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是全世界知名品牌？”
“民族的就是世界的，只有先立足于本国市场，才能走向世界。”
“初期投资多少？资金够吗？有200万吗？”
“200万怎么够？店面费c广告费c市场营销费c还有公关公司策划费，一线明星代言费用，至少也要一个亿。”
“你有一个亿吗？”
“我爸有。”
“那你爸——给吗？”
“问题就在这里，他不给。”
“所以——”
“所以当务之急，是要做好本职工作，我爸收回了我手头上所有资产和现金，只留下斗猪的管理权，目前能马上赚钱的只有斗猪了。”
赵元深吸一口气，在“烧饼”和“故事”上打了两个叉叉，合上笔记本，总算弄明白一件事。
这货真破产了！别说200万奖金，斗猪工资也成问题了！
一想到柏青那句利滚利，赵元就坐不住。
刘莽突然停下来，环视一圈客厅，问：“你这客厅面积多大？”
“20来平吧，怎么？”
“嗯，勉强够用。新的项目需要一个固定办公地点，先放你家，我觉得你靠谱，有能力，当然比我差点，不过当助手够了，和我一起干吧。那200万奖金就算入股，以后算上分红，比存银行划算。”刘莽一口气说完，脸都憋得有点红。
这几句话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哪开始吐，赵元从“一个亿的项目”跳到“200万奖金入股”，再跳到“存银行”。
你丫的好歹给我存银行先啊！
最后才落到“固定办公地点”上，猛然想通一处关节，站起来，走向窗边，拉开窗户，探头看对楼。
夜里楼下灯火通明，一排排的卡车停在小区路上，搬运工站成一串往车上递东西，沙发c电视c踏脚凳，小船
刘莽也跟着过来，看着对楼热闹场面，眼里全是唏嘘之意。
赵元猛地回头：“被赶出来，没地方住了？”
刘莽胀红了脸，嘴唇翕动着，最后还是委屈地点头。
赵元想了好久，终于还是说：“搬进来吧。”
刘莽本已失望，听赵元这么说，兴奋起来：“我家里还有点东西，你等着！”说完就往外冲。
赵元倒不是好心，只是想到不让刘莽住下，以后要钱都不知道上哪要去，还不如拉进来住一起方便，万一赚了钱，还能第一时间抢在其他债主之前要回来。
下面响起喧闹声，刘莽的声音响起：“轻点c轻点！你知道这值多少钱吗！什么？废木头？你给我找块一样的废木头来！这特么是船！”
赵元无心关注闹剧，拉上窗，回客厅坐下，呆呆看着虚掩一半的门口，总觉地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事，心里缺了一片，空荡荡的。
是狗？不是。
是王人和？不是。
是200万奖金？不是。
是——
赵元正用力回想，突然响起一个冰冷声音：“肾上腺系统分发完毕。请完善系统功能。”
赵元跳起来，跳得很高，以致于下坠时体验到了失重感，是系统！是系统！
不是幻听，不是恶作剧，真的有系统！
“喂，系统，完善系统功能是什么意思？不该你告诉我有什么功能吗？”赵元在心里问。
没有回应。
“在吗？”
没有回应。
“肾上腺！肾上腺！”赵元觉得自己当时取名草率了，叫起来太别扭。
还是没有回应。
赵元怒了，这已经不是无用的系统，而是诈骗系统了，除了取个名，叫几声分发c分发完毕，还有什么用？
上次骗穿越，穿到最后发现肾没了，人还留着，这回倒好，换个系统来骗，你倒是骗点啥啊！不说话什么意思？
“不说话，你倒是吱一声啊！”赵元在心里狂叫。
停了三秒，门开了，赵元吓了一跳，看过去，一艘船出现在门口，斜着插进来。
刘莽的头从下面的缝隙钻进来：“来，帮个忙。”
赵元站起身，耳边突然响起声音。
说是声音很勉强，不过已经是最接近的一个词汇，像是无数个人齐声呐喊时汇聚成的声浪，冲击到赵元的皮c肉c筋c骨，声波中的每一个微小颤动都完完整整地还原在赵元的身体上，牙齿发麻，脑壳胀痛，身体里更有股锐利的劲儿上下翻滚搅腾着，他头晕c想吐，张开嘴要说话，张了半天，才发现嘴巴早已张开，只是发不出声音，手先前伸去，抬了半天，还没看到手。
冲击后的身体还在艰难地反应，意识已经将那一片声浪听出个大概。
那是——
“吱吱吱吱吱吱吱”
赵元眼前一黑，身体抽了筋似的，一头撞向地面。
“真名已报，愿随我者，来！一路向东c踏平寄骨峰，重立大妖山！”阿七仰天长啸，借着那天妖心言之势，踏雾东去。
“月奇！还不拦住！”七大天妖一只黑鼠人立而起，不等月奇回话，纵身一跃，趁灰雾奔行之势未起，挡在前面。
那黑鼠是七大天妖中的夜尾鼠妖，本借着鼠族繁衍之力，在十万大山内休养生息，培养血脉，靠着鼠族庞大数量，硬是从稀薄血脉中分离出一点祖妖鼠血，于本劫初成就大天妖之位，可说是相当勉强。
要不是有庞大鼠群支撑，光论单体战力，也就略胜瑬金一筹。
七大天妖中除难知斤最急外，恐怕就是他了。
阿七东去踏平寄骨峰也罢，灭了剑宗也好，都与他无关，可是转成妖潮的万千兽群中，还有大半鼠族混杂其中，那可是他的立身之本，绝不能平白送给这妖犬。
夜尾张口咬去，月奇等妖这才反应过来，却不急着扑上。七大天妖各有妖骨傲气，对付阿七这种新晋天妖，一个已足够了。
阿七鼓荡灰雾直撞上去，夜尾却不与他硬碰，身形闪动间，忽上忽下，长尾甩动间，化成一个黑色圆球将阿七裹住，瞅准空隙就是一口。
月奇无心看二妖打斗，夜尾不如难知斤，赢阿七却是没问题，只是时间长短问题，倒是刚才那天妖心言所报真名——肾上仙？
不对，还有系统之类的，一时难解。这新晋犬妖真是天赋惊人？自悟天妖心言不说，还连带返祖唤灵，求得真名大神通？
相传玄祖托举人界一方升空自成一体，成就玄界后，除去三百先天灵根童男童女外，还带了十一妖灵，各有神兽血脉，玄界妖族也自这十一妖灵而始。
求得真名后，自能与这十一妖灵互通，选定祖脉妖灵，唤起大神通法相，甚至召来冥冥中妖祖血脉感应，化身上古洪荒大妖，移山填海，吞月食日。
难道这新晋天妖才是传说中的那位？
月奇正在沉思，蒙山虎妖却已按捺不住，叫出声来：“他自小在人类修士身边长大，定是学了什么旁门左道，惑乱心言，真名神通哪有如此好得？哪里有那么长的真名！”
难知斤也甩鼻附和，自十劫前妖族大能覆灭寄骨峰，困守十万大山起，就是人类修士兴盛之期，一过十劫漫长岁月，时间久远得诸多上古妖族神通都已湮灭在血脉传承中，真名神通作为妖族本名神通更是出了命难求。
蒙山虎妖到现在也没完全求得真名，只能借着蒙山山下的麒麟脊骨，历经艰辛，方才求得半个真名：蒙山虎。
不过话说回来，那犬妖就算是走了捷径，或是用了取巧手段，能瞒过七大天妖耳目，还有鎏金连结心言异能，也算厉害，要照往日，这新晋天妖一位定是稳了。
只是今日情况特殊，真让他走了，十万大山妖族血脉至少空掉一半，没有半劫时间根本恢复不过来，于大计有损，绝不能让他带走妖潮。
月亮在边上急着跳脚，要参入战局，两大天妖激斗中，又哪有她能插足的地方。
“你们！无耻！七大天妖，以天妖之名，说过的话都不算话？”月亮怒斥七大天妖，蒙山虎却不理会，只冲着那团灰雾低声发吼：“妖犬，别耍把戏，要是你真悟得真名神通，再报一次又何妨？”
灰雾陡然一收，分出两妖身形，却是阿七踩着夜尾，众妖哗然。
再一细看，阿七身周带伤，那一爪与其说是踩在夜尾身上，倒不如说是挡住夜尾撩阴一击，还是夜尾占了上风。
夜尾眸光闪动，心中已起了杀气，七大天妖各安其位，分薄十万大山资源，这新晋天妖潜力恐怖，若是让他活下来，老子岂不又要向下降一阶，不如趁机重创，让他一劫难愈！
既然成就大天妖，别管是外物辅助，还是厚积薄发，都已是近乎不灭之身，便如那血影妖身一般，夜尾激斗数息，好不容易占了上风，也没想过能一击致命，不过重创这头妖犬却是轻而易举。
夜尾长尾一卷，套住妖犬右爪，张口噬去，本是白洁利齿骤然泛出森然蓝光。
“不说话，你倒是吱一声啊！”夜尾心中突起一声，跟着心言外放，聚在一处，轰然若雷。
“不说话，你倒是吱一声啊！吱一声啊！一声啊！声啊！啊！啊！啊！”相同声浪相撞，层层叠加，又成回响，震得众妖耳鼓发麻。
七大天妖更是骇然，还能发？还是在激战中发出天妖心言，语气声调似与上次那冰冷声线不符，不过带上怒气，天妖心言威力更增！
夜尾本是一口小神通发出，就要咬下妖犬一块皮肉，深种疫毒。谁知尽被他用天妖心言叫破！顿时呆住不动。
吱一声正是他这门小神通名号，他深藏不露，从不在妖前展示，这新晋天妖又是从何得知？
阿七顺势一爪打翻夜尾，一脚踩踏入土，又连蹦了几下踩实，只露出一条黑尾在外抽搐，这才出了一口恶气。
汪了个汪，在百兽门看门时，闲极无聊也抓个老鼠玩玩，何曾见过这么难缠的鼠妖！
等等，刚才那声音说啥来着？
阿七回头望去，只见月奇c难知斤c蒙山虎妖等六大天妖，和其他围观妖族都盯着他，眼神复杂，或敬仰或震惊或难以置信，之前的鄙夷目光倒是一个也无。
月亮c定秋等妖就更不用说了，眼睛直勾勾挂在自己身上，斩都斩不断。
厄，大家都看着我，是要我说点什么吗？
刚才发生了什么？
吱一声？谁说的？我吗？
那就——吱？
阿七轻轻弹舌，仗着天妖法身，好不容易发出一声吱，本来这“吱”该是鼠妖来发才对。
众妖齐齐跪倒在地，长声发吱：“吱吱吱吱吱”
恭贺第八大天妖肾上仙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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