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有凤无凰 > 正文 一滴血
    “如菱!”屋外是如盛发疯似的怒吼,以菱知道时候到了,于是瞪眼看向月奴,月奴起身拍拍身上的似有似无的尘土说:“你认为最干净的人来了,好好应对吧!”又替以菱整理一下那藏在中衣之中的湿发以后才去开了门。

    就在月奴开门的瞬间,以菱清清楚楚的看见屋外面有落下,风雪之中以菱透过那滴血看见自己的父亲好像突然苍老很多,而他身边的张伯就在这转眼之间已经没有了人形,这是以菱在世间上见过最坚强的两个男人,这两个人无论是遇见什么样的困难永远都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两个人就是平时打哈欠也不会有任何泪花的出现,可是此时张伯已经快要哭得找不到眼睛了,整个人颤颤巍巍的扶着廊下的柱头望向以菱房间的位置,而那眼神就如同厉鬼一般,这是以菱这一辈永远都不能忘记的,而自己的父亲应该是很羞于面对自己的这一位老友,不敢去看自己身后的人一眼,也不敢听他嘴中说出的任何言语。对上以菱的眼神之中早已经没有了往日慈父的宠爱,手中握着的也不是以菱很熟悉的家法而是实打实的一把宝剑,那剑身上的花纹以菱太熟悉,那是自己从小在祠堂的供桌上常常看见的,那时候自己总想要摘下来仔细看看可是从来没有得逞过,只是想不到和这个宝贝的初次见面会是在这样慎重的环境之中。屋里的仆人丫头大都出来了,大家挤在院子之中,平日以菱一直觉得这里很大但是今天突然发现还是小了,因为它小得快要装不下这些闲人了,自己的母亲突然从后院冲了出来,她出来以后直接就到了张伯的面前,院中人声嘈杂以菱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但是猜想自己的母亲一定是在求张伯放过自己,但是郑氏很快看向以菱的神情告诉以菱自己想错了,因为那眼神的全是是怨毒,以菱看的清清楚楚。

    “门外的那些人,现在都是你的催命符,你不想让他们死,但是他们也必须死,哪怕不是死在你的手上,最终的结局还不如死在你的手上来的痛快!”月奴站立在门口依旧一只手攀着门沿:“我告诉你吧!那个已经不成人形的张伯,他已经很久没有做美梦了,每日围绕着他的都是噩梦,现在他的长子死了,他的噩梦之中的题材有多了很多,他的精神会从此一蹶不振甚至没有精神照顾他的幼子,孩子还小没有父母的照顾很容易就变得不再那么可爱,孩子会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面最多余的,然后他会慢慢的想要离开这个家,再也不想看见自己的父母。”

    月奴说到这里又换了一个姿势指着如盛说道:“那个成为父亲的人,他现在面对的是比要他老命更加难以抉择的难题,一边是老友的孩子需要交代,一边是自己唯一的孩子也要交代,如果他杀掉自己的孩子残存于世也就那样,杀掉自己的孩子所有的亲友不会被他的所作所为感动,反而这会一直成为别人教训子女最好的错误实例来传颂百年。”外面的雪风吹进来似乎冻住了月奴接下来要说的话,她稍作停顿以后继续说道:“其实他也不需要难过,他来到这个世间唯一的使命就是要成就自己的孩子”

    “你别说了!”月奴所有的话就如同是咒语一般,搅的以菱脑袋不得清静,她拼命想要堵住乐正夭夭的嘴可是最后也只是把她推开了一点而已。

    “好!我不说他们说你,你仔细看清楚现在这些人还是你所认识的亲人吗?你自己想清楚现在是他们想要你的命,你不反击就只有等死,但是就算你死了这些人也活不了。还不如让你替这些人活。”月奴眼神空洞如同枯井:“帝君一心要给青螺聚魂,我一心要给自己的哥哥报仇,而你只要一心活下去,所以小姑娘!无论为了谁你都应该和我合作。”

    流光晃动发出最轻灵的声响,像是在告诉自己主人自己的位置又像是在告诉主人危险越来越重,月奴捡起地上剑身不停摇摆晃动的流光,嘴角轻微一弯:“你的主人和我们不一样,她想和所有的人一起死,她根本不想为任何人活着,哪怕是复仇的胆量她也没有。你就让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至亲是怎么死的吧!”说完月奴十分不屑的准备把流光扔到门外,可是剑身根本没有落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就已经落入以菱手中。

    以菱站在屋中看着屋外的父亲已经被怒气冲昏了脑袋,有几个胆大的男家丁看见形势不妙,便洞察到如盛的目标是小姐,于是不管不顾的上前抱住如盛,想要在这样的情况下能让如盛冷静一下,但是如盛根本没有理会那些人,手中的那把祖传宝剑剑鞘脱落在地,那几个家丁还来不及看清楚那剑鞘上的花纹,他们自己的血就已经溅上了那些花纹,那些还有温度的血液清清楚楚的划过剑鞘上的每一道纹路,在上面开出最绚烂的花朵。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就死了,到死的时候还回头看着以菱,目光像是求救又像是在呼喊以菱快走。鲜血刺激了人们,但是家奴根本没有意识到危险反而越加觉得如盛不正常,所有的人都冲了上来想要阻止如盛疯狂的行为;鲜血也刺激了张伯,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挥手就是一掌直接把郑氏拍到在地,然后准备骑在郑氏身上开始攻击,还好有几个人拉住张伯才让郑氏有机会从地上爬起来;鲜血很快也刺激了郑氏,她没有武器便用自己的牙齿撕咬那些一拥而上的人,一时间以菱已经分不清到底什么样的人才是正常的人,可能自己最正常,因为自己最冷静;可能自己最不正常因为自己最冷血。

    “事情,因你而起,你应该去解决。”月奴从以菱后面一掌把以菱推入那些嘈杂的人群。

    以菱一个趔趄就进了人群,人们此时都如同中了魔咒一般,早已经不分你我,尽量的寻找东西互相攻击,以菱想要寻找一个位置能让自己站住脚,可是就在自己寻找的同时那手中握着的流光已经主动出击了,流光刺中的一名举着木凳向自己砸来的家奴,家奴看不见流光所以根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只看见自己胸口是鲜血不停的往外涌,如盛亲眼看见以菱杀了一名家奴,不知道是不是作为家族里面最有威望的人感觉到了威胁,自己举剑劈倒自己身边的几个家奴以后就冲着以菱的方向而来,以菱想要逃可是自己的肩头却是一阵疼痛,那疼痛让以菱顿时举不起流光,流光差一点落地,就在这个时候以菱看向自己的后面居然是自己的母亲在撕咬自己,而父亲舞动剑身造成的空气流动让以菱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父亲也向自己举剑了,以菱这一次并没有回头而是直接随手一挥流光,那身后带着危险的剑风瞬间就没有了,而自己母亲撕咬自己肩头的口却根本没有松开,以菱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明明疼得举不动剑,但是以菱还是把流光刺入了郑氏的胸口。瞬间那肩头的疼痛之感没有了,也在瞬间院子之中的人开始大喊:“夫人老爷死了!小姐杀人了!”

    “如此混乱的场景杀个人算什么?”这是以菱最不耻的想法,这里现在死的人还少了吗?院中没有人敢靠近以菱,而都是不自觉的往后退,就连那本来已经不成人形的张伯也胆怯起来,年迈的他是不能向其他健壮的家奴一般可以往后退,于是只有跌坐在地上然后往后面拼命的退,按理说那坐在地上的姿势应该很不适合退但是张伯依旧退的很快。

    “快去报官!”不知道哪一个家奴发出这样的呼喊,院子之中的人都成鸟兽状逃散开了,就连那行动不便的张伯也最后由人扶着离开这个沾满鲜血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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