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了,王海涛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走进了校长办公室。
“海涛坐啊!过年的时候一位老朋友送了我罐新茶,挺不错的来尝尝。喝的惯你就拿走!”邓校长猜到王海涛来的目的,亲切地招呼他。
“谢谢校长,我有件事和您汇报一下!我又梦——你懂的!”
“太好了!海涛你打算怎么办?”邓校长激动地说道:
“校长,我准备这样儿。”
之后邓校长叫来了教导主任,三个人在办公室里谈了一上午。
2002年3月4日。80中学校高三年级迎来了开学的第一次统一模考。学生们紧张又激动,终于等到了啊。
3月11日模卷都下发了c单科满分150分,只有1/3的学生分数超过100分,情况不乐观。而就在3月5日,高岭区16中学校居然也考了这套卷子。邓校长暴怒不已,一定要查出内鬼来。卷子考试前只有王海涛c邓校长和李主任知道,印刷都是数量正好的。只有几张印废的卷子没收回。
打印室的临时工被开除了。事实清楚了,临时工将废卷子偷了出来卖给了16中学校的校长,赚了2000元。事情闹到市教育局,由于两所学校分别在两个行政区内,而另一个区的区教委态度很暧昧,不提处罚16中学校校长的事,而是劝说hp区教委c80中学校将模卷共享。在宋局长的干涉下,16中学校的上级——区教委处罚了该校校长;不过该区教委主任央求宋局长,要求王海涛老师把模卷共享,理由是都是同一个市的学校,没理由厚此薄彼。甚至要求市教育局责令王海涛把模卷交出来,否则就予以严厉处罚!
不久后,这位区教委主任接到市教育局通知:支援藏区教育三年。当在藏区支援的他得知:王海涛是宋局长的女婿后,后悔的直拍大腿。
风波过后,邓校长更加注重卷子的外泄问题。由他亲自保管剩下的模卷,每次考试之后卷子都收回,当点评卷子的时候再发给学生。学生们也更加珍惜模卷了,偷偷的将正确答案记在本子上,回家反复练习,谁都不给看。
2002 年5月初。王海涛和邓校长将全体高三年级的学生带到大阶梯教室。
邓校长:“同学们,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首先哪c预祝同学们考出好成绩,接续上届学长们的辉煌。接下来学校是这么安排的:学校把这个月分成四个星期。每一个星期都要考一份全科卷子。为了更有效率的给同学们讲解考点试题,今后同学们就要在这个阶梯教室学习了。现在由王海涛老师给同学们发放《数学模考卷子a》。同学们一定要严格保密啊!不要将卷子外泄出去。”
同学们都知道这回是来真的了,傻子才泄露出去哪!脑残才耽误自己的前途哪。不仅学生如此,就连学生家长都闭口不谈模考卷子的事。当身边的同事向其打听模卷的事情,都哼哈的兑付过去了;甚至不惜和同事翻脸也不说(老子花了一万元才给孩子买到这次机会,你想空口白牙就得到?你当我傻啊!),深得我党革命前辈的大无畏精神!
学生上午模考,下午老师点评卷子。教室里只有老师的点评声音和钢笔写字的沙沙声。放学后,学生不用家长督促,自觉的复习模卷。
有消息传出:其他学校的考生家长为了得到模卷,不惜重金雇佣社会闲散人员围堵80中学校的高三学生。李市长大怒责令公安局展开了为期一个月的严打,社会大哥和小弟们纷纷参加了拘留所一月游,社会环境大好,市民纷纷称赞李市长做了一件大好事。
80中学校高三年级的家长们纷纷请假接送学生上下学,重现了一把家长送小学生上下学的场景,意向不到的效果是:学生和家长的关系亲近了不少,家长很是开心。家长们还自发地组成了执勤队守护学校。
5月的最后一天,大阶梯教室。
邓校长带着全体高三年级老师站在讲台前注视着学生们。
“同学们,今天,是你们在学校学习的最后一天!一周后你们就要迎接高考了。对于大多数学生来说,高考是一次影响一生的考试;然而,对于我们80中学校的学生来说,这只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摸底测试。同学们!你们的征途将是星辰大海,高考只是你们生命长河中的一朵微不足道的浪花,甚至不能将你们的脚弄湿。”在邓校长慷慨激昂的演讲声中,在场的所有人都流下了眼泪。
“最后,我谨代表80中学校的全体教职员工和学弟学妹们,祝你们取得好成绩!”掌声响彻全校。
学生们与校长老师拥抱后,回到阔别一个月的教室等待家长。
大阶梯教室里,高三年级的最后一次家长会召开了。
“家长们,大家好!我是80中学校的邓校长。这位是王海涛老师。”热烈的掌声打断了邓校长的演讲。
邓校长微笑着等待掌声结束。
“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为了子女的前途可以不惜一切。这次高考就是一次考验最后,学校希望和家长们达成一项共识——就是无论学生在考试中答的怎么样,出来都不要说。我们不想影响到其他学校的考生和家长。”
家长们哄笑着,邓校长也笑了。再这个轻松的氛围下,80中学校和考生家长们心意相通达成共识。
目送学生和家长离校后,邓校长接着开了第三次会议。是叮嘱高三年级全体老师的。
“我不知道,本次高考结束后,我们会不会享受公安局一日游!呵呵,某位老师甚至要多日游”与会老师轻笑着。王海涛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邓校长接着说道:“我想说的是作为一名教师,我的责任就是让我的学生考出好成绩,我也会尽我的全力帮助我的学生取得好成绩,当然这是在不违反现行法律的前提下;我是80中学校的校长,你们都是在我的安排下工作的!”邓校长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是一名教师,为了我的学生,我无悔!”与会老师秒懂邓校长的寓意。掌声雷动。
2002年6月7日,hp区高考考点——hp区第12中学校。
早8点钟,王海涛来到了考点门口,学生和家长纷纷过来与他交流。8点半考生入场的铃声响起,80中学校的考生们排着整齐的方队入场,其他学校的考生则在一旁观看。
才一年的时间就不一样了,去年的今天,80中学校只有32名考生怀着悲壮的心情进入了考场。他们对考试不报希望,只是不想缺失这一历史瞬间才进入考场的。而今日不同以往。80中学校的学生方队整齐的入场,200余名学生精神饱满,信心百倍。与其他学校的考生的精神状态形成了强烈的反差!
考场大门关闭了,考铃声响起。家长们远离了考场,在树荫下小声谈论着。7c8辆大吧车开了过来,停在路边,警察急忙过来疏导交通。一个胖子下车直奔王海涛过来,“王老师,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张曙光的爸爸啊!开饭店的那个。”王海涛想起来了是上届学生的爸爸,(五棵松饭店)的张老板,上次家长们就是在他的饭店休息的。“记起来了,张老板你这是?”“我来接大伙去我哪休息,我特意这两天没营业。”“这不合适吧?”“诶,有什么不合适的,就是休息一下,又不远。考试结束前再给送回来。”
“这——”王海涛拿不定主意。
“王老师您先上车吧!您先上车家长才能上车啊!这儿多晒啊,又没有地方坐,都去我哪,保证不耽误事儿,王老师您看警察来撵了,您先上车?”“好吧!80中学校的老师和家长全体都上车,我们换个地方休息。”
大巴车将80中学校的考生家长和老师都拉到了五棵松饭店。张老板早就准备好饮料喝水果了。
“大家就在我这儿歇着,一会儿再给大伙送回去,保证不耽误事儿。我是上届考生的家长,要不是王老师,我儿子早就来跟我学厨师了,我儿子命好遇到了王老师,考上了大学;这是我想都不敢想的大好事儿,我是真心的感谢王老师啊!我现在这么说有些家长不相信,不急啊等一会儿,孩子出考场了你们就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了!大家看啊这是我儿子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的复印件,大港海事学校啊。毕业就进海关哪!我做梦都能笑醒了。”
有了张老板的现身说法,家长们心中的担忧都去了。
“张老板,你这儿包席多少钱啊?”
“只要是80中学校的包席,一律9折啊!谢师宴成本价啊!我赚什么钱也不能赚谢师宴的钱”
看着张老板和家长们互动,王海涛苦笑不语。之前专门给他服务的服务员一刻不停的给他续茶水c递水果。
11点,一位司机走进来跟张老板耳语了几句。
“家长朋友们,现在咱们都上车啊,咱们回考点。下午2点半,还是这些车在考点外接大伙来我这儿休息。王老师c王老师,一会儿您回我这儿吃饭吧!后厨都准备好了”
王海涛谢过了热情的张老板,随车一起回到12中考点外等候考生出场。
上午的结束了,大门开启,考生们鱼贯而出。80中学校的考生牢记学校和家长的叮嘱,都紧闭着嘴走出考场,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是欢喜眼神已经说明一切,家长的心终于落地了。其他考生的家长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不禁想起了去年的“泄题事件”!
一位女考生由于压力过大,临场发挥失常,出门就哭昏在家长怀里,现场一片混乱,候场的急救人员急忙展开现场急救。
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80中学校的考生家长庆幸自己去年的英明决定:1万元钱换来孩子大学生身份,怎么算都值了!
看到孩子没考好,有几位家长现场就和爱人吵了起来:“都怨你和你妈舍不得1万元,现在孩子该怎么办,你出得起自费钱吗?”“我就说咱送孩子去80中学校,你嫌远,就在家门口上;你看80中学校的考生什么样子,肯定是大学生了”80中学校的考生和家长急忙离开考场,像是排练好了似的。
下午,送考生进考场后,80中学校考生家长又坐大巴车来到《五棵松饭店》休息。这下家长们信服张老板了,围着张老板取经。
“大家别问我啊,我也是棒槌!梦老师,哦不!是王老师在这儿哪,请王老师给大家分析分析”张老板承受不起家长的热情了。
下午考试结束的时候,家长们都在考点大门外等着迎接考生。一个噩耗传来——其他考点的一个考生由于上午没考好被家长埋怨了几句,中午就跳楼了。他家住在15层,当其家长听到楼下传来惊呼声,探头向下观看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的孩子。孩子当场死亡,孩子妈妈精神失常,一个家庭毁了。
市教育局召开紧急会议,讨论如何保证考生安全。会议开着开着就跑题了,就王海涛老师能预知考卷一事展开了辩论;短时间内就形成两种意见:一是要共享王海涛老师的预知功能,让全市的考生都能得利;二是要限制王海涛的预知能力,这样对其他学校的学生不负责任,刚刚跳楼的考生可能就是受害者。
宋局长没想到,刚刚出去上了趟厕所,会议就跑题了。矛头居然对准了王海涛。
宋局长当场严厉批评了跑题的下属,让他们先考虑如何保证考生安全和心理建设。至于王海涛,在没有明确证据证明王海涛违反了现行法律的前提下,不得妄自研究如何处理王海涛。
后来,宋局长找理由调整了几个,会议上叫嚣着要严惩王海涛的副职的工作,局里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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