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何民曦和秦风有一段有关男女的对话。
“秦风，你现在不觉得寂寞吗？”
“不觉得。”
“在迈考，我喊了两个美女上来，原本是想让你高兴，结果搞错了。”
“明明是自己想胡来，还要找一个借口。”秦风斥道。
“那是，我也是想找个美女玩一下的。男人吗，有这方面的需求，找个女人发泄一下，未尝不可吧。你何必这么认真？”何民曦从床上坐起，一脸无奈地说道，“秦风，不满你说，我身边是从不缺女人的。”
秦风道：“既然不缺，你又何必大老远跑来追我表妹？难道说，你要把我表妹变成你诸多女人中的一个？”
“不是这样啦，秦风。”何民曦觉得有必要认真解释一番，“性和爱，有时候是可以分开的。‘性’纯属生理需要，属于动物本能。‘爱’则包含情感的因素。像我这种经常和女人在一起的人，一下没了女人，很容易便会处于的状态，很难受的啦。难道你没有这样的感受吗？”
“我不会。”
何民曦奇怪地望着秦风，像在看一个外星动物：“不会吧，除非你还是一个处男，还没有品尝过男女之间的爱欲。不，处男也会性幻想的。”
秦风道：“很多情况下，所爱的人都会不在身边，照你这么说，这些人都得胡来了？”
“找不到女伴就得忍。那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可我现在有条件，又何必这样忍呢？及使行乐，又没妨碍伤害了谁，不算有错吧。秦风，其实，有些寂寞的女子，这方面的欲求，比我们男人还要强烈。我和她们做这种事，可以说是两情相悦，各取所需罢了。只不过，和我接触的那些女子，一旦知道我的身份，纯粹的交往便变了味，盯住了我的家庭背景了。”何民曦一下说了一大通。
秦风这方面经验不足，不过，逻辑上，还是很容易发现何民曦话里的破绽的。
“男人难忍，女子寂寞，然后相互便走在了一起。这样的话，婚姻啊c爱情啊，哪里还会有呢？”
“这个”何民曦被问住。想了一想，他回答道：“爱情吗，是有的。不过也不要把它神圣化。从生理的层面来说，男女之间的事情，像喝水一样，渴了的时候，恨不能马上找杯水喝下去。但如果这个时候面前有多钟选择，矿泉水啦c茶啦c各种饮料啦等等，你便会选自己喜欢的水来喝，这个喜欢，就是爱情。”
何民曦竟然把爱情比作喝水，要是让那些正在热恋中的恋人听到，非吐唾沫把他淹死不可。
“你去找你的水喝吧，我表妹绝不能成为你的水。”秦风决然道。
“别呀，秦风。”何民曦着急道，“别把阿娇和其他女人混为一谈啊。那些女人，不过是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发泄完了，便什么都过去了。好比喝水，喝过了，不渴了，水就不重要了。和那些女人，做完了，便没了兴趣。很多时候，就想马上赶她们走。”
“你，就是一个动物。”秦风道。
“不是啊，我有情感的，所以我才追求阿娇啊。追求阿娇，不单单是为了肉欲的。秦风，我欣赏阿娇，除了她的聪明美丽，很重要的一点，是她明知我的家庭情况，却从不因此像其他女孩子一样主动粘上来。阿娇是我情感的归宿，这和其他女子完全不同。唉，三言两语真是说不清楚。”何民曦颓然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耷拉着脑袋，一时无话了。
“你个花花公子。我是不会让阿娇跟了你的。”秦风道。
“别，别，别这样啊。秦风，我向你掏心窝子交心，不过是做一番理论探讨，我这个人固然耐不住寂寞，但你去问问其他人，男人不都这样吗？。”
——
阿娇的房间，陈娴走在桌前，打开台灯，没事又翻出那十几张蹦极的照片来看，看到有趣的画面，还是会开心一笑。
阿娇走过来，站在陈娴的背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禁不住问她：“你们俩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陈娴道：“什么怎么样了，就这样。”
阿娇道：“你们那么亲密，是不是有点什么了？”
陈娴抬眼望了她一眼，奇怪地问：“我们很亲密吗？”
阿娇捏了下她的肩膀：“还不亲密啊，背呀c抱呀什么的，我都亲眼看见好几回了。”
“这也算亲密啊”
阿娇在陈娴肩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这还不算亲密啊，只有情侣才会这样的。就差接吻什么的啦。”
阿娇说“什么的啦”是时候，陈娴心中一荡，脸色发红。
她为自己辩解道：“我们亲密，都是有原因的。那天秦风怕我跌倒，倒地的时候故意让我压在他身上；后来嫌我走得慢，背着我躲子弹；接下来上次沙滩上扭了脚，只好让他背；这次蹦极，如果不是他这样抱住我，我根本不敢跳下去”陈娴扳着手指头一件件数过来，回想往事，目光有点迷离。
阿娇歪过头去，看了陈娴一眼，说道：“瞧你，瞧你，一副不要脸的模样。”心中满满的酸意。
“不是呀，我真的没想着要怎样和他亲密啊，都是情势使然。不过，被他抱着，那感觉真的不错”
“你就色吧，别在我这里显摆。”阿娇把她一推，转身铺床去，“接下来，你是不是要投怀送抱，以身相许了？”
“投怀送抱，好像已经发生了呢。以身相许？啊，这么快啊。”陈娴愕然。
“不是吗？你们美国人不是都很开放的吗，这有什么。”
“我是中国人好不好，我没有入美国籍的。”
“嗯？”
“我高中毕业才去美国读书的，之前一直在中国，和爷爷奶奶在一起。”
“你说你没有男朋友？”阿娇问。
“没呀。”
“新吹了？”两人熟了，问这种敏感问题似乎也没什么。
“以前喜欢过一个男孩，是高中的同学，后来发现他虚伪c花心，便没有来往了。”
“你很爱那个男孩吗？”阿娇问。
“这个呀”陈娴陷入了回忆，那个男孩伟岸英俊的身影在脑海掠过，“当时确实有点狂热的，觉得他什么都好。”
“那你们有没有进一步发展？”明知这个话题不是绝对的闺蜜是不好触碰的，但不知为什么，阿娇很想了解陈娴多一点。
“没有啦，爷爷奶奶这方面管得特别严，那个时候也害羞。也就拉拉手什么的。”陈娴倒是不避忌，大方地回答了阿娇的问题。
“那你在大学呢？我不信你就没有处朋友。”
“真的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周围的男生都不可爱。也许是因为初恋受挫折的缘故吧。我事后是这样反省的。”
陈娴离开座位，坐在床上，搂着阿娇，问她：“你谈过恋爱吗？”
“啊？我和你差不多的，没怎么谈过恋爱。”
“那你有过初恋吗？”
“初恋？”
“你怎么啦，长这么大，就没有喜欢过谁？”
“我？我喜欢谁呀？”
“你不会是性向有问题吧？”陈娴把她推开，觉得阿娇有点不可思议。
“没有啊，我不喜欢同性的。”
“你这么优秀，莫非是自恋狂？”
“可能吧。和你差不多，看周围的男孩子都不顺眼。”
陈娴偏着头想了一下说道：
“你是不是喜欢秦风？”
“啊？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们是表兄妹啊。我们是近亲，彼此不可以喜欢的”阿娇口齿一时也不利索了。
——
夜已深，秦风想着回来以后师姐在定中和自己说的话“好好参悟各种的本质”。关于，何民曦喝水的理论，自己没有尝试过，怎么能参悟出它的本质呢？爱情又是什么，真的如何民曦说的，没有那么的神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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