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沉风谷,断天崖
一行人在老叟带领下骑着骆驼走进了雾霭之中。
从沙海进到雾霭也行走了半日,远远看着的山谷像是一条断裂沉陆的巨龙。
“老爷子这就是沉风谷?”看着周围的雾霭秦川不解的问道,似是荒无人烟并无活人的踪迹。
“你这呆子,这里只是谷中的阵法。要到谷里面还得走上一刻钟呢!”骆杨戏谑的笑着秦川,不认识之前还好认识之后怎么问题这么多。
“原来如此。”秦川眼神在四处周转,这一路过来老叟指挥着骆驼,东走几步,西走几步,来来回回不厌其烦的绕来绕去。秦川也是已经猜到应在阵法之中,大门大派自有大阵用来护教,只是不知这里头阵法是什么名堂。
秦川暗暗称奇,默默记着这来回的路线。
走了一刻钟,秦川明显感受到周围空气涟漪震荡,待到再睁开眼睛时,眼前的浓密雾霭早已不见,现于眼前的是一大片湖泊。周围的山崖零零散散的修筑着房屋,湖泊的中心修建了一栋稍微精细一点的房子。
秦川朝着右手边的山崖看了看,有人用入骨三分的意境在这方石壁上刻下了‘沉风谷’三个字,秦川啧啧赞叹这高人手段神异,环视了一周却发现,这沉风谷,丝毫没有门派的影子。
人们穿着农衣,头戴蓑笠光着脚,在湖边的有很多的耕地,竟然在务农,再一看山崖之上那些零散的房屋,有人在编竹蔑器,有房屋传来隆隆的打铁声,也有纺织声音悠扬传来。秦川大感有趣,便问。
“老爷子,这便是沉风谷么,怎地像个村庄?”
“沉风谷,为何不能是一个村子呢?”老叟反问秦川,遥遥一指湖中心的房子,“骆掌门便在那里,我将这周身事物处理妥当,便带你去见他。小杨,你带秦川先走走?”
“好嘞!”骆杨一回到谷中便跟周围的熟人打招呼,此刻见老叟不得闲功夫管她,便带着秦川往谷里面走去了。
“那是打铁的王叔,那边是蚕房,是柳姨家的,还有那”骆杨边指边说,秦川也微笑跟众人致意。一路过来,这村子里二三十号人都认识个大概了,找了个石头坐下,秦川便问骆杨“这里真的是沉风谷么,怎么感觉这么”
“感觉怎么?”骆杨定睛看着秦川。
“太过于,平凡了。”秦川挠了挠头。
从剑意海之中,秦川便听佛剑说过,沉风谷有偷天换日,倒转阴阳的本事,言语之中也似乎极为推崇。按说师傅的眼界本来就高,这沉风谷如今进来发现,它太像凡俗了,过于的平凡给秦川感受,觉得这不应该是一个门派该有的样子。
这里就像是在世俗之中的生活,劳作耕织,日出作日落息。
“你以后就会知道了,大叔阿姨他们,都很有本事的!”骆杨似乎已经知道秦川要在此长留。
“我”秦川欲言又止,他本想来寻骆先生求这救命之法,并未想要在此长留,不过,世事又有什么说得准呢?便转开话题,“怎地你们这里还有这么大的一方湖泊?”
“那不是湖来的。”骆杨双手托着下巴。
这一片明镜似的水面,轻轻的拍打着周围的砂石。
“这是一片海。”骆杨转过头来。
“这不是无边无际的海洋,它是一片内海,我们沉风谷在这里已经繁衍了十几代人,均是喝这里的水长大的。”
骆杨笑了笑:“你看见的呀只是小小的一部分而已了,从那边的山崖转过去上到崖顶之上,你便到看完这一片海洋了。”骆杨手一指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断崖,秦川看向那边,一股莫名的意味从那崖顶朝他传来,秦川闭上眼睛感受一番,似乎是剑?
“那里是干什么的?”秦川眼睛还在看着那方断崖,峰纫如刀削,一方崖壁嶙峋陡峭,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把没入山体的巨剑。
“那里叫断天崖,是很久以前剑谷的一个前辈修炼的地方,后来这个前辈破开虚空飞升天界,便没有人去过那里了”骆杨想了想,“反正每次经过那里身上都是起满了鸡皮疙瘩,很不舒服。”
秦川再次阅读了这山谷村庄一遍,处于沙漠星陨之地,又在这断谷之内,而这断谷里还有一片海洋?秦川看了看天空,已是一片红滚滚的晚霞铺满了天际。
沉陆之龙,终有飞升?
秦川心里有了计较,正想着对骆杨说上一番见解,那边老叟的声音便咿咿呀呀传来。
“走,我带你见掌门。”老叟这一路小跑过来,气喘吁吁,秦川看着越发觉得这不像是一个修行人啊?
三人稍稍收拾一番,便往这海边走了过去。小岛离岸边其实有几里远,有用红砖石板铺成的路,但三人路过一户人家便吆喝一声借了一辆牛车,驾着便往中心去了。
秦川摇头大笑,这沉风谷怎地这么有意思?
骆杨见到秦川此番模样,以为是在嘲笑她驾牛车的样子,一怒之下将牛鞭朝着秦川一甩,秦川摇头一躲,手指一掐,便将这牛鞭夹在手里。秦川戏谑一笑“之前没怎么发觉,你刁蛮的模样还挺好看。”
骆杨脸上红霞泛起,用力一抽,想要将这鞭子拿回来。
“哼!”骆杨又是一抽,她本就使得一手好鞭法,此番有意袭来,秦川不得不翻身到这牛车后面,大叫道“姑奶奶,我错了行了吧。”
“哼!算你识相!”骆杨见秦川认栽也不继续纠缠,牛车越使越快,没一会儿便到了。老叟看着两人大闹,只是嘿嘿一笑,但似乎想到一些东西,又是一沉默,眉头却是皱了一皱,不被外人所察的叹了一口气。
三人下车,天色已经是发黑,星斗零零散散布在天空,一轮弯月尽现。夜风稍稍一吹,便带走了这白天暴晒的热气。
老叟去到其中一间房子正想敲门。
‘咿呀’一声,这门竟然自己开了?
老叟见状便伸手一请,意思秦川骆杨先进。秦川看了看老叟骆杨,便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门内灯火幽幽,蜡烛在被风吹过之后将熄未熄,突然一只手从阴影探了出来,给烛火盖上了罩子,烛火渐渐烧的亮堂,秦川这才看清来人模样。
头发花白却用布带扎了起来,脸上看着五六十岁的模样,眼神精光闪闪,嘴唇红润。似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家,但动作伶俐眼光斗斗,又不想是上了年纪的人。
秦川微微一躬,做了一揖,正想说道“骆先生”
“你不是秦川?你是何人!”老人声若洪雷,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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