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比贾家的强出百倍?公侯之家的长媳不是那么好做的,晴儿也颇有些小xìng子,嫁到高门,我反倒不放心。”
沈夫人把这话细细思量了一回,也笑了,“是我魔怔了。适合晴儿的才是最好的,她自己极厌那些个风流公子,倒是寻个家教好的才是正理。”
如此议定,沈夫人果然寻了个日子,同刘氏说了此事。
☆、第90章 任xìng
“张口。”
盆子里放了几串晶莹剔透的紫葡萄,它们在清凉的井水里冰镇过了,又被下人洗的干干净净。贾瑚取了一颗,慢条斯理的剥开,然后塞到周肃口中。
周肃张嘴一咬,鲜美的汁水在口中bào开,又嚼了两下,才咽了下去。他伸出小舌舔了舔唇角,撒娇,“我还要。”
贾瑚眼神幽深的盯着他嫣红的唇瓣,又剥了一个,却往自己口中送了过去,然后轻俯下-身。
一个缠绵的吻过后,两人方分开,脸上俱是浅淡的晕红。两人正对视着,yù又要黏上,忽有一人来报:“白果姐姐请大爷去太太那里。”于是贾瑚只好放下小情人儿,往荣禧堂去了。
进门前,他肃整衣裳,门口打帘子的小丫鬟脸色羞红的问好,他随意点下头,一进门就问:“母亲,身子可还好?这天气热的很,白果说您有些苦夏,不知上次送来的绿豆冰沙可受用?”
“好好好,”刘氏慈爱的拉着他的手坐下,笑道,“瑛儿见她弟弟多吃了两碗,也闹着要呢。只我不许她多吃,年轻女孩子保养重要。”
贾瑚懊恼道:“倒是我没想到了。绿豆本就寒凉,妹妹可不宜多用。”
刘氏笑着说:“你哪里能事事都想着周全了。左右庄子里送来了不少瓜果,放进井里浸一会子,你妹妹倒能多用些。”
贾瑚便道:“如此甚好。”说罢,也不言语。
这刘氏轻轻叹了声气,问:“瑚儿啊,你自个儿的亲事,你是什么想头?”
贾瑚一板一眼的说:“全凭母亲做主便是。”
刘氏道:“你自个儿的母亲,你还信不过?若你果真凭我做主,为何又在这当口把个小倌儿接到院子里去?你这个人的xìng子,我是知道的,从不做无用之事。我为你看了几户人家,你闹出这事来,有哪个好人家的女儿敢嫁给你?我不求你儿孙满堂,总不能老了老了,身边一个知心的人也没有啊。”说着,掩面哭了起来。
贾瑚撩起袍子跪了下来,“母亲为儿子打算,儿子心里也明白。只是儿子已经断了子嗣,何苦糟蹋了人家女孩子呢?”
刘氏最听不得这些,她目中含泪,“我的儿,你哪里不好了!便是天家的公主,也未必能找到你这样的好夫君。她嫁进来,夫妻和顺,公婆慈爱,又是长媳,子嗣上的压力也不用她承担,便是公主也没有这样的好福气!若说没有儿子,天底下没儿子的嫡妻还少吗?你又不会弄出几个庶子庶女来让她生气。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贾瑚苦笑,“母亲说的,我自然知晓。只有一问,将来琏儿的媳fù娶进门来,她又该如何自处?若琏儿媳fù是个温和柔顺的也就罢了,若是个掐尖好强的,仗着长子过继给了我,少不得闹得府里乌烟瘴气。这又是何苦!何况,生生把人家的儿子夺了过来,教人家骨ròu分离,到时我和琏儿也生分了。手心手背都是ròu,母亲又该如何自处?”
刘氏思及当日贾母在时,她和妯娌王氏争权,贾赦贾政兄弟倪墙,自今贾赦对贾政和王家都是淡淡的。又想到当年的辛苦,也不由悲从心来。“我这一生唯有你两个儿子,素来感情也是好的,如何琏儿会与你生分?我亲自跟琏儿说,日后即使过继了,也还是一家人!”话毕,便要叫白果去喊人。
贾瑚连忙制止了,哭笑不得的说:“母亲,琏儿还这样小,他能知道什么?何况症结也不在他身上。”
刘氏深呼一口气,誓要他说个准话,“既然如此,你又是为了哪番?你且不必拿出对小倌儿一往深情那套来糊弄我,我虽老了,还不糊涂!”
贾瑚飘渺的声音传来。他情知不好瞒下去了,不然母亲不会死心。难道他还能每次都来这么一次?于是他便道:“母亲,有些人,天生只喜欢女人;有些人,男人女人都喜欢;而儿子,天生只喜欢男人。”
刘氏懵了,她知道自己儿子喜欢男人,不过只喜欢男人是怎么意思?难道说……不,不会的。
贾瑚接下来的话打碎了她仅存的侥幸之心。贾瑚低声道,“儿子从小发觉自己更关注长得好看的男子……”
“怎,怎么会呢?”刘氏慌乱的说,“你小时候,不就挺关注雪莲那丫头吗?现下她已成了你姨娘……”
“母亲不早有预感吗?”贾瑚打断她的话,“雪姨娘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刘氏颓然。
儿子稍大的时候,她就发觉了,他看那些丫鬟的神色,不管美的丑的,皆一个样儿,完全没有少年郎正常的反应。刘氏也曾试探问过他长大了想要怎么样的妻子,他好似完全不期待,只说凭母亲做主。刘氏看得出来,他是真心的。满府里的丫鬟,只有雪莲,会让他多看两眼。
后来得知了自己再也不能有子嗣,儿子竟然很平静,隐隐还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见母亲被打击的狠了,贾瑚柔声安慰:“母亲,这也没什么不好,不是吗?左右有琏儿延续香火,只当儿子任□□。”
刘氏轻叹。世上也不是没有只爱男人的,但也会放几个人在那摆着。瑚儿不想要妻子,头一个不同意的就是他父亲,哪有堂堂荣国公世子只顾跟男人厮混的。谁知晚些时候,刘氏把这事跟贾赦一说,贾赦居然同意了。
贾赦道:“就这样吧。瑚儿既然喜欢男人,也免得有了妻子,总在他面前提醒自己不能有子嗣。只日后琏儿的媳fù,得按fù的规矩寻摸。”心里又在琢磨王熙凤,想了一下,还是遗憾地把她淘汰了。
王子腾跟他们贾家的路子不一样,他死了以后,也没个能撑起王家的,还不如找个父兄不显,但能帮衬两个孩子的。只是可惜了,若没有大王氏那个dúfù引着,小王氏能耐还是不错的。
在心里惋惜了一阵子,贾赦又与刘氏商议,“妹夫派人来说,敏儿生了女儿之后,身子有些不太好了。我记得老库里有几支几百年的人参,不若打发人去扬州走一趟。”林家可要好好拉拢,林妹夫在扬州呆了也蛮久了,眼看换天也就这一两年了,得写信叫他快些抽身江南官场才是。
七月初,林如海才收到了大舅兄的信。
他心里纳闷,家里敏儿和大嫂来往频频,他和大舅兄却是jiāo往平平。这不年不节的,大舅兄写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
拆开信,看完之后,林如海在书房沉思良久。
信上所说,无非是京中局势。林如海在扬州做巡盐御史,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大皇子、二皇子叛乱,成王得势一事,他也清清楚楚。只他认定自己是保皇党,只跟着皇上的脚步走,不站对,是以对皇子间的斗争,并不是太在乎。左右今上圣明,没哪个敢伸手盐政。
只是大舅兄的来信,也确实提醒了他一件事。虽然当今退位做太上皇的可能xìng很小,不过真到了那时,他可就脱身已晚了。
且不说遥远的扬州,只说京城荣国府里,这贾瑚和周肃确立了关系,几个月来,越发浓情蜜意了。这周肃动不动就找个借口说去郊外,实际却是往荣国府里钻。京中不少人家暗自奇怪,这九郡王每每都要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今年却消停了大半年,京中闲人的谈资都少了。
转眼到了新年,大年初一,贾赦作为荣国公,是要入宫领宴的。今上开恩,准许三品以上大臣携带子女入宫。
九郡王拉着个脸,看着大殿里载歌载舞,两侧许多青年才俊觥筹jiāo错。皇上命人在他耳边悄悄问:“你瞧上了哪个?”
周肃指着勋贵那边。
皇上看过去。一个玉冠束发,身着玄衣,眉如远山,目若点漆的男子正手持青铜酒樽,面带欣赏的看着大殿中间的舞女。正是贾瑚。皇上恨铁不成钢的对周肃道:“好歹是龙子龙孙,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天下那么多青年才俊,你怎么就非他不可?”
别人能有贾瑚器大活好花样多吗?周肃在心里冷冷地想。他无动于衷,只深情款款的看着贾瑚,期待两人能来一次爱的神之默契,好让父皇没话讲。
奈何他一个劲儿盯着贾瑚,贾瑚却眼光一次也不往这投。皇上在上面嗤笑,周肃脸上挂不住了,大喝一声:“贾侍讲!”周肃还是改不了一生气就喜欢叫贾瑚贾侍讲的毛病。
歌舞闻声而停。皇上示意众人继续,只把贾瑚招上来。
于是歌舞继续。
“见过皇上。”
贾瑚见到周肃陪在皇上身边,丝毫不意外。这么久了,皇上还不知道他两的事,才是真的奇怪呢。
卫王探究的问:“九弟什么时候跟贾大人有jiāo情了?”
周肃直接转过头,不理会他。
卫王脸上挂不住了。只是碍于御座上的皇上,装也要装出一幅兄友弟恭的样子来。他微微笑道:“九弟又调皮了。”便去和旁边的七皇子搭话。这两个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搭上的。
不过七皇子从小被卫王的母妃惠妃抱养,卫王容颜已毁,无缘大位,惠妃母家选择支持有几分香火情的七皇子,也是理所当然。
就是不知道卫王甘不甘心了。
皇子间的暗流涌动,并不影响贾瑚。他站在御座下,皇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心中踌躇不定。
☆、第91章 元宵灯会
按他的心意,这等媚上的臣子,毫无风骨,自然是弃而不用的。更有甚者,如果贾瑚不是荣国公世子的话,直接下令鸠死,也是活该。
可是谁让贾瑚前有了然批语,后又有水泥呢?已经验证了贾瑚确实是有资格被称为“国之重器”的,只要他多发明几个类似水泥的东西。无奈又一年多了,他也没个动静。
贾瑚不能动,要留给下任皇帝用,不然前面的所作所为,岂不是白费了?
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艰难。皇上苦中作乐的想,他这是把九皇子当公主下嫁了
“贾爱卿今年多大了?”皇上闲聊般问。
“正好二十。”
皇上哦了一声。双十年华啊。(并不,这词是给女孩子用的,谢谢。)
上面没声了,贾瑚依然淡定的站着。片刻,又有声音从上面飘下来,“爱卿二十了,怎么还未娶妻?”
周肃脸都黄了,在下面杀鸡抹脖子的,生怕父皇来个赐婚。皇上只当没看见,笑眯眯的看着贾瑚,等着他的回答。
贾瑚在心里想了一圈,宫里貌似没有适龄的公主啊,又见周肃这一番情态,已有□□分的把握。
他沉声道:“回皇上,臣幼年时曾被贼人暗害,大夫断定臣难以有子嗣,因此决意不成婚。”
前面都静下来了。只有离御座太远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热心群众把贾瑚说的话传到贾赦那里。贾赦手中的酒樽嗒的一下掉了下去。这这这,这可是欺君之罪啊!
贾赦吓的屁滚尿流,就差滚过去把贾瑚按下去请罪了。仅存的理智让他不拆儿子的台,没把罪名坐定了。
好不容易进宫一次,赦老爷为何这般多灾多难?o()o
对于欺君之罪,贾瑚有和他父亲截然不同的看法。如果是皇上想听到的话,哪怕不是事实,也不算欺君。现下,这就是皇上乐意听的话,哪怕不是事实,皇上也会给他坐定喽。
果然,皇后娘娘无比关心的询问:“可有请太医?”
见贾瑚摇头,皇后娘娘忙忧心焦急的赐下太医。想来,出了正月,荣国公嫡长子身有隐疾,不能致人怀孕就传到满京城都是了。
元宵佳节,周肃偷偷溜进了荣国府。
周肃在这里住了几日,对荣国府熟门熟路,又有鹤归特意jiāo代了门子,大爷的客人来的时候不必惊动他人,直接放进来便是。于是周肃闯过来的时候,贾瑚刚打完拳,正在脱衣裳准备沐浴。
晶莹的汗水顺着劲瘦的腰身流了下来,被这扑面而来的男-色冲昏了头的周肃直接扑了过去,两人开始了美好的晨间运♂动。
把人按在浴桶壁上吃了个半饱,贾瑚爱怜地抚着他光滑的脊背,蠢蠢yù动。
“别!”周肃颤抖着呻-吟。他们从大早上做到现在,周肃都昏过去两次了,贾瑚还不收手。他嗔道:“我来找你可不是只为这个!”
今晚是元宵灯会,广大未成婚的小姐公子相亲的时候,也是恩爱夫妻出门发狗粮的时候,更是周肃和贾瑚在一起后的第一个元宵。贾瑚心知,却也不由为他的小心机低低笑出声来:“灯会戊时才开始呢,玉山这样早就来找我,不是为了求我哔你,是为了哪个?”
这人怎么这么粗俗!周肃的脸腾的一下红了。他害羞地把头埋进贾瑚怀里。
贾瑚愉悦的笑了起来。水已经冷了,贾瑚叫外面的人将水换了。来人目不斜视,显然对此习以为常。很快,热水就送上来了。请安的时辰已经差不多了,贾瑚也没再做妖,草草清洁过两人,便自去请安了。
临走前,贾瑚把人拽到怀里亲了一口,“等我们的事过了明路,就带你去母亲那里请安。”
周肃没吱声。
贾瑚去荣禧堂省父母的时候,刘氏依然对宫宴上发生的事绝口不提,只是皱着眉头问,“瑚儿,晚上的灯会,你是和朋友一起,还是带着几个孩子一起?”
贾瑚知道母亲的心结,只笑道:“我和朋友一起去。琏儿也大了,跟着您,或者让下人带着也可。倒是瑛儿,还是别出去了,免得被人冲撞了。”至于迎春,不在贾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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