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阎少掠爱很强势 > 第 110 章
    手抚着额头,修长的指尖触摸着自己光洁的额头,时而大笑时而皱眉时而沉思时而上弧着唇角,每一寸的表情变化都在她脑海里完好的保存了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仿佛身体也冷透了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中。

    “啊?”她不解地抬起头,乍然撞进他含笑未去的眸子,那神色似若有若无地关切,又似与她隔绝着三千里河山只冷眼凝睇,无心分辨,她瞳子一低再抬睫的时候,他已经调离了目光,继续低头忙自己的事,唇角微勾,讽道,“心神恍惚,神游天外,你来找我,就是要给我看你这幅半死不活的尊容吗?”

    “我回了一趟家。”

    她的话,让他眸光蓦然一晃,然后便恢复了常态,没有作声。

    “那个卧室,跟天堂一样……”美好得不够真实!就算在那张床上睡了一晚,这具凡人之躯却感染不到那唯美的意境,心还是清冷一片,人还是独身一个,他,还是在她触手不及的地方,遥遥冷目相望。

    她还沉浸在回忆中……

    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抬腕看时间,用笔端敲了敲桌面,提醒她,“唐暖,十分钟到了!”

    心底那根由全身所有最敏感的神经末梢纠结而成,永不能被触及的绝痛心弦,在那一刹,忽然就断了,她俯身过去,隔着浩瀚宽广的原木桌面,仓皇又吃力的捉住他的手,许下承诺,“我可以等你!”

    手指甫一接触,他便抽出,薄樱似的唇瓣吐出几个字,“不必!”

    鲜少的主动,竟然遇到这样被人嫌恶的待遇,粉颊上顿时泛过尴尬的红晕,局促不安的想要逃跑,矛盾和挣扎让她差点将嘴唇咬破,最后,又不得不命令自己,坚决不能再退缩,她咽下胸口涌上的苦水,委曲求全的问他,“那你想让我怎样?”

    “我让你怎样?”他挑眉,戏谑的表情带着几分残忍几分冷意,显然,对她的问法非常不满意,唐暖皱了皱眉,声音有些沙哑,“那好,申越,我这样问,接下来我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原谅你?然后呢?”他嗤笑,对她的提议一点儿兴趣都欠缺。

    “我……我会把自己jiāo给你……”在他申越然含笑目光的注视下,她竟然有些语无lún次,似乎这个时候她把自己打包送给他,已经不足以让他回心转意,似乎她本人对于他来说,已经是舍弃的不要的东西,他又有什么理由重新张开怀抱,回收一个残次品?

    这个男人,只要他开口,他的每一句话都敲在她心口处最柔软的地方,让她根本无从抗拒,她的斗志她的提防都被他瓦解得干干净净,而现在,已经用不着他开尊口,他的表情,便回答了一切。

    她心神溃散,无力的点头,“那好,我辞职!”

    他张开眼眸,那么淡那么轻的看着她,傲慢得如此自如,“随你。”

    她微微苦笑,上帝用这样的俊美来包裹一名男子,他的确是理应傲慢的,上帝让她欠他一次就要半生来偿还,他的爱理不理她也能够理解,所以,拿出包里已经准备好的辞职信,放在他桌子上。

    走到门口之际,耳畔幽幽的飘来一句,“今天,如果你是一心一意的为我而来,就不会将这东西放在身边。”

    她蓦然回头,他的指间,拈着那薄薄的信封。

    “……”

    一切言语都成了辩解,她再也无法开口了。

    纤弱的身体差点失力跌倒。

    放在门把的手略一施力,她就狼狈不堪的置身门外了。

    人行道上树梢碧绿苍翠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直到走远以后才惊觉原来自己忘了取车子,已懒得回头,依旧信步前行,风过,入身仍觉一丝夏季的闷热,她下意识扯了扯领口,疾驰的车辆偶尔从身边飞过,辗起一抹几抹呼啸。

    徒步穿过十字路口,精品店,咖啡厅,车站,便利店,一路上那么熟悉,似乎上一次踏过这条青砖路才在刚才,恍惚中似乎一切一切,才刚刚发生在昨天,当被身边川流的人潮惊回神来,才发觉原来已换过时空多少年。

    既然已经辞职,慧科就再也跟她无关了,明天,她不需要再来这里上班,意识到这个,她又重新走了回去,取得车子,回到家来,整理下心情,就开始将以前的求职简历拿出来,张贴在人才网上。

    到得晚上,左右辗转难眠,天气甚是闷热,她考虑着明天要不要去买一台空调,以度过这个炎炎夏日,这个时候,熟悉的铃声乍然响起,看到那个名字的瞬间她愣了许就,接起,“什么事?”

    “卧室里的东西少了。”

    “呃……”

    “还回来!”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说,沉声命令。

    “那个玉蝉是北冥送我的,我……”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厉声打断她的解释。

    她沉默。

    他一字一句道,“我再说一次,给我还回来!”

    “哦。”唐暖浅声回道,无力的陷进丝被里面,正准备挂掉电话,却又听他一声濒临火山bào发边缘的狠声诘问,“没听懂我的意思吗?”

    “……现在?”她愣住了,下意识的转头看向黑黝黝的窗外。

    “是!”

    “现在……凌晨两点钟……”

    “那又如何?”他扬声,语气是天塌下来也无所谓的邪佞,唐暖只感觉胸口一滞,一直以来,最是受不了他这种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命令和威胁,所以,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违抗和拒绝的话,“要拿你自己来,我不去!”

    将手机一关,她蒙头就睡。

    工作的事情已经安定下来,如她所愿,国外求学三年,她的专业知识刚好派上用场,一个小报社的小小编辑员,平时做些校勘审核特刊等杂务,很适合她,也是她一直以来想要的!

    那天,因为jiāo接工作的小何临时有事,原本两个人的工作推给她一个人,以至于她一直忙到午夜才总算搞好,将样稿放在主编的桌子上,这才安心的回家来,因为距离很近,她没有开车,悠悠dàngdàng的漫步回来,来到自家楼下的时候,她便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夜空下的寂寥花圃安静得可以听得见夏虫的耳语,淡淡的酒香在鼻翼间飘散穿回,她凝神止住脚步,没有回头,一丝低语如喃的声线在此时飘入她头顶上方的空气,“唐暖……”

    乍喜冲昏了头脑……

    他来了!

    他来找她了!

    这些日子的等待,终于把他盼来了!

    渐渐的,笑意从她眼底涌上来,一点一点盈满了眼睛,仿佛要融化掉连日来充斥其中的寒冷冰霜一般,暖得动人……

    亲昵的叫声还没有出唇,身体也还没有转过去,一双有力的手臂就猛然之间从后面环住了她单薄的身子,男人炙热的呼吸夹杂着浓重的酒气,喷在她赤luǒ的颈上,她不由得一阵寒噤。

    “宝贝,你在发抖……”他吻着她的脖子,酒酣的轻佻腻得人心里发寒。

    是的,她在发抖!控制不住的颤抖!

    是释怀,因为他肯见她了;是激动,因为他抱她了;是惊惧,因为他醉了!

    “申越,好想你……”她试图转过身去,他却把她抱得更紧,头也埋在她的颈窝,轻轻的笑,“所以……上帝让我来找你……”

    上帝……

    稍稍一个愣神,他的温存便已不再,用最快的速度撕扯着她的衣服……

    “申越,申越,我们进屋,好不好……”她轻推了他一把。

    “我要!”他抱着她的脑袋,脸颊贴着脸颊恶声恶气的回应。

    心里正如同被火焚烧的时候,身上的男人却不动了。

    她等了一会儿,他依然维持着一个姿势。

    “申越,你怎么了?”她诧异不已,困难的撑起脑袋看向他,黯淡的路灯映出她眼里的水意,可是一向目光如炬的阎申越,精亮的眼睛却渐渐蒙上淡淡的雾气,他艰难地摇了摇头,似乎想让自己清醒些。

    “我怎么了?”他嘟囔着,似乎没有明白她问话里那浅显的意思。

    就这样,他恋恋地望着她,突然猝不及防地亲了过来,可是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过去,幸亏身后有支撑,唐暖才没有摔倒,只是,被他压在墙壁和他之间动弹不得的滋味,真是要命!他今天是喝得太多了,重得让她无力承受。

    “申越……”她拍了拍他的脸,怀里的男人却好像睡着了一样。

    半晌后,他才从她颈间迷迷糊糊地抬起脸,痴痴一笑,在她脸上亲了亲,醉态可掬,“小暖,我来了……”

    唐暖在心里叹了口气,他真的是醉糊涂了。

    想起他们的第一次,他也是在醉酒中,那次,他是为何心雅而醉,他要了她却呼唤着别人的名字,这次,是为她吗?因为他叫她‘小暖’,只是这轻轻的一声,就让她想要流泪了,很少从他口中听得到温暖的语句,所以,这难得的机会总能让她记忆深刻感动异常,其实,他还是爱她的吧?因为,现在,他站在这里,在午夜之时,站在她家楼下等她,他的手,不像往日那么温暖,即使是炎热的夏日,他身上依然很冰,是在这里等了太久的原因?还是酒精让他失去了温度?还是他已心冷?

    虽然很眷恋当下他的温情脉脉,但是,两个人总不能一直在这里耗着,唐暖试着哄他,“你先起来,我扶你回房间睡,好不好?”

    他不动,yīn影里的面孔依旧冷峻分明,唯有目光痴缠,她动容了……

    脖子上传来尖锐的刺疼,心紧得几乎失血,“申越,你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他却仿佛充耳不闻,添着嘴角的血丝,醉意朦胧地看着她,唐暖的心急促地跳动着,如同一只被猎人盯上的绵羊,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她不敢再挣扎了,她是彻底怕了这样的他了。

    “小暖……”他用鼻尖亲昵地摩挲着她的嘴唇,又回到那副痴痴的样子,“你真是不乖……总是离开我,总是舍弃我,总是让我一个人在等,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的重要,你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不要再不理我,不要再恨我,只要你点头应允,我就跟你走,随你处置,好不好?”她抓住他的衣袖,急切得想要现在就跟他一起走向神圣的教堂,在神甫面前绑定一生。

    “跟我走?”他喃喃自语,连绵的吻她的脸。

    她答,“是!”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语气揶揄,“先私奔到天涯海角,然后此情至死不渝?”

    “你爱我的,不是吗?”身体一晃,她弱弱的问。

    他惊讶地睁大眼,“这还用问?”

    然后,似乎怕她不相信一样,他举起左手第一千次含情的答,“我发誓,直到海枯石烂!”

    说完这话,他面无表情,那双黑得仿佛某种不带任何光泽的漩涡一般的眸子,幽深的几乎将人的灵魂也吸进去,却又单纯的没有任何庞杂的思绪,明明是在嘲弄她,却又是从里到外的无辜……

    她心神大受创伤。

    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

    “怎么,都这样说了,你还不满意?”他浅讥,说话间缠绕她黑发的手指乍然一收。

    头皮传来的骤痛使她不得不紧靠至他身前,眼睫怔怔然的扑闪,她不知道他如此反复无常,究竟是真糊涂,还是借酒装疯……

    长叹一声,罢了,跟酒醉之人说什么真情话,徒惹她心殇……

    拉下他的脖颈,她的唇轻轻印在她所能触到的他的下巴处,然后转身就走……

    出乎意料的,他没有阻止她。

    虽然时间很晚,但是她还是井井有条的做着要做的事情,夜宵之后洗澡,洗澡之后吹头发,一道工序她都没有少,然后,和着睡衣只在腹部遮了一条凉薄的毯子,她就躺下了。

    昏暗中,一阵声响过后,他昂藏的身躯推门而入,举手投足间都是野生动物般的敏捷优雅,然后,立在她床边很久很久。

    她没有说话,只是睁眼看着。

    他身形笔直修长,包裹在修身的黑色衬衫里,仿佛带着异国韵味的黑骑士,暗夜般的黑发黑眼带上点天生的不羁,而板正严谨领带又衬托出一丝禁yù的味道,擦过隐约露出的脖颈和散落的发丝,格外诱人。

    眼睛酸涩,她眨了又眨。

    他的脸不知为何突然发出了某种光彩,他直直地站在那里,好像一个军人,微微的汗味其中混合的酒香和浑身的肌ròu在衣服的包裹下散发出男xìng的力度与美,他,是她的丈夫,至今还是……

    床一侧深陷下去,头部抗拒不了的往这边倾斜,她身体微微挪动,他的声音很冷很平静,呼吸之间酒味还是很重,“离婚协议呢?”

    “撕了。”

    “……你耍我?”齿间一字一字的泄露出他的狂怒。

    脖颈被他钳住,她抱着他的手想要争取一些呼吸,她能够感觉到他两只胳膊上纠结的肌ròu一块一块的,比刚才还要坚硬地隆起,刚才并没有一丝水迹的衬衫上此时也是一片潮湿,甚至快要滴下水来,他的手也是汗涔涔的,像是要用力掐死她,又像是在克制着不要伤害她,唐暖摇头,“没有耍你,只是想给我们多一次机会,我知道,你需要我!”

    她声音坚定,像是在说服他,又像是在证明给自己听。

    男人感觉有趣,唇角微勾,“哦,我需要你?”

    “我知道你忘不了我,三年的时间你都没忘,这短短三个月,你也忘不掉,虽然你很想忘……”

    “唐暖!”唯恐她继续说下去,他粗鲁大吼,打断她的话,狠狠的咬出她的名字。

    她抚着他的颈背,“申越,能不能听我解释?”

    “不要叫我名字!”他眼内是似炽似冷的警告。

    唐暖的心挂在了嗓子里,都说酒醉三分醒,他今天却极其的不对劲,喜怒无常,如狼似虎,她真的怕他了,索xìng闭了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抚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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