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燕开说，“我现在知道一个和这个组织相关的人，如果万不得已，我只能朝她下手了。“
他们又说了一会儿话，商量接下来的计划。没一会儿门开了，卡斯丹和安迪从体检的屋里走出来。
”一切正常。”卡斯丹拿着体检报告说，“他的身体非常健康，强壮的像头小牛犊一样，各项数据和上一次体检基本保持一致，除了个子又长高了一些以外。”
但这个结果并没有让燕开开心，他看起来反而变得更凝重了。
“西蒙，带着安迪找个地方休息一夜吧，明天你们去找艾丝黛拉。”燕开对西蒙说，这本是他们刚才说好的，西蒙没多说，拉着安迪走入电梯。
卡斯丹抱臂说：“那么你要单独和我说些什么？”
“我想知道，”燕开沉思了一会儿说，“现在的克隆技术怎么样了？”
卡斯丹说：“克隆？这技术发展的好的不得了，虽然仍然有很多宗教势力阻拦，但是他们可阻止不了那么多国家或官方或私人的克隆实验，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克隆人寿命太短了，阿尔伯特·爱因斯坦5号到今年九月就十三岁了，他是当年第一批爱因斯坦计划中二十三个克隆爱因斯坦里面唯一一个活过十岁的克隆人。不过让大家失望的是，他看起来对物理一点兴趣都没有，反而热衷于成为流行歌手，目前已经在油管传了二十多个唱歌视频了。”
卡斯丹话语一顿，反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你不会认为安迪·里朗斯是克隆人吧？”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燕开说，“他身上的异能基因消失了，他的记忆消失了，但除此之外，他身上没有任何其他的创伤。他看起来就像一个从试管中走出来的人，不是有人剥夺了他的异能基因和记忆，而是他本来就没有这些东西。”
“但那是不可能的，”卡斯丹笑了笑，“没有任何实验能将一个胚胎直接在仪器中培育成一个十五岁的男孩，克隆人也是要像普通人一样在母体中发育，被生出来以后一年一年的慢慢长大。”
“你确定没有这种技术？”燕开不放心的问道。
“绝对没有。”卡斯丹自信道。
燕开叹了口气：“看来只有到那个神秘的‘z区域’才能找到这一切的答案了。”
卡斯丹说：“你真的要去？”
燕开点了点头：“我必须去，不止为了里朗斯，我还需要找到另一件事的答案。对了，你之前提到的雷诺，他是因为什么住院的？最后又是怎么死的？”
“和其他人一样，发生了癌变。他最初的癌变位置是肺部，但他是个新西兰人，那里又没有重污染企业，而他的亲属也没有人肺部有问题，他们想不通为什么是肺部而不是其他地方先出现问题。”卡斯丹说，“按照现在的医学水平，即使是肺癌治愈率也非常高，但是一切医疗手段都对他毫无作用。几天以后他的胃和肾也先后发生了癌变。当时他的主治医生曾经形容他仿佛是一个从公元几百年穿越过来的人，身体对现在的环境没有一丁点抵抗能力。”
“没有抵抗能力？那他从前的抗体还有吗？”燕开问道。
卡斯丹道：“他们没有记录这个。但是”他猛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我们还有安迪。”
燕开跟着他回到实验室，卡斯丹飞快的打开仪器，调出了安迪的血液样本。他的手飞快的在仪器上飞舞着，过了一会儿，他惊讶的停下了一切动作。
“怎么样？你发现了什么？”燕开问他。
“没有。”卡斯丹说，“安迪·里朗斯小时候打过水痘疫苗，但是现在他的血液里没有应该存在的水痘抗体。还有好几种能用简单的血液检测查出来的抗体，他都没有。”
“那么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说，他失去了异能基因c抗体和记忆了。”燕开总结说。
卡斯丹沉默的点头。过了一会儿他说：”上帝啊，我都忍不住开始相信你刚才说的那个疯狂的猜测了。如果那是真的，那么这些年来从‘z区域’回来的人都是他们的复制体，而原本的他们其实一直留在‘z区域’？不，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燕开问道。
“这世上没有人能凭空复制出一个人出来。”卡斯丹说。
“还记得你说的昆虫人么，”燕开冷静道，“五分之三的甲虫细胞和五分之二的人类细胞，你自己说过的，‘就像从前普遍认定巴比伦的空中花园只是利用柱子和灌溉系统造成悬浮空中的视觉效果的推测一样，只不过是因为其他观点超越了大众的认知，这个观点才普遍被接受’，没有人能解释这种可能存在的将人变成昆虫的感染是怎么回事，那说明‘z区域’的一切本就凌驾于我们的认知之上，那我们认为不可能的凭空复制出一个人来的事情也许在那里也是司空见惯的小事。”
卡斯丹虚弱的反驳说：“如果是这样，明明有那么多人踏进它的领域，为什么‘z区域’只复制那么几个人出来呢？它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为了送进火葬场加重二氧化碳污染吗？”
“我不知道。”燕开摊手，“也许我们需要回到最初的证据，还记得么，那只躺在博物馆里的昆虫人是支撑‘感染’这个概念的有力证据。除了他以外世界上还有几只昆虫人？”
“有记载的一共就两只。”卡斯丹说，“博物馆里的那只叫作雅各布，它最初是被人当作变异的稀罕宠物在拍卖场上拍卖的。一只巨大而漂亮的甲虫，触角像钢铁打造的，脑袋硕大，有些像最初人类描绘的外星人的头颅。直到它的饲主被人杀死，之后它精密策划将仇人一家杀死以后，大家才发现了他酷似人类的智慧和与人类相似的生活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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