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诗，冷月黄昏，雪山水滨，已是清寒凛冽；淡烟衰草，茅舍孤村，又显寂寥冷落，更有谯门一声寒角，平添一分悲凉，空气中弥漫的是孤寂和无助的忧伤。
栾纤尘显然被震住了。
帝素九很早就发现栾纤尘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温柔无害，但是实际上，他很聪明。
聪明，直接变成了精明。
她相信，只要她露出的马脚够多，栾纤尘可以推理出一切。
她有足够的能力，不露出任何马脚。
但是，她觉得这样才更有趣。
反正一切都是轻烟薄雾般的存在，得到了又失去有什么太多区别呢？
所以，她不在乎。
但是栾纤尘即使再聪明，依旧改变不了他只是个孩子的事实。
“小九很厉害呢，比起八皇子来说，或许也毫不逊色。”
毕竟这个时代，女子往往要比男子差的多的多。
像是帝素九这样的，丝毫不逊色于男子的，少之又少。
“不过”
帝素九静静的听着。
“为什么呢？”略微疑惑的声音传来。
帝素九不动。
“小九的诗里，又孤独寂寞，有空虚伤心，到底是为什么呢？”
“小九，你到底经历了什么？”明明是在无忧无虑的年纪，明明在活泼爱笑的年纪，明明在
却保函了大人都不一定有的感情。
帝素九没有理他。
这个世界，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她的一切，甚至一点点冰山一角。
一个小孩子，更何况是一个没有去过外面世界的孩子，怎么会发生一些什么事。
而且，帝素九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些不要帝素九提醒，栾纤尘也能想到。
但是
算了，错觉吧。
“小九，我们回去吧，在外面太久了也不好。”
如果一不小心被发现了，那么轻则面壁思过，重则失去性命。
帝素九当然知道
但是，帝素九有足够的能力自保。
但是对于这个救过她的少年，就不一样了。
帝素九从来不喜欢欠人人情。
有些人情，欠了，一辈子也无法还清。
以后找一个机会，直接一笔勾销算了。
帝素九默默站起来，向外走去。
栾纤尘也紧跟其后，始终与帝素九有几厘米的距离。
不太疏离，也不失礼仪。
一
帝素九和栾纤尘来到了大殿里。
这里歌舞依旧，依旧是人人把酒言欢，和离开之前没什么两样。
帝素九不动声色的坐回了位置上，居然无一人发现。
“小九，你可算回来了。”帝君泽连忙凑过来。
帝素九看着帝君泽。
“马上就要开始互相攀谈了，你如果不在的话，被发现了就不好了”帝君泽给帝素九分析各种利弊。
帝素九默默的听着。
他说的，她都懂。
帝君泽还在滔滔不绝，口若悬河，但是那一边户部侍郎白江却是突然发言道：“栾公子，刚才怎的不见你？”
这句话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特别放大了声音，整个大殿里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就连位上的帝皇，帝凝澜和谢钟晚都被转移了注意力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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