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瑶之就是雪 > 正文 第十八章 稀里糊涂被人睡了
    南宫哲瀚穿戴好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饶有兴味地透过屏风望了一眼,然后转脸往外走去,灵绣和斓靖低身行礼。

    “给王后炖点补品,今日不用陪政了,让王后好好歇着。”南宫哲瀚倒没有表现得体贴入微,反倒是给人一种习以为常的感觉,许是在每个宫里都会这般交代。

    “是。”灵绣只觉头皮发麻,恭敬回道。

    南宫哲瀚继续往前走,下了一夜的雪,脚下的“簌簌”声似乎映衬了他的心情,还没走到宫门口,一个小影子就从偏殿里冲了出来,欢快地叫着:“下雪了,下雪了。”说着,南宫晴月伸手便要在地上写自己的名字。

    闻声,南宫哲瀚回眸,南宫晴月的笑脸登时映入眼帘,铭崇也没想到南宫哲瀚会又返回去,踩着松软的雪,走到南宫晴月面前。

    感受到面前的一双大脚,刚刚写好“南宫”两个字就停笔了,南宫哲瀚的脸她是记得的,唐雪瑶的话她也是记得的,微一惊诧,起身端端正正行礼:“儿臣参见父王。”

    “父王?”南宫哲瀚听到这个称呼,心里别有一番滋味,竟不自觉在唇齿间细细玩弄。

    皑皑白雪的映衬下,那张脸显得更加赏心悦目了,自从唐雪瑶说南宫晴月与自己像,看到南宫晴月时南宫哲瀚总会忍不住去比较一二。

    南宫哲瀚背着手,弯腰微笑道:“孤听左季说,你学习很用功,现在已经开始学棋了,为什么要学棋?”南宫哲瀚以为,女孩子一开始应该先学些乐器的,这么小就学下棋倒是罕见。

    “母后总是一个人下棋,等晴月学会了,就可以和母后对弈,母后就不会孤单了。”南宫晴月有时候会看到唐雪瑶自己跟自己下棋,还得来回跑,她不知道大人间的事,也就按着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歪着头,眨着两个杏眼,很是天真。

    经南宫晴月这么一说,南宫哲瀚才想起唐雪瑶确实在亲政宫里下过几次棋。想来南宫晴月是很在意唐雪瑶的,所以那日都不愿意让她留在亲政宫用膳,还会挂念她孤单。

    “母后说父王忙得很,要管理整个南越的事情,所以没空来陪晴月。”南宫晴月走近南宫哲瀚,双手去抓他的袖子,一边摇着,一边说道:“父王,国事要紧,您专心处理政务,母后把儿臣照顾得很好,父王是不是要去早朝了?”

    怪不得左季说这个小丫头识大体,果不其然,但这么小的孩子,刚刚那番话绝不是别人教的,南宫哲瀚的愧疚感一下就涌上心头,片刻,伸出手摸了摸红扑扑的小脸,笑盈盈地交代道:“晴月很是懂事,记得要听左师傅的话。”

    南宫晴月咧着嘴,点头道:“晴月记下了。”

    走出凤鸾宫后,南宫哲瀚的脑子里满满还是那张小脸,对后面的人冷不丁问道:“你也觉得她跟孤长得像吗?”

    铭崇一时没明白过来这个“也”字是说的唐雪瑶,还是南宫哲瀚,刚想开口,南宫哲瀚却走开了,好像刚刚并没有问什么似的。

    南宫哲瀚走后,灵绣和斓靖赶紧进去向唐雪瑶请罪,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主子。”

    见两个人进来,唐雪瑶的怒气一下就爆发了,喘着大气,高声质问道:“你们谁能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出现在凤鸾宫里?”唐雪瑶觉得自己被耍弄了,那人还是南宫哲瀚。

    灵绣跪着上前几步,颤着声音忙解释道:“主子,您别动气,昨晚您喝了酒,就趴在桌子上哭了,然后奴婢也不知为何大王就来了咱们凤鸾宫,奴婢说您醉了,不能侍候,催促大王去别的宫里,哪知大王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屏退了所有人,进殿后就关上了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听灵绣这么一说,唐雪瑶渐渐压制住了内心的怒火,想起南宫哲瀚那句“雨露均沾”,他是故意这么做的,自己明明放的是戴玉婷的牌子,他故意让戴玉婷去亲政宫就是为了气自己,昨夜又来了凤鸾宫里,就是为了让戴玉婷生自己的气,可那也没必要跟自己发生关系,难道是自己昨晚说了什么醉话,于是闭目扶了扶头,语气稍稍缓和了些道:“我一点儿都记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我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失身是小,若是把麝香的事说了出来,那真是离死不远了。

    灵绣看了一眼斓靖,一脸为难地如实回道:“您昨晚真是说了不少。”灵绣把自己听到的一件一件说给唐雪瑶听,斓靖也在一旁补充着。

    “那我有没有说自己懂医,知道麝香的事?还有,师兄的身份没有暴露吧?”真该死,一点也记不清了,自己死了倒是活该,风滕决不能因为自己出任何事情。

    灵绣的听觉不比斓靖,又回头看了一眼斓靖,斓靖摇摇头,灵绣回道:“这个,奴婢倒是没听到。”

    罢了,风滕是药谷的徒弟,又是解决瘟疫的有功人,真的东窗事发,应该也伤不了性命,现在看来也只能提着心静观其变了,唐雪瑶的眼神扫过地上被人蹂躏得不轻的衣服,咬牙道:“还不把它们扔出去。”

    斓靖得了令,几步跑过去,匆忙将地上的衣服捡起,赶紧躲了出去。

    戴玉婷自从昨夜知道南宫哲瀚放了自己的鸽子,就气得不轻,又摔又砸,没一个好脸色,唐雪瑶在亲政宫里奚落自己也就算了,现在还在侍寝上给自己使绊子,整个揽月宫笼罩着一股紧张的气氛。

    “那件事你准备得怎么样了,人买通了吗?”戴玉婷气狠狠地问道,恨不得马上要唐雪瑶好看。

    “回夫人,奴婢了解到小菊家里有个生病的老爹,现在治病急需用钱,只要让她把那只小狐狸放出来,就大功告成了。”霜芝一脸阴险,果真最毒妇人心,那小狐狸若是真的去了梅林,还能有命吗?

    “好,这次一定要让她长长记性,否则她还以为本宫是个软柿子。”戴玉婷咬牙切齿,语气中充满了狠毒。

    唐雪瑶泡了好久的澡,才起身更衣,总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吃了个哑巴亏,反正今日不用去陪政,等一下见完那些人再睡个回笼觉。

    果不其然,南宫哲瀚的计谋奏效了,戴玉婷称病不来请安,这种事自己也懒得解释,解释了也没人相信,再说了,本来就要成为敌人的,唐雪瑶也懒得多费口舌。

    再见面,南宫哲瀚倒是客客气气地应付着,好像没有发生过那层关系一般,唐雪瑶的眼神则复杂得多,一方面气南宫哲瀚的卑鄙,竟然趁着自己酩酊大醉的时候就把事情给办了,另一方面也试图从南宫哲瀚那里察看那晚自己是否有说错话,可那人并没有什么破绽,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他批他的折子,她看自己的书,到点就来,到点就走。

    半个月过去了,唐雪瑶才怀着忐忑不安的心给自己号了号脉,接着就长舒了一口气,谢天谢地,还好没怀上,风滕的药只提前用才有效,事后是没用的,这孕脉也只能在半月时才能查出,这半个月觉都睡不好,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了。

    又一场大雪过后,梅林一夜之间百花齐放,好不热闹,梅花盛开之时才知道这梅花是按颜色种的,依次是白梅c宫粉梅c红梅,俨然一副水墨画,白雪压枝,朵朵梅花像那害羞的小娘子,缕缕清香沁人心脾。

    南宫哲瀚早早就下了令,梅花一开就要立马禀告,看管梅林的人不敢耽搁,赶紧把这个好消息送了过去,南宫哲瀚一得知便满心欢喜地就冲了过去,这梅花一年开得比一年盛,让人看了心情大好,看着南宫哲瀚发自内心的笑,铭崇也跟着开心,每年都是这样,只要一来到这梅林,南宫哲瀚就像个小孩子一样笑得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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