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流里流气的男生,狰狞一笑,“利落点,把两个都解决掉!”
七夕面色凝然,知道凭她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打倒这几个流氓的!
她举目四望,目光停在了柜台边,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尹堂橘身上。
她进来的时候,是他拍了她的肩膀吗?
不是,他那表情,分明是不认识她的样子。
是哲修学长吧,因为他在对她莫可奈何地摇着头。
七夕的心,狠狠揪紧。
就算她在尹堂橘面前受伤,他也还是无动于衷吗?
“回家去!”韩涧汐低吼,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对着几个小流氓怒斥,“你们几个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滚!”
几个小流氓相互看了一眼,韩涧汐是很能打没错,可是现在他满头的血,满身的伤,站都站不稳,不可能还能打。
“兄弟们,打!”
一声令下,几个人立即围了上来。
七夕下意识地将韩涧汐护在身后,一把抓起一瓶没有开瓶的啤酒,狠狠地敲在倒塌的茶几之上!
砰地一声!
啤酒瓶破裂的声音,让几个流氓停下手。
七夕将狰狞的半个啤酒瓶当武器,护在身前。
“谁敢动他试试看!”
她眼里满是肃然之气,不确定若是有人冲上来,她能控制住不动手,因为她绝对不能看着韩涧汐被人打,就像她不能看到夏之树被欺负一样。
韩涧汐突然觉得窒息,左胸口滚烫的是他无法压抑的激动。
他以前欺负夏之树的时候,她就是这样将夏之树护在身后。他一直以为,她是偏袒夏之树,痛恨他的。他从没想过,她会像保护夏之树一样将他护在她单薄的背后。
她并不是,连他死活都不看一下的对吗?
他眼睛热热的,全身都很烫,却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
本想在一旁冷眼旁观的尹堂橘突然站起来,劣气横生!那丫头果真不怕死,或者说,她死也要护住那小子?!
几个流氓犹豫了一阵,不相信凭一个小女生,就算拿着酒瓶子能把他们怎样!
七夕个为了要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连自己xìng命都不顾的人,哪里还会担心他人xìng命。
所以,她惊骇而又坚决地朝着最先逼近的敌人刺出啤酒瓶。
“不要。”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的同时,一直被她护在身后的韩涧汐突然握住了她拿着酒瓶的手,转身将她护在怀里。
然后,她听到了,他背后传来顿重的击打声,酒瓶子破碎的声音。还有从他胸口,低低传来:
“七夕,不能因为我让你的手沾染血腥,我死也不让你这么做。”
他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
七夕突然热泪盈眶。
他的身体越来越重,意识越飘越远。
七夕伸手抱住他的同时,也看到了尹堂橘将那个试图要伤害她的小流氓,狠狠地踢到墙角,并转头哀怨而愤怒地望着她。
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是不是真的像桡所说,她做什么都很拼命,连保护人也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她能不能有一天,也那么拼命地爱上他呢?
尹堂橘情绪难平,抓起一个流氓暴打!
结果,几个小流氓不经尹堂橘与李哲修的打,连滚带爬地跑掉。
尹堂橘还没解气,冲着七夕咆哮:
“人民币,你到底想怎样?!为什么要挑我在的地方出现!”
都拒绝他了,还让他放学路上碰到,在酒吧里还碰到!
七夕没看他,只是轻晃韩涧汐:
“醒醒,韩涧汐?韩涧汐!”该死的,为什么他的身上除了受伤以外,那么烫!
黎篱怯生生地说:“他刚来的时候,就好像发着高烧了。”
“那你怎么还让他喝酒?”七夕一个头两个大。
“我又劝不动他!”她又不能像七夕一样打他,她是那么害怕韩涧汐。
“你不会拿酒瓶子把他打晕吗!”
七夕吃力地将韩涧汐扶起来。这家伙,从上高中以后就猛抽身高,现在她扛都扛不动他!
尹堂橘低咒,满脸怨气,却主动将韩涧汐的重量移到自己身上,架起他就往外走。
七夕一愣。
李哲修笑呵呵地说:“橘是想帮你送他去医院,那小子伤得不轻!”
“谢谢学长刚才的帮助。”
“小意思,很久没打架,手痒得很!”李哲修笑嘻嘻道,“其实橘,看起来凶凶的,还有点儿幼稚,但是他的心,善良得很。”
七夕没功夫去细究他想表达的意思,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尹堂橘将韩涧汐塞进车内,她跟着也要上车。尹堂橘一把架在车门边,不让她进去,对她身后的李哲修说:
“哲修,你去扶住那家伙!”
李哲修一愣,然后了解地点点头,他是不想让韩涧汐靠在七夕身上!
“我来!”黎篱自告奋勇,钻入车内,扶起韩涧汐,并用手帕为他细心地包住伤口。
“怎么办?涧汐一直在流血,他的体温很烫!”黎篱又开始哭了,“七夕,你说他会不会死掉啊……呜呜……七夕,他的呼吸好像不大对劲!”
七夕没有回头,也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捏起拳头,全身紧绷,仿佛一触即垮。
“七夕,该怎么办……”
“闭嘴!”没看到左七夕已经快要崩溃了吗?!
尹堂橘低咒,将油门踩到底线。
是,他讨厌她拒绝他!他痛恨她将感情与金钱挂上关系!他更埋怨她为别的男生拼死拼活!可是,他越是要抗拒她,反而更不能忽视她,更容易看见她!她的好或坏,她的坚强或脆弱,越来越明目张胆地走进他的内心!
第7章(2)
更新时间:2014-07-27 15:00:05 字数:3899
又是这样苍白而幽长的医院走廊。
七夕什么都不怕,就怕医院这苍白而悠长的走廊。
因为每次呆在这个地方,她都是在等待被送进治疗室去治疗的亲人出来。
她很害怕,某一天,她在外面会等不到里面的人出来。害怕他们会消失在这苍白而幽深的走廊里。
尹堂橘看着一脸苍白的七夕。她目光空茫地盯着急诊室,双手捏得紧紧的。时间越长,她的脸色就越苍白。然后,她木然地转身,走到墙角里蹲了下来,盯着地板,狠狠地咬着拳头食指的指背。
他心跟着疼痛起来,要是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的话,她要自己蜷缩在冰冷的墙角多久?
他走近她,轻轻捂住她咬着的手,她咬得不轻,才一会儿,已经有深深的齿痕。他的手慢慢地将那只手包在掌心里。
“把手放下来。”
她茫然地抬头,目光脆弱。他跟着与她并肩靠在墙上,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望着她苍白的脸,缓缓开口:
“开个价吧,我们来谈恋爱。”
*******
医生说,韩涧汐只要住上几天院,就会康复。
七夕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此刻她的脑海里,只剩下尹堂橘说的话:
开个价吧,我们来谈恋爱。
能开多少价呢?她自嘲地笑了笑,低头背英语单词。
身旁的座位突然有人挤进来,这修实的长腿,这熟悉的味道……
尹堂橘身上清爽好闻的味道,在那次他亲吻她的时候,就不曾从她身上散发干净,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依稀可闻。
“黎篱说得没错,你果然来得很早。”他的语气依旧那么骄傲自负的。
她以为他不会再来高中部了。
可是,他又来了,不会装作不认识她了。
心有些喜悦起来。
“你不生气了?”
“生气?生气啊!”这一想,倒是真的十分气愤起来,“人民币,难道你不觉得我很帅吗?我确实很好看啊!”
这人……七夕觉得有点寒:“是,好看啊。”
“我身材也很好对不对?!”
虽然这是事实,可七夕还是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她想到他上次强迫她承认亲了他,她被迫承认之后,他立刻反击说,看看,终于承认了吧。所以,她十分配合地说了实话:
“呃……对,很好。”
“而且我脾气也算还好。”听她承认,他越说越起劲。
这个嘛……绝对有悖事实。七夕怎么也附和不起来。他挑高又想发火的眉头。
“难道我脾气不好?嗯?!”
这个是好的表现吗?七夕眨了眨眼睛,昧着良心说:
“很好,很好。”
“那你有我这样一个男朋友,应该做梦都会笑才对!你还嫌弃什么?!”
原来他是想说这个!七夕好笑地看着他较真的表情,而后又无奈地说:
“尹堂橘……”
“橘。”
“啊?”
“叫我橘就好。”
“……我是说。”她叫不出口,只能直接把称呼给省略了。
“叫我的名字!”他突然大声道,“男朋友的名字你不叫吗?!”
不是说脾气很好吗?!睁眼说瞎话。
“橘,橘!叫你橘对不对?”她越是想让他,他越是得寸进尺,所以说对尹堂橘这样的人绝对不能手软。“橘!”
“你……你叫那么多遍做什么,叫一遍我也能听得见!”他红着脸嚷嚷,声音到最后,越来越小。明明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他却刻意压住,装得十分严肃,“叫我什么事?”
这人,确实有强迫症,还能自导自演。让别人按他的意思那么做之后,他又若无其事地跳回自己角色里加入对话。
败给他了。
“我是想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你的时间我都买下来。”说到这个,他还是冷起脸,这是他真正不高兴的前兆。“你需要多少钱,只管跟我开口。”
七夕的心顿时又坠回谷底。其实,他还是在意“钱”的事情吧!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此刻,有人敲了教室的前门。
“尹少爷,您要的炒栗子我给送过来了。”
“拿过来。”
那人放了栗子,点头哈腰地:
“还热乎着,您请慢用。”说完又点头哈腰地离开。
炒栗子?七夕瞪大眼睛看着他,难道他知道她喜欢吃这个?
“黎篱说你很喜欢吃这个。”
所以他给她买来了?
“我都不知道这有什么好吃,快点,拿去。”
他将一纸袋的炒栗子放到她面前。
七夕乐滋滋地打开纸袋,然后又怏怏地放回去。
“我吃不了。”
“为什么?!”
“我吃炒栗子的话,一定要跟树一起吃才行,因为树很会剥栗子壳,他会剥给我吃。”
香香的,光亮亮的栗子,在树修长的指间,神奇的变成金灿灿的栗子,可以直接入口的栗子,吃起来比普通的栗子要美味千百倍的夏之树剥的栗子。
尹堂橘眉一挑,微微带着喜悦:
“你的意思是要我给你剥壳?”
“不是的。只是我指甲太短,剥不了几颗,指甲就会很痛。”
尹堂橘白了她一眼,他还以为她无所不能呢,原来也有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他抓了一颗炒栗子,就着手就剥。
可是没想到,看起来小小的栗子,竟然有些难以下手,又硬又滑的壳,试了十几次都打滑过去。
七夕笑。
尹堂橘的指甲修得整整齐齐的,空手剥栗子的话,用这样的手是比较困难的。
好不容,他剥开了一个,却因为过于用力,栗子都碎成了小瓣小瓣的。
他不服气,又抓了一颗剥起来。
七夕神神秘秘地说: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的。”
“什么办法?”
“就是这样……”七夕拾起栗子,放到嘴里,用牙齿轻轻撕开一个口子,再用手剥壳。尹堂橘瞪着她半晌,嫌弃地说:
“真是个脏兮兮的家伙。”
七夕耸耸肩,又用牙齿咬了一颗栗子,再拿手拨开。
其实这样吃的话,还是会在剥壳的时候弄伤拇指,但是总比直接拿手剥好。
尹堂橘依旧坚持用手剥,结果还是惨不忍睹。
最后,他瞟了眼吃得津津有味的七夕,也将一颗栗子悄悄放到嘴边,学七夕用牙齿咬开一个口子。
只可惜,他力道拿捏不准,把栗子整个咬碎了。脾气“很好”的他将栗子丢在桌面:
“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吃这个?!有什么好吃的!”要吃,就吃别人剥好的!
明显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心里。七夕将一颗剥好的栗子伸给他。
金灿灿的栗子上,有个小小的缺口,是被她咬掉的吗,她给这个给他吃?他脸一红,嚷嚷:
“你这脏丫头!”
说着,却不等七夕收回去,一把夺下她掌心的栗子塞进嘴里。
不是嫌弃脏吗?他摆明是吃了别人东西,还很嘴硬的那类人。七夕咬了咬发疼的拇指,白了他一眼,打击他:
“尹家的祖训不是有一条,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吗?你连颗栗子都剥不好。”
他白了她一眼,倒真的又拿出一颗栗子,认真剥起来。
终于,他剥出了一颗还算比较完整的栗子,十分自负地伸到她面前:
“给你。”
七夕看着那栗子,摇头。他眉头一皱:
“你敢嫌弃?!”
不是他先说脏的?而且这是他的第一个成功的作品,她不敢恭维那作品的外观。当然,她是带有一定的故意气他的成分在里头。
果然,他经不起激,大声道:
“我们接过吻,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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