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小蛋糕都没你甜 > 《小蛋糕都没你甜》正文 53.腰痛
    两个人在小酒馆里待到了凌晨一点, 温暖又充满食物香味的环境让人整个都软下去了,一动都不想动,哪怕是打了哈欠都想把衣服一裹就坐在这里睡上一觉。

    “真的不想走啊。”靳末都快要趴到桌子上,烫着大卷的发尾扫到桌子上。

    梁西看起来还很清醒, 明明真正经历心理和身体上双重劳累的人是他才对。

    “为什么要烫头发?”梁西问, 看着她棕色的卷发。

    靳末闻言抬手撩了一下头发, 带着点儿成熟的小可爱, “好看么?”她问。

    “好看。”梁西乖乖回答, 所以连摄像大叔都把观众席的镜头在她身上多停留了半秒钟。

    “所以去烫了。”靳末说, 逻辑严密到让人无法反驳。

    梁西还不懂这些套路,瞬间就被说服。

    在一起的时间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觉得过得很快, 就算再不想走, 也不能真的在这里待一晚上。

    梁西伸手推开门, 凉风扑面而来,靳末瞬间就清醒了很多,“想想这个时候, b市要比这里暖和十度呢。”

    “我都已经不记得b市十月份是什么感觉了。”梁西笑着说, “走吧,送你回去。”

    回去的时候依然是靳末带路, 这一次,路上几乎完全看不到人, 只是偶尔能碰到一个喝醉的人抱着垃圾桶晕的不省人事。

    两人故意把步子放的很慢, 可依然不过十几分钟就到了酒店楼下。

    “你快点回去休息吧。”靳末说。

    梁西陪她一起走进了电梯, “也不差这几分钟了。”

    终于到了房间门口, 靳末刷了房卡,说:“怎么办,突然觉得路上很不安全,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了。”

    “路上连只猫都没有。”梁西真诚的说。

    靳末笑起来,说:“嗯,到了房间给我发信息。”

    梁西大约是跑步回去的,因为不到十分钟,靳末就接到了他的信息,“到啦。”

    说好好休息也没法好好休息了,距离起床时间只剩下四五个小时,梁西几乎是睁着眼睛到天亮,第二天赶飞机的路上精神依然很好。

    相比之下,靳末就显得没心没肺的多,送走梁西就洗漱睡觉了,一直睡到梁西到达斯德哥尔摩。

    在埃斯波多待了两天,靳末也没拍多少照片,只在城区和赫尔辛基大学里转了转,轻轻松松的度过了两天悠闲时光。

    回到斯德哥尔摩,气氛就一下子变了。

    她几乎霸占了小天的下午时间,摄影集文字部分初稿完成之后,两人依然竟然视频通话,对细节进行修改。

    因此靳末的上午时间基本上都在酒店待着,等到吃过午饭才去俱乐部,有时候心血来潮还回去着梁西他们一起吃饭。

    不过去找梁西的话,总会跟他的团队碰在一起,教练老师们倒是无所谓,主要是那个小姑娘总是显得不太开心。

    晓宁在刚刚结束没多久的大奖赛青少年组第一个分站赛上获得金牌,是相当有天赋而且努力的选手。

    在男单选手也只有前十几名可以拿出四周跳的时候,靳末已经见到她在练习场上漂亮的完成了4t,可谓是后生可畏。

    靳末其实是有些欣赏这个每天都干劲十足的小姑娘,但可惜大约是气场不和,两人几乎没有说过话,在靳末都快在冰场混个脸熟的时候,两人甚至连招呼都不打。

    “我没关系啊。”靳末说,难为梁西竟然还有额外的精力发现两人的诡异气氛,“我都比她大十岁了,能有什么。”

    “喔。”梁西点点头,“这样。”

    靳末打量了他两眼,放下叉子,“嗯,你有什么想法么?”

    梁西也放下勺子,直接端起碗喝了两口汤,“还没来得及整理出想法,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要影响到你就好。”

    靳末看了眼坐在旁边桌子上跟别的运动员吃饭的晓宁,说:“你不用担心这个,虽然帮不上你什么忙,但是至少别为我操心啦,哪里来的脑子想这么多?”

    明明经常吃饭走路的时候都会在思考滑冰的事情。

    梁西笑着抓了抓头发,“啊,就当休息了,好久都没玩儿游戏了呢,排位又刷新了。”——论网瘾少年为了滑冰事业的巨大牺牲。

    吃过饭运动员们去进行短暂的休息,然后紧接着就是下午的训练,大家都拼了命似的进行着练习,摔倒了再爬起来,一遍一遍的重复相同的动作。

    靳末时常在工作的间隙,站在窗前看楼下的运动员们训练,每当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生活中自认为的那些辛苦和劳累,都根本不够看。

    因为大学读的就是摄影专业,可以说从高中毕业之后,就没有再感受过这样紧张忙碌而且规律健康的生活氛围,因此连带的被感染着变得比之前更努力,原本计划一个月才能完成的影集初稿,竟然半个月就已经基本成型。

    :感觉就像回到了高中时代,回忆起来非常的充实啊

    :辛苦了

    :不辛苦,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永远不辛苦

    :辛苦的是组长让我晚上去c姓女明星家楼下蹲点,据内部消息称,她今天晚上跟闺蜜还有小鲜肉们有聚会,要一直蹲通宵,真是要命,为什么大家会对别人的生活如此感兴趣,整天就是谁和谁谈恋爱了,谁又出轨了,谁又生孩子了

    :你注意安全,别被人揍了

    :是,我也很担心那天就被某明星的保镖肢解了扔海里了

    可是哪怕是这样说,小小天依然没有辞职的打算,虽然写作接活能养活自己,但是总要有一份每个月给她发工资的工作。

    :等哪个月我写不出稿子了,就把你捅出去,反正我这里有你和某人的合照了

    :

    :等一下,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

    闲扯过后,小天端着她的摄像机去蹲点儿,靳末则收拾了东西去俱乐部,今天不想带电脑修图,拿了本工具书去看。

    结果到了冰场,却发现梁西并没有上冰。靳末看了眼时间,确实是冰上训练的时候。

    说不定是衣服破了什么的,靳末想着坐下来翻开书看了一会儿。因为特地坐在了床边,她时不时的往下瞄着寻找熟悉的身影。

    结果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也没见梁西出现。

    靳末把书一合,放在桌子上,拿着手机下了楼。

    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他估计还是和往常一样,到了俱乐部就把手机锁在更衣室。

    在办公室外的走廊里转了一圈,也没有遇到熟人,靳末一边想着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就像查岗一样,一边又忍不住拨通了詹妮弗的电话。

    结果詹妮弗却说:“梁西应该在医疗室,b124房间。”

    靳末心一下子提起来,迅速找到指定的房间,门是虚掩着的,刚走到门口,靳末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抽气声,随后是因为距离远而很轻微的说话声。

    “这里也疼么?”

    “是,非常疼”梁西的声音。

    靳末敲了敲门。

    “请进。”

    靳末推门进去,房间里一股奇怪的药膏的味道,闻起来像是有些中药的成分在里面。

    房间很整洁,墙上挂着一些人体不同层面的解剖示意图,房间最里面有一道蓝色的屏风,声音就是从里面传来的。

    医生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哦,靳末你来了,梁西在这里。”

    并没有不能靠近的意思,靳末脚步没停,打了招呼就拐到了屏风后面。

    “你怎么来了”梁西突然紧张到声音变细。

    “趴着不要动。”队医的警告。

    靳末视线一转,就看到梁西趴在医疗床上,艰难的歪着头看她,“嗨~”他打了个招呼。

    梁西上半身没穿衣服,趴在床上露出整个后背,靳末飞快的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问道:“怎么回事儿?”

    “这两天有点背痛腰痛,过来看看。”梁西说,“很多年了,只是最近有点儿疼的厉害。”

    估计是靳末看起来有些紧张,队医摆摆手宽慰的说了个名词。

    靳末看梁西。

    梁西:“腰背肌筋膜炎。”

    队医说:“不用太担心,现在并不严重,做做理疗,休息两三天就可以了。”

    可是靳末知道,在如今每一个小时都格外宝贵的赛前训练时期,休息两天这个说法虽然听起来轻巧,但必然会对训练造成影响。

    “两三天?”梁西抬手揉了揉眉心,“不可以上冰么?”

    “三天。”医生抬手在他后背的某个地方按了按,梁西立刻绷紧了身体,“除非你只是练习简单的步伐,不加任何旋转和跳跃,要知道如果不是快要比赛了,我会建议你静养一个周。”

    静养一个周都快要准备出发了。

    靳末皱皱眉头,梁西却在非常不情愿的点了头之后,又对靳末笑眯眯的说:“刚刚没来得及跟你讲,去冰场找我了么?”

    “才到没多久。”靳末说,上前弯腰看着他,“我先上去了,你在这里接受治疗吧。”

    梁西谨遵医嘱趴着不敢乱动,“byebye~”他说,“最近不去普拉提课了。”

    “好。”靳末说,抬手把他已经有点儿长的头发往后拨了拨,跟医生说了句“打扰了。”

    医生好脾气的冲她挥挥手,然后转身毫不犹豫的按上梁西的后腰。

    靳末带上门准备出去的时候,隐约听到队医说了句:“要注意左脚,有不舒服的情况立刻跟我讲”

    靳末动作一顿,左脚也有伤么?

    晚上一起回酒店的时候,梁西看起来一切正常,而且下午虽然没有去普拉提课,但还进行了别的恢复性练习。

    “脚伤么?肯定会有啊。”梁西说的很轻松,“每个运动员都有伤的,难免嘛。”

    说着梁西自己笑了一下,“一个个看起来很光鲜,但衣服下面都缠着胶带。”

    靳末:“哪里好笑了。”

    “想到了木乃伊。”梁西说,“表演滑的服装有新创意了。”

    “你够了啊”

    梁西说起来轻松,但事实上也只是增加了在酒店时候躺着的时间,每天都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安排来俱乐部,上冰的时候认真磨练步法和简单的动作,陆地训练则在原本的基础上着重保护了腰背部肌肉。

    停止了普拉提课,梁西每天下午都要去医务室进行理疗,一直持续到比赛前夕。

    大奖赛中国站是整个大奖赛分站赛的第三站,齐方路在之前的加拿大站再次取得冠军,只要他在下一场比赛不发挥严重失常,就一定能进入总决赛的赛场。

    梁西因为上届世锦赛的冠军的排名,而有优先权选择了主场中国站。

    靳末比他早几天回国,处理了一下关于摄影集的问题,跟她对接的小编辑也非常给力,第一次校对已经完成。

    但靳末收到一校之后并没有立刻开始修改,而是进行着比赛前的拍摄准备工作,根据零散的学习,临时抱佛脚。

    再次见到老杨,对方第一句话就是:“最近拍了什么好片子么?”

    接近两个月的时间,靳末只拍过一次芬兰杯的比赛。“风景照算么?”靳末底气不足的说。

    老杨哈哈一笑。

    因为是在b市举行的比赛,所以君之他们部门也派出了记者和摄影师,君之自己也在比赛的当天来到现场。

    “本来还想让你去弄篇采访,结果部门里的小姑娘非要抢这个活儿,我也没办法,本来还想近水楼台一下呢。”君之说。

    靳末那镜头笔扫了下镜头上落的一根小毛毛,说:“以后没法做采访了。”

    “怎么?”君之问。

    “个人色彩太浓重。”靳末笑了笑,但表情并不怎么舒展,“让年轻人们认真去工作吧。”

    靳末本来笑容就不多,最近大概是比以前好了很多,但今天又恢复了原来的面瘫状态,君之端详了她一会儿,一语中的说:“你紧张什么?”

    “哎?”靳末放下相机,“就是感同身受的紧张吧,总担心他成绩不好又会难过。”

    君之拍拍她肩膀,“我去观众席了,你放轻松一点,别手不稳把相机砸了。”

    靳末冲她摆摆手,“再紧张也不会手抖的,放心吧。”

    君之走了之后,靳末也找了位置坐下休息,打开手机翻了翻跟梁西的聊天记录,截止到今天早上。

    梁西看起来状态还不错,与其说是紧张,倒不如说是比赛临近的兴奋。

    还有半个小时,下午三点半,花滑大奖赛中国站的男单比赛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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