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动御卫,表明姬帝对科举案是真的上心了。霎时间,京城官员人心惶惶,一面想与郁党撇清关系,一面又怕郁党无碍,事后遭到清算。
一日,姬青禾回家,看到只见跫音神色异常,碰见她便小声说:“王妃,您快去后院。”姬青禾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头说不知道。
然后,姬青禾看到后院有四人在下飞行棋。没错,飞行棋,她无聊的时候教宁澈玩的,拿木头刻了棋盘。此刻凉亭石桌边上坐着九歌道人c亓官瑾和郁文渊。王怀素c六子,杨子涵也在。
“宁王妃来了。”四人问候,但是没有一个起身,姬青禾只好假借端来茶水的名义来看看这几个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宁澈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这几位不会乱来。
抛完色子后,郁文渊正色问道:“国师大人是不出家的修道吧?”
“无家,怎么谈出家?”九歌道人随手抛出一个“五”,吃掉了前面一人的棋子。
“为何不成家?”郁文渊不知怎么想的,居然跟九歌道人问起这个问题,姬青禾瞥到九歌道人面色不佳。
“天命总妒良缘。”九歌道人拿过茶杯,呡了一口,提醒道,“这是陈茶。”
“你遇到的不是良缘罢了。”亓官瑾嘲讽,“不会品茶,莫说茶不好。”
“亓官瑾,你真当本座怕你!”九歌道人说完,王怀素赶紧抓住的他手臂,生怕他一个不小心
宁澈见这两人有动手的趋势,便赶紧劝道:“二位这是干嘛,今日前来似乎是为了亓官大人的案件。”
哈哈一笑,亓官瑾说道:“这不是瞧国师年纪不小了替他心急嘛。”
九歌道人起身,冷言:“需要本座如何行事,烦请亓官大人指点一二。”
虽然吵归吵,但是四人依旧把飞行棋给下完了,“宁王妃所创的玩法着实奇妙,输赢全屏天命呀。”亓官瑾看着大获全胜的宁澈,酸溜溜地说。
“妾身只是拾人牙慧罢了,这等游戏,着实不能带上王爷。”姬青禾说道。紫气东来——运势好到极点的表现。
“不说了,今儿个晚上状元郎请客,晚膳过后再去吏部如何?也不耽误。”
郁文渊不解,问:“黑灯瞎火的,能查什么案子。”
“找国师帮忙的案子,自然得黑灯瞎火。”亓官瑾说得吓人,却换来郁文渊一句:装神弄鬼。
“本官就打道回府了。”郁文渊拉过杨子涵就走,神色并不佳,亓官瑾啧啧两声,说道:“本来他能当个状元的,但是郁尚书掌管吏部,官场上流言蜚语甚是多,皇帝给他定了个榜眼,你说说不是劝他收敛收敛吗。”
姬青禾想提醒他人还没走远,听得到的。
宁澈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嘱咐六子收起东西一道儿去。自从皇帝赏赐的宅邸定下来之后,便住到那儿去了。如今虽然只是一个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的官,不过翰林院里头的议事院,可是能直接参政。
诸葛枫只请王怀素与宁澈的,亓官瑾则是典型的蹭吃蹭喝。皇上所赐宅邸是从前户部卸任回乡官员的,显得有些旧,不是传统的四合院,规模颇为复杂。
夜幕来临,一行人才撤去。
“诸位可有听见哭声?”诸葛枫将人送到前院,问道。
姬青禾一愣,看几人摇头。“亓官大人快来。”这时候诸葛枫喊了一声。匆匆跑往一个方向,众人才听到隐隐约约的哭声。
“装神弄鬼。”九歌道人寻着声音过去,这座宅子的地方不小,王怀素走了两步,发现他不见了,顿时大喊:“师兄?”
姬青禾忙问宁澈咱们管不管这事。闻言,柳明等宁澈点头,便跟了上去。
亓官瑾大步走到正门前,使劲推门,门纹丝不动。院中的小厮赶紧来鼓捣门,奈何怎么也打不开。
王怀素检查了一番,蹙眉道:“有人设下了阵法。”
“你们搞什么鬼?”亓官瑾质问。
姬青禾无语,解释:“大人,您瞧见了,我们也不知道,你得问问状元郎。”天暗得极快,宁澈抓着姬青禾的手臂小声说:“没道理这个时辰便这么暗,京城好歹也有些许灯光。”
正堂的门开得坦坦荡荡,但里头的烛火暗了不少,幽幽的堂前有些渗人。那哭声愈加明显,亓官瑾没头没脑地感慨了一句,抽出佩刀。
突然,宅子里传来一个女子刺耳又强烈的尖叫,王怀素朝那个方向看去,但不敢穿过垂花门。“是院中丫鬟吧。”
果不其然,约莫十五六岁的丫鬟跑出来,神色惊恐,亓官瑾立马公事公办地问她怎么一回事。
“大人,里头有妖怪。”
“什么妖怪?”亓官瑾问。
“就是”丫鬟四处张望,表情疑惑起来,“刚刚才有一只很大很大的鸟追我,肯定是妖怪!”
很快,外头天空什么亮光都没了,偏偏所有房间都点起了灯,晦暗不清。姬青禾心想这是哪位大哥,别闹了成不成,想干嘛出来见个面。
“你们说这诸葛枫也是够傻的,还玄门世家,自己宅子里头都能招来一些杂七杂八的事。”姬青禾为了缓解诡异的气氛,姬青禾说道。
“这宅子里以往可出现过这种事情?”亓官瑾问这个丫鬟。
“从未有过。”
看着宁澈身上旺盛的紫气,姬青禾说:“要不进去看看,这里上不上下不下,待着也不是个办法。”
丫鬟拼命摇头,尖着嗓子说:“这里头太吓人了。”
姬青禾问王怀素:“是阵法吗?”
“估摸是。”从怀中取出几张符纸,王怀素说,“一人拿一张,驱鬼辟邪,一道进去,尽量别走开,可好?”
“就这么定。”亓官瑾并不希望在此干等,那丫鬟不敢进去,躲在大门顶檐下。
宁澈点头,王怀素拿符纸的时候,极轻地说了一句:“防着陈扬。”这话让宁澈一愣,陈扬,也就是宁澄,为什么王怀素要让他防着他自己的弟弟?
万般纠结只在一瞬,王怀素率先走到垂花门前仔仔细细确认众人互相扯着衣袖,嘱咐道:“须得谨慎。”
“好。”宁澈点头,亓官瑾假意漫不经心地打量这个国师的师弟。
走入垂花门,沉沉压抑之感让人喘不过气来,层层林木遮挡视线,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亓官瑾却不管不顾地喊了一声:“诸葛状元,国师大人,你们人呢?”
一阵门窗摩擦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有人不停的开合木门木窗,但是一点儿风也没有,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隐约间,一些看不真切的影子掠过,姬青禾努力想看清,催动阴阳眼,宁澈身上的紫气越加显眼,反而更看不清半透明的灰影。
之前消失的哭声又隐隐约约地出现,亓官瑾顿了顿身形,说:“我总觉得,这事情挺简单的。”
“什么意思?”宁澈看他了然的神情,瞥了两眼王怀素,怀疑这件事跟这对师兄弟拖不了关系。
亓官瑾松开王怀素的衣袖,说道:“我走在前面,你们看牢了。”
王怀素还想劝他别以身试险,他便直接走了,几人连忙跟上。亓官瑾推开房间,王怀素眼疾手快地抓住一些灰影,只是手中空空。继而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短促而过。
“谁?”宁澈护住姬青禾,盯着无风自动的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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