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什么是龙魂珠啊!”弈浊正欲追寻慕天身影,却突然被一眉目如画的女弟子拦住。
看着面前女子,弈浊莫名头疼,语气几近讨好地道:“丫头,你去问你师傅吧,我还有事。”
“不行”女子果断拒绝,双手缠着弈浊手臂,央求道:“哎呀,师伯,你就告诉我吧,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我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紧绷着脸,这不让问,那不让做的,还老是拿我爹压我。”
“得得得,你先放开我”弈浊欲哭无泪,这女子是御气门门主的亲生女儿,名唤慕容樱,天资聪颖,年仅十六,修为已经是初云四重天,深得师门宠爱,也为此弄得整个御气门乌烟瘴气,除了她的父亲慕容政和她的师傅御心师太能制得住她外,谁都拿她没办法,也因此弈浊是见她则欲哭无泪,躲之唯恐不及。
慕容樱眼珠子打转,道:“不行,你先说,说了我在放,不然放手你又跑了。”
“行行行,我算是怕你了,说了就得放啊!”弈浊不忘强调一句。
“嗯,本姑娘一言九鼎”慕容樱老气横秋的说着。
“听好啦,我只说一次”弈浊再次强调,道:“龙魂珠其实是龙魂树的果实,这可是天龙阁独有的神树,传说是灵兽青龙精血所化,一棵龙魂树千年才能长成并开始结果,而且是一棵龙魂树百年只能结一颗龙魂果,龙魂果需要经过凝炼才能成为龙魂珠,龙魂珠按等级分为红黄蓝绿紫五种颜色,不同颜色功效大相庭径,红色”
“哎呀,你直接说重点,就说肖前辈带走的那颗有什么功效就好”慕容樱不耐烦的打断弈浊的话,突然想什么接着道:“还有那东西能吃吗,你别骗我。”
“你别急啊”弈浊摇头苦笑,道:“那东西不能吃,不过把它捏碎了,里面的龙魂丹可是疗伤神药,肖老弟带走的那颗能让重伤垂死之人药到病除,甚至能让人经脉重塑,尽复修为。”
“这么厉害,那慕天师伯舍得把它送给肖前辈,可真是仗义”慕容樱羡慕不已,突然咦了一声道:“那你说肖前辈会用到它吗?”
“不见得,那玩意对无为境界的人完全没有功效,老家伙把龙魂珠给肖老弟,无非是想借龙魂珠破碎时的龙魂感应彼此有个照应。”
“停停停,师伯你说了这么多,我怎么越听越糊涂,越听问题越多啊!”慕容樱说着一脸贼笑的看着弈浊。
“啥,丫头你可不能坑我,说好就回答一个问题的,你快放了我把。”弈浊几近哀求的道。
“哎呀,师伯,就几个问题,你就告诉我吧!我求你了。”慕容樱开始死缠烂打。
“不行,你刚还说你一言九鼎来着,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哎呀,一言九鼎那是男人的事,我是女子啊,小女子出尔反尔怎么啦,你就说真不行还是假不行吧!”
“真不行”弈浊抬头看天,一副我就不说你咬我的样子。
“行,算你狠”慕容樱一甩手,道:“我现在就告诉我师傅你偷偷画她的画像,看你怎么给她解释。”说着假装离开。
“别别别,我的姑奶奶,我怕你了还不行”正所谓一物降一物,弈浊拉着慕容樱的手,此刻内心唯有一万个为什么。
慕容樱现出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道:“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都回答,不过你不能告诉你师傅那件事”弈浊彻底没了脾气,仅是不断摇头苦笑。
“行,我答应你”慕容樱爽快地道:“你就先说为什么龙魂丹对无为境界的人没有功效吧!”
“这个简单,无为境界的人自身的气息过于强悍,一般的毒气戾气难近其身,就是毒药都能当饭吃,灵丹妙药对他们而言与毒药没啥两样,他们的身体会自行抗药。”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莫非你已是无为境界。”
“我不是,我还差那么一点,不过你爹是,你可以去问你爹。”
“那你说肖前辈是吗?”
“他是,在二十年前就是了。”
“那他厉害还是我爹厉害。”
弈浊一脸黑线,自艾自怜地道:“天啊,你让这疯丫头离我远点吧!”
“行啦,这个问题跳过”慕容樱一脸鄙夷地道:“你说龙魂珠破碎时的龙魂感应是指什么。”
“丫头,师伯求你了,回答完这个问题你就放过我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呢?”弈浊哭丧着脸道。
“那要看你的回答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弈浊内心彻底崩溃,道:“龙魂感应就是十指连心的感应,龙魂珠碎,只要是从同一棵龙魂树上凝炼出来的龙魂珠都能有所感应,不管在什么地方也不管相隔多远。”
“就算是在晚枫烈焰林内也能发出感应吗?”
“都能,只要是同一棵龙魂树上所凝炼出来的。”弈浊强调着。
“这么厉害,那慕天师伯身上还有同一棵龙魂树上凝炼出来的龙魂珠吗?”
“不知道,不过他能把龙魂珠给肖老弟,他若没有,慕清c慕地或者慕宁身上肯定有。”
“你这么肯定。”
“是”
“为什么”
“你还有完没完”
远方,百越国禁地百越亭,一里一亭圈成的百里亭城内,一座无名大山的山腹中,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弥漫着整个山腹。
一风流倜傥的美男子正躺在一张长椅上,一脸陶醉的把玩着手中的空玉杯,怀中躺着一红衣妩媚女子,伸手欲接男子手中玉杯,却听男子柔声道:“不急,别把你放干了”声音充满磁性。
男子面前跪着一身长九尺的彪形大汉正自瑟瑟发抖,瞄了一眼自己辛苦栽培的左右护法此刻已成人干的尸体,乞求道:“少主饶命,属下之前确实不知红衣姑娘”
“嗯”被称少主的男子冷冷一声打断彪形大汉的话,吓得他不断自掴,道:“属下该死,属下之前确实不知道是少夫人找属下办事,不然就是给属下一百个胆子,属下也不敢和少夫人讨价还价,求少主饶了属下狗命,属下再也不敢了。”
“行了,我也没说要你命啊,卫虎师弟”男子似乎对卫虎所说之事一点兴趣都没有,看着怀中红衣一脸玩味的笑道:“我的好师弟,你可真是让我失望,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男子的话并没有让卫虎觉得有一丝安慰,反倒是拼命磕头,道:“少主饶命,属下不敢忘记门主教诲,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本门圣书,也是在近日才知道圣书下落,正欲前往宗门禀报门主,不想少主此时前来,以为少主是”
“以为我是来兴师问罪的”男子冷冷的打断卫虎的话。
“属下不敢”卫虎不敢多言,面前的男子他很清楚,喜怒无常,唯一能确定的是自己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
男子似乎知道卫虎心中所想,语气依旧冰冷地道:“告诉我圣书在哪,你依旧是这百越门的门主。”
“在百越禁地毒海之心”
“很好,你先起来吧”男子思索了一下,从怀里拿出一块血红色的玉佩放到红衣手上,看着卫虎,道:“你和红衣带着圣玉去把圣书取回来。”
卫虎站起身子犹豫了一下,道:“那这里”
“这里的事不用你管,你给我保存实力,接下来还有好多事需要你给我盯着。”男子并没有因为卫虎的犹豫而生气,仍是把玩着手中的空玉杯,想着自己的事情。
“是”卫虎应了一声,不敢多言,他知道打扰面前男子想事情会有什么后果。
山腹一时陷入寂静,唯有三人的心跳声依稀可闻,加上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的弥漫,卫虎已是冷汗直冒。
良久,一青衣女子的出现打破了这令人可怖的寂静,只见青衣女子缓缓走至男子身边,身子盈盈拜倒,道:“青衣见过主人。”
男子推开怀中红衣,一把将青衣拉进怀中,道:“事情进展如何”
青衣伸出纤纤玉手接过男子手中玉杯,将杯口抵在另一只手的手腕上,也不见她有何动作,就见殷红鲜血不断流入玉杯瞬间淹没杯口。
青衣看着杯中鲜血,眼中不曾有丝毫恶心与痛心,将玉杯送到男子手中,奇怪的是玉杯离开手腕,鲜血自动停止外流,手上也不见任何伤口。
男子不曾犹豫的接过玉杯,将杯中鲜血一饮而尽,一脸享受的看着青衣,等着她的答复。
红衣与卫虎对这一幕完全没有违和感,只是安静的站着等青衣开口。
“主人神机妙算,雷音那老家伙突围后果然去找肖毅了。”青衣一脸媚笑的说着,完全不觉得身体有何不适,欲再次去接男子手中玉杯。
“不急,别把你放干了”男子充满磁性的声音再次传来,思索片刻道:“然后呢。”
“如主人料想一般,肖毅就带着几人前来,不过那几个人我都不认识。”
“嗯,晚枫烈焰林那边进展得如何。”
“一切都按主人的意思,肖毅一离开,我们的人手就迅速前往那边,就等主人下令出手。”
“不急,圣尊出世,那些愚蠢的人类就当是圣尊的口粮吧。”
“那我们的人手在那边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捡漏了,圣尊重生,实力可是不到一半,肯定有些实力不俗的家伙能逃走。”男子说着,嘴角现出一丝莫名的邪笑,道:“外面现在怎样了。”
“天魔宫和拜情海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雷焰岛的老家伙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青衣犹豫了一下,道:“主人,青衣有一事不明,不知主人能否告知。”
男子眼中划过一丝阴沉,温柔地道:“说,问得好有奖,问得不好”
男子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只是把玩着手中酒杯,但在场三人却是心知肚明,红衣轻轻为青衣捏了一把汗,这些年相同的事情她见多了,也是她聪明,从来不问男子什么才能活到今天。
青衣却是面如止水,道:“主人这次策划可谓天衣无缝,可是给了那么多好处天魔宫与拜情海就来了这么些虾兵蟹将未免可惜。”
“哼,如果不是我父亲闭关未出,也不用求那些混蛋相助,不过用他们的精血来筑造血灵缚仙阵倒也不算浪费。”男子嘴角浮现一丝邪笑,道:“无聊的问题。”
“额”青衣发出人生最后一丝声音,嘴角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随即整个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枯,在其胸口上是只血淋淋的手
山腹外,百越亭其中一亭子内,此刻三个身穿紫色长袍的老者,浑身是血,面色惨白的看着脚下一字排开的十三具尸体,身后毕恭毕敬的站着七个身穿淡紫色长袍的男子,亦是浑身带血,不同面前老者的是,他们都浑身带伤,此刻都是强撑着一口气。
默哀良久,中间的老者突然开口道:“也不知雷音师弟找到肖师弟没有。”
老者身后一男子站了出来,道“师傅,我还有一口气,跟他们拼了吧!”
老者默然转身,眼神柔和的看着男子,此刻男子一脸鲜血,但刚毅之色更盛,老者欣慰一笑,道:“兮儿,你很好,很好,难怪岛主说你是继肖师弟之后我雷焰岛的又一奇才。”
对老者的夸奖男子面色波澜不惊,道:“师傅过奖了,我只想多拉几个跳梁小丑做垫背。”
“不急,如果不出意外,你肖师叔就快到了,我看这些妖人是想拿我们做饵引你肖师叔现身。”老者耐心解释着,目光扫视了亭外堆积如山的魔教尸体,道:“不然他们也不会让这些跳梁小丑出来送死,只是我一直猜不透魔教妖人此举是何用意。”
“既然知道他们想拿我们引诱肖师叔现身,那我们更加不能让他们如愿。”
“太迟了,你肖师叔应该快到了,只可惜这该死的百越亭无法传讯,不然就不用这么麻烦了。”
“既然他们想死,那就让他们再等会吧!”另一老者转身,道:“事已至此,我们就先原地调息吧,养好精力等会才好应战。”
“啧啧啧,雷声道兄好闲情,这关口还想调息,真以为我舍不得杀你们。”声音从无名大山山腹内幽幽传出,雷焰岛众人为之一惊,雷声谨慎的吩咐道:“小心,修为不浅。”
随着声音消逝,一风流倜傥的美男子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正是被卫虎称为少主的男子,只是此刻卫虎与红衣并未随他出现。
“哈哈哈”看着男子出现,一直没说话的老者突然大笑,道:“我还以为血狱门真的覆灭了呢,想不到一出现就是一条大鱼。”
对老者的冷嘲热讽男子并不在意,反而露出一丝友善的微笑,道:“归华兄还记得老弟,难得,难得。”
“呸,韩狮你少跟我称兄道弟恶心我。”归华冷冷的瞪着韩狮,道:“看来当年肖师弟那一掌没让你长记性,这么多年你还想跟他一较高低,居然不惜血本的想以我等做饵引他出来。”
归华的话似乎戳中了韩狮内心的痛处,只见韩狮重重哼了一声,身影瞬间消失,唯有残影一闪而逝。
“小心”最初说话的老者吐出两字,与雷声同时一掌朝归华面前击出,归华何等精明之人,从一开始他就在提防着,此刻也是一掌击出。
“嘭”一掌对三掌,完全不落下风,强势劲气愣是将三人击出亭子,落在尸山上,“噗”三人同时吐血,伤上加伤。
韩狮一掌击出,身影瞬间回到原地,雷焰岛众弟子不明所以,回神之时,只见师门长者已是身受重伤,而韩狮却是若无其事的站在原地。
“怎么样,现在觉得我还能否与肖毅一战。”韩狮阴阳怪气的说着,看着亭内一脸惊慌失措的雷焰岛弟子,目光落在最初说话的男子身上,一丝赞赏之色一闪而逝,道:“临危不乱,好胆识,好气魄,小子,你叫啥名字。”
“呸”男子不屑的啐了一口,道:“无耻之徒还不配知道小爷大名。”
“很好,真的很像,不过像他之人都该死。”韩狮说着,身影再次消失。
就在这时,“吼”声鸣九霄,一轮青月夹带撕裂空间的炙热气息朝韩狮迎面而来,一道冰冷声音紧随其后,“阁下好歹也是成名一方的人物,如此对一后辈下手,传出去未免让人耻笑。”
凝实的杀意让韩狮为之一窒,对这轮青月他很清楚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只是这声音却不是他所期待的人,当下也不敢大意,凭空消失的身影瞬间回到原地,右脚轻轻点地身子瞬间后退七丈有余,右手从怀中摸出刚刚盛血的玉杯做着奇怪的动作。
只见韩狮将空玉杯放至嘴边,仰头如醉汉喝酒一般,手指在杯口轻轻一划,一滴精血融入玉杯,瞬间红光大作,在他身前形成一个红色光罩,散发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光罩刚刚形成,青月已是强势轰击而来,青月对红光,没有尘土飞扬,没有瞬间击杀,却如泥牛入海,青月一触即溃,红光亦是三闪而逝。
红光散去,露出韩狮身影,面色有点苍白,一脸惊愕的瞪着面前一袭白衣胜雪,手握“雷炎青焰剑”的姬炫,暗道:“好强的实力,居然能震散我的护体血光,幸好我有所准备,不然吃亏的肯定是我。”
“韩狮,看来你是真不长记性,居然对我同门下手,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肖毅的声音冷冷传来。
他在姬炫出手之际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将三位老者接回亭内,简单的视察了他们的身子,发现并无大碍之后,目光落在地上一字排开的十三具尸体上,心中怒火奔腾。
交代了许月与林心帮忙照顾自己同门后,肖毅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亭子,杀意凝实,恨意滔天。
声随影至,嗜血目光看着韩霸,道:“噬血阴玉杯,不知道能抗我多少记紫光渡劫。”肖毅说着,丝毫不给韩狮反应的余地,反手拔出“雷炎紫光剑”真鞘,“吼”声鸣九霄,紫光一闪,一轮紫月横扫而出,夹带雷霆之怒朝韩狮直袭而去。
姬炫知道这是肖毅的师门之事,师门面子必须亲自找回,而刚才与韩狮交手的一回合,知道他只是占着噬血阴玉杯才能勉强接住自己一记苍穹烈焰,而噬血阴玉杯每使用一次都需要使用者自身精血作为牵引才能驱动,因此他觉得肖毅完全有把握击杀韩狮,所以此刻他只是安静的做着旁观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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