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喜床上的陌生人 > 第 9 章
    ,这会儿让孟息风上哪去提亲。

    只要她不是魂销魄散,他们总有一天能再相聚,孟息风对此有信心,因为她先前曾亲口允诺他,待她回去后,她会来找他。

    稍晚,匆匆赶回来的孟氏夫妻得知此事后,两人惊讶的相觑一眼,眼底都流露出一抹敬佩。

    “竟与叔祖所说的一样,她已回去了。”

    听闻此言,八长老讶问:“叔祖已料到这事?”

    孟氏夫妻齐齐颔首,“我们去求见祖叔时,不待我们说明来意,叔祖开口只说了一句话。”

    五长老好奇接腔问:“他说了什么?”

    “他说从何处来,已回何处去。”

    闻言,孟息风情急的追问:“那叔祖可有说她是自何处来?”

    这件事钱苡安特地为儿子问了,微笑着抬手指向北边的方向,答道:“叔祖说龙气所在之处。”

    “娘是说……京城?”

    “叔祖说完这句话就不再多言,但应当错不了。”

    靖国公府。

    一间寝房里,几人围在一张床榻旁,神色紧张地看着床榻上昏睡的少女。

    半晌后,瞅见她睫羽微微颤动了下,接着缓缓掀起眼皮,睁开闭了两个多月的双眼,几个丫头见状,忍不住惊喜地低呼出声,“小姐醒了,夫人,小姐醒了!”

    站在床榻旁,见足足昏迷两个多月的女儿终于苏醒过来,饶是xìng情冷傲的靖国公夫人云凤青,也忍不住动容的湿了眼眶,叠声说着,“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女儿昏迷两个多月,府里包括她亲爹都认为她不会醒过来了,可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哪里肯放弃,这段时日把能请来的太医和大夫都请来了,却个个束手无策,没有一个能令女儿趋醒。

    直到几天前,她一手养大的庶子花竞诚跟她提起一件事,“母亲,我听一位同窗提起一件奇事,据说他有个姑父也像大姐这般昏迷不醒,后来他们请来一位高人,那高人说他姑父是魂魄离体才会昏死不醒,施法替他招魂后,他就醒过来了。”

    听闻这事,她连忙嘱咐儿子去向那位同窗打听,他姑父家请的高人是哪位,等问到后,她再想方设法的把人给请了过来。

    当时瞧见那位高人竟是一位姑娘时,她心都凉了半截,不相信她有能耐救醒女儿,可人都请来了,她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情,让那元姑娘进房瞧了女儿。

    元结衣看了花若耶的情况之后,当即表示,“她这是魂魄出窍,ròu身才会陷入昏迷。”

    “那姑娘可有办法让我女儿回魂?”

    “夫人若想救回你女儿,可命人按我说的摆下祭坛,今晚我替她招魂。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若我把她的魂魄招

    回来,可要收一万两的酬金哟。”

    听她还没动手便先狮子大开口,她当即沉下脸来质问,“若你没办法令小女苏醒呢?”

    “若是不成,于令嫒也没什么损失不是?何不让我试一试,说不得就能救回你女儿呢。”元结衣嬉皮笑脸说道。

    见元结衣说得这般轻佻,她本yù命人将此人赶走,可下一瞬又想,如今也没人能让女儿苏醒过来,姑且任她一试。于是命人将元结衣所jiāo代的事给办好,祭坛就设在跨院前的院子里。

    在施法招魂时,元结衣吩咐让她们守在女儿房里,不到半个时辰,果真见到女儿睁开了眼。

    见母亲、莓儿,还有如霜她们都围在她的床榻旁,刚醒来的花若耶纳闷的出声,“娘,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这么盯着我看?”两个多月没开口的花若耶,咽喉宛如被沙砾磨过,又疼又哑。

    “小姐,您知不知道您已昏迷两个多月了!”如霜将这事告诉她。

    “我昏迷两个多月?这是怎么回事?”她诧异的问。

    莓儿说道:“小姐,您还记得先前明霞、芹芝和红缨小姐,为了要去越平王府相争不下,你去劝解结果被她们推了一把,脑袋磕碰到石块的事吗?”

    她回想了下,点点头,“嗯,是有这事。”这是她脑海里最后一段记忆。

    “您那时昏过去了,这一昏就昏迷两个多月,直到现在才清醒过来。”莓儿说到这里,看向自家夫人,“这段时间夫人可急坏了,还好夫人替您请来了一位天师,这才把您的神魂给招了回来。”

    听莓儿扯到神魂的事,花若耶满脸惊讶,“我的神魂怎么了?”

    云凤青告诉女儿,“元天师说你脑袋那一撞,把魂魄给撞离了身子,出窍离魂了。”她这会儿不敢再对元结衣存有轻视之意,尊称她一声天师。

    “咦,竟有这种事,那离魂后我的魂魄去了哪里,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她想坐起身却全身无力爬不起来,如霜见状,连忙塞了颗软枕到她身后让她靠着。

    “这……”云凤青回答不了女儿。

    第5章(2)

    更新时间:2017-05-25 20:00:06  字数:5286

    替她招回魂魄的元结衣这时走进房里,恰好听见她的话,出声回答,“约莫是你的神魂在外头这段时间曾受创,才会不记得发生的事。”元结衣约莫二十岁左右,穿着一袭灰色的道家长袍,作道士打扮,背后背着一柄桃木剑,模样生得眉清目秀,一张菱角嘴微微上扬,即使不笑时也像在笑着。

    “是这样吗?”因为什么都不记得,花若耶半信半疑,总觉得神魂出窍这种事有些玄乎。

    “元天师都这么说了,定不会有错。”云凤青此时对元结衣一脸信服,朝她施了一礼,启口道谢,“多谢元天师出手助小女回魂。”

    元结衣笑咪咪的摆摆手,“这是我分内之事,届时夫人别忘了准备好银子就成。”口头感谢哪能值得几文钱呀,真金白银才最实际。

    “元天师放心,答应给您的酬金定会如数奉上。”云凤青见她一开口就要银子,眉心微尘,却也不敢对她有所不满,凭着她这手招魂的能耐已足够教人敬畏。

    元结衣瞟了花若耶一眼,轻笑着再说:“也是她命不该绝,才能在她魂销魄散前招回她一魂魄,她此时神魂很虚弱,还需静养几天才能完全恢复过来。”

    “你对小女的救命之恩,我与小女感激不尽,今后但凡元天师有用得上靖国公府的地方,尽管说一声。劳您辛苦了一夜,我先差人送天师去休息,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人无妨。”云凤青有心与此人结jiāo,因此对她十分客气。

    元结衣点点头,忙了一晚她确实有些累了。云凤青派她身边一个大丫头,亲自送元结衣去厢房歇息。

    接着云凤青再叮嘱女儿几句话这才离去,连日来藏在眉间的郁色,因着女儿苏醒过来已消散一空。

    “息风,你找我们来有何事?”孟息澜与孟息钧一前一后走进大厅,望向已等在那里的孟息风。

    孟息风没有多言,只道:“你们稍等片刻,我已派人去将芳苓请来。”

    孙芳苓是孟息澜的未婚妻,听堂哥也叫了她来,孟息澜纳闷的问:“你怎么把芳苓也找来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孟息钧瞅见孟息风神色比往常还要冷上几分,多心的问了句。

    “是有事,这事我已禀告我爹娘和三位长老,他们让我自行处理。”

    察觉似乎真出了事,孟息钧追问:“是什么事?”

    孟息风没有回答他的话,看向孟息澜正色说道:“息澜,你我兄弟一场,我本不想让你为难,但这事差点害得白荷魂飞魄散,我无法原谅。接下来我要做的事,倘若你要横加阻拦,就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孟息澜一头雾水,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没听明白?”

    “前日有人将我诓骗至落云镇,买通了几个杀手意图置我于死地。”他神色冷驽的说出这件事。

    孟息澜颔首道:“这事我已听说了,你可是查到买凶之人是谁了?”

    “那杀手头子已亲口告诉我。”

    “是谁?”孟息澜心头一跳,隐隐有抹不祥的预感。

    孟息风语气yīn沉的吐出三个字,“孙芳苓。”

    闻言,孟息澜先是一愕,接着激动的驳斥,“不可能,你定是被那杀手给蒙骗了,芳苓怎么可能买凶杀你!”

    “这事我已查明清楚,那几个杀手确实是她找来的。”为了查证这事,他花了两天的时间,暗中将孙芳苓身边的心腹婢女抓来,施以迷魂之法迷惑她的神智,问出了真相。

    “我不相信,不可能是她做的,她一向倾心于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孟息澜仍是不愿相信心上人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身边的婢女已亲口向我招认,那几个杀手是孙芳苓要婢女托她一位混迹江湖的舅舅找来的。”

    “你一定弄错了,要不就是那婢女存心诬陷她!”

    “她这般诬陷自家主子有什么好处?”孟息风质问。

    “这……”孟息澜被他逼问得答不出话来,求助的看向孟息钧,“息钧,你快告诉息风,芳苓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孟息钧沉默着没有接腔,须臾后才启口道:“既然这件事息风已亲自查证,那么恐怕不会有假。”怕是已有了确凿的证据,息风才会将他们几个找来。

    “不可能,芳苓不会这么做的,她一向心软善良,怎么会如此心狠的买凶想杀息风?”孟息澜仍坚信未婚妻的清白。

    见他不肯相信,孟息风再指出一件事,“不只这件事,当初我之所以遭人暗算身中恶咒,也是她与外人勾结所为。”这件事他也是从孙芳苓心腹婢女那儿得知。

    “这件事竟也是她做的?!”孟息钧很惊讶。

    “息风,你为何要这样诬蔑芳苓!她对你一片痴心,她可能伤害任何人却绝不可能伤害你!”说出这种话像在剐自个儿的心,但孟息澜始终坚持那些事不会是心爱的未婚妻所为。

    孟息钧刚启口想劝慰他几句,目光一瞥,瞧见大门外走过来的身影,改口道:“人来了。”

    稍顷,孙芳苓走进厅里见到几位表哥都在,有些意外。之前鲜少主动找她的孟息风突然派人去请她过来,她已有些诧异,没想到他还找来了孟息澜与孟息钧。

    她瞟了一眼,瞅见三人凝重的脸色,心中猛地一跳,望向孟息风,“风表哥差人请我过来,不知有何事?”

    一见到她,孟息澜便忍不住出声,“芳苓,你快告诉息风,那些事不是你做的!”

    “什么事?”没头没脑的,她不知他在说什么。

    “前日息风在落云镇遭杀手伏击,还有他先前中了恶咒之事。你快告诉他,这些都与你无关。”孟息澜由始至终都不相信心爱的表妹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来,两度勾结外人yù置息风于死地。

    听见他所说,孙芳苓神色一震,但她很快压住心中的震惊,露出无辜的神情表示,“澜表哥,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见她否认,孟息澜旋即看向孟息风,“我就说不是她做的,她定是遭人陷害。”

    孟息风没有多言,出声唤来守在厅门前的伍管事,吩咐道:“去把平蓉姑娘请过来。”

    “是。”伍管事应了声,领命去带人过来。

    一旁的孙芳苓在听见孟息风的话时,脸色微微一变,平蓉是她贴身的婢女,从昨儿个就不知所踪,原来竟是被他带来了孟家。

    她连忙稳住心绪,佯作疑惑的出声,“昨儿个我四处都找不到平蓉,原来她跑来孟家了,不过风表哥把她找来做什么?这丫头素日就爱撒谎,前几天被我发现罚了她一顿,我还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她给辞退呢。”

    听见她所说,孟息澜就像抓到了偷腥的猫,扬声说道:“定是那丫头对芳苓心怀怨嗔,这才胡言诬陷芳苓。”

    适才孙芳苓的神色全都落入孟息风与孟息钧的眼里,只有一心想为她脱罪的孟息澜视而不见。

    孟息钧叹了一声,知道息澜无法接受他心爱的姑娘竟做下这种事,才会一再想方设法替她辩解。

    他也是这时才明白息风为何连他也一块找来,他这是想让自己劝慰息澜。

    孟息风神色冰冷的回了句,“等伍管事将人带来,就能得知真相究竟如何。”

    很快,伍管事便将人带过来。

    那是一个有着张圆脸的姑娘,她面无表情的跟着伍管事走进厅里。

    “风少爷,人带来了。”伍管事恭敬的道。

    “有劳伍管事,你先退下吧。”

    “是。”伍管事退到厅外等候吩咐。前日他受人利用,误信人言,使得风少爷因此在落云镇遇袭差点丧命,他得知此事后,心下惴惴难安,但风少爷与家主都未责怪他,才让他安下心来。

    待伍管事离开,孟息钧望向那叫平蓉的丫头,只看一眼,他就明白为何孟息风如此笃定那两件事是孙芳苓所为。

    因为她中了迷魂术,不论施术之人问她什么,都会毫不隐瞒一五一十的诚实告知。

    这迷魂术施行不易,整个孟家能使迷魂术之人不超过五个,他有些意外孟息风竟已练成。

    孟息澜也看出来了,他紧绷着下颚不再出声。

    孙芳苓没有修行道术的天分,看不出来端倪,见平蓉一脸木然的表情,出声问:“平蓉这是怎么了,风表哥你对她用刑了吗?”

    “她这是中了迷魂术。”孟息钧为她解释,瞥了一旁的孟息澜一眼,再多说了一句,“但凡中了迷魂术者,将对施术者的提问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孙芳苓的母亲出身孟家,她虽然无法修习术法,但自小听母亲说了不少关于道术之事,自然也听过迷魂术,她再也掩不住心中的惊骇,脸色倏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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