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青天空鸣,无雷而动,可以肉眼看见,方圆百里的天,抖了抖
众渡劫大能心中一颤。
自从最后一位圣阶大能归墟后,一万八千年来,无人再提出过新的“仁理论”观点,更遑论天鸣之声。
《初圣铭》中有残篇录有:余观天行健,若幼视江海。江海广宙易其迹,奔洪若逐涛;天行万道改其轨,天鸣似惊雷
江河有道,如果河道崩溃,那么浩浩汤汤的河水便会化作洪流,伴随滚滚浪涛之声,淹没原本的河堤。周天运转,天行其健,自然也不是无道而行的,这个道,便称为天道!而所谓天鸣,便是天道易轨之声。
民间有神话相传,初圣尧立道之日,青天若奔雷震震,响绝亿万里,至晚方歇。此事不论真假,但人族得修界之地立足,便是得益于天道改轨。
人族诞生于何时不得考证,但人族在迎来初圣尧之前的时代,当时的天道必不是沿着如今的天道轨迹而行的,否则历代圣人也就不必费尽心思,辛勤修道了。
这个猜想,在高阶修士中不算秘密。不过苦于没有太古流传下来的遗物佐证,所以一直没有被证实,但有趣的是,这个猜想在修界神话中,也能察觉端倪。
“广宇周天大道,如洪如流,生灵以念轨之,遂如江如河,谓之天道。
圣人感人族苦,修其道,改天之轨,接引人族,谓之人道。”
这是一个广为流传的神话,但也可以看做一个比喻。将周天大道比作涛涛洪流,生灵万念比作江河的边堤床轨,洪流进入河床,可以肥沃土壤,天进入一条道,则养育这条道上的生灵。
人族圣人认为天道不泽人族,人族艰苦,所以他们勤修道,用他们的道做为轨,接引周天,从而改变天道的轨迹,让人族进入天道恩泽的范围,众圣称这种改变轨迹的天道为人道!
如果捋一捋修界神话体系就可以得到这样一个上古历史:
首先是初圣尧,以一己之力,挪道三千,易天道轨迹,让人族进入了天道恩泽的范围。之后又从海底拔出十万丈土地,立为修界,人族方得立足之地。初圣归墟,圣骸骨千钧,把修界大地砸成一个回字,形成如今修界地貌。圣骸埋于浩然城之下,养天地正气,圣力归于天地,化作浅红色薄雾,笼罩修界,谓之红尘。
之后有众圣,补人道,多次修改天道轨迹。方才使得人族蒸蒸日上,完全统治修界。更在后来,以大魄力,集众圣之力,加上滚滚红尘,结下神州结界,护佑修界,使得修界太平三万年。可惜此事之后,众圣也归墟天地间。
其实如果要深究,这些神话历史真真假假,很多地方都经不住推敲。但由于太古遗留下来的记载太少了,这种口口相传的神话故事反而成了探究太古众圣归墟之谜的唯一途径。
一万八千年前的那位圣阶大能留下的信息都残缺不全,更遑论三万年前的历史
除了《初圣铭》这种刻在特殊器物上的记录外,太古时期是真的没有留下什么史料。
而如今,原本几乎等同于存在神话中的天鸣出现,其意味就很重大了。
“言季上人这可是天鸣!”苦行药翁颤颤巍巍,其动作真的和他的外貌匹配了起来。
“我我也不知道!”言季上人的脸上也是一脸震撼。
与此同时,整个浩然城都沸腾了。
“天在抖,天在抖!”乞丐端着破碗在街上一路跑,一路喊,如同疯魔。
“我没眼花吧”趴在窗口开小差的书生揉了揉眼看。
“莫非有天灾?”衙门官员掐着胡须,眉头紧皱。
“天道要变吗?”算命大师恍然起身,双眼爬满血丝。
“大人,那不会是天鸣吧!”小散修跟着刚认的中年样貌修士,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为师也不得而知”中年修士背手而立,仰望青天。
农夫以为是打雷,仰望天空,却发现天在颤抖,立即跪俯在地,口中念念有词。
不多时,成千上万的筑基以上修士御剑而起,遁行至飘渺峰外,落下至峰脚,遥遥的冲着诸位渡劫大能深深一拜。
凡此种种,不一而列。随着灵光玉的闪烁,浩然城天鸣的消息,不多时便会传遍修界。
上古众圣立道,天鸣其声,震震千里,人族气运不断上升。而也往往只有众圣的道才能坚稳,才能改天轨,易天道,才能为人族谋福于天,这也是圣人地位超然,受人敬仰的原因。
如今又出天鸣,不论是人族再添圣人还是有绝世天骄其心如磐石,这都是莫大的好消息,受得这一拜。
缥缈峰,六位渡劫大能也冲言季上人一揖,行见圣礼。
“万万不可,你们是折我的寿啊!”言季上人苦笑。
“虽非圣人之身,乃行圣人之行,谋人族利于天,万世之功,太玄敬佩!”太玄道长一脸都写着倾佩二字。
其余五位自然也是一番言论,大体以示敬佩。
“言季也是偶得,更赖于与诸位论道,此非某一人之功。”言季很谦虚。
而就在七位渡劫相互吹捧的时候,大同书院,百书屋。
“我在哪?”孩童睁开双眼,周围很陌生。他起身,看到窗外有人在煎药,药味飘了进来,很像烧牛粪的气味
“起来就走走看吧。”床边突然出现一位中年男子。
“哇啊!”孩童一声惨叫,虽然他不认识这个中年男子,但就是害怕。
“你叫什么?”中年男子面无表情道。
“我害怕,您能不能站远一点”孩童声音很颤,脚蹬了蹬把屁股挪到墙角。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中年男子扶额。
“我叫嘶,”孩童想了想,猛地抱住头。突然发现脑袋里一片空白,而且往深处回想,头颅深处便如同千针在刺一般,“我不知道”孩童连忙喊道。
“是吗,那你就叫启十三好了。”中年男子似乎没有感到意外,而且拿出一张写在皮上契约,说:“你做我弟子,元婴之前暂时定为启字辈,社内排行十三”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突然屋内又冒出一个人,说:“师兄,你这启十三也太随便了吧。大同书院九大社,基本社社都有启十三,虽然说元婴之前没有道号,但起个好听点的名字总行吧,要我说这孩子不是清平师兄救的吗,就叫平清啊,平济啊哪个不比启十三好。”也许是感受到了中年男子的散发出来的压迫感,新冒出来的人声音越来越小。
中年男子风轻云淡道:“我未入元婴前叫禹三十八,也没有人敢多说半句。如今入了元婴,取道号伯禹,更没人再多说半个字。”
“师弟明白了,”新来的那人有些萎靡,行云社启字辈大弟子,前面十三个都已经元婴了,得到了“禹”字,连道号都有了,而他现在,叫启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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