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阴阳灯 > 第 34 章
    起来,乌云,下着倾盆大雨,而我正站在一个茅屋中躲着雨。

    门口有一位老者正在那里摇着扇子,看样子老者已经足足有七十多岁,但是精神矍铄,神采奕奕,他的眼睛上还别着一副圆形的老花镜。我走到门前,将手伸到外边,凉意打在了我的手上,感觉一阵沁人心脾的舒畅,这不是做梦。

    老者看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小伙子,醒了?”

    我一阵纳闷,看了他一眼,“大爷,您的意思是?”

    “你都昏迷了三天了,前几天你开车掉进了河里,正好我路过,将你救了回来,你已经睡了三天了。”老者笑着说道,“那里有些吃的,你先垫垫,年轻人啊,不容易,我出去给你买条鸡补补。”

    开车?掉进了水里?这......

    我立刻对老者问道,“大爷,这里是什么地方?”

    老者笑了笑,咳嗽了几声,“你这娃娃,这里是平洲,正赶上雨季,这天人们都不出行的,尤其是没有人开车,特别容易出事,你是新来到平洲的吧。”

    我的脑袋忽然很乱,难道我还在平洲?那个被江楚说成是不存在的地方?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腿上还有一道伤,这就是被那龙舌兰划得,而且上边还有江楚给我绑的纱布。

    “大爷,我这腿?”我对老者说道。

    老者笑了笑,“我救你的时候你卡在了车窗里,用力大了,被玻璃划破的,我还给你绑了绷带。”

    我心里更加的乱了,难道之前那都是一场梦,那江楚呢,冯书生,还有我恢复的记忆,难道都是假的,还有白手摸玉。

    这时老者笑了笑,眼前的皱纹很深,他看着我,对我大声问道,“小娃娃,你在家呆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你别乱跑,平洲的雨大。”

    我毫无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里是平洲?是我之前生活的平洲,也就是姐姐可能在这里,方静也可能还在这里。

    老者打着一把破伞向着集市走去,这时我看到雨雾中一个身着白色衣服,戴着一双白色手套的女人从我的视线中经过。

    白手摸玉。

    于是我向着她追了过去。

    但是很快腿便没有了力气,我只能停在原地对白手摸玉大声喊道,“月峰,是我,我是白玉。”

    但是那女人看到没有看我,从雨中走了过去。

    “嗨,醒醒,白同志,白同志。”一阵摇晃将我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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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逃离(二)

    我缓缓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胖子那张满是血渍圆饼般的大脸。

    蓝天白云,很安详。我嘿嘿一笑,原来生活可以如此奇妙,到底哪个才是梦!

    “我们出来了?”胖子点了点头,说道,“嗯”。

    我又侧着脑袋四处看了看,青草地,暖风拂来,只想睡觉,困倦一阵阵打在脑袋上,诱惑不止。

    但是我很惊奇地发现,这里只有胖子,白手摸玉,江楚,冯书生都不在跟前。

    我闭着眼睛问道,“他们呢。”

    胖子摇了摇头,“不知道,你打开......”后边的我一句也没有听到,我实在忍受不了困倦,只是想睡。

    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夜晚了,我是被一阵惊天的呼噜声吵醒的。此时我正躺在一趟列车的卧铺上,对面就是胖子,他正蜷缩在铺上睡得不亦乐乎,鼾声如雷一点也不过分,我总怕他打呼噜打得岔气或者憋死。而且他的哈喇子早已溢出嘴角,铺上湿了一大片。

    我坐起来使劲搓了搓脸,总感觉这像是一场梦,一场梦里的梦。

    自我从“平洲”出来的半个月中,就发生了种种怪事,我也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这一切给我的感觉就如同之前我所认为的那样,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有人在故意安排一样,而我则是那个被戏弄的木偶。

    胖子忽然一阵咳嗽,然后腾地坐了起来,看都不看我一眼,便下地向着车厢的尾节走去,眼睛都还没有睁开。

    我心说这孙子还有梦游症?于是我偷偷走在他的身后,要是这孙子不小心撞着,在这车厢至少得压死一口子。

    我刚刚跟到车厢尾,胖子便头也不回地咕哝道,“白同志,你也要上厕所吗?要么你先?”

    一看胖子不是梦游,于是我理都没理他便走回了自己的床铺。

    胖子回来后,我问他这是去哪里的火车。胖子摸了摸我的额头,自己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没傻啊。”然后胖子对我说道,“这是去保定的火车,你不是在保定住着呢么,我正好路过。”

    我点了点头,然后便问他江楚一干人等的下落。

    胖子一直笑呵呵的脸忽然yīn沉了下来,“我也不知道,自从你打开那个机关之后,大家都涌向了那里,里边是一个黑漆漆的通道,开始我们都进入了另一个房间,江楚便开始大叫,那是地七十四层,那时你已经昏迷,这个第七十四层是一个完全黑暗的空间,江楚刚刚弄出来一点光的时候,顿时发生了bàozhà,那时离我最近的人便是你,我便紧紧地抓住了你,之后发生的bàozhà相当的恐怖,我们被气浪扔出来的时候,平洲区域已经完全的塌陷,估计现在正在新闻联播里播着呢,后来我也晕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你自己在我的身边躺着呢。”

    意思就是胖子也不知道这事的结果。

    我点了点头,对胖子问他接下来什么打算。

    胖子立刻喜笑颜开,凑到我的耳边低声说道,“出国。”

    我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孙子扯淡扯上瘾了。

    于是我便直接具体地问他,“你打算现在去哪?”

    “回山西,”然后胖子拍了下他的挎包,笑着低声说道,“好东西。”

    我顿时明白了,这孙子应该是顺了点“好东西”,而且根据我对胖子的了解,这个人不是样子货,应该了是把东西拿准了,这孙子也确定在国内倒不出去,把注意力折腾到了国外。

    我没有继续理他,反正我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折腾出来,好在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些东西,毕竟我到平洲只是想找到白子轩的线索,但现在线索又断了。平洲也zhà没了。平洲那个八角塔的bàozhà肯定不是一般的bàozhà,我能活着出来已经是恩赐了。现在我只希望江楚他们没事。

    还有两个小时变到保定。火车上人也不多,胖子对我讲起了他摸到的那件“好东西”。据说那是一只九龙杯。

    九龙杯这种东西我倒是见过几个,大小和模样也不尽相同。所以我也并不好奇。

    胖子大概看出了我的不屑,于是告诉我,这只九龙杯别看是在平洲顺出来的,但是根据他的观察,那九龙杯的历史至少在五千年以上,应该是在中国的母系氏族社会时期就有的。

    我顿时瞪圆了眼睛,那个时候的冶金工艺几乎没有,怎么可能会有九龙杯这种东西。胖子立刻解答了我的疑惑,他说那个九龙杯不是金属器具,而是一个木雕,相当的景致,杯身是沉香做成的,而九条龙是铁桦做的,这二者完美契合,完全像是自然长出来的,几千年不坏。听到这里我都有些好奇。这沉香可是贵重的东西,说起来也不算是木材,应该是一种树脂,其价格和同质量的黄金相比,大约是黄金的几十倍,还往往是有价无市,而铁桦则是特别硬的一种木材,早些年苏联的潜艇曾经用这种木材做过轴承,其硬度大约是普通钢材的两倍。

    明清两代的时候,皇宫不少的木质器具是用黄花梨做的,就是也没有大规模地运用过。这一个九龙杯竟然是用沉香做的。不算其收藏价值和年代经济叠加,就已经相当的值钱。

    这胖子的眼光也算是歹dú,像八角塔中宝物几乎遍地是,这孙子就摸了这一件也算是老辣地很。

    到了保定车站后,胖子给我留了一张名片,说是有机会再联系,而且他还装大哥地拍拍我的肩膀说道,“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个小同志的嘛,下次有什么好活记得叫上我。”

    我心说这孙子大概将我当成了上家,要是真有这种事,我还是相当的乐意叫上这么一个机灵的愣头青的,说实话,胖子这人我还是相当的欣赏,基本上这个人还是很直爽的。

    分开之后,我便打了车。因为我的身上早就没了钱,所以胖子在下车之前塞给了我五百,让我回去作路费,我当时也没有客气。

    坐上出租,我彻底地放松了,在地下要活下去要有一身好身手,而在地上要想活下去,就要有一大把钞票。

    大概这司机也是看准了晚上没有车,便摁了我一把,愣是不打表,一口价八十。

    我心说这是宰人啊,要是放在白天八十够绕着保定市跑一圈的。

    也算是得了这司机的手里,我住的地方也是在郊外,便没有计较。

    回到那所小洋楼我彻底地洗了一个澡。

    那种感觉相当的舒坦,这是梁九留给我的小洋楼,他可能是真的进去就没有打算出来。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感激他的。我已没有兴趣去思考这里边的因果利益关系,只是知道现在还算舒坦就好。正所谓高高山上一根棍儿,好活一会儿是一会儿。

    洗完澡之后,已经是零点左右,我打开了电视机,与我猜的一样,晚间新闻也在播报平洲的事情,方圆七十里发生了塌陷,而且附近还有很强烈的震感,相当于四级地震。现在整个保定市和附近县区的消防队都投入了工作,而且这事还引动了保定市和北京的考古界专家以及文联和社会科学院的人。我只是笑笑,真没想到会如此的热闹,这些真相就让他们猜吧。

    不过我还是看完了整个节目,我想知道江楚他们的下落,但是直到播报续了四十分钟我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消息。江楚是知道这里的,如果他还活着就一定能够找到这里。

    自从我知道的江楚的基本身份之后,不仅没有拆穿他,而且我也在为他守着这个秘密,他的身上与“平洲”的联系甚至比我更加的紧密,但我尚且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既然我和胖子都没有是事情,我相信他和白手摸玉以及冯书生这一干高手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接下来的日子,我打算找份工作先干着,然后慢慢地寻找江楚和白子轩。

    我相信“平洲”和平洲依旧存在着很强的关联。

    我躺在沙发上朦胧之中便睡着了,这一次睡得很死,都没有做梦。

    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十点,我从冰柜中找了一些食物,闻了几下,感觉问道不怎么正常,于是便走了下去,到了下边的小摊去。

    今天的小摊上人特别多,而且他们都在讨论同一个话题——平洲。

    这时我注意到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有一个老头正在那里边喝着豆腐脑边笑听着旁边的人在那评说。于是我坐到了那张桌子上。

    一个大约三十岁出头的中年人应该是这里最有威信的,他像是在说书一般地在那滔滔不绝地说道,“就昨天啊,不是我跟你吹,就那bàozhà,这辈子你都没有机会再见到那个场景,山塌了一片,我还看到了火光中好像有一座塔,那塔就跟托塔天王手里的那个似的,相当的牛逼,而且我看到还飞出来几个人,那可是被zhà出来的山神爷爷啊,昨天你猜我还看到啥了,一个女人从那里飞了出来,哎哟,那个美 啊,跟天仙似的,要是这辈子能娶那么一个媳fù,老子死也值了。”

    我顿时惊了一下,难道说,是白手摸玉。

    我刚刚要起身问,这时老头将手里的碗放下,立刻将我按到了凳子上,我看了看他。老爷子看着那位讲述的中年人低声说道,“是排第四的那个女人没错。”

    忽然我对这个老头产生了很大的兴趣,这个老人不一般,这是我的感觉。

    这时老头用筷子在碗里的豆腐脑上写了三个字,“跟我来。”&lta

    ☆、第五十三章    方静的消息

    这老头给我的感觉相当不一般,他欠身向着旁的小区走去。

    这个老人的穿着十分普通,灰布粗衣,黝黑的皮肤,身形有些佝偻,但是他与同龄老人最大的不同是,他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我跟着这个老人向着小区走去,这个小区并不算古旧,这里算是开发区,楼也都大多十几年的样子。

    一路上我都跟在老人的身后,路上我本来想和他说点什么的,对于这个老人我还是很好奇的,但每次我要说话的时候都被他抬手打断,意思是先不要说话。

    我明白这个老人应该和平洲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不会在我刚刚要问那个年轻人的时候忽然将我打断。

    老人住在四楼,他进门之后便对我说随便坐,我也不客气,便随便找了一个沙发坐下。

    这个老人住的屋子还是相当干净的,沙发上没有一丝的灰尘,桌子上摆着茶具,看样子这是一个懂享受的人。

    “来,先喝口水。”老人给茶壶蓄满了茶水,我也没有客气,端起茶壶就要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水。就在我刚刚端起茶壶的那一刻,我感觉到这个茶壶的重心偏右,顿时明白了,这是个鸳鸯壶。这种倒不是什么稀世珍宝。这种壶在中间有一个隔层,隔层的两边可以倒不同的液体。

    一般人家喝水没有人会用这种壶的,这是古代的宫廷谋杀以及坑人的不二法器。隔层的一边可能是琼浆玉液,而另一边可能就是dúyào。所以正常人喝水时不用这种壶的。于是我立刻对这名老者提高了警惕,如果这老家伙要害我,我还是有把握将他拿下的。

    我笑了笑将壶轻轻放在桌子上,对一边忙乎着找什么的老者说道,“敢问老先生,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他转过来对我笑笑,说道,“别急,你先喝口水。”

    这时我才看清了他的正脸,忽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现,这个老人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忽然我想起来了,当时我在启动八角塔七十三层之后像是梦到了平洲,而那个老者正是眼前的这位。

    我的警惕顿时提到了最高,不过我还是不担心他能对我造成什么威胁。

    这时老者捧着一个褐色的盒子走到了我的面前,然后将盒子放到我的面前,“这是一个姑娘jiāo给你的,她是我的孙女。”

    我好奇地将盒子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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