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大明江湖录 > 正文 聚首西安府6
    干云与吴子牛二人返回西安府,安排吴子牛持玉佩商门信物处理完诸事杂务已是午后,干云心中忐忑不安,其实是在独自思忖哪董刚影踪,突然间想到贾赫临死之前所言,不觉大惊不已,难道是哪董刚已经奔赴潼关军营,依东厂特权暗中对我奇门幸存之人使以毒手。

    二人赶紧购买马匹,快马加鞭奔赴潼关而去。好在傍晚时分赶至戍城要塞,摔鞍下马直奔后宅,厅堂内众人正在着急万分,干云一场虚惊悬心落地,施礼后坐定,冷汗还在直冒,饮口茶水,在杜瑶的期盼眼神中如旋风般而去,杜瑶抬玉手欲言又止,美目顾盼,晶莹涌动,哪干云早已经没了影踪。

    干云行至中军府衙,禀报后兄弟二人相见,干云直言便问兄长近日可有朝中东厂锦衣卫莅临潼关营哨,汤文举茫然不解何意,干云释然道:“大哥勿惊,我只是担心朝中锦衣卫已然得知奇门幸存之人藏身潼关军营,怕给你带来麻烦,故愚弟快马加鞭从西安府赶回,为不使兄长为难,我等今晚便连夜离开军营,以免夜长梦多。”

    “贤弟怎的如此心急,我汤家世代为大明精忠报国,怎会怕他们,放心居住就是。”

    “大哥切勿大意,据我所知,朝中东西两厂,明里争斗,实则暗合,汪植,梁芳,尚铭,巴栋,现今连皇上都调之不动,不是虚与委蛇就是言辞推卸,不瞒大哥,皇上暗中授意愚弟,让我暗中剪其羽翼,查找所贪巨额银两,故万贵妃认我为弟,皇上亲自召见,在京城时便暗中安排人等明查暗探我金霖府,早晚一日便知是我邗国舅所为,明面上不敢招惹我,暗中必定会对你,甚是是我身边之人下手,实则不可不防啊大哥。”

    汤文举闻言手捻须冉倒吸一口凉气,吃惊不小,连忙问询干云对策,干云便微微一笑道:“大哥,我等后半夜启程,我已寻的一秘密之所,藏身无碍,几天后便是仲秋,愚弟我不能陪大哥赏月品酒了,不过,我感觉江湖上将是大乱定不久矣。”

    “贤弟,此话怎讲”干云便把龙虎派即将立派之事禀报大哥知晓,汤文举闻听更是不知所措,干云笑道,只要大哥在军中谨小慎微,定然无事,皇上知道你我关系,除非东厂众人先斩后奏,但也不能不防,我那师叔杜逄飞生性直爽,让其留在军中,委一副将之职,随你身后寸步不离,是可托命之人。

    汤文举紧握干云双手,老泪横流,感激万分,干云也是情绪激昂,两人四目以对。干云随后便把从贾赫处所得的那匣金子交给汤文举,汤文举两手摇摇,干云道:“大哥,我带此物在身无用,留给你日后或许有用,大哥无须推辞。”汤文举只得收下。

    夜晚丑时,戍城外一对人马扬鞭而去,城头之上汤文举杜逄飞二人眼含热泪,举目远眺,看着干云一行离去,心中感慨万千,不知何时兄弟二人才能再次聚首,想来心下一片凄凉。

    一行人马一路行进,领头之人乃是一圆脸白皙书生,与干云同行而来,众人自从昨晚见干云风风火火而来,半夜时分便又叫他们离去,也未敢问,此人到底是何人,那同去的吴子牛怎的不见踪影,众人狐疑不已,唯独哪杜瑶心知肚明,故作不知,众位小兄弟摇头晃脑,面面相觑,哪赵新玲姊妹夫妇也是一脸茫然,干云见状便偷偷问询吴子牛如何与他们讲明,吴子牛摇头不语,干云只得作罢。

    快到天明时分,一行人马到达紫霞观山脚之下,干云示意吴子牛留守队伍,以防不测,便催马直奔紫霞观,干云打马刚奔出一箭之地,队伍中两匹快马也随即而出,正是那凌云之子凌子峰和那小丫头杜瑶,干云策马前行,觉得身后有人跟随,回首观望见是二人追来,知道凌子峰年少好奇,杜瑶心系自己,便放慢马匹,三人对视一笑,直奔山顶而去。

    眼看观顶在望,三人下马拴好马匹,干云伸手一指那紫霞观与二人悄声说道:“师弟,师妹,此地便是紫霞观,是血影门西安秘密别院,你等小心查探,前日此地被我毁去,仔细查看是否留有余孽,小心行事,如有余孽逗留,格杀勿论。”

    二小点头会意,身形早就迫不及待,电射而去,干云摇头一笑,随后跟进,心中却想,事事自己亲力亲为,忘记了身边的这些同门兄弟姐妹,还是人多好办事,看来此地是我等的修身之所,那些逃走的道士定会传言此地曾出人命,短时间不会有人光顾。

    正在思忖间,三人已来至观外围墙之外,二小依然腾空而起,跃上三丈围墙,直奔后宅而去,干云绕至观前牌楼之处,脚步刚刚迈过牌楼,突然发觉观前空场之上站定三人,一人背手两人手扶腰间钢刀站立其后,干云把天玄剑扛在肩头之上,慢慢踱步进去,场中三人猛然间发觉有一人扛剑而入,俱是一惊,猝然回头看向干云,见来人是一黝黑的书生,双手分左右搭在肩头宝剑之上,信步悠闲而入,自然提起戒备。

    干云抬步到三人跟前,宝剑驻地,一手掐腰,微笑不语,见那为首一人年约五十左右,面白无须,一双鹰眼深陷眼窝之中,看人却犀利异常,精光四射,仿佛洞人骨髓,脸型消瘦,显得精明强干,倒背双手看向干云,身后二人年约二十五六,一身劲装,手握钢刀戒备。

    精瘦老者启语问道:“阁下来此何为”语气威严,略带戾气。

    “你们又来此何为”

    “与你无关,速速离去。”老者道。

    “传闻此地闹鬼,不才捉鬼而来。”干云话音刚落,就在此时大殿之内走出二人,干云早就警觉,知道是凌子峰和杜瑶从后院转出,却突然闻听凌,杜二人异口同声道:“大师伯”“大师伯您怎会在此”

    “峰儿,瑶儿,你二人来此做甚”二人刚想作答,干云抬手制止,微笑着围绕三人踱步不止。

    “我该叫你大师伯呢,还是叫你董副指挥使”此言一出,场中几人皆都大惊,那董刚更是惊讶不已,咬牙厉声道:“你是何人,怎会”欲言又止,干云见董刚眼神凶光毕露,突然余光发觉董刚倒背的双手伸出一指,此手指并非一般手指,而是套有一层精钢手套,此指指向身后二人,轻轻的向凌子峰和杜瑶轻挑两下,干云暗忖知道董刚杀意已起,又怕凌杜二人不知底细,董刚猝然出手危及二人性命,只得出言分其心神,伺机而动。

    “董刚,你一区区副指挥使,见了本国舅爷为何不跪”董刚闻言,心中一惊,刚想突然出手制住凌杜二人,三人再联手擒住干云之想,被干云一言吓得荡然无存。

    颤声问道:“你是国舅爷邗双树与他们二人可有何关联”

    此时干云趁其心神不宁之际,已然踱步到凌杜二人之前,身形正好挡住,手中的天玄剑垂下,静等利刃出鞘。

    “你董刚是东厂尚铭心腹,怎会不知我是医门王宣之徒,怎么你谋划灭商门赵士羽为报多妻之恨,灭奇门为报掌门不传位于你,你收下的虾兵蟹将就没有禀报你我邗双树也是奇门中人”干云轻视言道。

    此时的董刚进退两难,天下尽知这国舅爷深得当今皇上和宠妃万贞儿宠信,连尚铭,汪植之辈都惧怕三分,今日我灭门之计被其看穿,今日只得拼却老命也得让其永远不见天日。

    突然间背后双手精光一闪,手爪一击神龙出海直取干云面门,身后凌杜二人俱都吓得胆破魂飞,哪会想到大师伯会突然出手攻向干云,二人更是深知大师伯董刚之武功,不在掌门东方玉奇之下,毕生修习龙爪手,内力手法俱是天下一流,难逢敌手,那凌子峰自小便视大师伯乃心中战神,刚才闻听大师伯乃是我奇门内奸,害我满门,心中已是心灰意冷,知道今日三人必定会遭此毒手,再者必究是年纪轻轻,怯意已生,而杜瑶虽然知晓情郎功力深厚,剑法通玄,被其风采爱意占据身心,不曾理会干云武功,今日又见大师伯乃是害群之马,一咬银牙抱定随郎君同死之心。

    干云见董刚被揭其短处,必定会孤注一掷,奋力一击,早就做好防范,见董刚习练的是龙爪手,知道厉害,此功法凌厉异常,破人气血罡气,招招不离人体周身死穴,且神出鬼没变化多端,干云不敢大意,运太乙功,踏太乙步,罡气遍布全身,提真气于双目,运天目功法查探董刚招式破绽,见其步法严谨,招式狠辣紧凑,手中的精钢手指裹挟霍霍寒光直逼自己周身要害。

    干云自从出道与人交手,深知董刚才是第一高手,自始至终未发现一丝破绽,心中略微有些着急,脚下的太乙步越来越快,在人意想不到之处堪堪飞过,那董刚越打越是心惊,老脸鼻子之上已经沁出汗水,暗想,老子闯荡江湖以来从未如今天如此卖力,次子是纨绔皇亲,跟那个废物王宣能学的什么狗屁武功。本想不出几招便手到擒来,谁曾想到今日全力施为竟然未能碰到其一点衣角,再看此子脚下步法眼看要伤在自己手下,却突然踪影皆无,吓得赶紧转身换势,怕干云身后突袭。

    干云始终未曾出剑,就在此时就见董刚招式突变,手掌之上真气大泄,龙爪手舞出一记天女散花,漫天爪影笼罩干云全身上下,且爪影层层叠叠,难辨虚实,就见干云天目功法双目寒光四溢,突见董刚爪影中左右双爪直奔自己的肩井和腰间带脉诸穴,右手未曾出鞘天玄剑一式太乙十三剑‘岧绕九天’起手式,手中宝剑挽起层层剑花,突然间宝剑斜立不动,‘珰’的一声,双爪被剑身挡住,双方僵立不动,内力相接,干云左手背后,两指依然并拢等待时机突出,破其内力,可就在此时那董刚毕竟是姜还是老的辣,并不与干云比拼内力,刚才试探知道此人内力深厚,自己功力不敌,鹰眼滴流一转,计上心来,哪曾想,董刚每一细微变化干云早就了然于胸,就见董刚精钢手套的手背之处,突然间平直对向干云面门,里面几乎用肉眼难观的细如毛发的两根钢针激射而出,直奔干云双眼射去。

    干云见其手背平直,知道老贼要花样百出,但却没想到此贼如此的阴险毒辣,天目功法双目射看两枚暗器银针,见上面泛有阵阵蓝光,知道是淬有剧毒,暗道老贼毒辣,心中愤恨之意大盛,急侧脸颊,飞针眼睁睁从干云的睫毛处飞过,干云正想太乙指点其胸前大穴,却突然就听‘哎呀’一声惨叫,慌忙激吐内力于天玄剑上,震开董刚双爪,回首观看,就见凌子峰手握肩头瘫倒在地。

    干云知道是飞针击中凌子峰肩胛,火从心起,‘凔啷’一声天玄剑红光四射,太乙剑‘莲舟一渡’卷起层层红浪扑奔董刚而去,那董刚从未见过如此剑法,只见干云突然间宝剑出鞘,见红光大盛,突然间脑海中崩现一人‘夺命书生’,吓得魂飞魄散,龙爪手慌忙飞舞封挡凌厉剑势。

    就听‘呀’的一声怪异长叫,再看那董刚双手齐肘而没,那带有精钢手套的双手犹在空中飞舞,胸前衣襟洞开,道道血槽被剑气划裂,鲜血正汩汩流淌,湿透胸前衣襟。

    且说凌子峰与杜瑶心怀各异,突见董刚大师伯猝然出手,虽传言干云武功高深莫测,却从未亲眼得见,可是那大师伯龙爪手神出鬼没,罡风四溢,把干云笼罩在其爪手之下,吓得魂飞魄散,惊醒间见干云脚下步法宛若游龙,游刃有余,如电光过隙,任凭那董刚全力施展龙爪手也无可奈何,心下稍宽,杜瑶一颗芳心总算落下。却突然间见凌子峰中暗器倒地不起,自己乃是师姐,况凌子峰毕竟是师姨的掌上明珠,视若珍宝,小丫头也是怒火中烧,抽出手中的宝剑,便杀向跟随董刚而来的身后两人,那二人本来就跃跃欲试本来就想取其二人性命,适才是被干云和副指挥使突然出手而惊立当场,方才回过神来,俱都抽刀与杜瑶战在一起,二人手中快刀迅猛异常,直取杜瑶要害,那杜瑶手中越女剑法自从被干云点拨已是一日千里,有从干云处学的那七步怪异步法,自然而然便施展开来,任那二人刀光霍霍也奈何不了杜瑶如何,双方战至平分秋色。

    二人战至正酣,突听一声怪叫,见主子被斩去双手,在一分心之际,杜瑶越女剑一剑便穿胸而过,另外一人一看大事不好,拔腿就跑,干云早就分心注意,凌空一指点其背后大穴,此人便撒刀倒地不动。

    再说那董刚本来自以为武功天下无双,龙爪手横行天下,更是心惊王宣之徒便是夺命书生,亦是权倾朝野的国舅爷,心智已是丧失殆尽,更为胆寒之处是此人武功,手中长剑吐露红光犹如厉鬼索命,一招便使自己失去双手,纵横江湖之昔日豪情已是荡然无存,而就在此时,再见干云一指便点向自己下腹气海,随即便感觉万蛇浊心,全身经脉顷刻间内力四溢,身形便扭做一团,痛苦倒地不起。

    干云迅速来至凌子峰跟前,探手查看经脉伤口,褪去肩头衣衫,见两个黑点入肉极深,周遭亦是漆黑之色,再探真气属性,急速点其胸前诸穴护住心脉,单掌抵其背后,暗运玄功,激吐内力,嗤嗤两声细微尖叫,两枚飞针相继被逼飞出体内。起身来至董刚身边,见其全身被狗血染红,两断臂血如泉涌,干云探手搜索其胸前衣襟,在其腰际束带之内搜出一白色瓷瓶,打开瓶塞,抵鼻一闻,飘有阵阵清香,干云倒出一粒弹丸给凌子峰服下,一粒碾碎为凌子峰敷在伤口之上。

    此时的那小丫头杜瑶,因为刚才一剑刺杀那名随从,乃是生平第一次杀人,吓得撒剑呆立当场,双手捂脸泪水顺香腮而下。待干云处理停当,方才回过神来看杜瑶惊吓流泪,便走过来一把揽其在怀中,低语安慰,良久才定过神来,赶紧来至凌子峰身边,抱起子峰摇晃细语:“峰弟,峰弟。”叫个不停。

    那凌子峰依然醒来,眯眼裂嘴看了看周围旋即明白一切,咧嘴苦笑道:“小师姐,我快被你给摇晕了。”杜瑶一看,小子故意吓自己,一个劲的娇嗔不已,一记粉拳打在凌子峰肩头之上,嘴中嘟囔道:“你个坏小子,人小鬼大。”痛的凌子峰咧嘴痛叫不已。

    干云此时已经为董刚点穴止血,董刚一脸沮丧,知道今日落入这夺命书生手中已是九死一生,希望渺茫,再者功力被废,已如丧家之犬。干云拾起越女剑交与杜瑶要其好生看管凌子峰和董刚,便飞身下山招呼山下众人一并进入紫霞观。

    山下众人皆都翘首以盼,总算等的干云下山而来,随即便跟随干云上山而来。

    众人来至紫霞观前,尤其是凌云夫妇见爱子受伤,再听杜瑶讲述事情经过,皆都火冒三丈,抽刀剑欲将董刚碎尸万段,被干云阻拦,众人只得含恨作罢,将董刚二人关押在昔日关押华山六子的山洞之中,众人便打扫庭院,收拾一切,打算将此地暂作栖身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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