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了很多朋友,他本来就是小孩子的长相,所以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心,产生好感,尤其他还是loveless,学校里不少人对他充满了好奇。
白沉自认并没有做一些特别的事情,只是他天生自带BOSS气场,外加又擅长看透人心,自然而然就有不少人一直聚集在他身边。
白沉一开始还并没有觉得什么,只当是自己演技不错,所以人缘很好,但是当第一个人开始以‘立夏大人’来称呼他的时候,他就知道又有什么东西跑偏了。
“立夏大人,您要去食堂吃饭吗?我们已经为您在食堂占好位置了。”
等等!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占位置了?!
“立夏大人,这种杂事我们来做就好了,怎么能麻烦您亲自动手呢?”
他只是去扔个垃圾啊喂!
“立夏大人,今天终于轮到我实战训练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可以为我指点一番吗?当然,我知道这个要求太过分了,只是无论如何,我也想在您面前展现自己的实力!”
身为战斗机,让一个献祭者指点你真的没问题吗?
白沉看着这些聚集在他周围的人群,他细数了一下,以空白战斗机为数最多,几乎达到了总数的五分之四,其余还有一些战斗机和献祭者的组合。
白沉开始思考,在过去的几周里,他到底对这些人说了什么,才会让这些人疯狂盲目的崇拜他,然后他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在这学校里有一个老好人,名字叫齐藤,他是空白战斗机,为人不错,很照顾奈津生和瑶二他们这些学弟,虽然奈津生他们根本不需要这种照顾。
白沉来了学校之后,齐藤也很照顾他,算是大哥哥的那种类型。齐藤年纪已经不小了,到了快毕业的日子,只是他是空白战斗机,无法自己选择主人,所以要等学校安排献祭者给他,可是等了很久,学校依旧没有找到合适他的献祭者。
齐藤十分担忧,一方面他担心自己可能会没有献祭者,一方面又担忧学校为他安排的献祭者并非他想要的伙伴,万一对方是个讨人厌的家伙,他又该怎么办?
对于这样的烦恼,白沉向来嗤之以鼻,由于齐藤人不错,他也不怎么讨厌的关系,白沉难得好心的给了建议,然而没想到就是这件事把他自己给绕进沟里去了。
【名字就是命运,而命运是绝对无法违抗的。】
白沉合上了从图书馆借来的书,稚气的脸上是天真的笑容,可那双眸子却如同星辰般夺人心魂。
【但如果连选择名字的权利也被夺走,这样的命运又有什么意义?】【虽然我拥有loveless这个名字,但我相信并非命运赋予了我这名字,而是我自身选择了这个名字。】【你也是一样,齐藤,你是空白的战斗机,这并非代表命运没有给予你任何名字,而是想要告诉你,你可以选择任何人作为自己的战斗机,这才是‘空白’真正的含义。这样一想的话,不觉得心情就好起来了吗?】哪怕偶尔心血来潮,也注定了白沉不可能真的对某件事上心,他虽然安慰了齐藤,可对方到底听进去多少就不关他的事情了,所以白沉根本没有关注齐藤听完这番话后是什么表情,也没有留意齐藤在这之后有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这导致了后续发生的一切。
如果白虎在这里,他一定会吐槽:鱼唇的主人呦,无形撩汉最为致命!
第266章
虽然并非有意为之,但白沉身边确实聚集了太多人,而且大部分都是空白战斗机,这自然让学院的高层心生不安,就连对白沉颇有好感的早乙女老师都开始怀疑起白沉的真正目的。
白沉很清楚学院在想些什么,无非就是怕他成为另一个清明,要知道就算是清明,充其量也不过是从律老师的手中骗走了草灯这个最强的战斗机而已,可如果他想,他至少可以让这个学院三分之二的空白战斗机和他离开。
既然学院已经盯上他了,在清明没有出现之前,还是低调一些比较好。白沉在战斗机中拥有绝对的话语权,齐藤更是在那天的谈话之后,视白沉为主人,只要是白沉的命令,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
“我明白了,立夏大人,这段时间我会让大家尽量不要出现在您的周围,这样学院应该会稍稍对您放下些戒心。”齐藤说到这里,yù言又止,“只是……您的安全……”
齐藤在学院待了不少时间,立夏大人会来学校的目的他自然清楚,如果清明出现,首当其冲会受到攻击的人一定是立夏大人。
“保护过度了,齐藤学长,我还没那么脆弱。”白沉哭笑不得,“而且草灯也在身边,我并不是无法战斗。”
“可是那个男人……”齐藤显然对草灯的印象极差,来到学院之后,草灯陪在白沉身边的时候不多,这固然有瑶二和奈津生一直缠着白沉的原因,但更多的是有些事白沉想要避开草灯完成,不过齐藤他们并不知道这些,所以总觉得草灯这个战斗机对主人不上心。
“草灯毕竟以前是清明的战斗机,那种男人值得信任吗?”齐藤说得很直接,反正他就是看草灯不顺眼。人都有私心,齐藤也不例外,就算草灯作为战斗机真的非常称职,齐藤和其他人依旧会视他为眼中钉,理由很简单,那就是齐藤他们都想成为白沉的战斗机,自然对草灯这个现役的战斗机各种看不惯了,在他们看来,草灯这种三心二意的男人才配不上他们的立夏大人。
“看来你还真的是很讨厌草灯啊。”白沉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没有直接回答草灯值不值得信任这个问题,而是意味深长地开口道:“他并不是什么坏人,只是常常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齐藤并没有听出白沉话里的深意,虽然他还是对草灯有诸多不满,但既然白沉已经那么决定了,他也只有服从。
“总之如果有任何吩咐,请立夏大人立刻呼唤我们。”齐藤察觉到有人正在靠近他们,打算先一步离开。
“好。”白沉看向齐藤,眼神中有几分无奈,“还有叫我立夏就可以了,学长比我年长那么多,还一直照顾我,用这样的尊称来叫我,我会不习惯的。”
“不,立夏大人就是立夏大人。”齐藤义正言辞地拒绝,“那么我就先告退了。”
“……”白沉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果然是没救了,说起来他还真的总是遇到这种xìng格的人,当初的龙建也是这样,xìng格严肃认真到可怕,难道他对于这类人有着天生的驯服光环?不过他倒是不讨厌这类人就对了。
齐藤才刚离开,奈津生就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走了过来,“立夏,你还没睡吗?刚刚那是谁?”
白沉知道瞒不过奈津生,更何况他也没打算隐瞒,“是齐藤学长。”
奈津生听到这个答案,故意捂嘴坏笑道:“这么晚还来私会你,搞不好他其实是个正太控哦!
白沉:“……”
“喂,你那是什么表情,开个玩笑嘛!”奈津生调侃道:“瑶二,你看到没有,刚刚立夏的表情太好玩了!”
“你们两个……”瑶二本来睡得正香,可奈津生笑得那么大声,他就算再困也醒了,“奈津生,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奈津生无奈地耸了耸肩,“瑶二真像老妈子。”
瑶二没理会奈津生,而是对白沉说道:“立夏,你也早点睡吧。”
“好。”反正房间里有两张床,除了第一天以外,都是他睡一张床,瑶二和奈津生睡一张床。小孩子的感觉有时候比起大人更敏锐,那两个孩子可能感觉到他不习惯和他人有过于亲密的接触,才没有继续缠着要和他睡在一起。
“啊,对了。”奈津生抱着自己的玩偶,侧过身面对一床之隔的白沉,“草灯那家伙说明天有事找我们。”
白沉愣了一下,“他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拜托,你身边老是围着那么多人,草灯那家伙哪有机会接近你?”奈津生的表情多少认真了一些,“虽然我并不喜欢那家伙,但他好歹是你的战斗机,多少注意一些吧。”
白沉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扬了几分,“我还以为你很讨厌草灯,没想到那么担心他。”
“别开玩笑了!”奈津生任xìng地把手里的玩偶朝白沉扔去,“鬼才担心那个家伙,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原来如此。”白沉一眼就看透了奈津生的心思,“你听到什么传言了?”
“切。”奈津生啧了下嘴,“这种时候倒是敏锐,是渚老师啦,最近老师总是问我们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和瑶二都快烦死了,不就是些空白战斗机吗,一个个紧张得和什么一样,所以说大人就是没出息。”
渚老师吗?如果他没有记错,对方应该是七之月的成员之一,也是制作了零系列的创始人,别看奈津生嘴上那么dú舌,可其实他和瑶二都非常在乎渚老师。
“因为小孩子和大人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白沉拿起了奈津生扔过来的那只玩偶,“对于变化,孩子们会感到好奇,但大人们却会感到恐惧。”
“什么啊,别说那么复杂的话。”奈津生一脸的嫌弃,“我可听不懂,况且我也没兴趣知道,只不过……”
奈津生抚上了自己受伤的右眼,那是他小时候不懂事的时候自己戳瞎的,因为没有痛觉,所以毫无顾忌,只是出于纯粹的好奇心,他就付出了一只眼睛的代价。
“小孩子是很脆弱的。”奈津生垂下了眼帘,“一不小心就会受伤,甚至还会死掉。”
“放心吧。”白沉摆弄着手上的玩偶,轻轻笑了起来,“我是不会死的,清明不会杀我,如果他想杀我,在那个家的时候,他就可以无数次的杀死我。”
“笨蛋,我指的不是清明!”奈津生觉得白沉简直是个木鱼脑袋,“还有,把我的玩偶还给我。”
“我知道。”白沉把玩偶扔回给了奈津生,他没有解释他知道些什么,奈津生也没有问。
夜幕渐渐吞没了房间,没有人再开口说话,仿佛大家都睡着了。奈津生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他用脚碰了一下瑶二,果不其然,瑶二并没有睡着,这家伙全程都在听他和立夏聊天。
“睡吧。”瑶二伸出手,把身体微微有些发抖的奈津生抱在了怀里。
一个人的话或许会害怕,但若是两个人,那么就无所畏惧,他们是零系列,他们既是兄弟,又是朋友,是不可替代的彼此,这个世界上唯有他最了解奈津生,也唯有奈津生最了解他。
可是立夏只有一个人,哪怕他拥有真正血缘上的哥哥,但他却依旧孤零零的,清明也好,草灯也罢,都不是真正属于立夏的东西,所以立夏才会想要紧紧抓住那些可能会属于他的东西,譬如那些空白战斗机。
如果白沉知道瑶二和奈津生心里在想些什么,他一定会吐槽:脑补是种病,得治。可惜他并不知道,所以他也就不清楚瑶二和奈津生向渚老师做了什么样的报告,而这份报告又让学院对他产生了怎样的误会。
在让齐藤他们收敛了狂热的崇拜行为后,白沉明显感觉到学院对他的监视宽松了不少,他以为是自己的决策起了作用,殊不知是奈津生和瑶二错误的报告帮了他。
白沉对空白战斗机没兴趣,对七之月更没兴趣,他留在学院只是为了研究语言的力量,以及这个世界的语言究竟可以做到什么地步,而空白战斗机可以帮他完成这些,其实关于实验这部分,草灯也可以做到,但白沉并不能完全相信草灯,倒不是草灯不值得信任,而是他的xìng格就是如此,他和立夏的母亲美有些相像,不被支配就无法活下去,这也注定了他无法违抗清明的支配,无关自身的意志和感情,而是本能。
如同猎豹食ròu,麋鹿吃草一样,一旦养成了这种本能是很难被改变的。
虽然在学院的压力下,白沉和齐藤他们减少了往来,可这并不妨碍他的研究,立夏的身体虽然是献祭者,但白沉却不同,他活了太长的时间,比谁都理解力量的本质,更何况是语言这种力量。
语言是一种规则,更是一种因果,祸从口出这个成语很好的诠释了语言可以形成的力量。语言并非仅仅只能作为战斗的手段,破坏力只是语言附加的其中一种最基本的力量而已,但这个世界的人们似乎把这种使用方式当成了语言全部的力量。
真正的语言应该是可以扭曲规则的,让谎言变成真实,让死亡化为新生,为什么他和哈迪斯最后会来到这个世界,答案一定就隐藏在这样的‘语言’之中。
认真回想起来,一切都是因‘语言’而起,诅咒亦是语言,因语言而起,自然也应以语言为终,说到底,如果只是普通的诅咒,又怎么可能影响到身为神明的他?
或许从一开始,存在的就并非是单纯的诅咒,而是足以扭曲规则的某种‘语言’,他必须在这个世界找到这种‘语言’,并打破它,那就是解开一切的钥匙。
白沉尝试了很多的语言,并在没有布下结界的情况下把他们化为了现实,当然都并不是什么具有攻击xìng的语言,只是为了印证他的某种猜测,例如让白水变成甜味的果汁,又比如把筷子变成勺子。
他的语言和草灯还有奈津生这些战斗机不同,他的语言从不堆积华丽的辞藻,只是最朴实的阐述了某种变化,但这种xìng质变化是绝对的,另一个人无法再进行逆转。
例如草灯和奈津生战斗的时候,就利用过奈津生话语里的漏洞。奈津生用火焰进行攻击,草灯就用暴雨来浇灭火焰,从逻辑上来说,就是使用了克制对方攻击手段的语言进行防御和反击,但如果换成是白沉进行攻击,草灯就无法做到这一点了。
因为白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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