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路飞神情落寞的走出医院,眯眼看向天边如血残阳,心里还是堵的难受,
张老实走得太快,让他猝不及防,
他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张老实的一生,但逝者为大,还是先准备操办他的后事吧。
一招手,他打了辆出租,直接去了张老实的炸串店。
钥匙,是从张老实口袋里翻出来的,
开了门,打开灯,他又叹了口气,
一周前,跨年夜,他还跟张老实推杯换盏,把酒言欢,现在,却已物是人非。
路飞先去了厨房,
搬起油乎乎的煤气灶,并未找到张老实的存折,
打开下边存放煤气罐的橱门,把手伸了进去,摸了又摸,掏出一个铁质的盒子。
一把小锁,没有难倒路飞,
他找了把菜刀,“咔嚓”,把锁头砍了下来。
打开铁盒,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暗红色的存折,里边,还夹着一张银行卡。
路飞瞅了瞅,二十七万,
这就是张老实混了一辈子的全部家当。
放下存折,
他又从铁盒里搬出一个鞋盒子。
打开鞋盒,
里边居然有个木制漆盒,
打开漆盒,
里边还有个黑色布包,
解开布包,
路飞的眼睛瞪大了,
一本泛黄的帛书,露出真颜。
帛书封皮有一行模糊的古篆,
路飞并不认识这些粗细不一,晦涩难懂的古篆,可初中的历史课告诉他,大篆,小篆,统称古篆,通行于春秋战国及大一统的秦朝。
由此可知,这本帛书,年代久远,绝逼是历史古物,价值不菲。
“这张老头够意思,对我不薄啊!”
路飞暗自感叹,小心翼翼翻开帛书,
犹如丝绸的书页上,绘有大量精美的人体彩绘,他们有男有女,或坐或立,或躺或卧,或拥或抱各个栩栩如生,像是在做体操表演,只是难度极高,旁边,还有些古朴的古篆,像是图文注释。
这些歪歪扭扭的古篆,让他两眼一黑,抓瞎了,
看不懂啊,那就先收起来再说吧,
路飞小心翼翼的把帛书原封不动的装好,转身,去了张老实的卧室,
卧室也就七八个平方,摆了一张单人床,大衣柜以及一些杂物。
路飞一打眼,
床上的确有个枕头,套着枕套,似乎跟普通的枕头没有任何区别,
路飞伸手拿起枕头,“啊,真机霸沉!”
张老实没忽悠他,的确是个石枕,
等他打开枕套,剥掉上边的棉絮,看着灰不溜秋的水泥疙瘩,也迷惘了,
他原以为,能看到一个造型古朴的石枕,或一个精雕细琢的玉枕,而眼前这个灰不溜秋的石条,就是个水泥疙瘩。
横看竖看,都跟古董不搭边。
路飞眉毛攥起,
这个石枕绝对内有玄机,这从张老实临终前托付自己时候的紧张神态,就能猜出一二,可他从未涉猎古玩,看不出任何门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毕竟张老实不是留给自己,是留给他失散多年儿子的,就先替他收起来吧。
路飞找了个塑料编织袋,把铁盒与石枕都放进去,拎着回了学校,也许疲惫,也许压抑,倒在床上,不一会,呼呼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路飞先去了银行,把张老实的二十多万,一股脑划转到自己名下,
他倒不是昧下了张老实的积蓄,而是想在找到张老实儿子之前,代为保管。
出了银行,他又去了学校辖区的派出所,
出示医院的死亡证明,接待的户籍警一脸悲天悯人,
“警官,你能帮我查查他以前的户籍吗?”
“按理说,这都属于公民的,不能查询!”
户籍警并未把话说死。
路飞想了想,还是把张老实托付他找儿子的情况说了一下,
“哦,你不是死者的亲属?”,
户籍警也很错愕。
路飞苦笑点头,“我跟他半毛钱关系没有,这不正好赶上了!他孤家寡人一个,只能由我替他料理后事,顺便,在您这查查,看看能不能找他到儿子的线索。”
“好,你等等,”户籍警赞赏的看了路飞一眼,进入公民个人检索系统。
张老实,63岁,籍贯,陕汐关中,
配偶,吴绮丽,55岁,
儿子,张翰,33岁
户籍警小声念道。
“张翰?”
路飞记住了个名字,又道:“警官,您能帮我查一下张翰现在的住址或者个人信息吗?”
户籍警摇摇头,道:“奇怪,系统里只有他七岁前的记录,他是不是改名了?”
路飞心一沉,
张老实的确说过,他婆娘带着孩子改嫁了,那也可能真的改名了,这下,想找到他的难度可就大了。
“谢谢您警官”,
路飞没辙了,拿着张老实的暂住销户证明,赶往医院。
一切从简!
办完张老实的后事,路飞去了静安寺,
点了三支香,对着佛像拜了又拜
作为无神论者,路飞并不迷信,可感觉自己最近太背了,接连见证了两个人离世,有必要去去晦气,
再次走出静安寺,沐浴冬日里暖煦阳光,让他压抑已久的心情有所舒缓,
而在此刻,薪秀丽心情奇差,
她正准备去王府井银街购物,却又接到了神秘男子打来的电话,“你把姬柏宛送到远东戒毒,是个好主意!”
“你怎么知道的?”
“你究竟是谁?”
“你想干嘛?”
薪秀丽有些抓狂,
她送姬柏宛去俄罗斯远东戒毒,只有闺蜜牛萌萌与他老公褚思成三个人知道,这个神秘的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神秘男人声音低沉,“你不用管我是谁,但我不会伤害你,姬柏宛就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即便隔着电话,薪秀丽都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愤怒。
“我知道了,那天晚上是你在酒店房间外敲门,对不对?”
“你在跟踪我?”
薪秀丽马上想到了这种可能。
神秘男子沉默着挂掉了电话!
“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薪秀丽马上回拨过去,对方拒接。
“他究竟是谁?说是对我没有恶意,但为什么一直跟着我?”
薪秀丽心下一阵恶寒,
这种被人暗中窥伺的感觉,让她惊恐不已。
“我一定要找出这个死变态!”
薪秀丽暗下决心,驾着自己的马骚拉蒂,驶往西成区,
半小时后,她来到位于西成区的星河湾,搭乘高速电梯,直达十八层的唐人侦探事务所,漂亮的前台接待小姐,将她带入一间装修奢华的办公室。
“秀丽,好久没见,你可愈发漂亮了!说吧,今天来有什么指示?”
一个精瘦干练的中年男子,调侃着,与薪秀丽拥抱了一下。
“汉唐,我想请你帮我查个人,这个死变态,一直电话骚扰我!”
薪秀丽情绪不高,划开手机,调出了刚才的通话记录。
“没问题!坐,喝点什么?”
李汉唐将手机号码抄在便签纸上,扭身,指着身后的酒柜。
薪秀丽摇摇头,道:“对了,你再帮我调查一个沪海医科大的学生,我想知道,有关他的所有事情!”
路飞走在回校的路上,莫名打了个喷嚏,心里嘀咕着,“这是要变天的节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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