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有道法斗破天堑 > 正文 第二八章,担沙填海
    一处靠近湖边的大圆谷,在圆谷的峰顶驻足。

    桥隆翼对他说:“这个大圆谷,急需填土整平,要盖至平坦的一个地块,将来,用作战斗之地。

    我问你,愿意干么?”

    笑白咂着嘴说:“如何干法?”

    指着千丈远的一座大山,说:“活儿很简单,每天的任务,去那里挑土八百担。”

    “嗯。”

    手指对面的山岭,说:“把那边的泥土,挑到对面的谷中倒下。”

    笑白顺手一看,看得眼皮扯跳,心怵的说:“师父,这么大的山谷,这是精卫填海么?一担泥,该有多重?”

    桥隆翼轻描淡写的回答:“不多,一担三百斤。这个活,想不想干?”

    “这,怕挑个八十年也挑不完,”他的回答很直接:“不想干!”

    “好!带你去看另一种磨练的办法。”

    “嗯!”

    把他带至一处偏僻的密林,指着有人合抱粗的一片松树林,说:“来这座山伐木,愿意么?”

    他笑着问:“如何干法?”

    将军说:“直材曲薪。取直材,断之,不论长短。薪,则无甚要求,锯半臂长,劈开四边即可。”

    “哦,这个我拿手。”

    “唔!所有的木材,都不得浪费,均需把它挑回营里。”

    “师父,每天要干多少?”

    “任务制,军中缺少木材,所以,伐木的任务紧急。

    你若敢答应,每日,不得少于三万斤。你,想在这里伐木么?”

    考虑一下,皱起眉头,说:“三万斤?这是要我钻冰取火。

    这一天,我能干得了那么多?这可是三万斤,不可能干得完。师父,我不想干。”

    “看你这身骨头,每天三万斤木头,确实有些困难。”

    大舒一口气,说:“师父,再看看,让我作一些比较。”

    “行,还有一种磨砺的好办法。”

    “走!”

    很干脆,带他走到一个石场。站在石场的对面小丘。这是一片青麻石场。

    伸手指着石场,说:“这处石场,是最后一处磨练你的地方。”

    “师父,我要做什么?”

    “造关隘的城墙,需大量的石材。你就与军汉们一起,打石,挑石,把石头采到山关口。

    这个活,分工合作,也有军汉帮助你。你,愿意干吗?”

    他看着大块大块的石头,估算重量,轻则五百,重则万斤。

    暗忖自己的力气,心虚的问道:“如,如何干法?”

    “呵呵!难道?你怕它么?”

    “师父,我尽量试试吧!”

    “行!给你适应的时间。”而后,耐心的说:“在石场里干活,很简单。

    两人一组,轮流砸石。怎么做,进场自会有人教你。确定哪一种?”

    大苦脸,傻眼的问:“师父,任务,我想知道任务又是多少?”

    哈哈大笑,说:“不多。每人每天,十三万斤,干完后,十斤烧肉奖励。”

    “啊?十三万斤?这,这个!”心底彻底的发怵,脚都打颤:“师父,你这是压沙出油哪?

    老天,又要打石,又要挑走,这个活,简直是要人的命。师父,还有别的磨练办法可以选的么?”

    勃然大怒,大声喝道:“风笑白,本将军从军六十多年,还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瘪三。

    连试都未曾试过,敢说这个不干,那个不干。

    什么钻冰取火,压沙出油,理由一大堆。你不丢脸,我都替你丢脸!”

    “师父,我”

    “这样,你先回去,今天晚上,给我好好的想清楚。明天,校场点兵时,你,给我明确的答复。

    现在,你给我滚,滚,滚!”

    “是!师父。”被将军怒骂,吓得夺路而逃。

    桥隆翼见他跑得比兔子还快,气得暴跳如雷,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指着他的背影怒吼。

    傍晚,笑白回来军营,遇着一名与他一般高大的天榕树兵,认为好相处,认真的向他问道:“大哥,在你们这儿,所有的人去干活,领下的任务,都是一样的么?”

    兵士不解,疑惑的看他。他苦笑着将师父对他所说的话,重说一遍。

    兵士听完,吐字口齿不清,破风箱的声音嗡着道:“是的。上级给我多少,我就做多少。将军对你一视同仁,听我说,只管照做就行。”

    “哦。这些任务,对我来说,好像很难完成。”

    “那,你向将军再要求要求,让他给你减半。”兵士说完,再不理他。

    无可奈何,认命吧,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的?

    三样磨练之法,反复比较,貌似打石比较好一点,虽说十三万斤,但是,运送的路程较近,只要咬牙,加紧脚力,事情,应该也不啰嗦。

    校场点兵后,数千的将领离开。

    将军气宇轩扬,声音洪亮的对他问道:“笑白,怎么样,考虑清楚,干哪一种?”

    把胆一壮,大声的说:“报告将军,我考虑清楚了,去打石,挑石头!”

    将军见答,吩咐一名小将:“汉儒,他是姥姥着重关心的人。

    现在,我把他交于你手,你带着他前去釆石场,让他打磨身体。”

    小将上前一步,答应:“是!将军。”

    “对他一视同仁,不能心软开小恩。”桥隆翼。

    “是!”

    “公子,请跟我走。”

    层层传达,笑白被下放到罗古铜率领的一支小旅。

    罗古铜指挥人手,取来采石的工具,让他随队同行。

    “喂!没有吃饭呀?用点力!”

    与他合组的一名大手脚的凶脸大兵,不带好气的喝骂。

    笑白吃力的挥动两百磅的重锤,三息一锤,五息一歇,把活儿干得一脸的凄苦。

    又累又饿,咬牙切齿,汗如雨下的坚持着。只是,动作越干越慢,半天都砸不出一块大石。

    “你,还能干么?让你抓钎,你嫌它震手,怕敲着你头。好,现在让你使锤,你给它挠痒痒?早上,没有吃东西哪?

    ”

    “我!”放下大锤,用力的喘气。

    军汉又催他:“快点快点,二十万多斤的石头,个个都像你这样,我一天都别指望可以歇息。”

    “老哥,我,我的手全是血票子,干,干不动呀!”

    “你。!”

    军汉见他这么孱弱,又气又急,脾气也越来越坏,横眼竖眼瞧着他都是窝囊,口气越来越重的骂他。

    笑白完全没辙,这可是实打实的硬碰硬。好家伙,石头,铁钎,大铁锤,全都是硬硬的真家伙。

    “吼,哈,吼,哈!”逼得只能拼命的用力,吼声震耳,火星子四溅,简单又直接的死干。

    军汉见到日转西边,锤砸的石头可怜兮兮,只有千斤。

    把大锤从他的手中抢过:“来,我打锤,你握钎,尽量再砸六万斤石。”

    求之不得。他把大锤一丢,赶紧抓起钎子,蹲在地上远远的扶着。

    一阵子过后,军汉停下大锤,把铁眼怒睁,愤怒的说:“我说你他娘的,软骨头啊?

    我抡个锤,你握个钎,我对准了锤子砸,你闪个什么?”

    “我?”

    “怕敲到你会死?他娘的窝囊,与你干活真他娘的窝囊。”

    “大哥,你,好凶,我怕!”

    “怕什么?娘的,使大力,抡大锤,干的就是一锤一个准。

    我十个大锤砸钎,才中个三两下,剩余的七下,全都打偏,全砸空,你要害谁?

    ”

    “我!”

    “神经兮兮,把我也整得神经兮兮。你娘,三成得一徒劳无功。起来,快干活。”

    笑白被骂出火头,干脆躲到一边反抗,生气的说:“骂,你骂个屁。你娘个嚓嚓举个锤子有一丈多高,你不怕死,我怕。

    你突着眼努,就像个老阴差一样,我能不闪?”

    “你!”

    军汉被他骂得一愣一愣。

    “你什么你?这一锤子打下去,我这一双手,使尽力气,被震得骨头都麻了。”

    手指一地的石沫,双手摊开:“看一看,这火星四射还是小事?

    你仗着力气猛,牛劲大,一锤子到位,裂石飞硝,这青烟,成串成串的飞出。飞石碎片,像弹弓击石,全往我的身上招呼。

    大哥,狗桃子也是肉,你看看我的脸,手,变成大米筛,全都是火眼。”

    军汉也气得没辙,只好客气的骂他:“小子,说你窝囊废,让你跟着我,我真丢脸!”

    “喂!你是树神,我是人。这种劳役,没法干。我他娘的不干了,他娘的嚓嚓,一天都待不下去,还练个屁呀练。”

    军汉有些同情他:“喂,小子,别生气。”

    “咻!再盲目崇拜,我非得被整死这里不可。再说,一厘工钱都没有。哼,走了,我不干了!”避开在一边坐着,气呼呼的干生闷气。

    桥隆翼恰巧来此,见此情况,皱眉不语。

    军汉将他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跟将军汇报。

    桥隆翼走近他的身边,说:“不吃苦中苦,哪成人上人?”

    “师父,这是要我的命,我不是不干,是受不了。锤子太重,我实在是太累,让我逐步的适应,行么?”

    将军认真的说:“笑白,这么做,是为你好。别怕苦,忍一忍就好。加把劲,我看好你。”

    他仍然不服:“将军,你们是神,我只是个人。这种活,我真没法子与他们一块儿干。

    十三万斤,要我以卵击石?风凉的话,人人都会说。”

    “那你的意思是?”

    “有本事,你亲自示范给我看。若有真功夫,我才会服你。”

    “好,依你。”桥隆翼再不作声,一甩战袍,光着膀子开干。

    他使锤,凶兵军汉握钎。三大锤落下,铁钎没入石头。

    军汉拔起钎子,改用一根长铁棍,撬开万斤的巨石。

    这些动作只花顿茶工夫,约五万斤的石头,散落一大堆。

    笑白傻眼的看着,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桥隆翼对他笑笑,两手一托,将一块万斤巨石高顶过头,大步流星,不一会儿将石头运到隘口,轻轻放下。

    他看得心虚,忐忑不安,弱弱的问道:“师父,你很厉害,我佩服。

    但是,我自问这种劳役,始终不适合我。”

    “什么才适合你?”

    “将军,我想求你商量,换一个伐木的工种,也许,这样会好一点。”

    桥隆翼也不为难,爽快的答应,并且,笑着问他:“笑白,我刚听见部下说,你想要求给付工钱,可有这回事儿?”

    笑白听得尴尬,小声的说,有过。

    将军继续说:“唔!有钱能使鬼推磨,此言,绝非空话。

    行!我并非吝啬之人,钱财于我,犹如浓痰粪土。你要工钱,这也合情合理。我每日与你多少,方为合适?”

    “这还真的有?”搔着头,渴望的说。

    见师父含笑点头,咬牙,大声的问道:“每日,给二十个铜子,行么?”

    桥将军听他的要求很低,当下大笑出声,声若铜钟:“好!给你,一定给你。

    莫提二十个,这个工价,实在也太少了一点。”

    “嗯?”

    将军见到他心动,笑着说:“我说,你以后和人闲聊说将此事,外人必不知,却是要骂我折骨的吝啬。

    我不想这样做,会坏我的名声。每日工钱,送你一万铜钱,你满意吧?”

    “满意,满意,非常满意!师父,砍树也是这个价?”他显得不可置信,火辣辣的盯着。

    将军朝地大啐一口痰,用手指着它说:“我郑重的对你说,本将军说话,那是板上钉钉,若如此痰一吐一个爽利,一吐一个大坑,决不唬你。”

    “师父,砍柴这一门,自小熟悉。这下,行咧!”他听得大喜。

    次日,参转斗移。

    笑白腰别大刀肩扛锯,一手拖斧,紧束衣冠行动利索。

    摸着晨黑,前往要作苦工的松木林,精神高涨的出发。

    一到地方,轻车熟路的找着松木,扎脚沉腰,撸起衣袖拖锯开干。

    “公子,公子,暂停,暂停一下。洒家有好话,洒家有好话要和你说。”

    “贼鸮,怎么又是你?”他认出来者是谁,停下动作。

    “嗨!咱有个一劳永逸,一飞冲天的大好机会。”

    飞鸟贼鸮子姚浩天,如同鬼魅,从密林中突然寻至,并且,躲在另一棵树后,正在探着半个身子说话。

    笑白不理他,浑身的汗浸,双手伸屈,仍然在拉着锯子倒树。

    “嘿,问你话呢,看不起洒家么?”

    他不甚清晰的听见问话,抬头冷眼旁观,淡然的打量一下,还不理不睬,继续埋头干活。

    浩天走到他的近旁,讨好的张开大翼,用力的煽风,将凉晨煽得木屑子四飞。

    笑白不能张眼,只好停下动作,不带好气的骂他:“贼鸮,我前世欠你的债呀?快快走开,别妨碍我挣钱。”

    “挣钱?挣什么钱?”

    “与你无关。”

    浩天停翼,伸出左边羽,抵在他的胸前,怪声怪气的说:“嘿嘿!洒家可从来不曾见过,会像你这般眼浅脑夹的人。”

    “什么意思?”

    “咱跟踪你好几天,原来是要送你大礼,让你不必吃苦,轻松麻利的得道成仙,成为人中鳞风。

    嘿嘿!看来,别人浑浑噩噩,浑帐到家,放着一本万利而不取,却要营取一些鸡零狗碎。”

    “什么意思?”

    “唉!洒家看来是遇人不淑,白来此地多此一举,还冷落受辱。这个好人,很难做呀!”

    笑白听得满腹狐疑,说:“贼鸮,你从来都是专做偷鸡摸狗的营生。

    有什么好话放在你的嘴中,都得变味,你还好人难做?”

    “如此待人,洒家伤心。走了!”大贼鸟转身下山。

    “站住!贼鸮,什么态度?故意阻碍我干活么?”

    “聋子?听不懂洒家的话?”贼鸮突然停步,嘲讽的问他。

    “行!你且说说,什么大礼。若是真实的,我自会考虑。若是鸡肋的,还请你离开。”

    “嘘!说话要细声细语。来,咱们好好商量。”浩天转过鸟身,四下里聆听动静。

    稍后,无甚异常,大张双翼,包围笑白的全身,小声的对他嘀咕。

    良久,笑白听完眼晴一翻,不带好气的说:“扯!贼鸮,这是什么鬼主意?

    我不想干,那些东西对你来说,也许是些珍馐佳肴,可是对我来说,那是恶心到家,我才不要。”

    “笑白,你别拒绝得太快,好好考虑一下,嗯哼?”

    “不去不去!你自己真想,自己去弄,我不妨碍你。

    现在请你走开,我要努力的挣钱,多干活,挣钱回家好娶老婆。”

    浩天乃为贼中狐狸。他知道,只要有心为之,事必能成。与他三人成虎,有枝添叶,此事,最终必有大后头。

    是以,并不气恼,礼貌的告辞,冲天而飞。

    有钱能使鬼推磨,话虽不假,但是,如果东家大方过头,一日工夫许诺付十年薪,三日五日之后,这下家帮杂的人,心绪必有小九九。

    大笔的钱,真招人的动心。笑白盘算着钱,干活累成狗。

    三天里,近十万斤的木材,小山一般,堆在军营的几处地方,很是扎眼。

    至得第三天就寑,身心疲乏,果然心生退堂鼓,满脑子盘算着银子,作出荣归之志。

    熬到清晨,再不想开工,径直的前往将军府,找着师父,理直气壮的说:“将军,我干活三天,实在是太累了。

    不想在此度日如年,自找苦吃的做白日青梦。”

    “嗯。”将军客气的应声。

    “昨夜一夜未眠,我合计着铜子,只怕也有一大堆。

    比照我的老家,盖新房,置新的家具,应是绰绰有余。不贪心,想就此罢手,还请将军付我的汗津之资,放我回家。”

    桥隆翼平静的听他说话,然后,愕然的对他说:“公子,那么快你就思家?不想修习武艺?”

    笑白振振有词:“将军,我并没有过太多的想法。不甚稀罕这种武功法术,太也莫测高深。

    我的奶奶曾经跟我说过,出来游历长长见识即可,不必心怀高蹈,总要甘作棠下阿吴,惜命如金才好。

    若真想有何所得,能遇一个良家美娇娘逮她回来,也照样可以光宗耀祖,人丁兴旺。”

    桥隆翼深思一度,哈哈大笑,认真的说道:“好说,好说。本将军明白你的意思。

    唔!府中的铜钱很多,你想要多少?”

    笑白急声相问:“将军,你贵人多忘事了,那一口痰?”

    桥隆翼这次听得放声大笑,着左右之将,说:“来人,我的徒弟想家,现在,问我讨要工钱。”

    “将军,付他几多?”一名管帐,出列领命。

    “唔!我在三天前,曾经许诺过,付他日薪万铜,绝不食言。

    此为成全我大方的佳话。现在,我着你们,快去搬来铜钱送与他。

    “是!”

    “记住!只可多与,不得少给!”

    “是!”四名偏将领命,迅速的走进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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