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片刻,叶寒立刻起身,向滚落在砾石间的鬼元珠走去。
拇指大小的深色圆珠,半透明,上面浮绘着一张狰狞扭曲的鬼脸。
“这就是鬼元珠?”
叶寒上上下下打量,鬼元珠这种东西他是第一次见,以前也只在典籍中看过关于这东西的记载。
尝试着将真气注入其中,却发现这鬼元珠竟似一件死物,真气丝毫无法透入,看来是有自身独特的驱使法门。
难怪杜皓刚刚没有拿其对付自己,估计他也是不知道使用的方法。
叶寒在杜皓身上搜了一番,搜出来一只小瓷瓶,里面装着十颗聚气丹,还有三千两的银票,算是一笔巨款。
搜完身,叶寒将杜皓的尸体,丢入离江湍急的江水中,几个上下浮沉,尸体就消失了踪迹。
处理好杜皓的尸体,转过身来,看向仍然处于昏迷中的苏玉莹。
叶寒眉头微微一皱,沉吟片刻,走上前去,半蹲在女子身边。
“得罪了。”叶寒小声告罪,开始在女子身上摸索搜寻。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女孩子的身体。
触感冰冷柔滑,肌肤如白玉一般,白皙中透出丝丝粉嫩。
身子柔软而富有弹性,就如同多汁的水蜜桃一样,让叶寒顿觉口干舌燥,微微有些失神。
“终于完了!”叶寒站起身来,额头竟然沁出汗来,刚刚的半刻钟时间,他觉得甚至比和杜皓战斗还要疲累。
看着手中厚厚一叠银票,叶寒不禁咂舌:“足足三万两,这可是巨款!”
除了银票,还有一块墨色玉石,一个小药瓶,几张精致的纸片,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皮鞣制的书籍。
叶寒看见这块墨色玉石,脸色顿时一变,显得有些惊喜:“竟然还有通灵墨玉,可以吸收其中蕴含的天地元气,来补充真气,效果远超聚气丹。这样一块,价格也非同小可,在交易市场上,可以卖出数百聚气丹的高价!”
“这药瓶之中,装的是解毒散。这几张纸片,是皇家钱庄的存单,上面储存着的是聚气丹。”
“这门书籍不错,是兽皮所制,上面记载了一门高明武功的修炼法门。”
叶寒是冀州城有数的青年才俊,自然见多识广,对这些物品娓娓道来。
“今天的收获不小!”叶寒将这些东西全部打包收起来,感慨一声。
“我杀了杜皓,又拿了州牧之女的东西,一旦被发现,就是死罪!以我在叶家的地位,不论杜家还是州牧想要杀我,只怕叶府没有人会为我出头。”
叶寒拾起了地上的青锋剑,眼神闪烁不已,正在细细思量着。
“要不要将这个女的也杀掉,来个毁尸灭迹,斩除所有的后患?”
就在剑尖即将刺到苏玉莹的脖子,这时叶寒却骤然清醒过来:
“不行!我虽然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狠毒嗜杀之辈,对女人的心肠就更软了,若是个男人的话,想来我早就一剑砍了过去,哪还会如此犹豫。”
叶寒自言自语道,脸上有些无奈的苦笑,将青锋剑收了起来。
既然心中主意已定,叶寒就不打算浪费时间了。
唰!
他放开脚步飞奔,来到了高耸的城池之下,如狸猫一般,悄无声息地跃上了高高的城墙。城墙上的守卫就只感觉到一阵风吹过而已。
叶寒回到了马场的房间。
深夜。
州牧府邸中,一个中年人站立在书房中,脸上显现出来忧色,他身上的气势和叶百川相差无几,也是武道先天的高深境界,绝顶高手。
这是整个冀州权势最大的人物,数百万人口的实际统治者,苏天成。
他随意的站立着,就好像一把九尺长枪,刺破青天,气势非凡。
此时,他的脸上却显现出了忧虑,眉头紧紧地皱着,默默瞧着窗外。
“老爷。”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进来,躬身道:“恕属下无能,到现在还是没有小姐下落的消息。”
“没有消息!没有消息!”苏天成的嘴里重复着这两句话。
砰!
巨掌拍下,一张铁木大桌粉碎。
碎木屑疯狂旋转,镶落在地面上。
“这么多人去找,还是找不到莹儿的消息,你们难道是吃白饭的吗?”苏天成立时怒不可遏。
他正在暴怒的气头上,那老管家被吓得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出。
突然他耳朵一动,外面就传进来了一个声音:“爹爹,我回来了!”
“是莹儿么?快快进来,你这次偷跑出去,也不打个招呼,害得爹爹都快为你担心死了!”他的脸上立刻换上了惊喜放松的笑容。
咯吱!苏天成真元一动,书房的门就被无形的力量打开。
苏玉莹缓缓走进来,看见自己的父亲便连忙拜倒了下去:“爹爹,都是女儿的错,请父亲责罚!”
“起来,起来,回来就好!父亲怎么可能责罚你?”苏天成急忙将自己的宝贝女儿扶起来,突然他脸色一变,表情似乎有勃然大怒的迹象,“怎么?你身上有打斗的痕迹,难道是在外面遇到了敌人?那你有没有受伤?”
“是的,遇到了杜家的人。就在河边,跟踪了我好一阵。”苏玉莹把刚才她昏迷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杜家杜皓,好大胆!居然敢伤害我女儿!”咔嚓,一只瓷碗在苏天成手中被捏成了白面,“连我的女儿都敢算计,真以为我州牧府无人?”
“不过,有件事很奇怪。”苏玉莹好像有什么事想不通,紧蹙起细若柳叶的黛眉,“那个杜皓明明要采补我的阴元,借以突破境界,而我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身子完好无损。”
“而且我身上值钱的东西全被搜走了,什么都没剩下。特别是那颗父亲给我防身的鬼元珠,也不知所踪。”
听完女儿苏玉莹所言,苏天成沉思了一会,开口道:“如你所说,确实是有些奇怪。不过现在那个杜皓有最大的嫌疑,待我明日亲自去杜府上门要人,替女儿你讨回公道!”
“好的,谢过爹爹。”
苏玉莹也似乎有一些疲惫了,需要休息,她和杜家的高手一阵搏斗,真气消耗不浅,身体负荷不小。
等到自己的女儿走了,苏天成端坐在椅子上,静静地似乎在思考什么,良久之后:“看来这三大世家都以为我州牧府是软柿子,可以任意揉搓,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女儿身上。”
“看来我是时候出手,给这些地头蛇们一些颜色瞧瞧了!”他手指敲着桌子,冷冷地谋划道。
苏天成虽是当朝皇帝钦封冀州牧,但却被这实力雄厚,势力盘根错节的三大家族掣肘,不能放手施为,就像被架空了一般,并没有多大实权。
平时四方势力保持均衡,各自相安无事倒还罢了。
而这次杜家半路截杀他的女儿,明摆着就是打破平衡,赤裸裸挑衅他的威严!若是不出手惩戒,敲打敲打,自己的脸面搁在哪里?
长此以往,这三大世家肯定会变本加厉,蹬鼻子上脸!
苏天成早就想削弱这些世家大阀的势力,如今正好是个绝佳的机会,以此为接口,打压三大家族之一的杜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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