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他很暴躁 > 正文 62.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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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南烟微微惊讶, 站直叫人:“薛教授”

    薛教授推开车门走下车, 说:“正好遇到你了,你有空吗?你帮我一件事。”

    薛教授讲话时一直给人一种郑重和笃定的语气,自然让人无法拒绝。

    柳南烟点点头, “有的,教授。”

    薛教授直接递给她一串钥匙:“这是化学实验室的钥匙,老徐早上走太急忘记带了,下节课他要带学生做实验,没钥匙实验门打不开, 你去替我送一趟。”

    柳南烟以前从未接触过化学系,也没有来过实验楼。

    一楼还好点,上了二楼,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类似化学试剂的气味。

    柳南烟低头打了一个喷嚏。

    真的很难闻。

    这是柳南烟讨厌的味道, 仿佛回到高中上化学课, 老师拿来氨水让大家闻, 那股子味道让柳南烟连着一个星期没怎么好好吃过饭。

    到至今,她每每回忆那味道都觉得恶寒。

    实验室三楼a300, 柳南烟捏着鼻子抬头,正对面的教室是a312, 柳南烟下意识的往右拐, 刚走几步才发现这边是a313往上的教室了, 柳南烟转过身往左边的走廊尽头走去。

    刚转过身视野里便冒出了一个颀长高大的背影。

    柳南烟的记忆力从那年中考后就开始变差, 跟常人比算是比较差劲的。

    她常常会记不清一些小事,尽管对生活并没有造成非常重大的影响,但始终对柳南烟是一件比较苦恼的事。

    但记忆力也有例外的时候。

    就比如莫名的记住了一个人。

    柳南烟攥了攥手中的钥匙,冰凉的金属早被她捂热发烫,她放缓步子慢慢走近。

    眼前男人的身形不断和昨晚在会所洗手间里看到的那个男人重叠c融合。

    男人漫不经心的斜靠在窗边站着,左手搭在深色大理石窗台上,右手揣着裤兜,背对着她看向窗外,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衬衣,袖口的纽扣没系,向上翻了一圈,卷在小臂上,侧面看,他衬衣第一颗领扣也没有系,两边敞开,男性特征极强的喉结下露着立体骨感的锁骨。

    非常洒脱。

    他的锁骨比部分女生的锁骨还要漂亮,包括她。

    她想。

    他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休闲裤,一身黑色的搭配更加衬托两腿颀长笔直。

    男人的侧脸轮廓线条冷硬,极致俊美,令人窒息。

    比昨晚还令人惊艳。

    柳南烟盯着他,这个男人太妖孽,很难让人忘记。

    柳南烟看到他突然身体站直,抬手从耳朵里扣出了一个半弧形肉粉色的小东西。

    柳南烟双眼微眯,那似乎是一个蓝牙耳机。

    方北藤从裤兜里拿出一张手帕,认真擦拭着手里的小东西。

    早上洗澡的时候忘记摘,不小心进了水,这会出了点问题,没声音了。

    柳南烟悄悄转过头看了看四周,a300实验室挂着锁,除了他,这里没有薛教授嘴里的‘老徐’,徐教授。

    柳南烟紧了紧手中的硌手的钥匙,看着眼前的男人,“你好,请问徐教授在哪儿?”

    “”

    久久没有回应。

    男人似乎在想心事,神情有些心不在焉,好像并没有留意听到身后她的问话。

    方北藤擦拭完把手帕收起来塞进了裤兜里,余光突然闪过一块明亮,他准备要往耳朵上戴的动作一顿。

    他缓缓的转过了身。

    他的双眼黑沉沉的,四目相对,他的眼眸像宇宙黑洞,看不见底,柳南烟突然很怕会被这双眼吸入黑暗。

    危险。

    这个男人很危险。

    虽然柳南烟昨晚已经在镜子里看到过他的正脸,但远远没有现在近距离观察来的真实。

    男人好像没料到身后会有人,他看到柳南烟时明显的愣了几秒,双眸充满疑惑的盯着她仔细的看,面露不解。

    柳南烟立刻回过神来,嗓子蓦地变得暗哑发涩,从嘴里冒出的声音都变了调调:“你好,请问你知道徐教授在哪儿吗?”

    方北藤抬手把手中的蓝牙耳机塞进了耳朵里,摸了摸耳朵,他冷啧一声,脸上终于露出了不耐的神色,看着她的目光清凉,没有任何情绪,声音低沉:“你说什么?”

    柳南烟立刻把手中的钥匙伸出去给他瞧,“我找化学系的徐教授,薛教授说你们这节要做实验,但是徐教授忘带钥匙了,我是来送钥匙的”

    方北藤认真反应了一会柳南烟说的话,过了好几秒才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抬手五指摊开伸向她。

    柳南烟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下意识向后退了一大步。

    方北藤瞧她的反应,瞬间失笑,笑容里流露出玩世不恭的意味,他突然大步走向她,将她逼近墙角。

    柳南烟只退后了一步,撞上身后的墙壁,凉飕飕的触感让她的大脑十分清醒。

    从他身上扑面而来了一股烟草的味道,掺杂着他身上清冽独特的气息,他刚刚果然在吸烟。

    “钥匙给我。”他伸出手来。

    柳南烟把钥匙乖乖递了出去。

    方北藤站的位置恰好面对着正午的太阳,柳南烟看到他抬手按了按右耳耳机,微微眯眼,歪着头盯着柳南烟看,问:“你叫什么?”

    “柳南烟。”柳南烟答,她没看方北藤的眼睛,目光落在他的锁骨上。

    他锁骨上有一颗小痣。

    看到柳南烟问什么就答什么的模样,方北藤脸拉下来,收了笑容,突然没了任何想逗她的兴致,他冷嗤一声,捏着钥匙转身走向实验室门口。

    没有再要搭理她的意思。

    柳南烟盯着方北藤骨节分明的手,他拿钥匙对着门锁戳了进去,手腕一转,‘咔’的一声,锁开了。

    随着他轻轻一推,实验室的门缓缓打开,从实验室里突如其来窜出了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臭气味,方北藤喉咙一翻,抬手捂住口鼻,疾步冲进实验室。

    实验台上不知是谁没有将吡啶试剂摆放好,试剂瓶倾斜,实验台被倒了满桌的吡啶试剂。

    最要命的是通风橱没有开。

    柳南烟见方北藤跑进了实验室,她下意识跟了上去。

    方北藤压根没注意到身后一起跟进来的人。

    柳南烟冲进来没走两步,就被吡啶令人窒息的恶臭味给刺激到了,她看着方北藤背影的方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脚下步幅一虚,差点跌倒在了地上。

    柳南烟抬手用力的捂着鼻子,双手撑着实验台转过身往实验室门外走。

    那气味带着很重的刺激性,柳南烟的鼻子泛酸,仿佛要失去嗅觉。

    就在柳南烟觉得自己快要毒死的时候一一突然被人从身后用力拽住了手臂,她的身体顺着那道力的拖拽,快步的走出了实验室。

    方北藤的脸色极差,拉着她的手臂半拖半拽的来到走廊末端的窗边。

    方北藤迅速打开柳南烟头顶的窗户,清凉的微风拂面而来。

    柳南烟刚抬起头就对上了方北藤怒不可遏的双眼,他大怒:“谁让你跟进去的?!”他戴着一只白色口罩,声音透过口罩发出了更加沉闷的声调。

    方北藤早在进实验室的时候就捞了一只两厘米厚的防毒口罩戴上,以防中毒。

    柳南烟捂着胸口用力咳嗽着,感觉自己的胃中翻滚,她用力吸着窗外吹进来的凉风,好一会才缓过来。

    柳南烟低声道歉:“对不起。”柳南烟看着方北藤咬牙切齿的模样,正欲说话,裤兜里的手机在这时响起。

    方北藤扫了眼柳南烟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又瞧柳南烟的脸色恢复正常,没什么事,他一声不吭转身走进了实验室。

    有点烦。

    麻烦。

    柳南烟往实验室瞥了眼,垂眸看到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下意识的想挂断,但终究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起来。

    “南烟啊,我是爸爸,你下周回家吗?”

    柳南烟听着电话里并不陌生的声音,指尖轻轻扣着窗边的大理石台子。

    过去了小半年,她左手食指的指甲已经长好了一大半,半点也看不出当初是以什么方式坏掉,然后被连根拔起。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话说的没错。

    柳父在电话里问了好几声,柳南烟才回过神,应了一声:“爸,我周末有事,不回去了。”

    “你能有什么事,清明节你就没回来,有什么事都给我推了,这周末必须回趟家!老刘周末带他家的小儿子过来做客,你回来见见人家。”柳父郑重严肃的说道。

    “老刘?”柳南烟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小儿子?就是他那个智力有问题的小儿子?”柳南烟怒火中烧,“爸!你是有多缺钱?还是为了钱已经到了要卖女儿的地步了?”

    周围像被抽了空气,变成真空,他的周围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声响。

    他的大脑也失去了思考。

    墙上的钟表一点一点在走动,客厅没有来得及开灯,黑暗里显出一个落寞冷傲的身影。

    就这样在沙发上一动没动坐了一个多小时。

    如果不是因为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黑暗中亮起的光源刺眼,方北藤微微眯眼,没有看屏幕,大拇指在屏幕上右滑。

    手机放在耳边,过了两秒,他发现电话里没有一点声响。

    方北藤一愣,想起了什么,对着电话说:“稍等。”许久没说话的嗓子发出的声音很沉。

    像磨砂触碰刮过。

    方北藤看向茶几,刚伸出手发现眼前一片黑暗。

    方北藤用力眨了眨双眼,几秒后渐渐适应,接着窗外仅有的月光,他摸向茶几,手在桌面左右划了好几下,才摸到。

    方北藤把助听器捏在手中,摸了摸正反,动作流畅地塞进耳朵,打开开关。

    垂眸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

    是白敬。

    他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垂着头,心中像被塞了把棉花,堵的喘不上气。

    他问:“什么事?”

    “你在家?”白敬问。

    “嗯。”

    “我妹非要闹着见你,你没什么事吧?出来玩,我们在‘夜色’。”那边白敬嫌身边人放着音乐有点吵,他就吼着他们让先把音乐关了。

    方北藤搭在膝盖上的手用力抓着裤子边缘的布料,心中不耐,拒绝道:“不去。”

    白敬不依,哼哼唧唧地说:“你又没什么事,每天在实验室泡着,在家待着又会乱想,出来放松一下吧。”

    方北藤沉默。

    他心中烦闷,一个字都不愿多讲。

    白敬还在那头絮絮叨叨的缠着。

    男人的情绪因为白敬说不完的话触及爆发,就像风暴雨前,海上总变得格外平静,一旦爆发,不可收拾。

    “不去,滚!”他怒吼一声,将手机摔在地上。

    发出脆响的声音,屏幕大约是碎了。

    男人沉默的坐着,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一

    “你王阿姨有些日子没见你了,经常念叨你,你有空就回家一趟看看你弟弟和她。”

    “她是你老婆,与我何干?我妈只有一个,但是被你害死了,她算什么东西?”柳南烟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就浑身竖起了刺,像个刺猬。

    柳父听到她难听的话语,脸上出现了破裂,他愠怒道:“不是你王阿姨,你能有今天?你生病的时候是她没日没夜的在医院里照顾你两个多月!你指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她对你哪儿点不好了?你记仇记到今天,有气你朝我发!”

    柳南烟从沙发上猛地站起来,怒气冲冲,语气冰冷:“如果不是她!我妈也不会被你气死!你以为我不想恨你?你以为我不回家因为什么,因为你现在的老婆?我指甲是怎么被你砸断的你忘记了?”

    柳父被噎的说不出话,过了几秒,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语气无奈妥协:“我最疼的还是你。”

    柳南烟并不领情,她生气的别过脸不看他,说道:“但我现在知道你准备要卖女儿了。”

    “你妈去世的时候老刘没少帮我们家。”

    “那不也不是你卖女儿的理由!”

    “我只是想让你见见,你不愿意,我不勉强,你是我的女儿,我的心头肉。”柳父说话时抬手用力锤了锤自己的胸口,“我没你想得那么狠心。”

    柳南烟险些失控,她身体跌回在沙发上,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角,弯下腰捂起脸,语气闷沉沉的说:“这个人情我会还,你别说了,把你现在的妻儿照顾好就行,我是死是活,你都不用管。”

    “南烟!”柳父怒道。

    “吃饭吧。”她整理好心情,站起来,走进了厨房。

    柳南烟在厨房里用袖口擦掉眼角上要掉不掉的眼泪,端着饭走了出去。

    把做好的炸酱面放在茶几上,筷子递过去,“新学的,可能不正宗,尝尝。”柳父的手抖着接过筷子,柳南烟找来一个小板凳坐在他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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