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陈公子凄凄惨惨的模样,一独秀夸张地“哇”了一声,接着以一副感同身受的口吻,说道:“陈公子,你,你居然吐血了,这可不得了,用不用本公子帮你请个大夫前来看看?”
靠在椅子边上,强自支撑的陈公子倔强地说道:“猫哭老鼠假慈悲,我没事,你伤不了我!”
心里一句“呵呵”,一独秀嘴上却是笑道:“陈公子,你就不能想开点吗?大家都是男人,来妓院,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搞下面的两个洞和上面的两团肉”
“至于谈理想说感情?那是无药可医的脑残者才会干的事,不好意思,口误,我差点忘了你也是脑残者的一员,为了弥补我的过失,待会我玩够了小姐姐的奶,让她也给你玩一下好了,这样,我也算够。”
“意思”二字出口的刹那,陈公子再一次喷血,心如死灰的眼眸燃起复仇之焰。
悲愤交加,背景悄然添上两分英雄悲歌味道的他举起手来,指着一独秀,颤抖着身体颤抖着声音,喊道:“你,你,给我记住,今日之辱,他朝百倍偿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假装惊惶地后退三步,如遭无形之力重创的一独秀刚好停在雪奴的身边,一手按在她丰满的两团嫩肉之间,接替她松开了的手,按住将掉落的衣襟。
“我觉得此处应说上一句竟恐怖如斯,陈公子,你的病情又加重了?都是本公子的错,本公子不该气你的,弄得你现在连自己的年纪都记不住,明明已经是老大爷们,还少年穷,唉,穷倒是真的,少年,你见过像你这样的少年?”
血再溢,冷冷地哼了一声,目如蛇蝎,心燃杀机的陈公子愤愤然狼狈奔离。
感受隔着肚兜传到胸部的手指温度,羞涩的雪奴低声说道:“一公子,您的手按着,奴家可脱不下亵衣。”
一把抓起雪奴的右手,按在自己的手掌原处,隔着单薄的肚兜揉了揉两团弹性极佳的软肉后,果断转身离开的一独秀向后摆手,一边走,一边笑道:“我突然对你的奶不感兴趣了,你自己慢慢玩吧,有缘再见,不对,还是不见为妙,我是个坏人,你看到我准没好事。”
望着逐渐远去的潇洒背影,感觉落在身上的种种目光,雪奴一时万分感慨。
话声落下的第五秒,迟航斋之外,与硬物的碰撞声c陈公子的惨叫声c马鸣哀啸声c陌生的惊呼声,接二连三地传来,将众人的注意力牵引向门口。
红灯笼火焰般的红光照耀中,更艳丽的液体迅速浸湿地面,初期一愣之后,反应过来的看门打手立刻冲向事发之地,厉声喊道:“贼子休走,纵马撞了人还想跑,给吾张龙赵虎”
日上三竿,暖洋洋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纸窗洒落灰黄色的老旧木质地板,一种历史的厚重感与经风拨起的稀少尘埃混在一起翻涌而起,漫向佚名画艺大家所绘的雾里江上屏风之后。
暗里泛紫的长方形雕绘英招神兽踏板之上,垂落的单薄冰蚕金丝被单微微摇曳。
往上,是白中带点黄的北方名锦所制的床单,沿至顶上,亮白的帐帘连接数条绣着“啼听”奇兽的饰条,轻轻地摆动着。
枕着右臂侧躺,左手搂抱着一个绣花枕头的身影耳朵微微一抖,极度放松的四肢微微绷紧。
仅仅过去两秒钟的时间,安静如同一个睡美人般优雅迷人的廊道拐角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窗纸映入疾行的侍女身影,由尽头掠至房间门口正中央,紧接着,熟悉的敲门声传开。
第一反应,睡姿不雅,一柱擎天的身影所做的便是,扯过柔顺丝滑的被单盖住脑袋。
往昔重现,敲门三次,均得不到回应的青萍轻咳一声,喊道:“二少爷,青萍进来咯。”
“咯吱”一声,门开,穿着一等丫鬟服饰的青萍跨过磨损严重露出漆下木质纹理的门槛,摇曳生姿地步向放置着诸多穿着的酸梨木百草精雕大衣橱。
手握铜环一拉,各季各式场所合用的衣物分门别类地摆放着,随便一件拿到城里的当铺中,呃,一定会被抓住送官,少则吃牢饭载,多则充为城门旦都不出奇。
内尖外阔的丹凤眼自动掠过各颜色鲜艳的衣物,落在贴身的亵裤之上。
修长的手指一拎,左手边纯白色的那一叠贴身衣物少了一层,而后,贵重的衣物归于黑暗。
再次叫唤一声,见躺在床上的少年依然没有回应,作为照顾他多年的贴身丫鬟兼未来的通房丫头,青萍如何看不出他是在装睡赖床,微微一笑,继续自己的工作。
小心再小心地给自己未来的男人褪下长裤,避免触及腿伤之后,青萍的脸又一次红了起来,即使了,类似的事从今年起她已经做了不下百次。
轻轻褪去贴身的亵裤,一种刺鼻的腥味顿时扑鼻而来,未经人事的青萍脸色添上三分红润。
瞥了一眼亵裤沾着的粘稠液体,咬着嘴唇啐了一句的青萍端来水盆,湿润手帕,仔细地擦拭起沾染不少秽物傲然挺立的宝货,耳根渐渐红了起来。
不一会儿,一片狼藉恢复芳草萋萋,拎起准备好的干爽亵裤套上。
正当青萍握着发热的宝货温柔地塞回亵裤之内时,昨夜巧从秋词姐口中套来的消息,在耳边回响,动作悄然停顿,羞涩的脸蛋满是犹豫。
她们丫鬟的晋升渠道一般只有三条,一是最简单也是最考验运道的,初入府便让老夫人挑中,做伺候她的大丫鬟,适龄可得一大笔赏银外嫁出府。
二是适龄嫁给府中下人,未来熬资历混上掌管某一使役的掌房婆子。
三是风险巨大收益也最大的爬床,被府中的贵人破身,有一定的几率转成侍妾,未来生得一儿半女,未必不能图那正房之位。
可因为早年朝代更迭之动乱,赤龙任家这一脉仅剩下三名男丁,老爷那,不说夫人,就是姨太太们也不会让她们这些下人有半点机会。
大少爷那,大少奶奶恨不得将宝货整天塞在体内,好让她那迟迟未曾显怀的肚皮鼓起来,在她怀上并生出长子嫡孙之前,其他人根本没有机会。
剩下的最后一人,就是嗜武成痴的二少爷,但老夫人已经发过话,哪个狐媚子胆敢在二少爷及冠之前(他自己戴的不算)爬床,一律打死勿论。
若非昨夜探听得夫人有意给二少爷房里添人,她尚且蒙在鼓里,以为自己作为二少爷唯一的贴身丫鬟,待其及冠碧血洗银枪之后,二房大姨太及掌房娘子的位置定然是她的。
如今,想来,她的位置并非像想象中那般稳如磐石。
为了稳固自己的位置,青萍不再顾忌,施展开那手臂纹着一朵荷花的老私娼传授她的本领。
没多久,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沉浸在奇妙快感中的少年一受惊,顿时发送亿万的信息流。
晕红惊慌的脸瞬间鼓起,心乱如麻,以为自己的事被撞破的青萍脑袋一片空白。
三息之后,年久不失厚实的房门再次敲响,来不及吐出嘴里满溢的‘杏仁露’,脸红欲滴血的青萍强忍着恶心咽下,接着,迅速捡起刚丢下的手帕飞快地清理起来。
敲门声三响,一个娇憨可爱的矮个子小丫鬟推门而入,喊道:“二少爷起床咯,老爷找您。”
秀气的琼鼻嗅嗅,看了看仍躺在被窝里一脸潮红的二少爷,又看了看抓着衣角低下头的青萍姐,瓷娃娃似的白白嫩嫩小丫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在青萍担忧的目光里,小丫鬟俏生生地说道:“二少爷,青萍姐姐,坏坏喔,一看到小茗就把好吃的藏起来,给一点小茗吃好不好?”
犯恶心的青萍牵强地笑道:“小茗,吾与二少爷没有藏起东西不让汝吃,不是,我们根本没有吃东西!”
粉嘟嘟的小嘴一鼓起,指着青萍的嘴角,头扎着总角c眼睛大大圆圆的小茗生气地说道:“青萍姐姐骗人,嘴嘴这里还有羊奶沫,小气鬼,分点东西吃都不行,小茗以后不和汝耍了。”
掀开被单,放下一只脚,踩在踏板上的任吾行笑问道“好啦好啦,待会吾让厨房做些八色糕,专门给汝这只小馋猫吃总行了吧,汝就别生气了啊,老爷寻吾究竟何事?”
流出口水,水汪汪一双大眼睛眯成一条线的小茗想了想,说道:“老爷的原话是,小茗,赶快去把二少爷喊来,就说吾为其寻得名师,令其不得耽误,以免怠慢贵客。”
弹指间,脸上的慵懒一扫而空,想到这些天来的软磨硬泡终于有了结果,任吾行不禁握紧拳头朝着屋顶挥了挥,连忙唤醒不知在想什么的青萍,令其为自身着装。
拐杖支地的声音越来越响,任泉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雅致古朴的侧厅大门愈来愈近。
丝丝缕缕,韵味悠长的沛人茶香飘出,兴奋恨不得大吼一声的任吾行再度加快脚步。
舒适合手的特制拐杖越过门槛落下,与任泉正对,倾听着他高谈阔论的来客缓缓转过身。
面如冠玉,目若星烁,剑眉横槊,无言自带一股傲气凌天之势,仿佛天地间一根白玉擎天柱,支天撑地,令人无法忽视。
冷中显酷,酷里带帅,盼目顾视间高手气度油然而生,几乎完全吻合任吾行曾经梦中的高人师傅的形象。
见任吾行直勾勾地看着策马屠龙风不休,任泉提示般咳了一声,随即放下翠绿色瓷杯笑道:“不休贤弟,此便是吾不肖的犬子,厌文喜武,整日不思进取,就知道和一些江湖闲汉胡混,实在令吾心累头疼得很。”
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任吾行,心里暗自皱眉的风不休嘴上却是说道:“根骨貌似不差,肯下苦工,十年或能练出一些名堂,不说纵横天下,临危自保绰绰有余,二十年,或可及得上吾十五年前的五成。”
话说九暗欠一点明,见平时还算机灵的幼子关键时刻呆若木鸡,做爹的任泉心里焦急,不由提示道:“痴儿,还愣着作甚,赶紧跪下,给您风师傅敬茶磕头啊。”
直面父亲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明锐地感觉到风不休眼神里的轻蔑,不禁联想到凯无双的目光,深呼吸一口气,没有犹豫,任吾行毅然拒绝说道:“不,吾要寻的师傅非是这位风世叔,假如别无他事,吾就此先行告退,不打扰爹亲与风世叔闲叙了。”
任吾行的话声方落,一只名贵的松纹青金杯迎面掷来。
武功虽是泛泛,但对于不通武艺的任泉扔来的茶杯,任吾行还是能够及时反应过来的。
只是,他,到底要不要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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