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光余也如明崇那般摸起了头发，声音略显疲倦道：
“我发现那老头说的日子当天，公交车站台根本没有进城的车！所以，我当天立马回到来老头的家搜查，居然发现了那老头家里面有很多用剩下的避孕套，当时三四十年前，避孕套什么的很罕见啊！
我于是逼问那个老头，说你没有老伴，怎么还用避孕套？那老头和我说这是他儿子的，他不知道。
我紧接着问了他儿子，他儿子说他没有见过这些，他都两年没回家了，不可能有这些玩意。所以，我就知道这老头一定有秘密隐瞒着我！回警局后，我找人调查了老头的身份，发现这个老头居然年轻的时候是个军医，一直不得志，只能在村里面当小干部。
但是发现了这些后，我心里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老头的邻居也要帮这个老头说谎呢？所以我又走访了几个邻居家，突然间，我察觉这几个人好像很是眼熟，想了好久后居然发现这几个人就是之前发生第三起案子时候，当时电影院里面看电影的群众！我那时候还在现场问过他们有没有看到过嫌疑人什么的，就是他们回答的没有！
当时我就知道这几个人一定有问题，于是我就逼迫他们，告诉他们我们宿安最近在严打犯罪，所以要是他们不说出实情的话，我就把他们抓起来。
于是这几个人吓得差定哭了出来，急忙道出了实情：
原来当天电影院里面，那个老头带着大大的包走近了电影院，并且那老头花了二十块钱包了场，给他们二十几个人在里面看电影，然后他在隔壁杀人解剖；而在警察来的时候，他们就给老头做伪证，说没有见过有嫌疑人。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厕所人流量这么多的地方，居然在凶手分尸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进去撞到过凶手，原来是电影院里面的所有观众都是协同犯罪的凶手！
后来我就问他们为什么要给这老头作伪证，于是他们几个这才支支吾吾的告诉了我真相！
这个老头在他儿子当兵的两年里面，看着独守空房的儿媳妇，起了歹心欺辱了儿媳妇，并且把她锁在家里面不让出来。后来这老头心里变态，还邀请村里面所有男人一起欺辱自己的儿媳妇，整个村里面没有结婚的男人经常来这老头家欺辱他的儿媳妇，结了婚的男人也会偷偷的瞒着家里面的老婆孩子，去老头家一起欺辱她。
就这样持续了半年左右，但是突然间，就在一个月以前，老头知道了自己儿子一个月后要从部队回来！他心想到要是自己儿子回家的话，自己对儿媳妇做的事情就瞒不住了，所以，他得找个方法杀了自己儿媳妇，并且得让警察发现不了儿媳妇的身份。
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就是连续杀害了四个人，然后把第一个人的头颅放到第二个死者的尸体旁，这样的话，到了第五个死者的时候，警察只能调查出第四个死者的身份。
最后，他在半个月前杀了自己儿媳妇，放上了第四起案子的死者头颅，而这样，自己儿媳妇的身份警察就不会查到了。
整个计划，全村的男人都参与了，电影院的伪证也是他们一起完成的，分尸是老头完成的，之前杀的女人也是随机杀的，那些死者的内脏和尸骨，都被丢进了鱼塘里面。
而这老头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只是为了掩盖最后一个死者的身份！参与的凶手，就是整个村里面的所有的男人！”
说罢，明光余点了点烧完的烟灰，表情犹如雕像一般，之后便恢复了轻松。
明崇听完明光余说的这个案件，心里感觉到有点恶心，心想到这种案子要是在现在的话，根本没有办法想象！
但是也难怪，在那个时期，各种骇人听闻的案件也算是层出不穷！他无聊时也研究过老一代留下的悬案。
他看了看此时看起来还是很轻松的明光余，感觉自己爷爷这辈子经历了太多自己无法想象的大案，到了现在，也就几乎没有什么案子可以使他产生内心波澜。
于是，明崇看着明光余问道：
“那结果呢？那些人最后怎么处理了啊？”
明光余看着明崇疑惑的目光，笑了笑道：
“一共抓了三十三个参与的男人，全都”
明光余说了一半没有说完，他看了看明崇，停顿了一下道：
“算了不说了，我刚才说的有点重，你不知道为好！你没经历过我的年代，所以你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残酷，因为经历过，所以我才这么冷轻描淡写。
就像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是个律师，整天在网上宣传什么权益，要求国家废除刑罚，得到了很多网民的支持，并且他还收大价钱帮死刑犯打官司，而结果呢？半年前，他的十三岁女儿被人奸杀，他现在可比谁都支持死刑，整天奔波着就是为了让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得到死刑的判决，可人家被判有精神有疾病，杀不了现在，所以他只能每天眼巴巴的看着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在监狱里面舒舒服服的过着，却无能为力。
我心疼他的女儿，她这么小年纪不应该受到这样的苦难，但是，这个男人却一点不知道同情，一个之前没有真正经历过罪犯丑恶的圣母律师，只会打嘴炮的反对这个国家，但是最后呢？轮到自己出了事情，还不是得依靠法律惩戒真凶！
所以说啊，这些人根本就不关心法律的尊严，也不在乎罪犯到底犯了什么罪，他们的关注点永远在于生命是可贵的，永远用这个一句话，把人权和自由挂在嘴边，以此来体现自己的仁慈和虚假的道德优越感！”
“好啦，不说这个了老余，明崇好不容易来这一趟，你说这些干嘛，你都退休多少年了，还想这些！”
看到明光余还讲着这些陈年旧事，并且越扯越远的样子，一旁的陆羽急忙打断道。
“没事奶奶，我喜欢听这些啊。”
明崇给着明光余打着圆场。
“你啊，就你们爷孙俩亲。”
奶奶指着明崇和明光余，慈祥的笑着。
“明崇啊，你爸还是没音讯吗？”
明光余话锋一转，有些伤感道。
“没呢，去年过年的时候来家过一次，今年五月也应该回来过，我看新闻了说大英博物馆的一幅画被盗了，但他没有联系我，我妈估计和他联系的比较频繁。”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不是美国就是瑞士吧。”
“哎，没想到我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自己的儿子却是”
说到这里，明光余脸上的闪过的一丝伤感变成气愤，但随即变成了无奈。
“那你支持他吗？”明崇轻声道。
“怎么可能，那可是！！”
明光余停顿了一下，满脸的惆怅不再言语。
“这么多年了，反正我是一直支持他的。”
明崇的话很轻，此时他突然好像感觉到了一丝童年住大庭院时候的感觉。
但是，现在这个家却早已经冷清了不少，十几年前居住的大庭院拆迁，当时住在一起的一大家现在已经分成了三家，虽说有时候还聚集在一起吃饭回忆，诉说着往事和最近生活的琐事，但是却早已经没有当时的那种其乐融融小吵小闹的气氛了。
“好了，我先去洗碗了。”
陆羽打破了凝重的气氛，收拾好碗筷，就去了厨房。
明崇看到此时奶奶不在身边，所以立马轻声转移着刚才的话题，对一旁的明光余问道：
“爷爷，你刚才说的那个案子，和我们市里面最近几个月发生的那起无头尸案挺像的啊，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呢？”
明光余和明崇一样，思考的时候喜欢摸一下头发，可是现在明光余已经秃了顶，所以只好摸了摸两侧的鬓角。
他看着明崇，边思索边回答道：
“我推测的话，应该没什么共同点；我是这样想的，你看啊明崇，我说的那个案子是短时间内连续发生的，一看就是有目的的犯罪，而目的就是为了隐藏最后一个死者的身份。而最近我们市里面发生的那个无头尸案，我也听明志刚说了，具体死了几个人现在我也不清楚，但是时间跨度这么长，受害人没有任何相关的联系，所以动机应该不是为了什么深层次的目的，也就是说明凶手他只是因为爱好或者有过一些心里阴影，所以才不定时不定地点的犯罪！”
明崇仔细的听着明光余的分析，点了点头赞同道：
“我感觉也是，但是现在我都是从新闻里面了解到的案子，根本没有没有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所以也没有办法帮大伯一下。”
“算了算了，明崇，不说这个了，案子什么的是破不完的，这些就交给警察吧，你就老老实实的上学吧；那我现在给你去地里面摘点菜，门口那片地小区里面还没开发，所以我和你奶奶就种了点蔬菜什么的，那我现在给你弄点带回家吃，都没有打过农药，自家吃的干净点。”
其实此时明光余是烟瘾又犯了，他刚才刚抽完一根，所以现在不敢当着明崇奶奶的面再来一根，所以只好找这个借口下楼去地里面过过嘴瘾，吸上那么几根。
明崇看到明光余现在表情有点急躁，腿不停的晃动，同时不停的咽着口水和抿着嘴唇，手还时不时的摸着口袋里面的烟，也就明白了明光余的小心思。
他没有阻止，就让明光余下了楼。
接下来的时间里，明崇来在爷爷家帮忙整理了一下屋子，然后呆到了下午5点。
看到天气不那么热了，明崇也就和爷爷奶奶告了别。
明光余和陆羽一直把明崇送到小区门口，千叮咛万嘱咐的让明崇注意安全，然后看着明崇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却还久久的，舍不得离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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