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知这山里的蘑菇香,她却不肯尝一尝,攒到赶集的那一天,赶快背到集市上,换上一把小镰刀,再换上几块棒棒糖,和那小伙伴一起,把劳动的幸福来分享”
茹茹百灵鸟般的童音,将这首歌欢快的旋律和朴实清新的歌词意境表现的淋漓尽致,所谓熟能生巧,因为是粑粑教的歌,茹茹特别的下功夫,最近嘴里老是唱着这首歌,既然让她唱出了极高的水准。
不禁是柳胜男和韩婷,就算整天耳濡目染的阳博,此时也是听的入了神,茹茹的歌声顿时勾起了他儿时的回忆,只是生长的故乡,自己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丫蛋儿阿姨,我唱的好听吗?”茹茹欢快的声音顿时惊醒了包间里的三个大人。
柳胜男抱着茹茹亲了一口,赞叹说道:“茹茹唱的太棒了,只是这首歌阿姨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真的是粑粑教你唱的吗?”
“是呀。粑粑教的茹茹喜欢。”小丫头傲娇地抬起了下巴,摆出一副我老子天下无敌的架势。
“咯咯咯”茹茹的表现惹得包厢内其余两位美女娇笑不已,两人将目光投向了阳博,一脸的好奇。
“阳博,这首儿歌朗朗上口,节奏明快却又意境朴实,绝对称得上经典之作了,我不可能没听过的?”柳胜男算得上麦霸级别,自己家里就有一套k歌设备,从小就喜欢唱歌的她,又怎么会不记得有这么一首经典儿歌?
“这个难道儿歌三百首你都听过不成?一两首不记得又有什么稀奇的。”说到这里,阳博不禁想起前世《西游降魔篇》中文章唱的“孩子,孩子,为何你这么坏”,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什么儿歌三百首的?”柳胜男气的脸蛋嘟起,就问他一首没听过的儿歌,既然敢取笑我?
阳博连忙止住笑声道:“这是我老家那边的歌,可能没有流传开来吧,你当然没有听过了。”
“老家那边的歌?我怎么没听过?”韩婷跟阳博是高中同学,一个地方出来的她,及时地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我怎么把这位姑奶奶忘了,我说的老家可不是你和那个阳博的老家,而是这个阳博的老家啊。
“好吧,尽然瞒不住,那我就只能说出来了,不错,这首歌的确是我为茹茹所创。”
“你还会写歌?”两女异口同声惊讶道。
“当然,情之所至,让我文思泉涌,我平生只写了两首歌,一首是给茹茹的,一首”阳博故作深沉地埋下了头,摆出一副无厘头的忧伤p一se。
不得不说,再世为人的阳博,的确改变了许多,没有了前世的压抑,也没有了今生的平庸,似乎又回到了当初地球大学校园时的那个自己,文采出众,乐感极佳,受众人捧悦,豪气干云。
哎,可惜自己刚刚毕业就掉进了邱婉玉的漩涡,从此注定了一生的悲剧,白白淹没了大好的前程。
就在阳博自顾装了一把逼时,一旁的两位美女却是眼中显出一抹怜悯,这样孤单的身影,如此落寞的情怀,他该是经历了怎样的情感挫折啊。
“阳博,能唱另一首歌给我们听听吗?”柳胜男漏出希翼的表情看着阳博道。
靠,装逼装大了。
阳博嘴角抽搐一下,自己虽然可以随便唱一首歌,可事发突然,还真想不起来有哪一首歌,能够符合自己辛苦建立的光辉形象。
见阳博不言语,柳胜男以为自己太过于冒失,触碰了某人的痛处。不禁暗自责备起自己来,他平生只写了两首歌,一首给茹茹的,那另一首定然就是写给茹茹的妈妈的,那个深埋在他心里的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包间里一时陷入了寂静,柳胜男和韩婷,都是因为阳博的沉默而选择了安静,茹茹却是瞪着大眼睛,打量着包间内奇怪的三人,也是出奇地没有玩闹。
此时的阳博却是在沉默中脑洞大开,真是自作孽啊,没事说什么两首歌呢,这不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选什么歌呢?一时之间,阳博脑子里无数的歌名闪过
菊花爆满山?
不行不行!
小苹果?
不合情理呀。
双截棍?稻香?
不搭啊。
正在阳博愁眉不展思索之际,小丫头茹茹看不下去了,憋着个小嘴走了过来,拽了拽阳博的衣襟:“粑粑,好安静哦,都在发呆,也没有一个人唱歌了。”
茹茹的声音打断了阳博的思路,安静,发呆,一个人。阳博心里电光一闪,立时有了主意。
抬起头,阳博心里莫名地涌现一抹哀痛,这种痛是埋藏在灵魂深处的不甘和思念,这种痛是另一种声音的无言呐喊。
没有刻意的装逼,没有做作的表现,当那首歌在心里流淌之时,阳博就没来由的感到一种苦涩,这种苦涩是另一种灵魂的蓦然爆发,难以压制,亦渴望抒发。
“好吧,那粑粑给茹茹唱一首歌好吗?”阳博用手掌轻轻拂过茹茹的脸颊,表情中有慈爱的柔情,也有隐藏的伤感。
“好耶。”小丫头哪里看得出这么多东西,知道粑粑要唱歌了,便欢呼雀跃地跳着鼓起掌来。
紫缘食府是紫薇市一家小有名气的音乐餐厅,包厢内音响设施齐全,隔音效果良好,并且还有诸如吉他c二胡c竹笛之类的乐器供顾客自娱自乐,俨然是一家“ktv”外带了用餐服务。
阳博在乐器架上拿起了一把木吉他,坐到站麦前的凳子上,手法熟练的调了调弦,眼神依旧充满着忧郁深沉,沉重地清了清嗓子,手指拨动,舒缓低沉的前奏响起。
短暂的铺垫,话筒中传来阳博浑厚磁性的嗓音:“我是在等待一个女孩,还是在等待沉沦苦海”
一首前世时刘天王的经典歌曲《冰雨》,此时从阳博的口中唱出,却是别有一番滋味。
嗓音透着沙哑,无奈中蕴含着苦涩,等待的女孩,沉沦的苦海,随着歌词唱出,一道身影浮现于心底,上官柔,那个出现在今生阳博心里无法磨灭的痛,昙花一现,似乎成为最美的回忆,却留下了至死不散的伤感。
“我是在等待你的回来,难道只换回一句活该,一个人静静发呆,两个人却有不同无奈”苦苦的等待,却再不见伊人身影,是我活该?还是你也有你的无奈?
酸楚的情绪,弥漫了整个房间,此时的阳博,表情哀怨饱含着挣扎,另一个灵魂的思绪,似乎左右着他的情感,每一句歌唱,仿佛都是发自内心的宣泄。
“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暖暖的眼泪跟寒雨混成一块,眼前的色彩忽然被掩盖,你的影子无情在身边徘徊”泪水顺着脸颊流淌,沙哑的嗓音混合着哀伤,如水的炫音拨弄着心门,阳博激烈地弹奏着吉他,每一个音符都似乎成为了击打生命的重锤,这一刻,他仿佛魂归天外,那个身影,短暂的相识,除了一个名字,除了共同的女儿,其他的阳博甚至一无所知,只是她却住进了他的心中,心的中心!
柳胜男轻咬着嘴唇,脸颊的泪水缓缓流淌,他的心里果然有着无法磨灭的回忆,不知怎样的情感,才能让他写出如此荡气回肠的歌曲?
韩婷也是哭红了双眼,这么多年,她一个女人在这大都市独自打拼,被男友抛弃,为了生存,不得不委曲求全,所有的一切,混合着阳博动情的歌声,再悍的女强人,也忍不住情到深处。
茹茹也呜呜地哭了,她的哭很单纯,只是因为粑粑也哭了,粑粑哭,她也哭,粑粑是想麻麻了吗?茹茹也想麻麻,呜呜呜
柳胜男将茹茹抱在了怀中,自己流着无声的眼泪,却在帮茹茹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你就像一个刽子手把我出卖,我的心彷佛被剌刀狠狠地宰,悬崖上的爱谁会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悬崖上的爱谁会敢去采,还是愿意接受最痛的意外,最爱的女孩。”最后的爆发,最终的呐喊,上官柔,是一把刺在阳博心口的尖刀,意外的相逢,最痛的邂逅,最爱的女孩。
炫音绕梁,缓缓飘散,当阳博拨弄最后一个音符,脸颊早已湿润,泪眼茫然若失,看的很远,却又难以捕捉方向。
悲伤的情绪渐渐消失,阳博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靠,我勒个去,我这是怎么了?搞得如此多愁善感,难道那家伙还没有消失,既然对我产生了影响?
这怎么行?人格分裂可是会神经的,看来那个叫上官柔的女人,是那家伙心里的执念,消除不了这股执念,那家伙将永远活在自己心里,死不瞑目,我靠,想想都怕怕。
放下吉他,阳博看向对面的三人,不禁目瞪口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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