冲力,再加上巧罗烟的忽现忽隐,两者相互配合,简直如同暗夜中的鬼魅,身形飘忽不定。
而今日一见,烈步用来对敌,没想到对敌居然也这么厉害,这可是个不错的武技,柳岩心中乐呵呵的想着。
阔口獠牙大汉此刻也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柳岩哈哈大笑,“这下你该jiāo钱了吧。”
阔口獠牙大汉没说话,仍看着luǒ背大汉,希望再次出现惊变,一时间,三人就这么立着,柳岩也看着**大汉,他可不希望这家伙再来一个“惊喜”。
仿佛是一场赌注,两人此刻都捏了一把汗,终于,luǒ背大汉动了,动了,激动之色在阔口獠牙大汉的脸上升起,柳岩的眉头却皱了起来,忍不住吐口脏话,但还是被努力的压制着,这家伙是不死之身吗?
luǒ背大汉动了,头仰天,一股灰色雾气从**大汉嘴中吐出,随即,直倒在地上,柳岩顿时欢呼了,而阔口大汉则一脸失望之色,接下,两人jiāo头,阔口獠牙大汉满脸不舍的把口袋中的钱都给了柳岩,才一百多两,看来这家伙当强盗也不容易呀。柳岩笑呵呵地,故意把他那整齐又白皙的牙齿露出,在阳光下闪着白芒,深深的刺着阔口獠牙大汉的心里。
这是怎么回事呀,我是抢劫的,起码也是有尊严的,不过回头一想,这也是场赌注,只不过自己输了,反正自己输过很多钱,这样一想,阔口獠牙大汉那破碎的心灵也略微得到一丝安慰。
柳岩很礼貌的笑笑,当下一抱拳,“后会有期”,说完,便向林外跑去。
只留下一脸茫然的阔口大汉,这家伙说什么,后会有期吗?
哦,不,应该永远不见。
第八章 残庙
武鸣县,晋国靖州中部的一个小县,不知不觉中,柳岩已经从晋国西南部的素阳县流浪到了晋国中部,柳岩没有时间概念,也不知道自己浪迹了多少春秋,或许已经很久了。
几年来,柳岩游历了很多地方,也经历了许多刻骨的经历,几年,柳岩的心志渐渐变得成熟,依旧不变的清秀的外表,但现在看起来却别有一番韵味。
岁月削尖了柳岩的下巴,在柳岩单薄的躯体下,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种与世不公的意志,坚毅、执着,柳岩这几年学会了很多。
此刻,柳岩正漫步在武鸣县的大街上,眼花缭乱地看着街道两旁的喧嚣之景。
街道上人山人海的,商人、游客络绎不绝,这让柳岩又想起了素阳县,素阳县没有这么大,也没有这么热闹,但柳岩对素阳县却有别样的情感,念及至此,心中深深叹息,也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样了,素阳怎么了?
随即柳岩浅笑,心中立刻便释然,自己已经离开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守不下心。
街道很是热闹,有玩杂耍的,张口喷火,引得周围的大人和小孩们拍手、称奇、叫好,柳岩也在站在一边,记得自己小时候最爱看的就是这个节目了,看着周围孩子一个个欢呼雀跃的样子,柳岩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兴至高处,柳岩也忍不住拍手大叫好。
这时,一穿着麻衣的中年男子,手执铜锣,向四周的游客一抱拳行礼,再说一些客气的话语,便拿着那黄铜锣向周围的游客走去,请求打赏。
可是,中年男子的这一举动,立刻吓走了一大片游客,当然,也有不少游客纷纷拿钱打赏,柳岩看得很是兴起,所以掏掏口袋,想拿点钱打赏这卖艺之人,但柳岩刚把手chā到口袋里,脸上就僵住了,口袋中的钱没有了。
一神色异常的孩子低头匆匆离开,但刚走没多久,一张突兀而来的手从后捂着孩子的嘴巴,另一只手卡在那孩子的喉咙处,被硬拉到了一拐角处,那孩子也甚是惊恐,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出那看似瘦小的手臂,顿时,一股绝望在心中升起。
拐角深处,紧锁着孩子喉咙的手松开了,孩子顿时弯腰,干咳几声,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同时,那黑亮的眼眸向身后瞄去,刚一转身,那孩子立刻停止了呼吸,脸上露出一股复杂的表情,让人难以猜测,有恐惧,还有尴尬之情。
就是这么一张清秀的脸庞,但那孩子看到后却比见地狱修罗还要惊恐几分,同时,又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低头,脸色通红。
“说吧,为什么要偷我钱?”淡淡的声音从对面传出,很是平静,但孩子听到后,却止不住哭了起来,半天也没说一句话。
对面正是柳岩,此刻,见孩子哭了,原本清秀的脸上露出了不知所措的表情,自己没打算吓孩子,所以没用严厉的口气,很是平淡。
“是自己长得那么吓人吗?”柳岩自言自语地问道,想到此,柳岩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虽然不帅,但长得也不至于吓人呀。顿时,柳岩也被搞得很是无语。
“好了,我不要钱了,你也别哭了。”柳岩最见不得泪水了。
“真的”孩子顿时止住了泪水,闪动着明亮的眼眸望着柳岩,“哥哥真是好人,我叫王小虎,哥哥以后可以叫我小虎。”说完,王小虎便离开了。
此刻,柳岩呆在了原地,看着王小虎渐渐逝去的背影,一时间竞看的有点出神,“怎么这么快就不哭了?”柳岩心中纳闷的自言自语道。
一声轻笑,柳岩乐呵呵的,耳边一直回味着那孩子的话
“哥哥真是好人。”
…………
日上三竿,柳岩此刻还漫步街道上,四面八方不时传来的饭香,把柳岩的肚子给勾得“咕咕”直叫,柳岩捂着肚子向城门外走去。自己把钱都给了那孩子,没留一文,现在,连平时最讨厌的馒头也买不到了,柳岩很是无奈。
柳岩走出城门,来到周围林中,看有没有野果子吃,仿佛又回到了与老乞丐相处的日子,那时,自己跳下悬崖,再爬上山顶要两三天的时间,所以经常在林中觅食野果,倒也学到了不少常识,再加上自己以前读过的yào材简介,所以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柳岩心中自有定夺。想着想着,柳岩又想起了老乞丐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林中很是凉爽,在炽热的天气中,这倒还真是一避暑的好地方,此刻柳岩手中正拿着从林中摘得野果,向河边走去。
流水潺潺,让人听了就感到清凉无比,清洗了野果,柳岩挽起了裤脚,坐在水边,双脚踏在水里,嘴里啃着摘来的野果,很是舒服。阵阵麻凉从脚底传出,蔓延到全身,让柳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玩至兴起,柳岩忍不住脱下了衣服,在水中嬉戏,其实柳岩不会游泳,所以只是双脚干蹬着,但玩的也是一番自在。
时间一点一滴的在此流逝。
…………
夕阳如血,散下的余光分外鲜红。
密林曲径深处,一座残破不堪的破庙坐落于此,风霜雨雪的常年腐蚀,让整座庙如朽木一般,在微风的吹动之下,发出“吱吱”的摇曳声。
霞光透过满是缝隙的屋顶,如一把把血红利剑穿透而下,直shè屋内,照在满是灰尘的四方长桌和已看不清面貌的神像上。在霞光的烘衬下,血红之色弥漫在整个屋内,到处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嘎吱”门开之声,打破了此处的寂静,年久失修的屋顶顿时撒下细雨般的灰尘。透过蒙蒙灰沙,只见一少年单手推门,屹立在门口,少年面目清秀,穿着短袖黑衫,正是不久前来此的柳岩,日渐西沉,正在发愁无处可去,没想到竟发现了这么一破庙,虽破,但总比露宿街头好,柳岩心中自我安慰道。
随意地收拾了一下,柳岩躺在一堆茅草上,很是舒服的闭上了眼,怪不得老乞丐那么喜欢住在茅草上,柳岩此刻才感觉到老乞丐的惬意。
躺在茅草上,柳岩有种怀念老乞丐的味道,不知不觉中,柳岩进入了梦乡。
日已沉下,月初升,渐渐地,破庙周围陷入了寂静之中,只留下四周不断的虫鸣。
破庙外的一棵大树上,一人影站在树梢上,树梢看不出有丝毫弯折,更像是在空中伫立,可见其内功的雄厚,那人影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破庙,过了许久,一扶长袖,人影也在此悄然离去,不惊万籁之物。
第九章 祸起
翌日,日上三杆,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炽热之意,大街上的人流也渐渐消散,不远处,一身着绮绣,腰佩玉环的青年缓缓走来,尾随在青年身后的是四个魁梧大汉。
青年风度翩翩,手持一把折扇,轻摇微扇,显得格外优雅、俊俏,引得周围姑娘们,眨动着细长的睫毛,满怀春意的清眸不时向青年飘去。
青年见此,潇洒之极地轻摇折扇,哈哈大笑,这时,一孩子低头匆匆走过,孩子头发很是脏乱,身上的一件青衫也满是补丁,或许是低头的缘故,所以孩子一头便撞在了那青年身侧,青年原本笑呵呵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yīn翳,接着一双细长白皙的手抬起,直接一巴掌扇在了孩子的脸上,把那孩子直接扇倒在地上,青年大骂粗句,骂完,还不解气,又上去狠踹两脚才收手,随手拍拍被孩子碰脏的衣角,才从容之极的走了。
青年依旧潇洒优雅,但此时却给人一别样的感受,不可及近。
那孩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迹,脸上没有丝毫的哀怨之色,很是平淡,似乎早已习以为常了。孩子拍了拍满是灰尘的青衫,然后才步履蹒跚的向前走去。
刚走不过三丈,青年突然转身,近乎咆哮地说道:
“抓住那小子。”青年手指指着刚走没多久的那个孩子,满脸yīn厉之色。
周围四个魁梧大汉一听,便疾步向那个孩子跑去,或许青年的声音太大了,那孩子在此刻也不顾得脚上的疼痛,连忙向一旁拐角跑去,刚到拐角,四个大汉已从后抓住了那孩子的后领口,像小鸡一样的被一大汉单手提起。
拖至拐角,青年男子走前便是一响亮的巴掌,孩子口中的白牙此刻也被渲染的格外妖红,张口,一团鲜血直吐在青年白皙的脸上,还残留着滚烫的气息,仿佛点燃了青年心中的怒火,青年男子顿时怒从眉烧,整张脸都变得扭曲了起来,接着又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把那孩子打得左脸都肿起了一截,青年却没有止手,又是狠厉的一拳,打在孩子的腹部,顿时,一声痛苦的惨叫,孩子张口吐出了一口苦水。
那青年男子此刻脸上满是火热,简直是变态呀,把那孩子打得连周围的四个大汉都看不下去了,青年又是一拳,这拳直打那孩子脑袋,估计这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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