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了成悦的话，医生忙戴上了听诊器，护士则把成悦带出了病房外。
走廊上，成悦焦急的走来走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医生和护士走了出来。
“医生，她怎么样？”成悦不自觉放低了声音，“究竟是什么引起她这么疼的？”
“刚才给她打了一阵镇定剂，这会已经睡着了。”看了眼病房，医生皱着眉摇了摇头，“至于引发疼痛的原因，目前我们还没有找出来。”
“什么叫没找出来原因？”成悦急了，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
一旁的护士赶紧拉开两人，“成小姐，你先不要着急，其实昨天向小姐也有过两次这样的情况，但我们心电图也做了，彩超也拍了，但都没有检查出来任何病症。”
“既然不是病理xìng，那就是……”成悦抿了抿唇，眉头不自觉皱在了一起，“心理上的？”
“很可能。”医生赞同的点了点头，“只是我们不清楚向小姐的心结，所以希望成小姐你能配合一下我们。”
成悦摆了摆手，然后摸了摸额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确定，等她醒来后，我再和她谈谈吧！”
医生和护士对视了一眼，叮嘱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抹了把脸，成悦推开病房的门，她站在病床前，看着脸色依旧不太好的向晚，不由轻叹了口气。
“是因为……”摸着向晚的脸，成悦轻声问：“贺斯启吗？”
不管是转院，还是搬家，向晚的突然决定，成悦虽然没有过问太多，但直觉上认为和贺斯启有脱不开的关系。
不出所料，即使向晚已经睡着了，可在听到贺斯启的名字，她仍旧有反应的皱紧了眉头，呼吸也变得不稳定起来。
见状，成悦轻拍着向晚，不敢再提贺斯启的名字。
等向晚睡沉了些，成悦轻手轻脚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窗户旁，手握着手机，成悦抿着唇拨通了贺斯启的手机号，然而她等了很久都没有人接，最后她只能改为打给江冬。
“成小姐？”江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意外，但很快他就急切的问：“你和向小姐在一起吗？你们在哪里？能不能把你们的地址给我？”
130 但在那种情况下还要救你的人，真的只是一般朋友吗？
开完项目部的会议后，贺斯启才意识到手机落在了办公室里，他还没回到办公室找手机，就见江冬拿着他的手机跑了过来。
“总裁，你的手机。”把手机jiāo给贺斯启的同时，江冬还把一张便利贴递给他，并且笑嘻嘻的朝他眨了眨眼。
贺斯启皱了皱眉，扫了一眼便利贴问：“这是什么？”
“是向小姐所在医院的地址。”江冬积极发挥贴心小棉袄的精神，兴冲冲的补充道：“车已经准备好了，咱们随时都可以过去。”
“下一个行程是什么。”收起便利贴，贺斯启侧过头问江冬。
“分公司的视察，要改期吗？”猜想贺斯启要去找向晚，江冬眉开眼笑，“总裁，你下午三点后的时间还空着，要改到那个时间吗？”
“谁说我要改期的？”贺斯启眉头一皱，抬手在他额头上敲了一下，“不要自作主张改变我的行程！”
江冬嘟了嘟嘴，“总裁，你不去看向小姐吗？”
他不明白，明明昨天贺斯启听到向晚不见的消息，整个人都心不在焉的，怎么就是不肯去找向晚呢？难道这两人真的吵架了？可是，为什么啊？他们什么时候吵架的？
“她想静静。”贺斯启大步朝前走。
江冬蹦到他面前，“静静是谁？哪个妖艳贱货？”
“这不好笑。”斜了他一眼，贺斯启一根手指戳在江冬的额头上，顺势把他推开。
撇撇嘴，江冬锲而不舍的追上贺斯启，“总裁，听成小姐说，向小姐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贺斯启脚步微顿，神情也闪过些许的不自然。
这一系列细微的反应，都没有逃过江冬的双眼。
“医院地址，是成小姐打电话来告诉我的。”江冬再接再厉，“听她说，她打给你但没人接电话，才找到我的。”
握紧了手机，贺斯启闭了闭眼，然后走进了电梯里。
江冬不死心的继续在贺斯启身边说道：“听说向小姐无缘无故就喘不过气，疼的像是快死了一样，医生也找不出病症，她只能干忍着这种疼呢！”
她，真的这么不好吗？贺斯启不自觉皱紧眉头，平静无澜的眼底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偷偷瞄了贺斯启一眼，江冬咂了咂舌，“啧啧，真可怜啊！这种疼法，也不知道会不会活生生把人疼死！我还听成小姐说，医生找不到病因，就说她是心理病，还要让她去看精神科，也不知道向小姐能不能受得住，万一见精神科的医生让她想到东区精神病院的事……”
江冬故意把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了，他转过头看去，就见贺斯启铁青着一张脸，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吓得他背后立马被冷汗打湿了一片。
“就你话多！”瞪了江冬一眼，贺斯启迈出电梯门，尽管他步子依旧稳健，但步调早就被沉重的心情打乱了。
察觉到这一点后，江冬捂着嘴偷笑，“让你装不在乎，这下你总该去看看向小姐了吧！”
*
直到向晚醒来，成悦也没见到贺斯启过来，她心里明白，恐怕这两人之间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愉快，不然也不会演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婷婷才走，她拿了芳姨熬的大骨汤，说是给你补身体。”拧开保温汤壶的盖子，成悦替向晚盛了一碗汤，“先喝点垫一垫吧！”
许是刚醒过来的关系，向晚还有些虚弱，她伸手接汤碗的时候，却被成悦拨开了手。
“你好好躺着，我喂你。”说着，成悦舀了一勺汤，等凉了些才送到向晚嘴边。
向晚轻笑，“你当我是丫丫啊？”
看着她喝完了汤，成悦才撇撇嘴说：“你还不如丫丫，至少她哪里疼，会跟我说，你呢？”
“我？”向晚怔了一下，随后神色黯然的说：“我很好啊！”
“哪里好？”成悦轻蔑的扫了她一眼，“三天两头进医院我就不说什么了，但先前的心痛呢？医生说昨天你已经痛过两回了，但什么检查都做了，却找不到原因。”
放下空了的汤碗，成悦拉住向晚的手，“向晚，你老实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突然转院搬家？还有，为什么你不让我告诉他？”
想到“他”指的是谁，向晚脸色又开始发白，心口的位置隐隐作痛。
看出她的异样，成悦皱紧了眉头，“你疼，是因为他？为什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成悦。”向晚气喘吁吁的打断了成悦的话，她闭上眼平复了许久，直到心口没再出现那种慌慌的感觉，她才睁开眼看着她。
“等我找到答案，我会告诉你的，但现在……”咬了下唇，向晚恳求的说道：“我什么都不想说。”
“我可以不问，但你能什么都不想吗？”指尖点了点向晚的胸口，成悦气恼的说道：“你难受的原因就是他！如果不是想起他，你会这么痛苦吗？赵一程背叛你的时候，我都没看到你这样子！”
成悦最后一句话，让向晚心头一震，她像是得了失语症一样，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成悦。
看着向晚发怔的模样，成悦轻叹了口气，一手抱住了她。
“向晚，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清楚吗？我担心的是你什么都不说，一个人默默承受，再把自己憋出病来！”
轻拍着向晚的肩膀，成悦眼眶微红，“云清阿姨没了的那会，你也是这样子，难受也不说，可你不知道，你的表情早就出卖你了！”
是这样吗？向晚眨了下眼睛，原来她现在的样子，和刚失去母亲的时候一样，难道她真的那么看重贺斯启利用她的事情？
还是说，她真正在意的是，贺斯启利用完她，不会再像以前那样照顾她了？
“成悦。”不自觉攥紧了成悦的衣摆，向晚嗓音哽咽，“我有点想妈妈了。”
她的话，让成悦心头一酸，但紧接着向晚的话，又让成悦震惊不已。
“我爸他……还活着。”说到这话的时候，向晚像是喉咙里卡了根鱼刺一样。
成悦瞪大双眼，“你说什么？不是，这怎么可能？警方不是都说了生还希望不大吗？”
“嗯。”向晚点点头，接着把自己发现的事情，和吴云哲调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所以，那天你说什么想拿回自己的东西，实际上就是去向家拿照片？”见向晚默认了，成悦抚了抚额头，“那贺斯启是什么意思？你没跟他说这件事？”
向晚摇了摇头，却怎么都不肯说她和贺斯启之间的事情。
见她这副蚌壳样，成悦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也就是说，你联系上了云家的人，向乐不仅串通了赵一程，还破坏了云清阿姨的墓碑，现在还很有可能和云清阿姨的死有关系？”
“嗯，具体的，云哲哥还在查。”向晚摸了摸胸口，朝成悦笑了笑，“果然，把这些事跟你说了，心里也好受许多。”
“死丫头！你居然瞒了我这么多的事情！”成悦板着脸，戳着向晚的脑门教训她，“亏咱们还是多年的姐妹，发生了这么多大事，你怎么都不说呢！”
“你最近不是在为丫丫的事情cāo心吗？”向晚怯怯的看了成悦一眼，“我不想你再担心我，所以……”
提到丫丫，成悦必不可免的想起了顾峰，随即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
“顾峰已经答应不会跟我抢抚养权了。”成悦突然间没了精神，坐在椅子上，神情蔫蔫的说：“但佟家生不知道抽什么风，跑出来要和我结婚，还说要丫丫的抚养权。”
这事向晚从顾峰那里听说过，佟家生还特意派人跟踪过芳姨和丫丫，后来被顾峰教训了一顿，才有所收敛。
“可丫丫不是……”向晚微微皱眉。
“嗯，他说就算丫丫是顾峰也不在乎，他想跟我重新开始，还愿意把丫丫当亲生女儿。”说到这里，成悦按了按额头，“那个神经病！不说他了，提起他我就一肚子火！”
向晚识趣的点点头，“成悦，我已经想过了，我妈的死，我是一定要查明原因的，那些我失去的东西，我都会一一拿回来，所以”
“所以什么？呆在你身边有危险，让我想清楚？”看出向晚的意图，成悦戳了下她的脸，“你老不老土！现在什么年代了，你怎么还有这种想法？”
向晚抿了抿唇，“废弃仓库bàozhà那晚，贺斯启差点被我害死。”
成悦一怔，向晚的话很简单，可她还是猜到了个大概。
“向晚，先不说我会不会为了你豁出这条命。”敲了下向晚的脑门，成悦捧住她的脸，“我问你，在你心里，贺斯启是你什么人？他是和我一样的人吗？”
“我，我不知道。”向晚偏过头，不敢看成悦的眼睛，她怕的是她眼里映照出的她。
“虽然我不清楚贺斯启是怎么想的，但在那种情况下还要救你的人，真的只是一般朋友吗？”揉了揉她的脑袋，成悦说道：“向晚，别小看了贺斯启，他可不是那种差点被你害死就会放弃的男人！”
131 那你怎么不过去啊？难道你不想见向小姐
他不是吗？向晚扪心自问，心里却十分没有谱。
她猜不透，贺斯启是不是因为差点被她害死的事情，才会不联系她，也没来看她。
最重要的是，她心底一直回避“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她很清楚自己一点都不想承认，她和贺斯启的关系是基于在利益之上的。
见向晚突然间沉默下来，成悦叫了她几声，都没见她回过神，她不由摇摇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走廊的另一边，与向晚的病房相对称的一间病房里，贺斯启站在窗户旁，远远的看着病房中的向晚。
江冬就站在贺斯启身边，他抻长了脖子往对面病房张望了两眼，然后又偷偷瞄了贺斯启一眼。
“总裁，你能看懂她们在说什么？”江冬好奇的问，反正他这个近视眼是看不清。
贺斯启缓缓摇头。
江冬惊诧的看了他一眼，“看不懂，那你怎么不过去啊？难道你不想见向小姐？”
贺斯启站着不动，连脸上的神色都变得平静。
“总裁，你都在这儿站了一个多小时了，既不去见向小姐，也听不到她们在说什么，那你图什么呀？”看了眼手表，江冬内心替贺斯启捉急，“你可别忘了，今晚上你得回去陪夫人吃饭，你都放了她两次鸽子了，这要是今天再放一次鸽子，夫人那边该闹了。”
“嗯。”点点头，贺斯启深深的看了对面最后一眼，然后转过身来，“回去吧！”
“啊？”江冬没反应过来，就见贺斯启大步朝外面走去。
回过身后，江冬赶紧追了出去，“总裁！你这是要去看向小姐？”
贺斯启摇头，“去别墅。”
“现在？”江冬瞪大眼睛，往常贺斯启去别墅看孙安善，大多时间上都会卡着点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会提早过去！
“可是”江冬还惦记着向晚那边。
“不想去？”贺斯启脚步一顿，侧过身看了他一眼。
江冬忙摇头，赶紧闭上嘴，乖乖做他的司机。
*
管家敲开孙安善的房门，进房后说道：“夫人，小贺先生回来了，现在正在楼下呢！”
“今天这么早？”看了眼时间，孙安善边梳头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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