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的人惦记自己的侥幸逃脱虎口之后,虽没有这位五叔的权势,但也耳目众多,人丁旺盛,加之富甲一方,狡猾如狐,居心叵测,自己说什么也很难周旋在这两股势力之间还游刃有余,只好把自己弄得不济落拓模样,好浑水摸鱼,躲过他们的追捕,要不然自己胡诌也难蒙混过关,再说了,根本没有什么宝藏一说,全是传闻,一经败露,自己焉有命在,把这两股势力戏耍一番,说什么他们都是有头有面的人物,不会给自己好下场,非剥了一层皮不可,才能泄他们心头之气,受的屈辱。
吕二口与自己jiāo情不浅,有亲自传授自己,算不上什么丐帮中人,但多少也算是半个乞丐,这也算是自己回报这位仁智侠义的大哥丁点补偿。
一路上所见所闻,到是奇怪,没想到有好几路的叫花子打扮的男女老少从周遭大小州县往金陵西郊赶路,丐帮弟子成群结队倒也不少,那也是为了相互照应,生怕遇到横行霸道,恶贯满盈之徒,存心与丐帮中人寻挟滋事,故意刁难,可是四面八方都往金陵西郊方向,都相互打着招呼,彼此客气,行礼问候,不再顾忌什么旁边路人的惊奇,相互客气有佳,倒是很少见到,似乎他们个个脸上都有急事,如期而至,其间缘由自己不得而知,无从猜测,难道他们的目的与自己一样,都是往孤山方向去的?
瞧丐帮弟子中身上不少有系挂布袋的,听吕二口给自己说过,丐帮弟子都有规矩,凡帮中弟子身上必系挂布袋,予以辨认,布袋的大小和多少,决定在帮中的地位,系挂越多的说明在丐帮中的地位极重,不是香主,就是堂主,有的多达九个之多,以前也随吕二口在金陵城中遇到几个,为了不被丐帮的人认出识破吕二口的身份,他私下里把布袋藏好,不被人发现,误以为只是一个小叫花子,没有引起多大注意,经过自己的回忆,吕二口好像是丐帮现任的传功长老,也依稀记得他身上不多不少,正好九个布袋,看来这位大哥在帮中地位不低,总不明白他为什么怕被帮里弟子认出了身份,是担心什么,又为什么不亲自来把事情办好再走,反而让自己代劳?
此间细节要在一月以前自己不会留意,恐怕连想想的可能也不会产生,但是经过一月的苦练与心志洗礼,李吟风多少有些成长,变得成熟稳重了不少,毕竟人心险恶,独自涉入江湖,全靠自己,稍有不慎,就会面临危急。自己的装束没有多少人留心多看一眼,瞧自己只身一人,又没有丐帮的信物,如木棒、布袋等之类的物事为证,也就没有向他怀疑,连问候招呼也没有,李吟风却是看到其中一位从南面走来的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脸上肃杀凶狠,两眼透出慑人精光,身上透出一种威严,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肃然起敬。来势汹汹的样子像是发生什么大事一般,疾步紧张地走着,风尘仆仆的样子好是吓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七八个布袋不等的中年乞丐,他们个个不敢怠慢,也不敢在前面老者面前无礼,毕恭毕敬地跟在他身后,路上连见到此人的大小乞丐都停住脚步,呆立路旁,毕恭毕敬地向这南方一路走来的老者们让出道来欠身哈腰,行着礼仪,表示尊敬,看来此人在丐帮中的地位不容小觑,身上的布袋挂满全身前后,而且九个之多,与自己的大哥吕二口不相上下,必定是为德高望重,受人拥戴的长老什么的,要不就是前辈老人,不然也不会受到那么多弟子的又怕又敬。老者一行人也不算多,加上他才不过四人,但那股气势却睥睨傲视,不可方物,对路上的弟子不加理会,只顾赶路。
李吟风纳闷,看来一定是丐帮出什么大事,或许是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不然周围大小州县的分堂,或者可以肯定整个江南分舵的丐帮都将汇集一个地方,那就是孤山。
为了不被人怀疑,李吟风尽量与这些名正言顺的丐帮弟子碰面,瞧着那长老一行人走远,离开自己的视线后自己气定神闲,一副悠然自得地走在大道上,自己年纪尚轻,加上内敛的xìng格,不喜与生人见面,一路来只感孤零零的,本以为可以与吕二口这样的人结伴而行,可是他急务繁忙,很难抽身照看自己,一阵失落后,考虑如何混入丐帮之中,尽量不被人怀疑,才能办成吕二***代的事,可惜李吟风自己没有什么聪明才智,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看着来往的皆是乞丐打扮,又生怕被他们看见,先把整个身子侧向路外,低首埋面不敢示人,待他们走远没有引起注意后,自己长长吁了口气,暗自着急起来,自己只顾着不被丐帮弟子看见和发现可疑,却没有想到如何才能混进人群之中,把吕二***给自己的重要书信传递给帮中重要之人,谁料弄巧成拙,暗骂自己的懦弱,胆小,畏首畏尾的样子,一点大气的风范也没有,这样怎么去实现大报复?
自己边走边思索怎样处置好这件事,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一处街井屋檐之下,猛然回头才发现自己已经进到了金陵城之中,却不知道确切位置,虽说以前来过,但也是在吕二口这个老江湖的陪同之下才来的,至于什么大街小巷自己全然不记得了,真叫烦恼,痛骂自己一通道:“李吟风,你这是在干什么,闹了半天你一事无成不说,还竟做糊涂笑话,叫吕大哥知道了还有什么脸去见他?江湖中人最重义气,你倒好,答应的挺爽快,办起事来却好不失望。谁还敢对你抱有重托,眼下如何是好?都快晌午了?你居然连路都不识,还能做些什么?”
自己不禁跺足捶胸,一阵干着急,孰不知四下望去,刚才还见着的成群结队的叫花子队伍是那么浩浩汤汤,却不料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半个人影也见不到,真叫人越着急越无对策,可恨自己的谨慎不但害苦自己白折腾一番,还辜负了吕二口的信任和器重。自己懊恼地蹲在墙边垂首丧气,双手支在膝盖上,手掌掩面,又是抓头发,使劲想办法,看上去非常沮丧,可人越是急躁,就越无计可施,心乱如麻。
第五十章 丐帮弟子
一个大汉走过去,低下身子,弯下腰来,亲切问道:“小兄弟,我观察了你有段时间了,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李吟风正置一片混乱急躁之下,哪有心思回答什么人的话,不抬头,也不看他一眼,不问来历一顿大喝道:“快走开,我烦着呢,没空搭理你。”
那人真是好心一片,不想竟招来一顿大喝,让谁脾气好也觉得李吟风不可理喻,立直腰杆,双手叉腰,怒目横眉,本想好好教训一下他的没教养,不懂礼数,可是瞧样子正在气头上,任谁心情也好不到那里去,深深遏制住心中之气,但仔细打量此少年的衣着外貌,根本与叫花子没什么两样,照常理说,应该也算是丐帮弟子,丐帮中人不论出生,身份,地位,男女老少,视若亲人,情同手足,上下一心,团结义气,非常的热闹亲切,该不会这个少年花子受到了什么气,一时好奇,还是关怀地再问道:“小兄弟,你有什么气,尽管跟我说,是不是受了大哥哥或是叔叔们的委屈,你一时想不开在此伤心?”
李吟风本以为自己能好好静静思考下问题,没料到顷刻的清静被搅乱了,而且这个人问得话更是莫名其妙,移开双手,露出面目,看清这个头脑不正常的模样原来此人是个二十五六年纪的年轻人,衣着朴素,身长体健,足有七尺之高,脸上横ròu随着他的微笑露出两排齐整白净的牙齿,说不出的难看,后腰间竟然jiāo叉别着两根水棱熟铜锏,两双厚实结满老茧的手神情自如地叉在腰上,看样子这个人在练锏时下了不少的苦功,一双与他年纪不副的手就能看出此人的武功定是不弱。
一见竟是个大个子,自己稍微缓和了下态度,还是不站起身来,说道:“没谁欺负我,只是我一时半会儿想不出办法,在这里安静一会儿。没想到没想到”
大个子接过话来道:“没想到我竟打搅你的思路,扰了你的清静?”李吟风知道这些行走江湖的人必定有过人本事,不然也不会轻易显露自己的兵器亮相给旁人看见,说明对自己的武功和本事胸有成竹,有恃无恐。李吟风不答,只是点了下头以作回应。
那人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心计的样子,脾气倒也和蔼,不然换作一些暴躁、气量狭小的莽夫,不得叫李吟风有颜色好看?李吟风知道他没有计较刚才的无礼一定是等着自己出错,随时发难,自己不得不小心,像是一只受惊的兔子,蹲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大个子笑道:“你是丐帮中人吧?”
李吟风连忙摇头,也不敢出声,生怕言多必失,言多必过,靠神情动作来作回应。大个子奇怪地伸着右手在后脑勺上摸着,像是难以置信,皱眉自言自语道:“奇怪了,你既不是丐帮弟子,瞧模样至少也是个叫花子吧?就没有人肯拉你入伙,可有件事不明,你为什么一路上又跟着乞丐,却又躲着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搞不清楚了。”
李吟风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在这个人的掌握之中,更提起自己的警觉,瞧他的打扮倒不像是丐帮中人,怎么关心起自己来,难道正是因为李吟风靠叫花子来掩饰自己的真实身份,不被认识自己的人发现,一边却又害怕被误认为是丐帮弟子,生怕有人问他是哪一路的,师承何派?到时候自己胡诌乱编也说上来,生怕败露,有损丐帮清誉,追久起来,自己更是自讨苦吃。李吟风还是几分担忧,几分隐瞒地道:“我只因家里太穷,爹妈实在养不下我,我如今都十五岁了,理应出来自己糊口。并不是什么丐帮中人。”
大个子将信将疑地打量他一番,也嗅不出他身上的臭味,倒没有怀疑他所说的话,又道:“我说呢,怎么会见到真正的乞丐会避其道而行之,原来是怕丐帮的威名啊,这也人之常情嘛,这样吧,你随我在附近的地方买点包子什么回家,也算今日回家的收获怎么样?”
李吟风摇首道:“阿妈从小就教导我说不可随便拿别人的东西,特别是生人的,这叫吃人口短,拿人手软,我不认识你。”
大个子一听,笑得前俯后仰,差点摔倒,没想到这小乞丐说话倒有些意思,出门在外,长得干瘦模样,定是最近没有吃饱过,还不忘母亲的循循善诱,谆谆教诲。倒显得自己不怀好意,多此一举了,止住笑声,憋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又道:“你你还真有意思,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也对,孟子常说:富贵不能yín,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志气远大,有点不食嗟来之食的硬气,我喜欢,不过”
李吟风见他yù言又止,可自己学聪明了些,不会轻易随着别人意思追问,与其妄加猜测,不如耐住xìng子,让他自己说出真话。
果然,大个子是个直爽xìng格,不吐不快地道:“我看你在这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不如说说遇到什么困难了,我左右闲着无事,也好帮你出出主意,想想办法,你看如何?”
李吟风怎敢说出事情原委,一时难堪地皱紧眉头,不住地看着这个高自己一个头的汉子。
大个子看他似乎还在怀疑,为了消除隔阂,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说道:“小兄弟尽情放心,我不是什么歹人,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送一个诨号小叔宝,真名叫秦林。”
李吟风对于他的名字也没有听过,不知什么小啊,大的,但出于礼数和人情世故,对于别人先秉承了路数,自己也客气地道:“我叫李吟风,失敬了。”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抱拳一拱弯腰低身,埋首作揖地行了一个大礼。
秦林见状,连忙双手接住他的双手抱拳,拦住这番繁重的礼节,李吟风知道他这阻拦定是不肯接受自己好意,于是使出力气加以抵抗,不肯直身收回,自己既然作出诚意,必定诚恳,还要让秦林欣然高兴。
两股力道相互抵抗,谁也不肯示弱,没想到从这一接触惊奇发现,这个叫李吟风的任地执拗,说什么也拉不起他,说来奇怪,自己的身手也算是江湖久已成名的人物,今日在一个少年面前竟然看走了眼,惊呼一声,“咦!”,奇异之色大增,连忙道:“小兄弟不必多礼,咱们萍水相逢,既然自告家门,何须讲究着迂腐的一套。”说着,手上的劲力又加了几分,可是还是没能拉起李吟风,不由大骇,暗惊道:“奇怪,我平日里能手举两三百斤之物不再话下,不费吹灰之力,没想到竟在这里看走了眼,栽了道,连个小孩都阻止不了,传出去还有什么颜面在江湖道上混,岂不侮辱丐帮威名?”
李吟风自己也没有发现自己身上的变化,可以说非同日而语来比较,他体内那股真气已在气海之中根深蒂固,意随心动,气由意转,气劲不知不觉使将出来毫不费力,一副瘦弱的身躯,像是巨石大树,死死地钉在原地不见动摇半分,秦林万万没有料到李吟风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光这内力就叫自己出丑,一时xìng急,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也只好对他施展出拿手的本事,不再体谅他是否是小孩还是大人,在武林人眼中只要比试较量,没有分出高低输赢就不能善罢甘休,于是自己摆出仗势,双足站立与肩相宽,沉腰坐马,双肩展开,伸直双手紧紧抓在李吟风的肩头上,警示在先地道:“李兄弟,注意了,我可要动用真本事了,我使得是小擒拿手,不过是摔跤相扑之类的,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亮出来。我秦林如数皆收。”
这是与相互器重欣赏的对手才明言相告,要是真正的对手哪有事先把自己的意图,招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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