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风云:精忠报国 > 第 22 章
    惊失色地惊呼问道:“什么,你说方七佛跑了”说毕立即不再管什么刚才的失落与贬斥,竟然又披坚执锐地前去追赶逃跑之人,众兄弟不明白韩世忠在此时此刻还那么着急到底是为了什么,刚才还被辛兴宗数落抢攻,现在还要帮他,都焦急无法阻拦,深知韩世忠就是这样,将朝廷大事繁琐都往自己身上揽,简直就是一根筋,劝也无济于事,只好跟上去,生怕韩世忠有什么意外,累到在途中。

    其实他们根本不值韩世忠在担忧什么,那个方七佛刚才被自己踢昏倒地,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大意竟然忘记还有个这么重要的人物没有与方腊绑在一起,也不知道此人怎么蒙混过关,骗过了辛兴宗手下那么多兵士,戒严之下还能救下其余那么多人一同逃走,这简直就是笑话,看来辛兴宗也不是传言中那么厉害,韩世忠担忧的是方七佛此时逃走定会报复,自己到不惧怕此人,就算他有千军万马也不怕他来报仇,甚至是偷袭暗杀之类的勾当,怕的是他怀恨在心,追根溯源,打听李二牛一家将他们的最后藏匿之所的消息说给自己知道,才让他们这一众都落入朝廷手中,自己心里暗叫不好,千万别让这个心胸狭窄,气量报复的人逃跑才是,赶紧追赶,生怕自己担忧的事迟早发生。

    辛兴宗只求能抓到方腊这个贼首向上面邀功请命就已经足够,其他什么逃跑就逃跑吧,心里得意洋洋领着方腊等三十七人向杭州城内进发,还警告手下把此人看严实了,不要让韩世忠等人趁机抢人。

    韩世忠也没能追到方七佛等人,想来他们趁乱逃跑,早就熟悉此间的环境,不会轻易让韩世忠等人再抓住他的,之后数日,方七佛深居简出,如同人间消失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韩世忠懊恼,可是心有余愧,不敢再去见李二牛一家,生怕给他们真带来不便,半月之后,朝廷下令班师回朝,犒赏有功之士,韩世忠也就暂且放下此事,待方腊一事平静些后再来探访这里的大哥大嫂一家子的安危,随大军一起朝京师回朝去了。

    第十九章 京口固上

    韩世忠又一次功劳被别人掠夺,王渊也得知此事深有不忿,可惜辛兴宗乃童贯身边的人,为童贯办事,可谓狼狈为jiān,沆殛一气,自己也自有为韩世忠感到遗憾的份,不敢造次得罪这些皇帝身边的走狗,只好安慰其赞忍一时,不必为了这些小事伤了自己向上奋取之心。

    方腊之乱已经平息,剩下的方七佛等残余也无处寻迹,就像是受惊之马,不敢轻出反而躲起来,既然他们知道韩世忠的利害,恐怕三五十日也不敢再造什么动静来,韩世忠放心下来,待自己安定下来后,就打听大哥一家的下落,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随军进京得到皇帝的嘉赏。

    童贯自然是最后的得利之人,想来一个兵马元帅,奉赵佶之命讨伐叛贼,这首功归根结底还是非他莫属,也是他早有安排辛兴宗随时注意韩世忠的动向,才有辛兴宗抢功的机会,不然,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凑巧,正好自己抓住之时辛兴宗就出现,还中途抢夺方腊,造成一片混乱,让韩世忠所有的辛苦都付之东流。

    可惜自己敢怒不敢言,只有听天由命的份,轮权位现在根本不是童贯等人的对手,轮手段也不是他们yīn险狡诈,这一战之后,童贯得到的是枢密使的要职,而真正有功之人却还是辗转奔波地为江山社稷南征北战,韩世忠也只能眼睁睁到底看着童贯押着方腊等人赴京请功去了,自己随谭缜,王渊等人随后进京,可以说是,进不进京都跟他们没有半点关系了。

    京口固,这里是贯通东西,链接南北的要地渡口,也是宋朝设立淮河南北渡口的一处要塞。若要取道回东京,京口固是必经之地,这里通东西,承南北,还有官驿兵馆,韩世忠随王渊一道早以得到消息,像是所有的功劳都被童贯等人冒领去了,所有的荣耀也被掠夺,没有在进京受命的必要了,王渊这下回河间之地,任命检察使,而韩世忠只得到一个武节郎的官职,进驻太原附近,重新回归刘延庆的号令任职,可这一切都使得韩世忠与手下兄弟抱打不平,个个心怀抱怨,大军都虽高兴,但难以掩盖住心里那份恶气。

    朝廷在剿灭方腊反贼之后,为了犒赏此次出征将士,不惜在此处设了水酒佳肴,大摆筵席,快活痛快地饮酒三天,以作皇恩浩dàng。别人高兴是出自真心,终于不必再走南闯北地过着枕戈待旦,提心吊胆的日子了,能好好庆祝一番,享受太平了。

    韩世忠却是无比郁结烦闷,自己屡遭jiān人迫害,这股恶气始终挥散不去,一路上都在烦恼此事,耷然若失地跟着队伍,一点兴致也提不起来。

    兰亭轩,这个因王羲之曾任这里知州之时,后来这里的人为了纪念他,附庸风雅地借助王右军所书一篇《兰亭序》而得名,其实是如今这些官场之人假借圣人之名,为官场要职喝酒作乐的地方罢了,这也是官办经费出资所建,当然是官员们的风烟找乐的去处。朝廷下令在这里犒劳此次征讨方腊有功的全体将士,也算是深得人心之举,至于腐烂之语也是后话。

    大厅内,杯觥jiāo错,喧闹非凡,台下将士们,不论大小职位都满脸喜盈,划拳赌博以助兴,喝的酩酊大醉,七荤八素,狼藉污秽,丑态百出。一点也不像受过军纪严明的军士,让寻常百姓见了,还以为这里是风月场,烟花地呢?搞得乌烟瘴气,伤风败俗不堪。

    可惜这里乃是官场所承办,自然也是多数为朝廷内部准备,加上今日是给将士请功,自然这里今天的一切都将是封闭的,严禁外人进来的。

    此时台上响起老鸨的声音,让全体将士安静下来,可是都是一群粗人俗汉,那里会听一个搅幸之人触了大家的兴致,都无动于衷,喝酒的照样喝酒,划拳拼酒的继续划拳比试着,谁也不服气谁,谁也不肯让谁,就像上了沙场一样,认真又显得今天自己就是主角,谁要是有事没事扫了自己的兴,说不定先将这里砸了不可。

    下面靠西北一角落一桌之上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脸上泛出一种不屑与讥嘲,下面一个面白如玉的人悄声向背对着门外,面向正北的三十岁左右的汉子问道:“四,狼主”那人长得凶光大甚,一脸肃杀之气,冷语怒道:“你叫我什么?难道出来之时,就警告再三,难道都忘了不成?”那人原来是他的仆人一听这个叫什么的“四狼主”在他心中就是一个不可冒犯,对其为命是诺的主子,两人既然是主仆关系,自然也分个高低贵贱,尊卑主次。

    那人不敢顶撞,只好应诺道:“是,是,是,王宗大人。小的日后再也不敢了。”这个叫王宗还是目无表情,淡淡地说了句:“到底什么事?快说吧?”那身份为仆人的连忙低声问道:“大人,小的不明白为何你会在这京口逗留?这其中深意我实在想不通,还望解疑?”

    这个叫王宗以脸yīn冷,面色似乎从不露笑容,说道:“你这个狗头,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南朝的重地么?北揽长江,西接应天府,南下就是苏杭盛地,这里还是官驿之重地,要想取道南渡,必经此地最好。”那个奴仆似乎明白了,一点就通,说道:“哦,我说我家四爷怎么有这份雅兴来此,原来是慕名而来。”

    王宗冷笑一声,摆手回道:“也不尽如此,这里我能打听到许多事情,是我们在别人那里听不到的,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这里既然是官场外汇集最多达官贵人的地方,也好见识见识这些南朝人到底怎样?”

    “大人真是高瞻远瞩啊,原来还有察言观色,揣度人心善恶的本事。”这个奴仆开始打起官腔,却被王宗一言打消,“傻痴子,你装糊涂是不?给我出来才多久就开始不学好,什么不学,偏偏学南朝人的溜须拍马,去,去,去,本大爷不稀罕,不过我听说这里的花牌独魁的词曲唱得不错,也好听听这传闻之中的江南都会到底什么样子,先感受感受,倒是不至于没个目的与方向。顺便向我家大哥说道说道,让他也感觉如画江南到底如何?”

    那个叫“傻痴子”的仆人,一听就是改名换姓,蒙混他人的假名罢了,他笑道:“大人,真是先明远见的贤才啊,难得有这份心,我想大大王他老人家一定会为了这一路所见所闻而从长计议,到时候入住此地也不是什么难事,您也会顺水推舟地取缔二大王的位置。”

    王宗冷冷地笑道:“狗头,你倒是个心知肚明,狡猾如狐的家伙,不过,此事正是我们的目的之一,不得声张,假使南朝人听到了,别说他们不杀你,我也先将你剁碎丢进这美丽如画的江中,还有你只需为我办事,只要没有任何异心,忠心辅佐我,如果给我两面三刀,定要你死的难看,听到没有?”

    “傻痴子”吓得冷汗直,哪敢不服从,乖乖地如狗犬一样,摇首乞怜,连声称是“小的决计不敢耍什么花样,大人放心,我绝对忠心耿耿服侍您老人家,就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王宗对他的答复还算满意,点头冷笑,想来正置用人之际,加上此人对自己有不可取代的重要xìng,暂且将此事记挂在他头上,说道:“知道就好,你很清楚我的脾气,那还记得此次我们出来的三件重要大事么?”

    “傻痴子”点头,心里像是压着的巨石终于稳定,非常谨慎地看了看四周,悄声道:“知道,第一件事就是东南都会的具体盛况,似乎真如传闻中那样美不胜收;”王宗不答,反而只是认真听着,觉得他说的极是时,满意地点点头,以作回答。

    “傻痴子”看着王宗没有任何反对,发火的样子,继续小心翼翼地道:“第二件事就是取得《清明上河图》,那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弄个不差分毫的赝品回去,以瞻观其如今开封的具体地形,以便他日派上大用,”

    “傻痴子”看了看王宗,额上冷汗直冒,真是伴君如伴虎的如履薄冰一样谨慎,生怕说错半句,xìng命有虞,不敢再往下说,紧张地擦了擦额角上的汗珠,诚惶诚恐地低首站着,王宗听得兴致大发,居然半天不闻其音,皱了皱眉头,催促道:“往下说,怎么停下来了?”“傻痴子”结结巴巴地应道:“小的,小的不敢”

    王宗睁开眼睛一瞪他,看样子他果真是个好军师,不过刚才的摄威恫吓倒是作用不小,对此人还用的着,不忍对他残忍,反而应该好好善待利用,安稳其受惊吓的心里,说道:“说吧,就算你说错了,我也绝不会怪罪你半句的。”

    “傻痴子”这下如遇大赦一般,长吁一口气,拱手称谢道:“多谢大人开恩,不计小人过错,日后定当尽心尽责为您瞻前马后,肝脑涂地,在所不惜。第三件大事就是观摩龙泉等地的兵器铸造程序,取得其精髓所在,为以后备战配上大用处。”

    王宗听完也是称心如意地连连笑着点头,好似吃了蜜一样开心,句句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看来这一行人是有备而来,来者不善啊,说道:“当初选你当我的出谋划策军师果然选对了,希望你别到处声张啊,否则我们会前功尽弃,到时候就算我要保你,只怕也自顾不暇啊。”

    “傻痴子”心里明白这个四狼主,做事心狠手辣,不敢得罪他,既然他说要自己全心全意地辅佐他,当然不能拒绝和违抗,只好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谁让自己辅佐了一个野心勃勃的无情之人呢。

    此时,台帏上响起了音律,而且下面也由喧闹非常变得鸦雀无声,似乎今天的重头戏要登场了,早就听闻这京口固兰亭轩内的头号花牌唱功一流,而且人也长得沉鱼落雁,真是秀色可餐。

    这一异常举动当然也引起了王宗等一行人的注意,早就像目睹这个《兰亭轩》主角的风采,今日慕名观瞻其容貌,聆听其声音,也不枉此行。只见台子上那少女珠花团锦,凤钗chā头,双眉细柳,俏目顾盼,隐约之间透出一股英气,鼻梁尖挺,恰似玉琢粉雕,朱唇如火,就像两片丹砂,身着一袭如火的锦衣,上面绣着以一只凤凰,活灵活现就若冲出布料,飞腾盘舞在这个上空,下着绫罗绸缎碎花裙,腰系一条洁白如玉的带子,活脱一个翩翩佳世的美公子,倜傥风流,举足投手之下让人觉得一种难以磨灭的心仪。只听歌喉开音响起:

    东南形胜,三吴都会,钱塘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垂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沙堤,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桥,竞豪奢。

    重湖叠现人家,有三千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戏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箫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歌声宛转动听,让人不禁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更让人浮想联翩的就是那歌词中的盛况美景,让你忘却归路,流连忘返,而主人的声音更是抑扬顿挫,胜过羌管丝竹,将一首《望海潮》唱得是如亲眼所见的感觉,都陶醉其中久久不能回神。词是前人柳永从崇安到杭州之时所作,词面铺叙清明,无论是当时的仕爵高官文武、纨绔公贵子弟、还是寻常百姓人家都缓吟慢唱,流满大街小巷,朗朗上口,深博人心。

    词前前半句叙说余杭盛地不但历史深远,地处优越,更描绘其繁华,从“烟柳画桥、风帘翠垂幕,参差十万人家”可以联想到那里可是房屋鳞次栉比,街巷画桥相连,垂幕摇曳,人丁稠密旺盛,市场繁华,百姓富庶安乐,生活豪华的盛景;让王宗都不由向往,心想自己一定要取亲眼见识见识这个杭州到底怎样一个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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