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十五还有三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溜达溜达,散散心。
这里的天很蓝,是我见过的最美的蓝天,如果说这里的天都是一道风景一点都不过分。
当天下午我自己去了安家沟,在那里我看到了很多的人,他们有说有笑,那时忽然一阵莫名的孤单袭上心头,这些年我的身边一直只有一个人,白子轩,但是她却毫无音讯,生死不明。忽然我感觉我和这个世界也没有太多的联系,仿佛自己就是在这个世界之外,看着这个世界一般。
有时候路上会有几个小姑娘路过,也很漂亮,我也很想和人jiāo流,但是她们总是一边走一边指着我说笑。我心说我长得像憨豆还是卓别林,至于吗?而且不止一个人这样。
后来还是一个小孩子说出了真话,一个正依偎在一个青年女人怀里的小孩指着我笑道,“妈妈,叔叔的头发好漂亮。”
这时那个女人看了我一眼,然后捧腹大笑。
我心说这下露脸了,于是我立刻回去照了镜子,这回我才发现了问题,我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剪出来了一个字,“呆”。
我倒是也不气愤,早已在生死线上打拼了几年的我,对于别人对我的看法和认为都从不在乎。但是我还是想知道是谁在我的脑袋上留下了这么个玩意,这不明摆着要坑我么。
不过想来想去,还是胖子的嫌疑最大,一来自从平洲出来到我回到自己的住所,一直都是和他呆在一起的,二来这种恶作剧除了胖子没人能干出来,这种事相当符合他的日常行径。
这时我才想起来,之前他给我留了一张名片,我放到了皮箱中。
我立刻将皮箱打开,找到了胖子给我留的名片,便给他打过去电话。一接起电话,我便听到了那个声音,“娘的,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喝坏了胃,喝的老婆跟了别人睡。”这话听得我差点笑出来,不过这孙子好像真的喝酒了,声音中充满了酒腥。
“胖子,是我,白同志。”我笑着说道。
这时忽然电话“啪”地撂了,我再打,变成了忙音。 <a
☆、第五十五章 岛外港湾(二)
于是我又打了几次,还是嘟嘟的忙音。我心里暗骂着这孙子搞什么。
我将手机扔到床上,也不知道想什么,现在暂时还不愁吃穿,心里有所惦记,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可思考的了。
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大作,我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云南曲靖的,于是我接了起来,那里传来了一阵很低而且很急促的声音,我几乎都无法从音色中分辨出对方的xìng别,第一次他说话我没有听到。
我再次问道,“谁呀?”
对方的声音略大了些,“白大哥,我,你尽快到云南一趟。”
这绝对不是信号也不是手机的问题,很明显这是江楚的声音,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件事,江楚没有手机的,他是用谁的手机打的,他去云南做什么。
我刚刚要再问些什么的时候,江楚已经挂了电话,我再打,已经关机。
一种不祥的感觉袭上我的心头。
这时我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这次是胖子的,他说话的声音不再像刚刚那样的吐字不清,他急促地说道,“白同志,你在哪?”
我说在张家口。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告诉我,现在江楚和冯书生一行已经去了云南,他是从军方那里得到的消息,而且现在他们的处境相当的危险,自从平洲出事以后,各界的目光就盯在了江楚和冯书生以及白手摸玉的身上,现在我和胖子是相对安全的,他让我立刻去岛外港湾,之后和他们在云南汇合。
这时我顿时感觉到,这事闹大了,胖子绝对不是那种普通的小盗墓贼,至少他在军方是有些关系的。
我正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胖子再次将电话挂断,我再打,也同样是关机。
我将手机收起,然后琢磨着可能发生的事情。
自从平洲事件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白手摸玉,江楚和冯书生。我和胖子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我来说是一段空白,但是胖子仿佛对这一切了如指掌,而我则什么都不清楚。
看来这岛外港湾,我是等不到八月十五了,提前去吧,反正冯书生和白手摸玉也不可能回来赴约。
经过我的分析,岛外港湾应该正在发生着一件什么大事,至少除了我,胖子也都知道的,而且他好像也知道我和白手摸玉的十五之约的。
越来越扑朔迷离了,看来要知道在白子轩和父亲以及方静与江楚只见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能按着胖子和白手摸玉的路线走。
我立刻收拾了一下便打车向着岛外港湾而去,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多。四周除了高速上的路灯,也没有什么光线,而酒店内更是一团漆黑,但是很奇怪的是,酒店门口已经没有了车辆,四周也安静地可怕。
我将手机的电筒打开,便向着酒店的正门走去,本来我以为这是一家荒废的酒店,进去的时候应该不会很容易。当我的手触及到大门的时候,只是轻轻一推,门边仿佛是自己开了,我立刻关掉手电一个闪身躲了进去。
我蹲在门口静静地听了足足有五分钟,确定没有什么的时候,我才将手电打开。
我用手电在左右扫了一遍,只是一些酒店的桌椅,很平常,当我将手电照在前边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形怪物就笔直地站在我的面前二十公分处,它的脸上是一个银色的东西。
我立刻一记扫堂腿扫了过去,他立刻躲过,然后他顺势从侧面也一脚向我踹来,动作很快,我立刻用左胳膊格挡,并顺着他的腿转了个圈,然后一肘子向他的后背夯了过去,这次他并没有躲开,被我重重地夯了一下,然后对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
“等等,天眼,我没有和你动手的意思。”这人忽然发话,声音中满是凄凉,可能这是他的音色。
这时我才看清,在他的脸上带了一个银色的面具,而不是什么怪物。
我打量了他一下,身高比我高不少,一身黑色的衣服,也比我壮了很多。
“大晚上的,站这里吓唬人呢”我对他说道。
“我等你很久了。”他坐在一张椅子上咳嗽了一声说道。看来刚刚我那一下还是很有力道的。
我也不客气,挑了最近的一张椅子坐下对他说道,“很久是多久。”
“三年。”他的语气中波澜不惊地说道。
“三年?”我惊讶地脱口而出。
“嗯,你跟我来,我有东西给你看。”说着他便向着楼上走去。
我看了他一眼,觉得他也无法对我玩出什么花样,于是便跟着他向着楼上走去。
楼上是一个商务厅,他走到里边然后在墙上摸索了一阵然后在墙上拍了一下,顿时刚刚还完好的墙壁,忽然分开,露出了一个隔层。
他什么都没说,便向着隔层走去。
我跟着他走了进去,里边倒是有几根白炽灯,还是很明亮的,从隔层向下是一个小室,这间小室相对的密闭。
走到地下的时候我才看到,那里放着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有冷兵器,有火qiāng,也有各种古玩,当然比市场上见到的那些瓶瓶罐罐强了许多。
他走到一个长约两米的盒子前,然后打开盒子,从里边取出了一柄qiāng,qiāng头四棱状,长二十厘米,qiāng声上有花纹,长一米七多,和我的个头差不了多少,直径越有四厘米。
一种熟悉的感觉袭上心头,这人将qiāng向我掷来。
我立刻转身接住,手握这这杆qiāng,忽然感觉像是见到了白子轩般的亲切,于是我即兴当场耍了一把。
黑衣人发出了很难听的笑声,“熟悉吧。”
我点了点头,看来我还是有些东西没有想起来,这应该就是我失忆之前用的兵器,上边的花纹是上千个小零件,可以说这柄兵器就是上千个小零件组成的。我有些想起这柄qiāng,这时白子轩送给我的生日礼物,好像打造这把兵器共花了几十万块钱。
这柄qiāng可以自由弯曲,他的形状是根据使用者的力道变化的,而我对他的使用几乎是出神入化,有了他,别说是白手摸玉,就是丈二和尚我也敢一拼。
“谢了。”我对黑衣人说道。
这时黑衣人走到我的面前,说道,“这次我和你一次去,事情已经很严重了,不光是昆家要对我们下手,军方也chā手了进来,这些势力,高手云集,我在这里等了你足足三年,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我摇了摇头,确实,我对这个人没有了什么印象。
“那就当我们是重新认识好了,我叫沐风,三年前我和你一起去的藏王墓,那次你走的时候连这杆qiāng也丢下了,我帮你拿了回来。”沐风说道,声音中没有任何的感情波动。
“我有点不大明白。”我直截了当地说道。
沐风也不生气,“三年前你被带走了,你失忆了,而我躲在了这里,买下来这家酒店,就是等你回来的,这里本来是要举行一个大会的,不过发生了些意外,平洲的事情有你吧。”
我也根本不合他装也不磨叽,只是点了点头。
“三年了,终于等到了,天眼,很高兴这辈子还能和你合作,他们现在就在云南的封龙山,目的地还是藏王墓,那里有新的发现,我们继续三年前没有完成的任务吧。”这时他的语气中满是惆怅和豪迈。
这时我才想起了这个人。
三年前,我确实去过藏王墓,当时是受雇于一家航海公司,他们要探险藏王墓,当时去的人一共有五个,其中就有我和这个沐风。
沐风的来历可是不小,他老家本来就是云南的,说起来他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六百年前的明王朝,当时朱元璋派傅友德和沐英征讨云南,平定之后,朱元璋就暂时让沐英镇守云南,等那里消停了再回去。按道理说这是临时工,但久而久之,朝廷仿佛是忘记了这事,临时工变成了签约工,而这份合约也长的吓人,三百年,明朝忘了,这份合约还没有取消,沐家便世代镇守云南,成了一代土霸王,直到吴三桂任命云南王。而这个沐英,正是沐风的前辈。
沐风不但身手好,对云南的地理水文也是了解的相当透彻,就是因为他的手里有一本笔记——异世录,那里记载了云南的所有情况。
三年前他是我的队友,那时他带队,一直很照顾我,我们的配合也相当默契,当然那次我们失败了,最终的结果是,我连兵器都顾不得捡回来逃了命,因为我们遇到了一堆十分强大的军团——不死军团。
据说这个军团是藏王墓的守卫者,也是世代守卫藏王墓的家族,当时沐风告诉我说,这个军团只是在传说中有过,他们扎西顿珠家族人世代守护。
当时只有我和沐风逃了出来,这个人平手不苟言笑,十分认真,给人的感觉是个相当靠谱的爷们,当然我见过他狼狈逃窜时尖着嗓子骂娘时的情景。
只是他貌似一直都带着这样一个银色的面具。
我算是明白了过来,平洲的事件是一个连锁反应,至于有什么反应我不是很在乎,但我在乎江楚的生死。我认为他可能就是方静,想要真的的知道平洲和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从神父那个老头那几乎是不可能知道的。
而私人的原因是,我可能真的有些喜欢方静。<a
☆、第五十六章 叙旧
沐风从盒子里忽然抽出一把剑,指着我,说了一句,“来,试试。”
我立刻将qiāng一甩,向着他一个金龙点山式撩了过去,沐风发出一声冷笑,便招剑相应。和从前一样,沐风总是会不时得发出冷笑,但是这个人总体上说,并不坏,不过早盗墓街很多人都知道,沐风的手相当黑,手段dú辣也只有冯书生能和他相提并论。
这个人不苟言笑,总喜欢自已一个人酷酷得在别人的欢笑圈外,或赏景,或抽烟。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并不多,包括我。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总是喜欢戴着一个面具,他只是笑而不语,当然还是那种冷笑。
这个人的身手不错,但距离关外七手,还是差了很多,不过和一般的小毛贼比,他还是相当的厉害的。
这把qiāng几乎是完全为我量身定做的。武学中有一种说法,是七分发三分收,这样力道是正好的,儿白子轩给我的这杆qiāng,若是真的三分收的话,那么伤害到自己的可能相当的大,因为这杆qiāng在使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力道都用在了控制这杆qiāng,是用这杆qiāng要三分发,七分收。
沐风的剑法相当好,但是相比江楚还差一些。其实我也想不明白,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会有这么一群武艺高强的人,但是我知道这些人有着他们自己的想法和秘密。
沐风的剑和我的qiāng身接触的刹那,我轻转qiāng身,忽然qiāng头绕过了剑身向着他刺去。沐风不慌不忙地将剑收回横档一下便借势将剑身横在qiāng身上向我刺来,这样我的qiāng便没有了弯转的可能,于是我立刻用手一拍qiāng尾,顿时整杆qiāng哗啦啦地将剑缠住,我立刻瞅着这个机会向他的胸口一脚踹了出去。
速度自然是很快,沐风的身手毕竟差了一些,被我一脚踩在胸口上。
这时沐风冷笑一声停止了打斗,胜负已分晓,我就收回了腿。
“还是老样子。”沐风淡淡地说道。
我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说法,确实是老样子,我还是老招数,他也是,我们都知道,但他就是躲不过。
“这三年,听说你被它们抓走了?”他坐在一把椅子上说道。
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将手里的qiāng一绕盘在了腰间,对他说道,“没有,可能不是,很蹊跷。”
沐风没有说话,只是点头,这个人从来都不怎么喜欢说话,今天对我说了这么多,也算是很给面子了。
沐风将一个小本给我扔了过来,我一把接住。
这个本很小,我父亲一直用这种本记电话号码。
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将小本抖开,第一页,像是一段遗言,“别担心我,所有的事情都会结束,白子轩已经出来,白玉也会很快,我在太平山还有些资产,拿回来继续。”
我看了他一眼,还是那个冷酷的银色面具,接着我看了第二页,“白家和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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