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这个将军很傲慢 > 正文 第95章 气急败坏的将军
    “那你就捐半个躯呗。”南逢煜懒懒道:“留下半个在西凉继续晃荡。”

    “本阁主今日大量宽宏,先不跟你闹。”顾一歌瞟了南逢煜一眼,一副心情大好的模样,吓得南逢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见顾一歌手搭在杨远飞的肩上,阴声细气地问道:“小飞飞,你是要回你们的大南都了吗?”

    杨远飞剑眉一竖,只觉顾一歌的象嘴里定吐不出什么好事来,戒备地缩了缩身子。

    “回京好呀,这沿途风光山清水秀,正所谓大好河山莫过于此。”顾一歌顿了顿,把杨远飞拉过自己身边,又故意挑了挑他的下巴,笑眯眯道:“重要的是,南都那头,有咱们刑部尚书的好妹妹,佳人寂寥静候多时,思念如一汪澈澈潭水”

    “喂!”

    “哇!”

    “别胡说!”

    “你知道了?!”

    杨远飞与南逢煜同时出声,两人不约而同眼光一碰又再是一同说话,惹得顾一歌捂住肚子直是笑,“你们为何这般紧张?我又没说要把她卖进娇柔楼。”

    “你小子这样说!心里铁定是这般打算过吧。”南逢煜又哇了一声,直接扑了过去,“我告诉你,这个歪主意你想都别想,你不怕被远飞劈,我还怕京里那个驸马大人。”

    两人闹得正欢,杨远飞的脸却是黑得如烧过的炭火。

    “小飞飞,你生气了?”

    “看样子就是在气头上。”南逢煜瞥了杨远飞一眼,扭头又与顾一歌道:“你是如何得知沈姑娘的事?从实招来!刻不容缓!”

    “我不知道才奇怪吧。”顾一歌挑了挑眉,哼着道:“一回阁的招牌放着好看的吗?”

    “放着也不见得有多好看。”南逢煜念叨了一句,努了努嘴,道:“说这个也没用,我们的暴将军脾气大性子燥,将军架子大得跟山一般,估计沈姑娘现在也懒得搭理他。”

    “懒得搭理?”顾一哥幽幽道:“人家是压根不搭理咱们可爱风趣的杨大将军。你们俩不在南都所以不知道,现在杨府里的下人们,可谓是倾尽全力为大将军去讨好那位未来的将军夫人,弄得全城皆知了,人人都在传咱们大将军外出打仗,不忘博美人欢心。可惜呀,瞧咱们杨将军的表情,恐怕王主管他们哟,是表错了情,做错了事。”

    杨远飞当然知道是南逢煜的鬼主意,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处发,不理那两个聒噪的人,转身一个箭步走到兵器架前,抄起一把大刀鼓足力道直劈而下,眼前一根悬着大旗的长木桩就这样被劈断了,上面‘写’着‘杨’字的那面大锦旗随风飘落,杨远飞眉头一皱,又旋身一跃,稳稳捉住落下的旗杆。

    顾南两人见惯不惯地看着杨远飞气急败坏的一幕,一边鼓掌一边吱吱喳喳地挑将军的刺,说是将军内力见长,脾气也更臭了瞧着这腿,迈得不够开,架势不够吓人,姿势也不够俊朗威风,如此云云

    两个贵公子不在意暴戾的将军,然而一旁的士兵们却是吓得不轻啊。碰巧一个小队巡逻归来,正好就目睹了自家主帅这般火暴的一面,不由停下了脚步,一个个约八尺高的壮实汉子们面面相觑,皆是一副愣住了的样相。

    “看吧,把小的们都吓着了吧。”顾一歌大声损道,又搭住了南逢煜的肩把人拖走,“走,世子爷,咱们回营卿卿我我去,顺道说一说沈姑娘的事”

    顾一歌话音未落,头顶一面锦旗疾飞而来,刚断落的锦旗木杆直直地插在顾南两人跟前的地上,离他的鞋尖只差半指之距,余力把旗杆震得索索作响。

    两位公子定神一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杨远飞便飞跑着过来,眼睛瞪得老大,一手一个搭在他们的肩膀上,威吓道了一句‘都不许去’。

    南逢煜倒好,抚了抚心口算是缓和过来,顾一歌却是被吓得不轻,目瞪口呆地盯着那面锦旗良久,憋着一道气一个转身,伸手直指着杨远飞的鼻子就要发飙发难,“杨远飞你疯了!这可是你们杨家军的大旗啊,砸到本公子头上你赔得起?”

    “砸不死你,算你臭小子命大。”杨远飞瞪他,“谁允准你查她的?”

    “查谁?”顾一歌拔高了声:“哎呦,真是可笑,我一回阁爱查谁查谁,你管得着吗?”

    眼见杨远飞脸色难看,顾一歌反倒心情舒坦了些,“怎的杨大将军?现在知道着急了?可着急也没用,又不是你的夫人,你拿什么身份来跟本阁主说这话?”

    顾一歌轻哼,无视那瞪眼干着急的杨远飞,拉过正在一旁打着呵欠的南逢煜:“煜煜,让你久等了,咱不理那暴性子的,咱回营。”

    少阁主洋洋得意,一副‘日月万里风凛凛清风洗不掉本公子的逍遥洒脱’的欠揍模样,大摇大摆地在杨远飞跟前走过。

    杨远飞被这货气得肝痛肺痛全身都痛,可念及他身上的伤,一不能打二不能踢,索性大脚步一跨,跟着他们二人进了次营。

    “哟,将军,你来干什么呀?军务要事不理了吗?”顾一歌施施然坐下,一把折扇摇得要晃花人眼。

    南逢煜赶紧搬个椅子坐得远远的,一副看戏的模样,战火正盛,莫累他殃,这点小道理他才是懂的。

    “我的军营,本将军爱去哪去那,你管得着吗?”杨远飞瞪了他一眼,也坐下来了。

    “哼,死相,学人家说话。”顾一歌放下扇子,又道:“还当真以为你不管不顾,算你有些良心。”

    “快说,别磨磨蹭蹭的。”杨远飞没好气。

    “我也是无意得知的。”顾一歌白了他一眼,从案前抄起两个相同的信轴筒扔给杨远飞,道:“在帮你查童老的时候,竟然查到你心上人的母乡,是在同一个地方。”

    杨远飞眉头紧缩,接住信筒后连忙打开。南逢煜问:“是在哪里?”

    “巴都武羌镇下塘村。”

    顾一歌看了看杨远飞,只见他盯着手中的信细读,便转向南逢煜道:“沈因南的父亲沈正当年纳了妾,那人是下人出身,她的故乡正是童老避世退隐的地方。”

    “是碰巧吧。”杨远飞已经看完了两封信的内容,抬起头,把信纸扔到一旁,道:“这信上没有证据能证实童老与沈大人的姨娘有关系。”

    “我没说他们两人有关系呀,想到哪里去了。”顾一歌轻呼,言:“童老死了,这事压根儿就与我们谋的事没有关系,同样的,刑部尚书的姨娘死了,也跟我们谋的事没一丁点的关系。”

    杨远飞微微一怔,脑海里闪过沈因思说起她二娘时满是骄傲的神色。

    “你刚是说,沈大人他娘死了?”南逢煜顿了一顿,大叫了一句。

    顾一歌朝他一脸鄙夷,“世子大人,你就不会换个好听点的说法?瞧你家将军,那脸难看得像吃了粪一样。”

    “你吃了粪是这样的脸?”南逢煜看了杨远飞一眼又冲顾一歌顶了一句:“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顾一歌瞄了杨远飞一眼,喃喃道:“这下好了,大将军现在是吃了两回粪的脸。”他说完不敢看杨远飞,缩了缩脖子,靠在软垫上道:“童雾松是被人杀死的,但沈因南的姨娘该是病死的,估计是染了瘟疫,我的人还在追查中。”

    “瘟疫?”杨远飞重复了一声,狐疑地看着顾一歌,“不可能,这半年来,朝廷没有收到过关于瘟疫的灾情。”

    “我说大将军,这世上不可能的事多了去,但这件事绝对不包含其中。”顾一歌慢条斯理,“不过也对,虽然都是病,不过正确来说,这下塘村突发的不是瘟疫,是毒。”

    杨远飞脸色当下一沉,南逢煜不耐烦顾一歌慢吞吞的语调,催问道:“怎么一回事?”

    “下塘村被人投毒了。”顾一歌正色道:“姓童的一死,那穷村子就马上发了瘟疫,若非人为,打死我也不相信,于是我便派人去查探,才发现那个下塘村的河里,井里,都曾被投了毒,几乎全村的井水,都曾含有大量的毒液。起初瘟疫突发的原因不明,我派去的人也只以为村里是突发了瘟疫,但当时河里的鱼虾腐臭成灾,实在是太过蹊跷,就暗中在村里进行尸检,解剖那些死了的鱼虾,终于确认了村里曾被人投了毒,但现在河流水溪都已经查不到这些毒液了,估计是河井被投毒后,又被人刻意清理过,想掩过下毒的痕迹。”

    南杨两人对视了一眼,一时皆沉默无语。

    “其实动动脑子想想都能知道,河里的鱼虾怎么会染到瘟疫而死?若不是被投了毒,这根本解释不通。”

    “官府呢?”南逢煜语气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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