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躺在病床上,几乎全身都被绷带和石膏所包裹,动弹不得。这间病房里有一种特殊的花香,张慕不认识那花的名字,只知道很好闻。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让他感觉十分温暖,春夏之交的生机似乎洋溢在空气中的每个角落。
“有时候觉得,活着其实还挺不错的。”张慕看着窗外葱翠的树林随风摇曳,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心里也不由得放松,平静下来。虽然全身的伤口大部分都在隐隐作痛,但是只要躺在那里,张慕就发自内心的感到愉悦。
“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副会长叼着一根雪茄走了进来,“这次你算是立了大功,其他几队的人马全军覆没,只有你安全的带着古神的左臂骨活了下来。”
的确是这样,张慕被困在地下石室中,十多个小时之后才被救了出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依然能活着。而其他人的命运也不难想象,永远的埋葬在黄沙之下,成为赛特重生的祭品。
“话说回来,我倒是低估了你。”副会长脸色有些不好,这次事件说到底还是决策失误。
“卧底这种事,谁也无法避免的。”张慕叹了口气,尽管他带回了左臂骨,但是这次任务也是以彻底失败告终,“不过,你当初是有意让我去见重明的吧。”
副会长苦笑道,“还是被你看出来了啊,我要是仔细算来还是你的长辈,就想看看重明能不能帮到你。”
“那还真是感谢了。”张慕点了点头,看不出情绪。
“赛特的力量被削弱,不过依旧会复苏,”副会长把雪茄熄灭,“接下来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一会会有专员过来给你做记录,你把这次行动的前后都给他讲一遍就好。”
“赛特布下的局没那么简单,他是古埃及的力量之神,也有人说他是邪神。但是根据我的观察,他想到了很多种方式完成自己的复苏”
“这些我自然会考虑,你好好修养便是。”副会长离开之前回过头来补充道,“对了,你最好去见重明一面,关于你如何活下来的问题,他应该会有些了解。”
目送副会长走出房间,张慕便躺在床上继续发呆。过了一会果然有专员来记录任务的相关情况,张慕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重明给他的那块水晶是什么情况,索性就用“一种机密的新型武器”来搪塞过去。那个专员狐疑的看着他,张慕却还是尽力装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后来张慕才知道,那个负责记录的专员就是从研究武器的部门中抽调出来的
做完记录,张慕便站起身准备去找重明一趟。这时,尴尬的事情发生了:他发现自己不能站起身。“我都被绑成这个样子了,去趟厕所都不容易吧。”张慕看着身上的绷带和石膏,只觉得自己活像一个木乃伊。
好在重明先知先觉,自己找了过来,“呦呵,几天不见造型越发别致了啊。”
“你来干嘛?”张慕黑着脸,这家伙确定不是来找茬的?
“当然是来探望我们伟大的英雄啊,”重明坐在张慕身边,“难道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
张慕说道,“那块水晶倒是用上了,不过你说的什么‘业’之力根本没有出现,我可能没你想的那么给力。”
重明挑了挑眉毛,“没有出现?你是怎么昧着良心说出这么没有感情的话的?”重明一副愤世嫉俗的样子说道,“如果你身上没有那种力量,你以为你会活下来?”
张慕对着重明无奈的眨了眨眼,似乎在说:对对对,你说什么都对。
“不过这种东西往具体一点来说的话,我也不能推演出来。”重明继续说道,“所以你的‘业’力究竟是什么效果,还需要后续的观察。”
张慕摇了摇头,“我现在更关心的还是赛特的问题,如果那个东西复活过来,哪怕是缺少一条左臂,也注定十分可怕,如果对现世产生波及的话不堪设想。”
“这么忧国忧民,不是你性格啊。”重明扫了张慕一眼,“不过这些事情的后续工作协会可以妥善解决,北极的人员已经调回了很多,不缺人手,你只要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别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啊,我在这里又没有什么事情做,不关心这些难道关系你的个人卫生问题?”张慕翻了个白眼。
重明一副想起来什么的样子,“对了,安东尼日记被公布的风波已经平淡了很多,经过这次实战的洗礼我们对你的战斗力也有了一个新的评估。所以,如果你想的话,回去住也没关系的,只要时刻准备调遣。”
张慕一怔,“苏氏不会找我麻烦?”
“放心啦,协会和r沟通过,会通过联合国的帮助替你对苏氏施加压力,他们不敢动你,也没什么理由对付你,你又不能给他们带来什么利息,针对你干嘛?”
幸福来得有些突然,这就可以回去做老中医了?居然还有点便衣魔法师在民间的感觉。
张慕长出一口气,“那就好,把伤养好之后,我就回去。”
这段时间在协会里并没有学到什么,但也算是有很多新奇的体验了。仔细想起来,在家里似乎还有很多事没做,也不知道街坊邻居们对于突然消失的自己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对了,”张慕想要猛拍大腿,却被绷带给缠住,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就这么回去的话,我写稿子的工作也凉了,养活不了自己的。”
“协会在那边有一处杂货店的产业,你就去接管吧。”重明把一个文件夹扔给张慕,里面是相关的手续,“我就猜到你会回去,都帮你打理好了。”
张慕有些感激的看向重明,这还真是解决了他的生存问题,即使东西卖不出去,他也不至于饿死。不过在几个月之后,张慕站在杂货店前一脸茫然。这,不是苏弥的杂货店吗?为什么会转手到协会手里?就在这时,张慕突然想起副会长那张历经人事的嘴脸,“这个老家伙居然这么恶心我一道,还真是人精啊,”张慕全身不由自主的泛起一股恶寒,“这老家伙什么意思,岂不是存心让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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