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您,上次我们在车站见过的。”
疯女人的丈夫对着我一脸忠厚的笑。
不知为什么,我看着那女人的脸,就有种诡异的感觉……
“爸,你们认识?”又走上来一个模样清丽的女孩。
“罗湛你们认识?”简然也问。
我摇头,表示我不认识他们。
疯女人的丈夫听我这么说,脸上闪过了然,拉着疯女人走开。
疯女人被拉走,却是突然喊了一句:“向阳。”
我的神经马上就跳了起来,起身走过去抓住她的手问:“你刚刚说什么?”
她看着我,嘿嘿笑了笑,说:“向阳,我好久没见你了,你怎么越来越年轻了?”
见鬼的感觉!
易容明明已经死了,现在这个跟她长的一模一样还口口声声喊着秦向阳的女人又是谁?
难道我死而复生,易容也死而复生了?
“你是不是,易容?”我眼神直直的盯着她问。
她嘿嘿笑了笑,不接我的话。
她的丈夫却是一脸惊异的看着我,问;“你认识她?”
听到男人这句话,我心里顿时就有底了,我跟简然说了声,叫着那女人的丈夫去了酒店一处无人的角落。
“她是怎么回事?我有位故人,跟她长的一模一样,但不叫小凤,叫易容。”
男人收起惊愕的表情,给我讲了个故事:他叫赵能广,十八年前,他去东莞进货,遇上了那女人,女人大冬天穿着单薄的衣物在垃圾堆里捡吃的,他怜悯她,给她买了吃的穿的,之后女人就一直跟着她不走,于是他就把她带回了家,一直到今天。
“你说她是你在东莞捡来的?”我眼皮子不停的跳,觉得这女人很可能就是易容。
赵能广点头,说:“我也试着找过她的家人,但一直没能找到,我们也就过到了现在,先生你说的那位故人,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我跟她是什么关系?呵,这话说起来可长了……
“我是她儿子的朋友,你妻子很可能就是我那位故人,我现在有事不方便去,我给你一笔钱和一个地址,你带着她去找我那位朋友,让他们做个亲子鉴定,看看是否真有血缘关系?”
赵能广沉默了一会儿,点头。
我当即转了两万块给他,又给了他秦深的电话和秦家大宅的地址,让他明天一早就去深市。
吃完饭回去,简然问我那女人的事,我随便说了几句含糊过去,心里有些纷乱。
看来老天让我重生,不仅是对我仁慈,也是对当年遭受不幸的所有人仁慈。
那我要做的事,就不止是补偿简然,还有许多,许多我可以挽回的事。
回到家,简然拉着小金出去放风,我给秦深打电话:“我今天在餐厅遇上了一个跟你妈长的一模一样的女人,她精神不正常,但嘴里喊着秦向阳的名字,他丈夫说,她是他十八年前从东莞捡回家的,那时她就已经疯疯癫癫,我已经让给了他们你的地址电话,他们明天就会搭飞机去深市找你,你可以做个亲子鉴定看看,她到底是不是你妈?”
秦深半晌没说话,好一会儿,道:“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
我将赵能广的号码给他,挂断电话。
如果那疯女人真是易容,秦深的病是因易容而起,现在易容回去,他的病也能好了吧?我妈当年犯下的罪过,也可以减轻了。
接下来,我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我要揭发顾乔是假冒的顾家千金,还要让简然回到原位,享受原本该属于她的家庭温暖……
可是,这一切都得等到我让她怀孕之后。
顾秦两家定下了婚约,如果简然回到顾家,她跟秦深就有了婚约,就算有当年绑架一事,局面会变成怎样?依旧是不可控制。
我得加快我和简然之间的进展……
我出了趟门,去一家珠宝店买了一枚钻戒。
进家,简然问我:“你去哪儿了?”
我笑了笑,说:“出去买点东西,不早了,快睡吧。”
明天我要准备一个特别的求婚仪式,跟她求婚。
她是很保守的女人,如果不结婚,我们很难进展到上、床那步。
这晚上我睡在床上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点子。
第二天我订做了一个蛋糕,跟简然说这天是我生日,她马上就说要买菜做饭给我庆祝,下班,我们一起去取了蛋糕,买菜回家。
到天黑才做出来丰盛的一桌,简然关了灯把蜡烛点上,让我许愿。
我双掌合起,念到:“希望简然能答应嫁给我。”
她的脸刷的红了:“你怎么说这个?”
我起身,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把戒指递到她面前:“嫁给我吧,否则我这生日可会成终生遗憾。”
“你,你这太突然了!”她惊愕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不突然,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我们可以省去许多环节。”
“我知道你还在顾虑还在担心我是不是一时兴起,我现在对天发誓,日后我要是辜负你,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我举起手,郑重的发誓。
她看着我,百般纠结:“我真的觉得太突然了,你让我考虑一下。”
“好吧,我不逼你。”
我说着,拉过她的手把那枚钻戒套在了她手上。
“你不是说不逼我,现在这又是干什么?”她无语的看着我。
我笑了笑,道:“我就是做个记号,让别人知道你是我的人、”
她无语的张了下口,说;“好吧,快切蛋糕吧。”
三天之后,我打了电话给赵能广,问他是什么情况?
赵能广道:“亲子鉴定昨天出来了,小凤就是你说的易容,也就是你那位朋友的母亲、”
真的是易容!
我心里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很快又平息,这样挺好,真的挺好。
下午,我带着简然回家,到一个路口等红灯的时候,我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她转过头看我,说:“我想的越多,心就越乱,也就越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那你就什么都别想,一口答应我就是了。”我笑道。
她摇了摇头:“不行,婚姻不是儿戏,而且我已经失败过一次,再承受不起第二次了。”
好吧,看来我第一个方案是失败了,那我得采取第二个方案。
“今天咱们叫外卖在家吃吧。”我道。
酒后乱xìng,是个不错的借口。
她不疑有他,点头说好。
我点了西餐,还特地开了两瓶红酒,我知道她酒量不好,红酒就能把她放倒,而且也不伤身。
她看见那两瓶红酒和我摆上的高脚杯,惊讶:“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喝酒了?”
我笑了笑,把红酒沿着杯壁倒进去,递给她道:“今天是我们相识十八天的日子,值得好好庆祝。”
她听得笑了:“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当然有,跟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值得我庆祝。”
她不知道,这些时间对我来说有多宝贵。
她不再说话了,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个甜品是鱼子酱做的,你尝尝,很好吃。”
她吃了一口,却是突然起身捂着嘴往卫生间里冲。
“怎么了?”我追过去看。
她呕吐了几下,脸色有些难看:“突然好难受,胃里翻江倒海的……”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我马上道。ig src=&039;/iage/443/1254922webp&039; width=&039;900&039;
如果有来生,来生再爱你(十一)
“我怀孕了,孩子已经六周。”
我像是被重锤打击了一样,头疼yù裂。
简然上一世竟然怀上了杨彦生的孩子吗?
照她的xìng格。这孩子她肯定会留下……重生真是处处充满考验。
“你如果想把这孩子留下,我不介意的。”
她看着我,眼睛里滚出两滴泪水:“我需要好好想想。”
回到家。桌上的牛排早就冰冷,用微波炉热了下随便吃了。她上楼去休息。
这是个难眠的夜晚,一夜无眠。第二天早餐时,简然对我道:“我想好了,这孩子我要留下……”
“那就留吧,我会把她当成我亲生骨ròu、”
她摇头:“不。我不能拖累你。我会把他生下来自己抚养他,谢谢你的大度。”
我头有些大了。难道我们好不容易才进展到这一步,又要前功尽弃?
“我真的能做到把他视如己出。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不是怀疑你……”
我们陷入解释不清中,简然的手机突然响起。
“我先接下电话。”
她接了电话。却是马上脸色大变站起身;“她怎么能这样?我马上就回来。”
“怎么了?”
“我嫂子把我妈从楼梯上推下去了,我妈摔断了腿,我得回去看看。”
我马上道:“我陪你去。”
刚说完。我手机也响了,是我妈的男友柯仁打来的。说我妈昨天饮酒太多导致胃出血正在抢救。让我赶紧回去看她。
挂断电话。我苦笑着对她说:“我不能陪你去了。我妈胃出血在抢救,我得去台湾看她。”
“那你快去吧,我自己没事儿的。”
十来分钟后,我们带着简单的行装去往机场,先一同去到昆明,然后在昆明转机,跟她分开的时候,我突然有种劳燕分飞的既视感。
坐了四个多小时的飞机,我到达台湾,罗兰的手术已经结束,医生警告她再不能沾烟酒,否则就是自己拿自己xìng命开玩笑。
罗兰的麻醉yào还没过去,悄无声息的躺在病床上,嘴唇跟脸都似白纸一样,我看着这样的她,心疼又是无奈。
柯仁道:“你妈妈这次从你那里回来之后就不停的抽烟酗酒,我怎么劝她她都不听,你看看,现在出事了,你们在大理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搞成这样?”
罗兰肯定是心虚害怕了,才会用烟酒的方式来发泄。
“哦……”
罗兰呻、吟一声,眼皮子抖动了两下,睁开眼,看见我,就跟见了阎王似:“你怎么来了?”
“柯叔你出去一下。”我对柯仁道。
柯仁出去,我在罗兰床边坐下,说:“易容没死,以后别折腾自己了。”
“什么?你、你说她没死?”罗兰差点就从床上蹦起来,动了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是,没死,但她疯了,疯的神志不清,秦深已经把她接回去。”
我说完,她闭眼流着泪笑了起来:“她没死,哈哈……”
“柯仁是个好人,你以后就跟他好好过吧。”
柯仁是一家快餐店的老板,以前我和我妈经常去她店里吃饭,两人因此认识,我念国中的时候跟我妈在一起,柯仁人老实忠厚对我妈好,但我妈看不上他,心里还想着有朝一日跟秦向阳和好当阔太太,对柯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柯仁也忍受了这么多年,这样的男人,真是难得。
罗兰没说话,就一直疯傻的笑着,我找医生问了她的情况,才知道这些年她的身体已经糟蹋的不成样,酒精肝,胃病,高血压,一大堆病症,要是还不注意,真的会出事。
或许我该改改冷硬的态度,好好的劝劝她?
医生说可以买些人参虫草制剂来增强她的体质,我去医院附近的yào房买,一共买了半年的量,回来柯仁正在用棉棒蘸水给罗兰润唇,边做边道:“你以后不要再胡来了,阿湛也快要结婚生子了,你很快就可以抱上大孙子了,你想一下,小孩子白白胖胖的多可爱……”
罗兰看着房顶,神情有些恍惚:“我阿湛都要结婚生子了,我也要当nǎinǎi了,我竟然已经这么老了?”
她的豪门梦做了二十多年,梦的几乎分不清现实和想象了。
柯仁安慰她:“你不老不老,你看起来才不过三十岁呢。”
“呵……”罗兰笑了一声,深吸一口气,道:“我也真是该醒醒了,再做梦,都要进棺材了。”
真是意外的收获,我满怀喜意的走上去,说:“妈你能想通就好,我的事业现在发展的很好,用不了多久,咱们也会成豪门,到时您就在家让佣人伺候着,每天去逛逛街做做美容,逗逗孙子,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很好?”
罗兰的眉毛拧着,笑的流泪了。
第二天我给简然打电话,问她那儿的情况。
她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我妈的腿没事,就是要好好复原,阿姨怎么样?”
“挺好的,她也下定决心以后不再抽烟酗酒了。”我道。
“那真挺好。”
“我妈后天就能出院了,我来深市找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的,我是说,你不用来了……”
她的语气很急促,好像在掩饰什么似的,我心里不由得生疑,然后,电话那头响起一个男声:“是罗湛的电话?”
我一时间,整个人都懵了。
简然竟然跟秦深在一起!
“你怎么会跟他在一起?”
“我、”简然要说话,但手机被秦深拿过去了。
“我来跟他说。”
“简然的孩子是她前夫的,你跟她也没结婚,你撒谎就是为了让我打消接近她的念头,是吗?”
秦深问的一针见血,我不由自主的握起了拳头。
“我挺奇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跟她接触下来,我发现她挺有意思的,而且她是我唯一能亲密接触的女人。”
他们难道发生什么了?
我有种绝望的感觉,甚至于不理智的跟秦深说:“你不要接近她,你会让她的人生陷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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