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贺国兴只好进了客厅,坐到了贺国平对面的位置。
“我们刚从医院回来。”皱了下眉毛,贺国平看了眼孙安善刚才离开的方向,压低了声音把医院的事说了一遍,“三哥,爸的意思是让你管好三嫂,莫让她再出来惹事了!”
“你说她把向晚打了?”贺国兴的注意力还在这上边,一想到贺斯启对向晚的紧张程度,他不由头疼了起来。
“刚才我说的你没听到吗?”贺国平不满的挑高了眉毛,“她要是不动向晚,能被云瀚摁着脖子,差点扔到楼下吗?”
想到贺国英被向晚吓晕的一幕,贺国平没好气的说:“云家的人都是疯子!”
“要不是有人三番四次挑衅,云家也不会变成疯子!”斜瞪了贺国平一眼,贺国兴这话显然是力挺自己的亲家。
贺国兴不是孙安善,他对贺斯启娶谁没什么意见,加上云瀚这次来陵城的种种举动,那摆明了是要捧着向晚,贺国兴也看出来贺斯启对向晚的态度,所以不管向晚是否把他当爸爸,他心里都认了这个儿媳fù,更是不准外人说她的不是。
“也是!再怎么样你和云家也成了亲家。”看出贺国兴的意思,贺国平冷笑了一声,然后不屑的撇了撇嘴,“就是不知道云家是否承认了你!”
嘲讽完贺国兴,贺国平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爸jiāo代的事情我也办完了,这儿没我的事,我先走了。”
回到车上,贺国平还臭着一张脸,看了眼坐在驾驶座位上的梁东凡,他不禁眯了眯眼。
“东凡,一会你想个办法,去了解下我二姐那个蠢货是怎么搭上崔高杰的!”
他和楚燕的原计划是让崔高杰出面杀了向晚,事后再把崔高杰当做弃子甩掉,即使崔高杰没杀了向晚,但他误伤了贺斯启,贺国平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可谁知道,这份高兴只维持了一段很短暂的时间。
在医院的时候,贺国英被向晚三两句吓得什么都说了,一听是她带崔高杰进场的,贺国平只觉得他血压都要升高了。
他针对向晚和贺斯启的计划,再一次被贺国英破坏,贺国平当时真是掐死贺国英的心都有了。
但他们私下走的太近,东区精神病院试yào案中也有贺国英一份,万一她为了自保供出自己,贺国平怕引火烧身,坏了自己的事。
想了又想,贺国平又吩咐道:“让人盯紧些,必要时刻去实验室拿份yào喂给她,省的她那张不牢靠的嘴再说出点什么!”
听明白了贺国平话中的暗示,梁东凡点点头,“我知道了,警局那边我已经派人过去盯着了,好在小贺先生还在医院,他的人不chā手,单凭云家的人,不足为惧!”
梁东凡信心满满的话,让贺国平扯了扯嘴角,但想到贺国英留下的烂摊子,他脸色又yīn沉了下来。
*
傍晚的时候,江冬蹦蹦跳跳的跑来了。
见他绑着石膏还不老实,竟然还敢单腿蹦进来,向晚不由抽了抽嘴角。
“向小姐,总裁呢?”见到向晚,江冬也忘了改口,急匆匆的问贺斯启的情况,“他现在怎么样了?伤的严不严重?”
向晚朝他嘘了一声,然后让出床前的位置,示意江冬看过去。
“还在睡,林江说他最快也要晚上才能醒。”搬了张椅子,向晚扶着江冬坐下,“你怎么出来的?”
明明她都特意叮嘱过林江了,林江也让人绑着江冬了,他竟然还能偷跑出来,这实在让向晚惊讶。
“想过来就过来了。”摸了摸鼻子,江冬得意的扬眉,“林江那小子还以为能治得住我,其实我就是逗他玩的,想困住我?当我白做他哥了!”
要是江冬有尾巴,向晚相信他这会尾巴都能拧成麻花。
可江冬并没有得意太久,他才刚说完话,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了,黑着脸的林江走了进来。
“你,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过来了?”江冬不敢置信的瞪着林江。
林江走过来就揪住江冬的耳朵,同时yīn测测的说:“你除了这儿还能去哪?还敢偷跑?忘了我说过什么吗?你是不是想我用铁链子锁着你!”
见林江每说一句,江冬都要抖一下,向晚忍着笑,上前分开了两兄弟。
“江冬也是想来看看斯启的情况,你就别生气了。”劝了劝林江后,向晚又板着脸吓唬江冬,“你忘了斯启说过什么吗?你要是再乱跑,他就把你送去江北,靳行可是刚从那里回来,你过去正好替他盯着公司。”
听向晚提到江北,江冬嘴角直抽抽,“别!我现在就回去还不成吗?向小姐,你可别跟总裁说我来过,当没看见我成吗?”
见江冬那狗腿子样,林江嗤笑了一声,“还叫向小姐?她现在是贺太太!”
“对对对,贺太太!”因为一只手打着石膏,江冬只能单手朝她拜了拜,“我这就走,你可千万别跟总裁说啊!”
见江冬真的乖乖坐上林江准备的轮椅,还可怜巴巴的朝自己使眼色,向晚努力绷着脸点了点头。
等他们两兄弟一走,向晚再也憋不住笑,轻声笑了出来,不可否认有他们俩这一闹,她先前的坏心情全都散了。
“你……在笑什么?”
243 向晚……
向晚身体一僵,循着声音转头看过去,就见躺在病床上的贺斯启正睁着眼看向她。
见她看过来,贺斯启扬了扬嘴角,勉强朝她挤出一抹笑容来。
顿时,向晚眼眶红了一圈。
“怎么了?”见她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贺斯启无声的叹了口气,朝她伸出了手。
向晚快步走过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小脸贴上去蹭了又蹭。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焦急的问,然后想到医生的叮嘱,向晚赶紧按了床头的呼叫器。
她一脸关切,让贺斯启心里暖洋洋的,可比起她要哭的样子,他更喜欢看她笑的样子。
“我没事,没有不舒服。”握紧了她的手一下,贺斯启试图转移话题,“你刚才在笑什么?”
“江冬刚才来了,然后又被林江押着走了。”见他想知道,向晚转瞬间就出卖了江冬。
能想象出那个有趣的画面,贺斯启也随着她弯了弯嘴角,“江冬是个闲不住的。”
向晚点点头,正要说什么,护士和林江已经赶了过来,她赶紧退到一边。
等林江替贺斯启检查过,并说他没事后,向晚终于松口气。
病房里只剩两个人的时候,向晚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
“你吓死我了!”埋怨了他一句,向晚自责的说:“是我不好,我不该刺激崔高杰,要不然也不会连累你了。 ”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指尖划过她无名指上的钻戒,贺斯启朝她挑高了眉毛,“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又说这样犯规的话!他到底要让她该怎么办呢?
强压下砰砰跳的心,向晚嗔瞪了贺斯启一眼,想到什么,她用手指挠了挠他的手心。
“饿了吧?爷爷让人炖了汤送过来,你先喝一点,想吃什么我让人送来。”
贺斯启刚醒来,他其实并不饿,但见向晚殷切的样子,猜到她为了守着自己,恐怕到现在都没吃过东西。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贺斯启不禁皱了皱眉。
“你吃了没?”他低声问。
向晚摇摇头,“我想等你一块吃。”
她可怜巴巴的语气,一下子让贺斯启心软了。
“陪我一块喝汤,再让人送点好消化的东西过来。”她一天没吃,好消化的东西才适合她的胃,贺斯启这么想着,一只手下意识去翻找手机。
怕他抻着伤口,向晚赶紧按住他的胳膊,紧张的问:“你要干什么?”
“我想打电话让人送吃的过来。”贺斯启老老实实的回答。
“我来打,你别乱动!”不放心的瞪了他一眼,向晚想了下又说:“老爷子那边还在等消息,我先给你盛碗汤,然后再出去打电话。”
贺斯启点点头,等她递来一碗汤,又拿着手机去走廊,他先前柔和的脸色微微一沉。
为了确保婚礼能够顺利进行,贺斯启一早就布置好安保工作,照理说崔高杰根本就进不来,可他偏偏出现在现场,还破坏了他为向晚准备的惊喜!
想到这一点,贺斯启一张脸拉的老长,心里也开始琢磨着到底是谁帮了崔高杰一把。
向晚打完电话回来,就见贺斯启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盯着窗外,汤碗里的汤一点没少。
“在想什么呢?”走过去,向晚又盛了一碗汤,然后和他手里的那碗jiāo换了下,“你刚醒,喝点热的比较好。”
见她捧着汤碗迅速把汤喝了,一副生怕他再换回来的模样,贺斯启哑然失笑。
顺了她的意思,贺斯启也喝了汤,感觉胃里暖呼呼的,他把汤碗放到了一边,拉过向晚的手,和她说起话来。
“老爷子那儿说什么了?”
“让我好好照顾你,也让你多休息。”向晚照实回答。
点了下头,贺斯启摸了摸她的脸,“婚礼那边的后续,是谁在处理?”
“靳行和八哥,本来你爸爸也留在那边,但他们两个谁也没让他chā手。”见到贺斯启有意问起婚礼的事,向晚知道他心里想知道的不是这些,原本她还打算等明天再跟他说,但现在恐怕是不行了。
不出向晚所料,贺斯启在略沉吟了片刻后,又开始发问,“那崔高杰呢?这案子给了谁?”
“归了邵队长,这会正在审着呢!云哲哥在警局那边盯着,你醒之前,他来电话,说崔高杰嘴硬不撒口,所以邵队长打算通宵审他。”犹豫了一下,向晚看了贺斯启一眼,轻叹了口气后说道:“斯启,把崔高杰带进婚礼现场的人找到了,是童太太。”
“是她?”皱了下眉,想清楚贺国英和向乐关系不错后,贺斯启便不觉得惊讶了,“她和向乐关系好,还曾想把向乐介绍给我,就冲这一点,她会帮崔高杰也不是稀奇事。”
头一次听说贺国英曾想把向乐介绍给贺斯启,向晚不由一愣,随后暗戳戳的看了贺斯启一眼。
瞥见她不太高兴的眼神,贺斯启心里头一乐,然后捏了捏向晚的手指。
“我怎么可能答应!再说,她这么做也是有目的,不过就是想仗着做媒人的份压我一下,真是越老越蠢了!”提到贺国英的作为,贺斯启不屑的撇了撇嘴,似乎十分看不上。
听到贺斯启这么说,向晚想想白天的事,也觉得贺国英是个又熊又不老实的,竟然被她吓一吓就吓晕了。
注意到向晚脸上古怪的神情,贺斯启直觉有事,“怎么了?她又欺负你了?”
见他虎着脸,向晚赶紧摇头,怕他多想,她吞吞吐吐的把白天的事说了一遍。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要是自己不说,贺斯启一定会问别人,但要是别人跟他说了,那感觉就有些微妙了。
“她们竟然敢欺负你!”听完向晚的话,贺斯启瞬间黑了脸。
见他重点偏了,但却是为了她心疼,向晚心里感动的同时,也有些无奈。
“舅舅教训过她了,我也把童太太吓晕了,晕之前她也亲口承认是她把崔高杰带进来的。”拍拍贺斯启的手,向晚安慰道:“爷爷说了不管这个女儿,而且警局那边我让云哲哥去看着,舅舅也在处理后续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担心了。”
那怎么行!贺斯启拧眉,云瀚和吴云哲帮着向晚,那是他们的事,这口气他要是不替她出,贺家那些人说不定以后还会蹬鼻子上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欺负向晚。
本来贺斯启就想从贺家里挑个人出来杀鸡儆猴,既然贺国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那他就先从她开始收拾!
想到这里,贺斯启眯起了双眼,眼底飞快闪过一抹冷意。
没注意到他的神色,向晚还在说白天的事情,“这次楚燕和向乐做的太过分了,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心软放她们一马,所以我让宁露告诉靳行和八哥,媒体那边要闹大些。”
“而且”犹豫了下,向晚抿了抿唇,又对贺斯启说:“白天向家管家送来的两件东西里,那串玛瑙手串,我妈的确很喜欢,也戴过几次,但楚燕眼红着,年初就想办法要走了,所以……我觉得她是不可能把手串送来的。”
如果不是楚燕让人送来的,那会是谁让她送来这么贵重的礼,总不可能真的是向乐突然脑子开窍,想用这种方式修复和向晚的姐妹情吧?
听明白了向晚话里的怀疑,贺斯启不由眯了眯眼,心里已经锁定了一个目标。
“还有那条祖母绿项链,大概是他的收藏里最有价值的东西了,他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因为对向天康的不喜和怀疑,向晚已经很久没喊过他爸了,每次提起来也都是以“他”称呼。
想了下,向晚又十分肯定的说:“书房保险箱的密码,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听说密码是动态的,每开锁一次都会换一次,而且箱子里有特殊设置,一次只能拿走一样东西。”
所以,她怀疑这两样东西是向天康让人送的,只是他现在还在失踪期间,所以他不方面露面。
至于他的目的,那就十分简单明了了,肯定是看中了向晚身后的云家和贺家。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向晚脸色难看的yīn沉了下来。
“想怎么收拾向家那些人,你做主就好。”不想她露出这样的神情,贺斯启揉了揉她的手,“有我在你身后,谁敢欺负你,我都会帮你欺负回去!”
他说的大义凛然,向晚听了好气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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