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这个将军很傲慢 > 正文 第47章 故意使坏的将军
    杨远飞点头,暗想,没关系没关系,不会骑,跟将军一起骑也是可以的。

    “沈姑娘为何会怕马?”

    沈因思听他这般问,认真算起,还真没想过自己为何怕,可一靠近还是会生怯,她想了想,说:“大抵是因为它们都是四条腿的吧。”

    估计就这个原因了。可惜杨远飞不理解,听得有些错愕,“这是什么意思?”

    “将军你想想,我们人都是两条腿的,那些马呀羊呀,都是四条腿的。”

    哦?那又怎样?

    “所以我会怕马也不足为奇,它们是四条腿的。”

    因为是四条腿的就会怕?这是什么歪理。杨远飞真的猜不透这个姑娘的脑子是怎想的。

    沈因思还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杨远飞突然觉得她有些傻气,“那鸡,鸭,鹅这些呢?”

    四条腿的就会怕,家禽不怕了吧,都是经常吃进肚子里的。

    “这些倒不是很怕,做菜的时候会府上的人会帮忙先处理好,但是鹅还是会怕的,总觉得鹅,它们很凶。”

    嗯,鹅很凶。

    将军受教了。

    “还喜欢追着人跑,我们酒铺的伙计田力,以前就被大白鹅咬过。”

    鹅还会咬人,他又受教了。

    “鹅的牙齿又密又尖锐,总觉得被咬一口后会留下很多小窟窿”

    杨远飞听着听着,心底里有点纳闷,这好不容易争取而来的好时光,他们两人在讨论鹅,真的合适吗?

    沈姑娘,你可知本将军想了解的是你,不是鹅。

    沈因思还在说田力被大鹅追着咬的事,杨远飞已听得有些谢焉焉的,他心里在盘算着要不要绕个远路走走,不然这一路上,只顾讨论田力与鹅了。

    “将军。”

    杨远飞听得沈因思唤,连忙问:“怎么了。”

    “将军走错路了吗?”

    杨远飞一听,左右张望了几眼,嗯,还真是走错了,这是去杨府的路。

    刚想着绕个远路,现在真绕远了。

    “这不是去沈府的路吧,我记得这条路是去将军府上的。”

    “是绕远了一些,那也正好,能与沈姑娘多待一阵子。”

    杨远飞说这话时脸不红耳不燥的,把沈因思都羞红了脸,他,他厚着脸皮胡说什么话。

    “沈姑娘多来这边走走也是好的,反正日后也会常来。”

    杨远飞又说了。

    那气定神闲的模样与暧昧的语调直让沈因思忸怩不安。

    这人!这人到底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她为何要到这边走走,日后她不会来这里也是说不定的。

    沈因思不敢多想,也不敢问他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自己那爱胡思乱想的毛病自己是知道的,总是自个儿在瞎误会,瞎多想,到头来心里又会不好受。沈因思抿抿唇,揪着他衣裳后摆的手也松开了,低着头。

    杨远飞知她松手了,小气计较的性子又上来了,他想了想,突然用力一扯,勒住了马绳。

    如风收到指令,急忙停下,马嘶叫了一声,往后一仰身,如风前蹄扬起,马身呈半直立状态,沈因思始料未及,几乎吓得魂飞魄散,她坐在后头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手忙脚乱中下意识地抓住了杨远飞的衣裳,马停稳落地时,一时又控制不住,直扑到杨远飞背上,手一把抱住了杨远飞的腰。

    故意使坏的将军满意了,早该如此嘛。

    可沈因思却不是这样想,瞧瞧自己做了什么失礼的举动,她惊魂未定,慌慌张张,赶紧坐好缩回手,连声对将军致歉:“对不住将军对不住方才马儿突然停下来,我是不小心的将军莫怪”

    杨远飞摸了摸如风脖颈处漂亮的鬓毛,心里是扬扬的小得意,将军没怪啊,他准许再来几次这种‘不小心’。

    “沈姑娘,你抓紧我衣裳,不然很容易摔下马。”

    沈因思赶紧听话依了。

    灯会离他们走的道只隔了两条街道,沈因思看着那路上行人手拿着花灯或者其他小玩意,有些羡慕。

    可杨远飞却看不见沈因思在看什么,路是绕远了,但闷声不说话的,绕远路也没意义啊

    将军会行会打仗,会调兵会遣将,可是不会哄姑娘。

    真是愁死将军了。

    “沈姑娘饿吗?”

    饿了将军给你买吃的。

    “不饿。”

    “渴吗?”

    渴了将军给你买喝的。

    “不渴。”

    将军皱了皱眉,这不饿也不喝的,难不成真直接回沈府?

    “将军饿了吗?”

    将军不饿,可杨远飞想,他要是说饿,是不是能找个酒楼或者茶居停下来,他俩可以吃吃东西,说说话?

    于是将军说:“有一点。”

    谁知沈因思说了:“那不如将军在这里停下吧?此处离杨府近,将军好回府吃点东西,我走回去就行了。”

    将军顿时郁闷起来了。一般姑娘家会这般说的吗?顺着情节的发展不该是一起去吃点什么的吗?换作是别的姑娘,肯定是说‘那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别饿着将军了’,与他一席而坐也没那么丢脸吧?怎这沈姑娘,她竟然会让他自己回府找吃的?

    这脑子到底怎么想的?肯定是小时候被马摔的。

    杨远飞闷闷地说:“不必,我先把沈姑娘送回去。”

    沈因思在后头‘嗯’了一声。

    快行至沈家酒铺外的那个街口,杨远飞向里头瞟了一眼,没由来地想起郭以年。

    记得那日郭以年说与她相约好,等在酒铺前,每每想起这件事,他心里就窝火。

    现在更让窝火的是,郭以年这般轻易便与她约好,可自己呢?暗示得这般明显,身后的人儿竟让他自己回去找吃的。

    将军是饿死鬼投胎吗?只会吃的吗?

    沈因思不知将军在生闷气,琢磨着要不要顺道回一趟酒铺,取些酒让将军带回府,权当是答谢他送自己回府,可又怕耽误杨远飞的时间,正想着,她听得杨远飞问:“沈姑娘与郭以年相熟吗?”

    沈因思看着他宽厚的背,不明白他为何会这般问,应道:“有些来往,郭公子曾送我一些书,我便回送给他一些私酿的酒。”

    杨远飞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何滋味,原来她送酒给人,真的是权当答谢。当日既然会送去杨府,自然亦会送去郭府了。

    这又有何出奇的?

    念及至此,杨远飞胸口发闷,目视前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说:“前些天,我路过你家酒铺,看到郭以年等在酒铺门前。”

    沈因思向来心细,听出他语气沉沉,似在生气,虽察觉有异,但又不知何因,不敢多发一言。

    杨远飞又言:“他对我说,你们约好了,在酒铺相见。”

    沈因思一听便知杨远飞说的是何事,那个晚上,她的确有事约了郭以年等在酒铺前。

    “可有此事?”

    沈因思不知杨远飞为何要提及此件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老实交代:“确有此事,只是我们并没有见面。”

    杨远飞挑眉,听她这般言后心里舒坦了些,心头的闷气也散了一半。

    “那时我脚有伤,未能下床,但亦不好违约,只好让苏桥交了一封信给他。”

    杨远飞定了一阵,理智渐渐被莫名的情绪充斥,有愤怒,有嫉妒,有嗔怨,有烦躁,甚至有一丝泄气,只觉脑袋都要炸了。

    他本以为两人未见面,心里正是欣喜,不料她这般说,两人虽未见,但私下仍有通信。

    这算什么?!

    杨远飞觉得心生的嫉妒蔓延至全身,他有些发堵发闷,一时排解不来,习惯性眯了眯双眼,薄唇紧闭,牙关咬紧,线条锋利的侧脸因牙关节的使力而蹦得削直。

    这是杨远飞一贯的习惯,每每遇到气愤之事,他都按耐不住地做出咬牙强忍的动作。

    可是沈因思并不知晓杨远飞的习性,她本正犹豫要不要往下说,把个中的缘由都说出来,顿然觉察到杨远飞浑身的戾气。

    没由来浑身一颤。

    杨远飞率领杨家军数万将士,身上军人的雄威不容有犯,此刻将军不怒而威,沈因思从心底里生出了惧意。

    她不知自己说错了何话得罪了将军,但隐约晓觉杨远飞气息危险。在家中,兄长随和,从不打闹她,所以她极少会面对突然发怒的人。她有些怕,虽然隐约觉得杨远飞在生气,但她想不出杨远飞生气的原因,想要道歉也不知如何说起,只好闭上嘴,悄悄地往后缩了缩。

    这一微小的举动让杨远飞更添怒气了,他当然知道自己的坏性子,正努力地压抑住翻滚涌上的烦躁,本想要说些什么时,突然听到前方一声叫唤:“沈姑娘。”

    杨远飞看清来人,瞬间觉得怒不可遏。

    是郭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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