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你会遭天谴的。”小屋里大叔发出凄惨的叫声。
“给我闭嘴，我没心情理会乱七八糟的内容。”李维再次从书山中抽出一本，扫了几眼后用笔划去没用的部分，“我知道你想要完美的魔法，但就现实而言完全不可能，过多的内容反而会使我分心。”
“那可是我的藏书啊。”
“你已经死了，这些书放着也没用。”李维将最后一本魔法书的内容进行缩减后满意地点头，随后再次体会到法师是种很无聊的生物，将近六千页的一种基础魔法介绍最后缩减为只剩使用方法，竟然不到五页，他们究竟是有多闲。
“那么你至少也学习精神与元素两个领域吧。”
“你难不成对于未成为贤者这件事怨念很深？”李维的话让奥尔休沉默，他的确有着这一种遗憾。
“唉，其实我也不是不能帮你完成遗愿，但前提是别太高看我，虽然我的正体尚未明确，但我基本上与人类无异，你在介绍贤者时曾说过的吧，贤者是人类在某一方面的进阶，是理论上不可能的存在。”李维将缩减的内容记住，同时轻声说道，“我不知道你在着急什么，但欲速则不达，我可没有超乎人类极限的记忆力。”
“李维。”奥尔休讶异地看着身前这个人，似乎看到虚幻的影子和他重叠。
“还有我讨厌学习，不论现在还是以前。”
同意。
李维翻阅的手僵硬了，他的视线跨越不知名的领域看到某个模糊的人影，虽然不真切，但他应该是在嘲笑，也许是对自己，亦或是嘲笑他本身。
“怎么了。”
“没什么，对了，物质领域是以干涉物体为主的魔法领域，但就结果而言也需要魔力进行启动，之前你说这是我唯一可能使用的领域，也就是说你有办法让我拥有魔力？”
“具体方法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但在那之前你可以借用你父母的遗物来实施物质领域魔法。”奥尔休犹豫了一下，虽然诱惑性挺大，但是需要承受的风险也变大了，不如选个折中的方法吧。
“？”这又和父母有什么关系，李维顺着奥尔休的目光看向腰间的匕首，的确就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啊，至少从外表看起来是这样的。
“炼金道具：巨人的心脏，是魔法永动理论的一个失败品，原先是想模拟心脏的跳动来制造永恒循环的能量，但结果消耗的远大于产生，根本实现不了永动。”
“这是心脏？”李维指着匕首吐槽道。
“只是碎片，将大部分的消耗因素从炼金道具摘除，虽然不能达到永动的效果，但可以尽可能的完整储存魔力。”说完后奥尔休想到什么欲言又止。
“也就是说我可以借用这匕首里的魔力来施展物质领域魔法？怎么用。”李维抽出匕首对它进行新的的审视。
“插入自己心脏。”
“咚。”匕首掉落在地，李维面无表情地看着奥尔休，看到他那不像是说笑的表情。
“不用怀疑，就是这样使用的，人体魔力的源头主要是心脏，从心脏处插入效果最好等，等下，别烧别烧，如果只是使用少量魔力只要用匕首割破皮肤就可以了。”奥尔休慌张地阻止正拿着蜡烛，想要烧掉羊皮纸的李维。
“早这样多好，还要我多费力气。”李维照奥尔休所言用匕首割破手掌，微许的刺痛开始从伤口蔓延至全身，可怎么想都有点不对劲，
“忘了说，因为从来没有过没有魔力的先例，所以也不知道强行塞进魔力后的反应，但现在看来应该很痛。”奥尔休一副看戏的悠闲模样，这让李维委实恼火。
不过已经没法顾及这货，李维在地上蜷缩为一团，身体的每个细胞似乎都在呻吟着，体内有着强大的力量想要破体而出，似乎又介于某种缘故维持着蓄力的阶段，无法动弹，无法思考，但是确确实实地看到梦中的事物，那双巨大眼眸中伸出一只手点在李维额头上。
“别随意跨越虚实的界限，你想害死我们两个么，给你留个小后门，超出这个界限的力量就用生命来换吧。”很熟悉的声音，那是经常在自己脑中说话的存在，不知为何李维放下心，在充斥痛楚的世界中安心睡去。
他没看到的是一条黑色的蛇顺着自己的意识来到这里，随后用身躯将眼球缠绕，最后咬上自己的尾巴化为一条锁链。
“防范地真严，我可从来没想过违约啊。”眼球里的存在无奈说道，“再说就这点手段我只要花上几秒就可以突破，有意义么。”
“并非永恒啊。”外面奥尔休看着失去意识的李维，或者说是看着维持李维存在的衔尾蛇法阵，在他眼里空气中缓缓流动的是无限接近于真实的丝线，那是由数不清的魔法文字组成的现实，看看看着奥尔休的指尖不知不觉中开始凝实，但是发觉后的他却惊恐地将这部分记忆隔离开，阻止实化。
“好险啊，差点就失去自我了。”奥尔休抹着不存在的冷汗，在实化的同时它的记忆开始迅速倒退，如果太过入迷留在这里的只会是一具重新构成的身躯。
“因为这家伙的灵魂不在这里才动用衔尾蛇结构么。”奥尔休不由得想骂李维的父母是疯子，魔法中的衔尾蛇结构不仅仅代表永恒，还有另一种意思那便是轮回，将存在消亡而后新生，这里的魔法无时无刻地让李维分解，又让他以同样的速度重构，这已经深入混沌的各个领域了吧。
还有仅仅感知一下这个魔法就会自动转化那个人，这是何等恐怖的效果。
“但是衔尾蛇轮回结构肯定会消耗魔力，这份魔力是从哪里来的”奥尔休的目光忽然转向地上的李维，眼角不住抽搐，“你们是想杀死自己的创造物么。”
这片墓地存在五重衔尾蛇结构。
一重最外，空间永恒循环为了隔绝一切。
一重稍内，能量永恒循环为了维持现状。
一重再内，物质永恒循环为了建筑监牢。
最后二重在李维身上，时间永恒循环与魔力永恒循环，但最后两重都有着漏洞，时间以李维的作息循环昼夜，魔力则是抽取李维体内的某个事物来使封印永恒，但封印明显在逐渐减弱，而昼夜的循环并未影响李维的记忆和成长，无法得知这是失误还是刻意的，但这漏洞绝对会缩减李维的寿命。
“等下，这里的外三重循环应该是完美的，我是怎么进来的。”奥尔休再度震惊，一直没仔细思考，难道说这衔尾蛇结构存在自己不知道的漏洞？
当理论化为实际，那基于现实的偏差究竟是什么，奥尔休没注意到的是曾作为精神领域魔导士的他记忆在变更，从而忽视更重要的某件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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