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黑太阳 > 第 85 章
    榻休息期间,竟没有一个故jiāo新知来探问拜访的。

    对于这,皮埃尔心里跟明镜一样清楚明白,知道自己的半斤八两。自己是以叛臣身份出逃的,今日衣锦归来,本来不是为君者所提倡学习的榜样,又是为臣者所最忌讳接触的对象。其敏感而矛盾的新闻特点,在国君的喜好明朗度还不高的情况下,出于明哲保身的考量,旧友故jiāo都是不会来主动jiāo好的,这非常容易理解,也可以理解。

    山不过来,我就过去,这就是所谓的“移山大法”。皮埃尔拿着一国的钱袋子,谨遵金路易国王“不惜重币”的办事攻关原则,遍撒金币,在黑太.卡斯国王的近侍宠臣身上使透了钱。

    有得春风,才行得春雨,西班牙的众多大臣得了好处,便众口一词上谏黑太.卡斯国王,列举联姻大国的好处,且两国都是国君新立,须以姻亲之好以结邻邦,以防第三国或多国的侵扰和干政。

    黑太.卡斯国王本打算的小九九是,想把妹子永留在宫内,永远不要嫁出去才好,以便随时满足他的孽情奇恋。现在大臣们都纷纷劝谏把公主远嫁法王金路易,并摆出许许多多利国利民的理由,促使得他就不得不忍痛割爱了。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他想,的确是有好处,那就是妹子嫁远了,可以彻底杜绝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行为再次发生,对于当个好国君是有利的。

    就这样,黑太.卡斯国王在自己的王宫之内,一会儿思索着嫁妹子,从此自己就可以当个好国君了,一会儿又舍不得,想把孽情延续一生。他怎么痛苦而矛盾地思考就不提了,再看看使节团团长皮埃尔这一会儿在搞什么名堂。

    皮埃尔下榻在金廷馆驿,吃过晚饭之后,洗涤尘嚣已毕,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严了房门,将官帽取下,倒放在桌子之上,人则站在桌边,弯腰低头,双手十指齐使,来回使劲地刨头发,挠出大量的头皮屑,纷纷扬扬飞落,象下雪一样,都接在帽子窟篓里了。

    皮埃尔把这样收集到的、自己的头皮屑一撮一撮地朝蜡烛火焰上散,烧得“噼噼啪啪”作响,点点zhà响着象星星,焦煳味儿刺鼻。

    烧过的皮屑黑灰落在熔化的蜡水中。

    皮埃尔从衣兜中取出一个……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章 被窝内潜伏了一条蟒蛇

    皮埃尔从衣兜中取出一个小玩意儿,一揭两半,原来是一个小模具,从槽凹的造型上看,应该是一个小蟒蛇模具。他将含有自己召唤味儿的蜡水浇铸在模具里,候凉凝固了片刻,便慢慢儿揭开。

    就在两半模揭开一道缝儿的一瞬,竟“唰”地飞出了一个物事,卷起一股yīn风,烛光被风吹得三摇两晃,昏暗了少时,将灭,火苗儿挣扎了一番,竟然没灭掉,重又“噗噗”地着大了,照耀得室内重明。

    皮埃尔做过这一切,宽掉衣服,赤臂钻入被窝,准备就寝。

    被窝内非常地冰冷啊,因为里边竟潜伏了一条蟒蛇,三腾两绕,把个皮埃尔箍住,张大了嘴巴,戟张着獠牙,弓起了脖子,高高地昂起头,闪电般地俯首而下,“卡吃”就要咬他。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万分危急之时,换了别人定会“妈呀”大叫一声,直挺挺吓死过去,挺尸在那儿任它吞咬的。

    皮埃尔是谁?他可不是一般的人物,专门研究这一道的,岂会害怕这个小丫的。他自有高招。

    皮埃尔的高招就是针尖儿对麦芒儿、针锋相对地干活。

    只见皮埃尔也相应地昂起头,张大了嘴,露出满口的大牙,迎着蟒蛇的嘴就咬了上去。

    真的是“困难如弹簧,你硬它就软”,皮埃尔一旦迎难而上,蟒蛇反倒害羞起来。它摇摆退缩着脖项,左躲右闪着还不干了呢。

    皮埃尔突伸双手,“嘣”地兜住它的后颈脖,一跃熊上,“卡吃”就咬住了蟒口,并腾身把它摁仰在胸下。

    不论蟒蛇怎样挣扎摆尾,甚至把被子都扫飞到窗子外边去了,皮埃尔就是认准了一个不松口,大嘴将蟒口堵得严实无缝,无论它怎样地摇头晃脑,都跟定了它的动作,不敢稍离,不给它一丝一毫喘息出气的机会。

    就这样,蟒蛇的大嘴反被皮埃尔先发制胜,紧紧咬住,闭合的时间可不短,它就痛苦地翻腾身子,尾巴扫得满屋子东西乱飞,不过,它的动作逐渐由剧烈变衰弱,慢慢儿疲倦窒息而瘫软了。

    皮埃尔也累得够呛,像抽筋剔骨的猪ròu,瘫作一堆,昏昏睡去。

    月上柳梢头之时,银光撒满一床,两个慢慢醒来,充分歇息之后好个爽,依然相箍相咬着,同时睁眼观看。

    不看便罢,一看,皮埃尔高兴异常,对方却娇羞地将头扑入他怀中。

    从来一物降一物,主人也毕竟是主人,自有办法降伏自己养的畜生。

    那蟒蛇折腾过后,在瘫软中竟变成了一位美丽漂亮的少女。这少女不是旁人,乃是洁咪。

    皮埃尔一夜款洽之后,早晨临分别时有jiāo待。他要求洁咪回到灵珠.卡斯蒂耶公主那里后,尽量美言法王金路易是如何如何的丰姿伟仪,如何如何地雄霸诸侯,是最最男人不过的男人,要力劝公主嫁与法王,必将幸福无疆。

    果然,在洁咪的劝说下,灵珠.卡斯蒂耶公主欣然同意,愿意远嫁法王。在她哥哥黑太.卡斯当面咨询她是否愿意时,也只笑不答,唯颔首相示。女儿心,细如针,小小动作能猜透心。她不作回答,且无语微笑,那就是默许,至少也不反对,半推半就其实就是就。

    皮埃尔把各个方面的关节都一一打通,婚期便很快议定,自己不辱使命而圆满回国。

    吉期很快到来,两国热热闹闹、风风光光地办了一个隆重的婚礼,从此法王金路易和灵珠.卡斯蒂耶王后就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生活不是静水不波的湖面,事情也不是一帆风顺的。

    有一天,西班牙国王黑太.卡斯和他的王后共同乘船戏水,开玩笑中,这位王后来自葡萄牙的公主竟把玩笑开大了,偷偷地蹲在船底儿上,铺开若大个裙摆,遮掩自己的动作。她在裙子底下用锋利的小刀划木板,宁是把船底儿凿开了老大个洞,大水喷灌上涌,船体迅速下沉。

    在这次沉船事件中,这位不会游水的黑太.卡斯国王被暴呛了一顿,喝了一肚子水,差一点儿没被淹死。当他被救上陆地,苏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把这个没牢摸的王后快快扔水里淹死,回赠她一顿暴呛。

    此事激怒了葡萄牙,很快派遣使节递jiāo国书,正式宣战以报仇雪恨。于是两国就剑拔弩张,全国动员yù要开战。

    在此危险之际,黑太.卡斯国王首先想到了姻亲之国,可以结盟以御敌,于是便致信法王金路易,烦劳大驾前往两国边境上的大山口会晤,共商退敌之策。

    灵珠.卡斯蒂耶王后听说了有此一会,便坚持要同去,其目的是看看哥哥,一慰相思之苦。

    金路易溺爱新妻,不敢拒绝,就答应带她同去。当大臣们听说此事后都极力反对,说:“按照古老的传统,外嫁之女,父母若在,每年回娘家看望一回老人,以尽人子孝道,是完全可以的;父母都不在了,外嫁之女就不必亲自回娘家了,因为没有当妹的看望哥哥的道理。平常百姓家,兄妹重视手足之情,多多走动,倒也无妨,关键是皇室之家,妹看兄与理不合,恐怕会产生变渎无妄之事,还是不让王后同去省亲为好!”

    不管朝臣们怎么上谏阻止,金路易溺爱新妻没得商量,执意把她同车载去。

    于是,车队人马仪仗前呼后拥,保护着金路易国王和灵珠.卡斯蒂耶王后一路无事,几日奔波到了大山口。

    西班牙国王黑太.卡斯早已在大山口恭候,离老远见法王仪仗人马到来,赶忙上前迎接,将法之兵卒将官都安排在官道旁的营帐之内,金路易国王和灵珠.卡斯蒂耶王后则被让进“南来北往客店”,被临时辟为金廷馆驿,内设豪华客房包间。

    由于长途劳动,夫妻们下榻后就很快香香熟睡。

    金路易国王和灵珠.卡斯蒂耶王后一觉直睡到掌灯时分,都刚刚醒来,恰巧……

    第三卷 第一百七十一章 机会今生只有这一次

    金路易国王和灵珠.卡斯蒂耶王后一觉直睡到掌灯时分,都刚刚醒来,恰巧西班牙国王黑太.卡斯派人来请赴接风晚宴。夫妻们换衣打扮已毕,出了金廷馆驿,被司仪接入西班牙的连营大帐。

    黑太.卡斯国王早已恭候在那里,设下丰盛晚宴招待贵客。

    酒席筵上,西班牙君臣们殷勤款待陪饮,轮番为法王金路易把盏劝酒,致使他不知不觉就大醉了,人事一点儿不省,被黑太.卡斯国王派人送回金廷馆驿,独留下灵珠.卡斯蒂耶王后。

    黑太.卡斯国王见主要客人已经醉归,就下令罢宴。众官散去后,他径直奔向妹子灵珠.卡斯蒂耶,两相直直扑撞入香怀之中,久久不愿分开。

    两相温情多时,才分开相看,眼角都凝转有泪。互相醮拭一回,然后携手步入寝营,痴眼贪看多时,竟忘却那国体天lún,翻覆重温一回那苟欢孽合之事。

    他两个流连于温柔之乡,竟胆大妄为到不顾后果的地步。灵珠.卡斯蒂耶王后怕回去晚了金路易怪罪,了事后匆匆穿衣yù去。黑太.卡斯国王只怕这样的欢会机会今生只有这一次了,就在道别之际突又改变了主意,抱香握玉地不放行,重又颠倒乾坤,再续激情。

    就这样,灵珠.卡斯蒂耶王后便彻夜留宿于哥哥的营帐之中,直到日头晒屁屁还恋床不起,两相偎依都不愿言别。

    他们这头只顾着晕天雾地了,却独撇下法王金路易在金廷馆驿之中凄凄凉凉,半夜里烧心烧肺的难受,折腾辗转间要口水喝,都没人搭理,呕吐出酒之痛时也没人抚慰。

    直到早上,法王金路易才终于酒醒,看看身边没有自己的王后,心中就顿生疑惑,便出了豪华间,找到他的使团宿处,指派一名亲信侍卫出去打探。这侍卫到西营之中,多散钱,勤问话,很快就得到实情,回来禀报说:“天光大亮之后,西营中的将校人员都已出帐活动,问过多人,都说还没见到他们的国王起床,也不见他妹子露面,而昨晚散宴之时,许多人都看到了,最后就剩他俩在一起的。”

    法王金路易一听如此这般,料定必没好事,就恨不能一步闯入黑太.卡斯的营帐,捉jiān捉双地出气。

    没曾想,法王金路易的动作慢了一节拍。他急急出了馆驿,向西军营盘找来。当他到了营门口,远远地看见王后蹁蹁走来,便把憋了一肚子的气都挂到了脸上,驻足站立,盛气凌人地等她过来。

    当灵珠.卡斯蒂耶王后走近之时,金路易国王抬手示意她停下。

    王后就在他身边站住,金路易国王双手搭上她的肩膀,以目逼视着她的双眼,尽量压住怒火问道:“昨晚罢宴之后,你去做甚了?”

    王后回答道:“昔日守闺之时,也曾结jiāo了一些知心宫娥,还有我哥哥的一些妃嫔,都拦着不让走,非要叙旧不可。”

    “能有好多话要说,难道还叙了一夜不成?”

    “倒是没叙一夜,说到估摸半夜时分。”

    “叙旧之时,你哥哥可否在场?”

    “他国事繁忙,不曾在场。”

    “兄妹之情多么深厚,难道他不抽时间来叙叙?”

    “中间也倒来过,说了两句就忙他的事儿去了。”

    “叙完了旧,为什么不回馆驿休息?”

    “时间已晚,营门紧闭,喊门不便,所以就没回去。”

    “哪你哥哥又把你安置在何处休息?”

    “陛下言之差矣!怎么能象盘问犯人一样,问些无此拉紧的事情?既然你要问,那我就给你说,免得你心里爬蛆。妾身和一班女流叙旧,自有她们帮我安排床铺休息,何需哥哥安置。况且有许多空营房,岂能少了我这个堂堂的公主的过夜之处?”

    金路易国王看看他有来言,她即有去语,怎么都问不住她,就不觉加力,气贯手指,捏得王后肩膀剧痛,忙抬手把他的双手拨拉下去了。

    金路易国王目光咄咄逼人,转而嘲讽道:“他们给你安排的什么高级床,那么值得留恋,以致今天早上起来得甭也太早了一点儿吧?”

    尽管听得出他暗含讽讥,但王后也不得不一句一句地回答,如若有一句回答不上来,岂不是有“理屈词穷”之嫌,那样就会更增他的疑心。她便答道:“昨晚你也看到了,我饮酒也不少,就觉得通体倦乏,疲劳贪睡,所以今早就睡过了。起来后又梳妆打扮耽搁了,出营就偏迟了些。”

    金路易国王以目紧盯,又进一步探问:“昨晚你休息之时,什么人与你同榻相伴?”

    王后迈脸儿躲开他的目光,回答道:“独眠而已,哪有什么人相伴?”

    金路易国王继续问:“哪你哥哥又在何处休息?”

    王后不觉大红了脸,回答道:“你怎么尽问些疯话?当妹的怎么管得着哥哥在哪里休息?”

    金路易国王讪笑道:“嘿嘿,像有些人做的事儿气人,我不疯也快气疯了!你不管你哥哥在哪里休息,恐怕就有这样的好哥哥,偏要管妹在哪里休息?”

    王后耍着小气儿地支吾道:“你说的是什么话。”从这话的回答上看,已经开始有点儿不能自圆,显得服软了。

    金路易国王气愤已极,想喷吐的话实在憋不到心里,就干脆掀底儿说:“自古无耻之尤,都让你们做到了。你留宿在你哥哥的中军宝帐,兄妹同宿,我已经知道得清清楚楚,你休要把我当傻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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