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危情 > 第 113 章
    :“赵哥,冤有头债有主,要真说到恩怨。那次警察来扫场的事和孙霆均程乙舒都没关系,你会暴露,有我的原因。要找事就冲我来,反正我是烂命一条,你如果非要找个人发泄才能解恨,我把这条命陪你。”

    我没想到曾经那么不待见我,屡屡说我是个贱货的陶四竟会在关键时刻说出这样镇定又顾全大局的话,可能经历真的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和脾xìng。

    我望了陶四一眼,悄悄做个了要他报警的暗示。

    陶四是个聪明人,很快就接收到了我给予他的信号。他往后一瞧,大抵是给推车的保安使个什么眼神之类的。

    可推车那家伙空有一身肌ròu,却是个脑袋瓜装粪的直xìng子,绕绕头问:“眼里进沙子了?这眼挤得不太对劲啊。”

    我恨铁不成钢地闭了下眼睛,牙齿咬得咯咯响。

    赵飞笑了:“这位应该是商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保安兄弟。鸡爷的眼不是进了什么沙子,而是给你提个醒儿让你快报警抓我这个通缉犯。不过这件事啊,我劝你们想想清楚,要真报了警,我会怎么对付你们?怎么告诉警察你们这段时间干的好事。陶四儿,你两条腿废了,别的方便倒还是不弱。听我旁边的小哥说,你没几天前还把一清白的小姑娘给糟蹋了。至于孙霆均就更有胆了,手上捏着十几条人命。除了我的小妹儿,你们俩个老爷们哪个犯的事不和我半斤又八两的?嗯?遇到事就想讲法律,既然走了这条路,就别他妈当婊子又立牌坊!”

    赵飞的眼神yīn邪恐怖,这段话不得不说挺有震撼力的,连我都有些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赵飞松开孙霆均的手时,站在孙霆均身后的我清晰地看到挡在我面前人高马大的孙霆均,身子轻微地摇晃了一下。

    随即,站在赵飞身边的那个人从后腰上一边掏着什么东西,一边就跟出鞘的箭似的往楼梯上飞去。只听见呲呲两下,陶四和那推车的保安就倒了。

    陶四被人从轮椅上拖了下来,一脚踹到楼下,和个皮球似的直接滚下来,脑袋被撞了一下,血哗哗地从他额头上流淌下来。

    这时候我才看见以前跟着陈强的那个打手拿着的是类似警棍原理的电击器,也就一空调遥控器大小,在一些小胡同和野报纸刊物的最后一页总会有类似被灌上‘防狼器’这个名字,虽然管制严苛,但有路子的人买它还是不难。

    “砰——”的一声。

    我耳畔又钻进了声响。

    转头一看才发现连孙霆均也已经倒在了地上。

    我立马蹲下身拖住孙霆均的一条胳膊着急地叫唤了一声:“傻子,傻子你快醒醒!”

    孙霆均趴在地上,后脑勺上多了一只套着锃亮皮鞋的脚。

    我抬起眼皮一瞧,是赵飞一脚踩在孙霆均的头上,身子往前匍匐,就像一条饿狼似的瞧着我,沙哑地说:“小妹儿,要不你也试试这东西呲在身上的滋味儿?保准你爽得很。”

    一片汗水从眉骨处瞬间向我的脸上滑。

    如果我不是个孕fù,那也没什么好怕的,可现在我的命不只是我自己的。一想到肚里一对儿孩子,我就害怕的瑟瑟发抖。

    因为赵飞如果真像对陶四和对孙霆均那么对我,到时候我醒来的时候孩子还在不在我身上就很难说了。

    我往后退了一步,只能讨饶地说:“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个爸生的。你想带我走,我乖乖跟着就是,到了地方有什么话再说。你一直都在北京城,要是真一点道义也不讲,当初出来的时候早就可以去找阿临的爸妈,但你始终没有。这一点就足够证明,你比许多人都拎得清。既然这样,你刚才对陶四说的话我也想送给你,既然口口声声还叫我声小妹儿,就别当婊子立牌坊,拿对付男人的招数对付我,哪天要是传了出去,也难听不是吗?”

    赵飞一听,笑得更幽深了,他那把仿佛定制过一般的沙哑嗓音又一次冲着我悠悠过来:“小妹儿,你的嘴皮子还真有两下。今天我心情好,就依你的。乖乖跟哥哥走,一会再给你惊喜。”

    赵飞的话听得我简直毛骨悚然,他拽住我胳膊往外拖,走了好一段路才在山窝子里一条向山上盘旋的公路上发现两辆车。

    两部车子的来路应该不明,破旧不堪不说,连牌照也没有,挡风玻璃上只有两张纸制的临时拍照。这种东西抓拍都没用,违规开车也不会有什么事,一般都是人家买了新车或者拍照被损毁后为了车主能正常上路临时给用用的,别说这东西没特殊情况不会怎么查不说,就连临时拍照的真假xìng我都保持怀疑。

    我被塞进车里后,赵飞也很快坐了下来。

    我回头那么一看,我所坐的这辆包面车里后头还坐着一个人。旁边的空位上摆放着几把明晃晃的开山刀,刀身看上锃亮,刀刃也薄得吓人。

    因为我爸的关系,这玩意还是能分别点好坏的,一看就是削铁如泥的玩意,稍微往别人身上蹭几下就能给开个大口子的东西。

    “我就说,你怎么可能真只带一个人来。”我浑身发冷,瞧了眼坐在驾驶位上的赵飞。

    赵飞早早就锁住了车门和车窗,他不怕我跑,一只手邪恶地挂在我肩上,手指也隔着衣服有意无意地在我胸口蹭了几下,恶心得我直想吐。

    但这种难受和心中的可怖比起来,真就像是九牛一毛了。

    赵飞露出他黑黄的牙齿对我说:“在这个位置,拿高倍望远镜望商临的别墅,那是清清楚楚。你以为今天老子是偶然闯过来的?告诉你,自从上次你们几个人把老子坑惨了之后,我就在这儿蹲了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商临出了门,那以前跟在霍佑伸身边的小姑娘也出了门,我心里头那么一估摸,你,死瘫子和孙建国的狗杂种都在,时机是相当好啊,一次出手就能把你们全给弄了,也省时省力。”

    赵飞说话的时候始终在笑,只是笑容中那种想要把我们几人在今天撕成碎片的yù望是如此的直白与强烈。

    我咬住嘴唇,心中只盼着能出现什么奇迹。

    后视镜里,我瞧见陶四和孙霆均也被拖上了后头那辆车。

    赵飞一发动车子,后头也车也紧跟其后。

    “你要带我们去哪?”因为不安和恐惧,我问了这句其实没有多少意义的话。

    赵飞一边开车,一边斜了我一眼说:“去个好地方。小妹儿,我不管你心里装着的人到底是孙霆均还是商临,总之今天你一定会印象深刻。相信我,你会很痛苦,痛不yù生的那种痛苦。”

    “你他妈变态!”我虽然害怕,但一时愤怒,就张嘴往赵飞的侧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赵飞伸手抹去,脸色相当不悦地说:“现在老子开车,不同你计较,等到了地方,我就给商临打电话,到时候管你他妈爱哪个,我要让你瞧瞧,把这两个男人身上的ròu一块块割下来喂狗是种什么感觉。”

    “你敢!”我涨红了脸,嘴上硬气的同时眼泪却滚了下来。

    赵飞笑笑:“你觉得一个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人,有什么是不敢的?”

    第165章 不能回头

    这是赵飞在路上最后对我说的一句话。

    我明白今天的事是逃不过的,不论早晚,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只要赵飞活着一天,就不会任由一个个改写他人生路途的人好好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疲倦地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偏头看向窗外。

    本就阳光不烈的天里,云层渐厚,白云的颜色也渐渐污浊,眼看就要有一场瓢泼大雨降临。

    车子停下,我,孙霆均,陶四几人被赵飞押到某个小饭店的后院里头。

    在车里我就一直暗自观察的路线。说实话,车停下的时候我心中就已经有了点绝望,而看见了这小馆子的后院,更是绝望中的绝望。

    小馆子开在公路旁边很不起眼的一个地方。周围都是很荒芜的沙场,无遭的墙面上只挂了个过期许久的卫生许可证。厨房和放桌子的地方只隔一扇玻璃门,厨房后头一个几块木条钉在一块的简易门开出去才是小院。

    我目光所及之处,连个棚子都没有,别说是住人了。

    想也知道,这家开在公路旁边的小馆子一般做的都是过路卡车司机的生意,应该很少有回头客,前后十几公里就他们这一家,别人也没得挑。

    被搁到了这种地方,还真应了电视剧里那句惯用的台词: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和赵飞接应的人是个光头,一嘴的烂牙,手臂上还纹着一条大青龙。他朝赵飞看看,冷声说:“树倒猢狲散,以前敬你的那帮子大哥为了图点钱总想往你身上捞点油水,最后能帮你的还不是只有我?呵呵,赵兄弟,我早就不混着世道了,地方借你没问题,但这店面是我哥哥嫂子的。他们出去旅行一个礼拜,过几天就会回来,你要是在这片地上洒了血,后续的屁股得给我擦干净。”

    赵飞给光头派上一根烟,眼睛里shè出一丝冷光说:“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顿下话,赵飞又摸出了火机给光头点上,闲聊般地问了句:“我在里头一蹲就蹲了那么多年,现在你应该成家了吧?”

    光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说:“没成家。还是光混一个。就我这种在外头混过的人,吃不了上班的苦,就成天在棋牌室里泡着,爹娘也死得早,亲哥哥弄这么一饭馆,我要是吃不上饭了就来这蹭几顿,自己的哥哥肯定不说什么,但我嫂子早就烦我了。”

    “哦。”赵飞把调子拖得老长,同时,他的眼睛里也shè出了相当恐怖地带幽光。

    “行吧,地方就借你了,我先走了,别人还约了我打牌呢。赵兄弟,十年河东十年河西,想不到当初看不上我的人今天得求我帮忙。你自己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吧?”光头略带讽刺地笑了几声,从地上的杂物堆里捡起一把有些年头的蒲扇,他转身用扇子扇了几下风,人还没来得及走上两三步,手中的蒲扇就掉落了下来。

    光头转过头,张大着嘴巴指着赵飞,五官几乎痛苦的扭曲变形。

    我一把捂住了嘴巴,因为光头摸了把后腰,他的那只手上全是血。

    也就是说在光头转身的一瞬间,赵飞因为耳根子不痛快这种小事就恩将仇报地给了他一刀。

    这种残忍,让我对我们几个人今天的结局开始瑟瑟发抖。

    光头瞪大着眼睛,嘴巴里撕扯道:“混蛋,你不得好……”

    人话都没来得及说全,赵飞就绕到了光头身后,一把拔出了自己捅的那把刀子,又连续地给了光头几刀。

    连血带ròu的声音呲呲呲的,听得我只能咬住自己的手指才能忍住不叫出什么声音来。

    光头死了。

    重重地倒在地上,连死也没有闭上眼睛。

    赵飞狠骂了句:“狂个屌。在我面前狂,就是这下场!”他一脚踢在了光头身上,然后用脚尖在光头的裤头两侧踢了踢,确定了小店钥匙在哪之后赵飞才弯下腰从他兜里把钥匙摸出来,看了眼本就拉下的卷闸门那,把钥匙丢给了旁边一人说:“去,先把门锁了。”

    站赵飞身边的一人已经看傻了,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赵飞一掌拍在那人肩膀上,他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接了钥匙,把店门锁好。

    赵飞看着一脸苍白的我,笑了笑说:“小妹儿,吓着你了?”

    面对赵飞的逼近,我往后退了一步,嘴皮子有点止不住哆嗦地说:“你就这么把人做了?”

    赵飞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仰头笑了几声,随后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沙哑地说:“这不家常便饭吗?可惜了,小妹儿,咱们的家遭遇了变故,要不是死老头倒台了,作为他亲闺女的你肯定不会少见这种场面。”

    我咬住嘴唇,心里凝聚了千万句想要骂死赵飞的话,但我忍住了。回头望了望至今不省人事的孙霆均和陶四后,我问他:“你到底想把他们俩怎么样?也和刚才做掉光头一样做掉他们吗?”

    赵飞的双脚又朝我迈开一步,冷冷地说:“小妹儿,你觉得我会让他俩死的这么痛快吗?”

    如果说在车里时,赵飞那几句话就已经让我恐惧到了极点,那么,在亲眼目睹了他对待光头的行径后对我说的这句话才真是让我积压在心里的恐惧攀临到了绝对的巅峰。

    这时候前去锁门的一人回来了,他把钥匙jiāo给赵飞后说:“要不要把人弄醒?”

    “去接盆水,给他俩提提神。”赵飞说完,随手从小院儿的废物堆里拿了把烂钢铁打成了椅子往颗大树前一放,随即把我扯过来按坐在椅子上,特别狂妄地对我说:“小妹儿啊,乖乖坐着别动。哥哥我去找根绳子把你捆起来。”

    说完这句,赵飞就叼根烟转身了。

    我一手扒住了椅子的一只脚,多么想cāo起来往赵飞的后脑勺砸去。

    可他知道我在这种时候绝对不敢这么做,我也知道自己如果真给赵飞开了脑瓢,会是怎么样严重的后果。

    我握住椅脚的手开始颤抖起来,如果不是赵飞和孙建国,如果不是上一代造得孽,我们这些人怎么会一步步走到今天?

    我痛恨赵飞,哪怕他是和我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渐渐的,手臂的颤抖开始蔓延到我全身,我就像筛糠一样憋着一股劲抑制不住的发抖。直到赵飞找来了几条绳子把我连人带椅绑在了后背的那颗大树上,这种愤怒才被绳子的紧实给压制了下来。

    “赵哥,浇水了,还是没醒。”有人说。

    赵飞把一腿踩在了椅子的横档上,身子略微向前匍着说:“要是水浇不醒,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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