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我的相公是饭桶 > 第 17 章
    “妖怪还有什么人生?”梁小秋将被子又拉了拉,完完全全将自己遮了个严严实实,瓮声瓮气的道了句。

    “呵呵。”寒邺被她逗的笑了一笑。

    他有心折腾她,叫她今夜睡的晚些,明日便能起的晚些,离死,也便没那么快。

    是以,就算梁小秋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实,也没能阻挡这位脑残阁主调,戏她的脚步。

    寒邺将手从被子下探进去,眼看要挑开她衣裳,端的是一副要轻薄梁小秋的模样。

    梁小秋眼睛都没睁一下,这阁主若想对她做些什么,无需等到现在。

    况且,不知为何,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她便有种感觉,这人,不是坏人。

    “你这姑娘,都不晓得害羞?”寒邺见她没什么反应,自觉无趣的收了手。

    “害羞什么?”李半仙压在塌下的春,宫图她不晓得看过多少遍,那画面,可比这个劲bào多了。

    “......”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少女。

    他已经许久没有遇到如此有趣的人了,忍不住,想同她多说几句。

    “你从何处来?”他问。

    身侧,却是没了声响。

    他一愣,起身,单手支着脑袋往过看。

    什么都没瞧到,却听见有绵长的呼吸声从羽被下传来。

    她睡着了。

    这睡眠质量也忒好了些......

    他在这玄冥阁待了这么久,还从未见人知晓自己明日便要经受磨难,前一晚,还能睡的如此踏实之人。

    不过......她确定这么睡不会将自己活活捂死?

    几秒,寒邺很是体恤的将梁小秋遮在面上的被子拽下来。

    她的脸缓缓露出来。

    不是个美人胚子,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骨,那模样,竟叫他想起傲立雪中的寒梅。

    小小年纪,能与如此气势,他忽然有些期待,明日她的表现了......

    这一夜,梁小秋睡的踏实,比先前的任何一日都要踏实。

    因为,这一夜,比先前的任何一夜都叫她更靠近寒阙。

    因为睡的好,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

    起来时,房内并未有人。

    她推开房门,准备出去找找这位脑残阁主的去向。

    重冥殿。

    火莲正要端着吃食往外走,身后,传来寒邺的声音:“等等。”

    火莲脚步一顿,回头。

    却见寒邺走过来,将一粒绿色的丹yào放入吃食中。

    “阁主,这......”

    这绿色丹yào吃了会让人身上生出护体,这护体,将会在第二个关卡叫梁小秋事半功倍。

    玄冥阁阁主不可帮助前来完成心愿的外族人,否则,会折了灵力。

    这是逆天命而为。

    可阁主他......

    “怎么?”寒邺一双丹凤眼瞥过来,那目光里,竟带了一丝寒气。

    火莲不敢再多言,垂下头:“这便去。”

    这厢,梁小秋刚走出几步,就见火莲迎面走来,手里还端了托盘,有香味儿迎面扑来。

    这脑残阁主这件事做的厚道。

    梁小秋喜滋滋的迎上去,接过吃的,嘴甜甜的道了句:“谢谢姐姐。”

    “......”火莲面上红了一红,她现在知道,为什么阁主会对这丫头这样好了。

    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

    梁小秋回屋,将寒邺命人送来的吃食吃了个干净,这才走出屋外,直奔大殿。

    来到大殿时,寒邺正斜倚在座椅上,手中拿了一个琉璃盏随手把玩。

    把玩别人的元神,这位阁主的爱好还真是别致。

    梁小秋走上前,朝他拜了一拜:“阁主,可否为我安排了?”

    寒邺暂时想不出有什么法子阻拦她送死,况且,那丹yào她都吃下了,若不入阵,等丹yào功效发作,怕是承受不住丹yào的功效,bào体而亡。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将手中的琉璃盏一收,坐起身来:“走吧。”

    “多谢了。”

    梁小秋静静的跟在他身后,朝着殿内深处走去。

    她从不知,这玄冥阁居然这般大,谁能料到,那简陋的大殿后,内里竟藏了这样深的玄妙。

    只见寒邺不知转动了什么机关,眼前的石门缓缓打开。

    眼前,是一个密室,这会儿看,尚且看不出什么异常。

    寒邺不再往前走,只侧目对她说:“进去吧,穿上那件铠甲。”

    他的面色竟有几分沉重,梁小秋此刻,怎么也不敢小看了这密室。

    她郑重的点头,从包裹里取出铠甲,穿好,同寒邺道别,缓缓走了进去。

    刚进去,身后,石门阖上了。

    这密室,便再无生路。

    她咽了咽口水,攥紧手中的刀,沿着墙壁,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脚下的路由无数方格组成,这么拼起来,平坦的很。

    但是......

    梁小秋往前走,不知踏错了那一步,顷刻间,脚下的方格迅速坍塌,与此同时,四面八方无数道冰棱朝着她所在的方向shè来!

    她握着剑,不仅要保持身体的平衡,还要去挡迎面shè来的冰棱。

    那冰棱竟比剑都要锋利,此刻,她终于知晓,她身上的铠甲,有何用处了。

    可这铠甲到底只能护住腰身,她的手臂,下肢,以及脑袋依旧暴露在空气里。

    就算她的剑使的再快,都比不得把冰棱shè过来的速度,那冰棱接二连三的刺入她身体。

    “嘶”那是血ròu分离的声音。

    可那冰棱,竟像是长了眼睛,刺入的部位,皆不致死,却是身体最痛的部位。

    生不如死......

    她终于知晓,寒同她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了。

    她疼的几乎昏厥,站在坍塌的方格上摇摇yù坠,可她不能倒下,这才仅仅只是第一关。

    密室外,一块儿澄澈的镜面前,寒邺眼睁睁的看着不久前还鲜活的站在他面前的少女变成了一个血人。

    一个正值最好年华的少女,到底是为何要这样的想不开?

    他几乎不忍再看。

    别过头。

    密室里,冰棱依旧在密密麻麻的从不知名的角落刺过来,而梁小秋,早已麻木,抬手,挥刀。

    偶尔能挡住几支冰棱,而更多的冰棱,都刺入了她体内。

    浑身的血与汗混在一起,眼前只余下无数染着血腥的蓝光。

    精神已经恍惚,眼前顿生朦胧的白光,她喘着粗气,努力的睁开眼睛朝着密室的尽头望去。

    近了。

    可又仿佛遥不可及。

    明明那样短的一条路,却怎么可跨不过去。

    腿疼到连抬都抬不起来,只能拖着步子一下一下的往前蹭。

    可她不曾想过放弃。

    因为她知道,密室的尽头,有一个人在等着她。

    他是她活下去的全部希望。

    她闭着眼,连剑都不再挥,只一步,一步努力的往前走。

    浑身chā满了冰棱,血迹顺着冰棱流下来,在她行过的路上,留下一条蜿蜒的血迹。

    她不曾回头,不曾倒下。

    直至,抬脚踏出密室的门。

    那一瞬,身后的冰棱戛然而止,而梁小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她死了?

    听到声响,寒邺猛地抬头,便看见,镜面的那端,少女单膝跪地,手里,撑着一柄剑。

    久久未动。

    他的丹凤眼中溢出一丝怜悯和惋惜,下一秒,却见那纹丝不动如石像的身影,一点一点的,站了起来。

    尽管那身影摇摇yù坠,尽管那身影不住的在颤抖,可她还是站了起来。

    寒邺说不清楚自己此刻的感觉,如同一股激流涌入心口,他竟有些不可自抑的激动。

    这些年,他早已看看惯了生死,却在此刻,生出一股感动。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迫切的希望着她能活着走出密室。

    这端,梁小秋抚着胸口,闭上眼深呼吸,才能强行压下身上绵密的痛,叫自己不晕过去。

    多想就这样永远的闭上眼,忘却这痛苦,叫一切终结在这里。

    可有什么东西支撑着她,叫她不能倒下。

    平复许久,她睁开眼,眼中,没有半分畏缩与后悔。

    手中的剑太重,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拿着它前行。

    梁小秋索xìng拎了剑,撑着一口气,跌跌撞撞的继续朝前走去。

    来到下一扇石门前。

    她抬手转动石门上的凶兽图案,石门打开。

    她没有丝毫停顿的走入。

    要来,便来的痛快些吧!

    第33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这次,她不再小心翼翼的去走。

    因为,没用。

    这密室之中,到处都是机关,不知怎样就会触发,与其小心机关,不如,想想如何应对。

    她忍着痛,往前走。

    不知因何触发了机关,地面一瞬间崩裂,如同凭空被斩开,一条巨大的沟壑出现在她脚下,她还未回过神来,整个人就顺着那沟壑直直坠下去。

    无边的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

    “噗通”一声,她坠入一方柔软潮湿的东西中,凭触感来看,那是......泥,散发着酸腐味儿的烂泥。

    挣扎中,那烂泥很快将她包围。

    她能感觉到,自己在缓缓下沉,而且,越是挣扎的厉害,便越是下沉的快。

    比起第一个关卡来,这个关卡,更像是要一点一滴的叫人在绝望中死去。

    梁小秋保持身体不动,尽量叫自己冷静下来。

    可不过转瞬,还未想出什么逃出去的法子,一池烂泥就没过了她的头顶。

    近乎窒息。

    那是一种空气一点一滴减少,你眼睁睁的感受着自己渐渐死亡,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梁小秋闭着眼,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想,或许,今日她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里,她忽然就想到寒阙。

    可她终究,还是救不了他......

    不过,能随他去,也不枉她此生走这一遭了。

    念及此,她的唇角竟露出一丝笑意。

    可这笑意还未蔓延开来,忽的,那包围着她的烂泥如退潮一般陷了下去。

    微薄的空气再一次涌入嘴中。

    她欣喜,抬手抹一把脸上的泥,大口的喘气。

    可不过须臾,这烂泥,再一次卷土重来,将她淹没。

    此后,来回往复。

    每次快要窒息,却又给人一线生机,可这一线短暂的像是一道光,转眼又被剥夺。

    窒息,重生,窒息,重生......

    像是一场永无止息的噩梦,叫人轮回在生与死的边缘。

    这第二关,比起第一关来,更叫人无法忍住。

    第一关仅是ròu体的疼痛,第二关,却是精神的折磨。

    又有几个人,能忍受的了这样的煎熬?

    像是没有尽头,不断的循环。

    烂泥不可避免的钻进口鼻,堵塞了喉咙,越往后,呼吸越是急促薄弱。

    梁小秋努力的呼吸,却依旧像是一条即将溺水而亡的鱼。

    没有人在只余下半条命的时候,还能经受的起这样的折腾。

    不过......

    即将昏迷之际,梁小秋的身体居然生出一个保护罩来,浅黄色的光芒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那污泥,竟不能沾染半分。

    这是何物?

    管它是何物,能救她命,便是好东西。

    她安然的站在保护罩中,借此机会休养生息。

    镜面外,寒邺唇角微勾,到底,是护住了她一条命。

    这场泥足深陷的折磨,足足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后,保护罩缓缓消失,梁小秋再睁眼时,竟是临安城富贵村的那幢屋子里。

    破烂的床,漏风的窗户,连同院里那棵老树,都同从前无二。

    她一定是在做梦......

    梁小秋抬手掐了自己手臂一把。

    “他爷爷的,好疼!”

    这居然是真的,简直见鬼了......

    她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前,久久不能回神。

    直至,屋内传来床榻晃动的声音:“吱呀,吱呀......”

    里面有人?

    梁小秋回神,转过身,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朝里屋走去。

    当进入里屋,看到床上坐着的那人,她的脚步竟再不能往前移动分毫,像是生生被钉入地面。

    那是......寒阙。

    他回来了?

    为何,这感觉这样的不真实?

    “小秋,过来。”寒阙就坐在床边,浅笑,朝着她招手。

    梁小秋顿了一瞬,忽的拔腿跑过去,跑到寒阙面前,却又猛地顿住脚步。

    她像是怕惊着什么宝物一样,小心翼翼的伸出手。

    直至,那手落在寒阙的面上。

    手下的触感很真实,丝丝的软,丝丝的滑。

    是他的皮肤。

    是他,真的是他!

    她一把猛地扑进寒阙怀里,双手紧紧将他抱住。

    泪水刹那间涌出眼眶,打湿了寒阙的肩。

    她哽咽着趴在他肩头:“你个傻子,你可知,这些日子......我有多想你?”

    寒阙抬手在她后背轻抚:“莫哭,哭了,便不好看了。”

    咦,他方才那句话的引申含义是她不哭的时候是好看的?

    梁小秋擦了眼泪,红着眼眶认真的看着寒阙:“傻子,你方才,是在同我表白?”

    寒阙顿了一瞬,笑了:“那你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哎,这傻子居然承认了!

    不对!

    梁小秋偏着头细细的去打量寒阙面上的笑意,竟发现,那笑是真正温柔的笑,不掺一丝的傻气。

    一张清逸的脸,在配上这样明媚的笑,梁小秋只觉得心跳都加快了。

    他看起来似乎,不傻了。

    原来,他再活过来,会是这般模样。

    梁小秋怔怔看着,竟不能移开眼。

    这样俊俏的儿郎同他表白,她若是不接受,她岂不是傻子?

    她眨眨眼睛:“我接受。”

    “好。”寒阙抬手亲昵的刮了她鼻尖一下:“那你说,你何时嫁给我?”

    嫁,嫁给他?

    这进展,是不是太快了些?

    不过又好像水到渠成。

    他与她既然相互倾心,成婚,便是迟早的事。

    况且,这样俊俏的男子,她早早收了,才能避免夜长梦多啊。

    梁小秋想了想:“你说何时便何时。”

    “明日。”

    “......”

    虽然他急切的模样大大的取悦了她,但是,婚姻大事非是儿戏,今日只余下半日,成婚所需的东西,怕是置办不其。

    “要不然,一会儿你同我出去吧,去找人算上一卦,看什么时候合适?”

    “好。”

    真乖。

    梁小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寒阙的脑袋。

    “娘子,我是个男人。”寒阙一本正经的看着他,白玉似的耳垂上,有可疑的红迹。

    啧,这是害羞了?

    梁小秋瞧着他这幅模样,笑的心神dàng漾。

    她起身拉起寒阙的手:“走。”

    寒阙反手用大手将她的手包裹其中,他的拇指落在她的手背,薄茧擦在肌肤上,有些粗砺,细沙一般的感觉,痒痒的,麻麻的......

    她心尖都忍不住颤了颤。

    两人寻了这一带有名的高人,报了两人的生辰八卦。

    那人很是神秘的卜了一卦。

    半晌后,抬起头来,笑着看向两人:“这月的初十便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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