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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卿幽眼眶一红：“你为何如此狠心？”
“放了我！”荀季凉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我看过的恶毒女配多了去了，你不放过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荀卿幽走上前，抚上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脸，“你可真，”他忽然扼住荀季凉的脖子：“不怕我杀了你？”
荀季凉的脸立马变了色，小嘴微张，眼睛却仍死死的瞪着他：“你，你杀不了，我！”
“我杀不了你？”荀卿幽的手更用力了些，他眼里怒火几乎要喷射出来。僵持了片刻。他咬着牙，将荀季凉甩到了旁边，“我的确杀不了你！可你，也别想再出这府一步！”
说完，便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忽然又停下：“你要是想死，我绝不拦着！”
听完王爷的回忆，荀季凉跌坐在地上。
真的是自己吗？我真的做了这么多可怕的事？
“你以为，你失忆就能抹去一切吗？”荀卿幽转过身，眼神满是憎恶。
“你设计害死了萧平殊的心上人絮语鸢，你以为萧平殊真的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以为从本王这里逃出去。萧平殊真的会如你想的那样接受你？”
一字一句，如箭般刺入心脏。
“我，真有如此不堪？”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真有如此不堪！”荀卿幽咬牙切齿：“你不仅不堪，你还不该继续活着残害他人！”
“那王爷。”荀季凉鼻头一酸，泪水模糊了视线，“当时为何不杀了臣妾？”
荀卿幽冷哼一声：“杀了你？赃了本王的手！”
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荀季凉抬眼，喃喃着问道：“臣妾爱的是萧平殊？”
荀卿幽一反手掴了她一巴掌：“你也配爱人？”
见荀季凉被打跌地，一脸绝望的样子，荀卿幽心里的火却没有丝毫减弱，他愤愤道：“本王告诉你，你这辈子，只能被本王折磨到死，别无他法！”
“王爷如果想折磨臣妾，让臣妾记起自己犯下的所有过错再折磨，不是更能让王爷消气？”荀季凉看着他，紧张地屏住了气息。
“你想恢复记忆？想记起曾经如何爱上萧平殊？还是想记起新婚当日如何与我承欢交合？”荀卿幽一把扯住荀季凉的衣领，满是讽刺的问道。
荀季凉别过头：“臣妾并非想要如此。只是臣妾现在失了记忆，不明不白，就被如此折磨，心有不甘！”
“折磨？现在就觉得折磨？”荀卿幽冷笑“本王还未让你感受翎璟的心寒，还未让你尝尝絮语鸢当年尝过的苦，还未让你懊悔流掉我的孩子，这怎么能叫做折磨？”
荀卿幽顿了顿，看着荀季凉惊恐的神色，俯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要你，生不如死。每日在内心和肉体的煎熬中度过下半生！”
说完，便摔门而去。
荀季凉躺在地上，泪水止不住地流着。浑身颤抖着。她伸手环住自己，闭上了眼睛。
他说，我爱的是萧平殊。可我的心，怎么会如此的痛？我真的，是个如此恶毒的女人吗？
渐至正午，一丫鬟匆匆穿过走廊，浅白色衣摆翻飞着，裙角沾了些刺球儿，拖着尘土飞扬。
踏进桔凛苑，见赵晋正持着把木帚扫着，忙上前询问：“赵晋，将至午膳，且唤荀王妃到大厅用膳！”
赵晋拭了额角汗珠，抬头瞧了眼日阳，点点头：“不觉已正午了，行，俺这立马告阮姑娘去。”
赵晋将手里木帚置于一旁石桌搁角，拍了拍衣裳上了碎叶，三两步跑到小阮房门门口，轻敲两声，道：“姑娘，快正午了，去唤王妃用膳吧！”
小阮拾了拾芈优身上的被褥，将手里的毛巾放在水盆边上，整理了下坐下时折起的衣摆，上前开了门。
“知晓了，谢赵大哥！”
赵晋点点头：“俺还有些活没干完，姑娘快去唤王妃吧，别误了时候。”
小阮点点头，关上了房门，往荀季凉寝房去。
至寝房前，小阮躬身敲了几声：“王妃？”
荀季凉才恍然清醒，从地上坐起，发丝缠乱。她伸手引丝入鬓，拭了脸上泪珠，声音嘶哑：“进来。”
小阮应声推门而入，却见荀季凉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慌忙上前扶起荀季凉：“王妃，这地板硬凉，怎么能坐在地上，您这娇贵身子，受了风寒可不好！”
荀季凉忽然想起了什么，顺着小阮搀扶坐到椅子上，眸子微动：“小阮。你前几日道，我未有子嗣。”
小阮嘴角动了动，倒抽了口气：“是，，是。”
“可刚刚王爷来此，告诉我，我与他有过孩子？”
小阮慌忙跪下，泪水簌簌：“王妃，奴婢不是有意要瞒王妃。只是在王妃流了之后曾说过，不许奴婢们再提！奴婢，奴婢也不敢不遵！”
荀季凉睫眉颤动：“那孩子，是我亲自流的？”
小阮紧咬朱唇，嗅觉铁锈阵阵，才垂眸点头，十指嵌入掌心，浑身作抖。
荀季凉心里咯噔一声。前会儿她还不信，自己的亲骨肉，怎会舍得流掉，而身边的人也如此说。这
半晌，荀季凉僵坐在那里，丝毫未动。小阮瞧了眼窗外，已至正午，想必再不去大厅，该是迟了。
往常王妃刚失了孩子后，也常不去与大家同膳，刚刚王妃道王爷来过，想必都知道了吧，那恐怕，也不会去了。
心一横，小阮道：“王妃，不管如何，万不能伤了身子。午膳时辰到了，如果王妃不愿去大厅用膳，奴婢去膳房做些小菜来。”
“不了。”荀季凉摆手，“我还有些问题没问。你可要据实答我。”
小阮连忙应道：“奴婢不敢扯谎！”
“王爷说，我说过，我喜欢的是萧平殊？我与你曾这样说过吗？”
小阮摇了摇头：“王妃并未对奴婢说过。王妃嫁入荀府之后，曾有段时间与王爷私服出城游玩了半载。相行还有萧二将军与絮姑娘。那时奴婢并未陪行，无从知晓。”
荀季凉眸子一亮：“那我与王爷那时关系不错？”
“回王妃，刚嫁入王府时，您与王爷情意浓浓，令人艳羡。”
“那关系变坏，是游玩回来之后？”
小阮颔首：“如今想来，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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