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 出了医院的大门,师晴晴开着她的奥迪车载我回家。一路上她的表情显得很严肃、很郁闷。而我因为再次回到自己原有的生活轨道中,正暗暗庆幸着呢,因此就免不得睁大双眼好奇地看着车窗外的世界;车窗外的世界——当然还是老样子的。拥挤、噪杂,凌乱不堪,车流人海,川流不息。高楼大厦默默地林立在两边,但是此刻对偶来说却是很亲切的,偶无耻地露出一种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的很兴奋的、很浅薄的样子……
当然,偶也有一丝淡淡的遗憾的。毕竟美人梨花倏忽不见了,说真的,偶还没有好好地和她那个一下呢,在感觉上总是心不甘的啊。梨花——
偶在心里呼喊着你呢!
1994年的那个漂亮女人终于不见了,恍惚中,她还在对偶亲热地微笑,妈的,她可是老子的原配呢,偶究竟与她是怎么一回事,有着怎样的风花雪月的故事,呵呵,大概还需要老子穿越一回去详细了解的,可是这年头,尽管穿越很流行,很时尚,但是也不是说穿越就能穿越的,人的异能开发需要一个求之不得的偶然性,偶深刻地怀想着,感叹着……
当到了师晴晴居住的豪华的小区的时候,师晴晴把车停了,她从包里掏啊掏的,终于掏出一串钥匙来,师晴晴师主任很冰冷地对我说道:这是我们家的钥匙,你拿着吧,今天我有一个重要会议要开的,你自己上楼回家休息休息,该干嘛干嘛,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你要学着照顾自己——唉,你真是让我……操心,晚上我回来,我们面对面好好谈谈,这样的日子过下去真没有什么意思的,你也好好想想,我们究竟要不要离婚?要不要?
我拿着师晴晴递过来的钥匙在手里,无聊地晃了一下,心里遽然很惊讶的,师晴晴师主任无疑已经在厌倦我了,她凭什么啊?她要和我离婚?妈的,离就离,这年头谁离开谁还不是一样活?
于是,我放肆地打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哈欠说道:离婚?你竟然想和我老宋离婚?那就赶紧去办吧,我干嘛还要去你的家?你的家又不是我的家,何况我也忙的,大家都忙,我也有公事要办的呢!
鸭子死了嘴巴硬,这大概是我长期养成的卑劣特点,就现在的情况而言,我还是很留恋眼前的这个女人的。这个叫师晴晴的让我又爱又恨的女人啊!
师晴晴愣怔了一下,她大概以为我会哀怨地求她不要离婚,不要离开我,然后就是眼泪鼻涕一大把地往下流……姥姥的!
她甚至想,就我现在的这个德性,肯定是要死皮赖脸地缠着她才对,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我这个没良心的,呵呵,竟然一点也不在乎地就把离婚那么大的事情答应得那么痛快。
天啊!她张大了嘴巴,气愤地想说点什么,但是我一直在无所谓地笑着……我脸上的笑容让她既熟悉又陌生!我的笑容是一种无耻的坏笑!
师晴晴真的有点受不了啦,她在使劲地咬着嘴唇呢,她的鼻子微哼着,她把丰腴的身姿转过来,背对我,过了一会儿,她无奈地重新钻进她的奥迪车里去了。
彼时……唉!我就没有什么感受吗?
我其实也有点难过的,说一点不在乎、不难过——那肯定是假的,但是我难过的时间真的很短,可以以秒来计时,我潜意识里以为她是要走了,就非常礼貌地站在路的一边,准备挥手再见说声拜拜。
师晴晴遽然一直没有发动她的车,她在车里干嘛呢?我觉得很奇怪的,就低头去看,喔……
我见到了师晴晴正在哭泣着的样子,她把头伏在方向盘上,肩膀一抖一抖的,从她的呜咽的哭泣声中,我能感到一个女人的绝望和伤心。
我拍拍车窗玻璃,关切地提醒着师晴晴:喂,你伤心干嘛?有必要吗?不早了哈——你不是要开会的吗?红着眼睛不好看的。
我刚说完,就感到那奥迪车猛地向前窜去了,师晴晴带着她的伤心终于离开了,我站在原地一时不知所措的。
我想了想,考虑自己要不要到楼上的家里去坐一下?或者,那真的是我的家吗?我轻声地问自己。
我抬起头向上看着……楼层很高的,我的家就在其间,一座装修豪华的房子,我还有些印象的,当然,我现在只是在抬头,我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正兀自发愣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人在拍我的肩。一双柔曼的手,女人的手。
我回头,心里无限地惊讶着:咦,怎么是你?我的眼前出现了一位非常绝美的中年女人,看我的眼神里满是笑意,瞬间,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打眼细瞅分明,那女人穿着红颜色的呢裙,脚蹬着一双青色的高腰皮靴,非常轻松地展示了自己高佻的身材和浑圆的臀部……
你是梨花!
我口里喃喃地说着,人倒了下来,而梨花的样子赫然盘旋在我的脑海中。
出乎意料,红衣女的反应很快的,她伸出手来及时扶住了欲倒下的我,这就充分说明: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仅身材好,脸蛋绝美,她的小脑也很发达。她简直就是现实版的梨花啊!
我想到了1994年的梨花了,那可是我潜意识里真正的老婆。此刻,我突然发现自己原本就是很爱梨花的!
“一枝梨花春带雨”,梦毕竟是梦。
终于,我完全清醒了……眼前的女人她不是梨花!
她是谁呢?
女人的笑容象一朵浪花,盛开后旋即消失;或者说,她的笑容象一种戛然而止的动听音乐!
女人见我醒来,且正深情地看着她……我虚胖的脸上露出的是那种发痴的神情。当时,我还在她的怀里舒服地躺着呢。
我在仰视,我在凝视……
女人嘤咛了一声,推开了我,我慌忙地站了起来。
唉,我本来可以继续装晕的,从而有足够的理由在红衣女温暖的怀里多呆一会儿的。可是,这多么显得我下作。我连连说:谢谢、谢谢……
我的声音听起来——基本上很虚弱。
我不服气地想:天有不测风云,老子大概是突然晕眩了一下的,要不然怎么会眼前发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呢?
我在回味,我在迷惘……
我为什么会在红衣女的怀里感到很他妈的幸福?
对了,她象梨花,她是1994年的梨花穿越过来的,她们理论上讲应该是同一个人?通过我对红衣女的零距离接触,一方面,我觉得女人的身体很美好,另一方面,唉!女人的身体是真他妈的好。
梨花——
我有点晕了,有点语无伦次了,我又要倒了哈,一种模糊的幸福感覆盖了我的全身上下,我每一个毛孔都爽歪了。
梨花!
我张着嘴巴,深情地对眼前的红衣女呼喊着,一遍又一遍。
喂,你大呼小叫干什么啊?红衣女奇怪地问我。
我说你不就是梨花吗?我的老婆!
切!你的老婆?你想的美,你老婆不是刚走的吗?开一辆奥迪。红衣女对我嗤之以鼻。
无语。汗!
好半天,我嗫嚅着说了一句:那……你是谁?能认识一下吗?
红衣女笑了,笑得很灿烂的,她说:难道我们不认识吗?我们都认识几十年了!
你是——
我使劲地想着,大脑里翻江倒海地折腾着,可是我就是想不起来!
当然,我要是能想的起来的话,这几个月来,狼奔豕突的我还会一连串地遭遇各种倒霉事吗?
我是梨花啊!红衣女大声说道。
你是梨花——干吗要否认?我有点激动了。
我没有否认,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是你的老婆!你的那个梨花。
我低下头来。
我又晕了。
当然,我的晕眩只是一瞬间的,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啦?低血糖还是贫血,从来没有的现象啊,我的身体怎么会变得这么虚弱的?不可理解。
叫梨花的红衣女轻声安慰我:老宋,你刚刚出院的,你的病不好治,说严重也不严重,说轻也不轻,你要注意休息的,你老婆刚才不是送你回来的吗?我都看到了,她怎么就走了呢?我家就在你们家隔壁,你还是先到我家去吧。
靠!天下还有这等好事?
一瞬间,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我拼命地点着头。红衣女梨花郑重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带我回她的家。要不然,真不好说——我大概又要发疯流浪到什么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
在梨花的眼里,15年前,老子的新婚之夜,我就是这样糊里糊涂地走失的,我在她的判断里,无疑是一个很可怜的病人,一个在精神方面肯定有什么问题的病人,她现在正好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那就做一做好事吧,故此她热情地邀请我去她的家里坐一坐了——她要把我完璧归赵地交给师晴晴师主任。这是她作为一个好邻居、好女人的做人本分呢。
我想,在红衣女温馨的家里,我们可以无所顾忌地聊一聊,讲一些大家都很感兴趣的话题,什么有意思就讲什么,比如我会发挥自己的特长,讲一些笑话,讲一个女人刚结婚就要离婚的笑话,女人对她的闺中密友道个中原委:原来她的新郎是挤奶工出生,闺中密友奇怪地说:这难道是离婚的原因吗?
女人反问说:你要不要也试试?
于是,我们在笑声中最大限度地放松了彼此最近凌乱的心情。
另外,她老公最近从外面不是带回来一种好茶嘛……叫什么的,让我想一想,喔,对了,叫“猴魁”,清香扑鼻的好茶啊,毕竟我们是多年的邻居了,大家总要走动走动的,红衣女准备高规格接待我,她亲自为我泡好茶……她反复强调邻居之间要经常走动走动。她是干啥的,书中暗表:红衣女梨花是居委会阿姨!
当然,我们在一起喝喝茶总不犯法吧?
当然,你们不要一看到男女在一起就胡思乱想,认为他们一定是**,要搞到一起去的。其实,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又不是动物,我们都是有理性的人,而且还是有素质的人——是不是呢?
我正在心里嘀咕着一大通呢,就听见美女梨花再次对我说:老宋,去我家坐一坐,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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