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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 陈不醉睡了会儿午觉,陶醇则躺床上玩手机。
等陈不醉睡醒,陶醇说要去浇菜园子,陈不醉便翻出一根十几米长的胶皮管子, 要接在水龙头上给陶醇玩儿。
陶醇连连摆手,“直接用自来水浇菜对菜不好的!”他指着院坝右边两米外一个蓄了水的三米见方的小池子说道:“哥,池子里蓄的水浇菜就很好啊,你家有没有喷水壶?咱俩就提水慢慢浇呗!”开玩笑,直接放自来水自己还怎么做手脚融灵液进去?
陈不醉只以为陶醇无聊想玩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就真的找了一个大号喷水壶过来,肩上还担了两只水桶。他递过喷水壶吩咐道:“壶给你用,慢着点, 别装太满, 不要把衣服打湿了,我就挑水用瓢浇吧。”说着就去池子里打水。
池子里的水还挺满的, 陶醇接过喷水壶,蹲下来灌水,咕噜咕噜, 池水冒着泡泡往壶里灌, 陶醇把灌水口上提了一点儿, 另一只手装作玩耍的样子在水中搅和, 趁机把灵液洒进去。
陈不醉无声一笑, 只觉得陶醇这么大了还是跟个孩子一样爱玩儿, 自个儿挑了一担水,去最左边的菜田,一瓢一瓢淋到菜地。
趁着陈不醉浇水的功夫,陶醇闭上眼睛,手半垂在水中,集中注意力推动小黑球。
附近都是山坡溪流和水库,人烟稀少,好像灵气更充足的样子,陶醇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四周的灵气无声无息蜂拥而来,被小黑球散发出的无形立场压缩凝聚,化作潺潺水流从自己掌中流入池中。
陶醇感觉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但实际上不过十几秒,已经觉得精神有些疲乏。他睁眼一看,水池的水位已经肉眼可见的上升了两厘米。他心中不由得感叹,明明自己除了每天少量的凝水自用,其他啥锻炼都没做,小黑球的凝水能力好像也比一开始强多了。
“桃桃,你蹲那儿做啥呢,还不快来帮哥干活!”远处陈不醉突然直起腰喊道。
“来啦!”陶醇答应一声,提着装满水的水壶就往陈不醉那边走去。
整个菜园子外边围了一排竹栅栏,上面攀爬着丝瓜藤和葫芦藤。最边上的菜地种的是苋菜和菠菜和生菜,三块菜畦被拾掇得方方正正,整整齐齐,蔬菜门长得也还行,嫩生翠绿,就是个头叶片小了点。
陈不醉弓着身子,倾斜着水瓢,摆动手臂让一道道水流均匀的落在蔬菜根部。陶醇则一手提着大水壶,一手把着喷水管,跟在陈不醉后面往叶片上喷水。
浇完低矮的绿叶蔬菜,隔了一条畦沟的两畦菜地种的是葱苗和大蒜,大蒜已经有一些抽了薹,中午的蒜薹炒肉就是从这里掐的蒜薹。
除了葱蒜,还种有生菜c茄子c香菜c包菜,用木棍支着的的番茄c豌豆,这两样已经零零星星的挂果了。
隔着台阶和小径,另一边的菜园子搭了几架黄瓜,碧绿的架子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黄花,其他的菜地则种满了土豆,应该是种下去不久,还是一棵棵单薄的幼苗。
整个菜园子种的菜虽然种类繁多,不过每样种数量的并不算多,虽然来回打水耗费了不少时间,但是两个人配合,花了半个多小时也浇完了。
浇完水,陶醇想起陈不醉养的蜜蜂,闹腾着要去看。俩人便换上严严实实的防蜂服,去到水库边上的一个小木屋。木屋窗户开着,里面摆放着四个蜂箱,蜂箱口密密麻麻爬满了蜂子,不时还有腿上沾着花蜜的蜜蜂从窗户到蜂箱进进出出。
“要进去看看吗?”陈不醉问道。
陶醇连连摇头,虽然套着防护服,他还是觉得有点渗人,再说听说蜜蜂蜇人之后自己也会挂掉,还是别去惊扰它们好了。
“哥,上次看到你你还把蜂箱搬去上面山谷里采槐花蜜,这两天没看你去放蜂,附近又没有花田,这些蜂子在哪儿采的蜜啊?”陶醇好奇问道。
陈不醉认真解释:“山上有很多野花啊,湖堤下面还有没开败的油菜花,还有人家种的好几亩紫云英,这些花都可以采。”
“哦!”陶醇恍然大悟,光记着水库上边都是山了,忘记了湖堤下面是一片盆地,也住着几户人家,有不少田地。
俩人回家脱下防蜂服,又绕着水库悠闲散步。水库挖得四四方方,南边是一片浅滩,长满了荒草,陈不醉家的屋子就建在南面。
远着浅滩走过去,东南往前延伸则方向是高高矮矮的山丘,和北面延绵不断的山岭对望相夹,形成一个锥形的山谷,就是陶醇承包的石头淙山谷了。
走完东面的浅滩,清清浅浅的石头淙小溪潺潺流动着汇入水库,陶醇玩了会儿水,看着面前的北山兴叹。水库修建时应该是直接挖掘了山体,所以北面临水的地方都是好几米高的笔直山壁,光秃秃寸草不生。山壁直插水中,连接之处没有浅滩,水色青幽,深不见底。
山壁上面杂树丛生的山坡,没法走人,山坡顶上倒是有一条小径,但是距离水库太远,有长满了植物,走在上面基本看不到水库。所以除非划船,绕湖一周是办不到了。
“哥,你看那是什么,红红的那个!”陶醇突然指着北坡叫道。
陈不醉眯眼看了一会儿,只见一片灌木长在山壁顶端,上面结满了指头大小的红果。
“这是刺泡子吧?”陈不醉不确定。
陶醇掰掰指头算了算时间,兴奋道:“肯定是,它不是还有一个名字叫做栽秧泡子吗?再过半个月就要插秧了,现在熟也很正常!”
刺泡子,或者说树莓的美味,可是一直让陶醇惦记多年,本来就酸甜可口的果子经过儿时记忆的美化,简直成为了陶醇心目中的圣品。可惜这味野果保存不易,离开家乡以后,陶醇几乎都没吃过了。
得,虽然北坡行路艰难,但是对于吃货来说又有什么困难不能克服?俩人跨过石头淙,绕了老远一截路从山谷中间的小径爬上了北坡。
小径都被杂草遮得快看不见了,更不用说北坡了,一路走进去简直是披荆斩棘,步履维艰。
等俩人顺利在湖边采完果子,从另一头走出北坡时,彼此头上都挂着黄叶枯枝,身上的衣服被挂得满是刮痕。因为没带容器,陈不醉掀着t恤下摆兜的树莓。
陶醇小心翼翼地捏着两根带刺的树莓枝条,跟在陈不醉后面走出北坡,来到堤上,他走到前面打量了一下陈不醉,发现陈不醉麦色肚皮因为没有衣服遮挡,居然被挂出了两道血痕。
“诶呀,早知道带好工具再过来摘的!”陶醇有些懊悔有些心疼,忍不住上前用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
陈不醉低头一看,洒然一笑:“没事儿,这点小伤我都没感觉到。”
陶醇也知道是小伤,可是树莓是自己要吃的,一开始也是自己要掀褂子装树莓的,只是被陈不醉阻止替代了而已,总感觉他是代自己受罪啊。
俩人沿着水库长堤往回走。长堤在水库西边,宽三米多,长约九十来米。
堤上铺着碎石子,因为长堤通往的北面山丘人迹罕至,所以乡村马路没有修过去。
长堤高度也有十几米,东边离水六七米,西边则形成一个六十度角的大斜坡,斜坡上野草青青,小时候陶醇他们经常从堤上往下滑,当作滑滑梯玩儿。
斜坡尽头是一条废弃的水渠,水浅石头多可以摸虾抓鱼。水渠另一头是一望无际的油菜地,中间夹杂着几片紫云英。那边地形类似于一个盆地,虽然还算松木岭范围,但已经不属于陶然村了,陶醇并不了解那边的人家。
回家后,陶醇找了个彩色胶筐装了树莓,便不顾陈不醉的拒绝,从自己的行李箱里翻出碘伏棉片往他肚皮上擦擦消毒,又喷了点白药促进愈合。
“这么点伤口兴师动众,搞得娘们兮兮的。”看陶醇在自己肚皮上忙活,陈不醉有些害臊。
陶醇突然坏笑一声,“我这不是看夏天快到了,你肯定会经常打赤膀,到时候人家看你肚皮上有道道,以为你剥了我的崽儿,坏了我的名声嘛!”
陶醇说完话就闪进旁边的房间,进去才发现房门没装锁,他暗叹一声失策,赶紧把门死死抵住。
陶醇扶着竹竿,将花藤缠绕在上面,又去看了前天栽下的那些果树。
无一例外,原本光秃秃的枝干上,已经萌发出了几片毛茸茸的叶子,还有不少嫩芽探出头来,迫不及待地想要感受雨露阳光。
按这发展趋势,会不会今年就结果呢?陶醇露出了一个农民伯伯看着庄稼期待收获的笑容。
陶醇站起身,刚要回屋,突然听到一阵引擎轰鸣声。刺耳的声音在宁静的早晨里显得格外清晰,并且越来越近。
下意识地,陶醇想到了一个人。
果然,黑色的摩托车停在了自己家稻场。
陈不醉摘下头盔,往后视镜上一挂,对着陶醇露出了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
“小桃子,你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还以为得等到我来喊你你才会起床呢!”
陶醇做出一个不屑的表情,“你还以为我是小时候的我啊!”然后拉着陈不醉往屋里走,笑着说道:“算你来的及时,我正准备做早餐,来晚了可就没你的份了。来来给我帮忙。”
“啊,”陈不醉懊恼:“早知道你要亲手做,我就不赶这么早去兴民街买包子了!”
陶醇这才注意到他手上提着的两个大袋子。
陶醇高兴道:“有现成的吃岂不是更好?是李家包子铺的吗?”说着迫不及待接过早餐。
“那当然,我就记得小时候你最爱吃那家!”
陶醇看到早餐的分量,不由暗自感叹陈不醉心细。之前还担忧他买正常的分量吃不饱呢,结果居然是按四五个人的饭量买的,估计昨天已经发现俩人饭量都很大了。
俩人一边吃着一遍聊着,解决完早餐,陶醇一看时间才七点半,不禁有些迟疑:“哥,承包的事情我也不急,现在这么早去打扰村长不太好吧?”
陈不醉仰头几口喝完豆浆,摆摆手说:“不早不早,再晚一会村长该去市里了。听说市里最近要开什么学习班,村长下午就要去市里培训了,最近一段时间也不会回村里。我们早点去,把合同签了,正好让村长带到市里去跑一下程序。你啊,回来好几天了,再没点动作别人都该笑话你了!”
陶醇倒是没想这么多,早点晚点对他来说影响不大。不过看陈不醉对自己的事情这么上心,他只觉得暖心开心,哪里还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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