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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过初夏,地上的草儿长得越发的油亮翠绿。
绿油油的草地上正躺着一个身着天青长袍, 胡子花白的小老头。
小老头将头倚在一颗杨柳下正打着呼噜闭眼酣睡。
老头睡得正香却不老实,只见他将二郎腿高高翘起, 撩起宽大却有些破烂的长袍,别在腰间葱黄色的酒葫芦隐约可见。
香气渐渐飘到了小老头的鼻中,刚刚还鼾声如雷,这会儿呼噜声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老头的眼睛还没睁开, 鼻子却醒了。
他吧唧着嘴好似在寻找美食, 再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 四肢也跟着醒了过来,他顺着香气慢慢爬了起来,闻着香味的源地一晃一晃地寻了过去。
“砰!”
老头硬生生撞上了红墙, 向后一仰, 摔到了地上。
“哎呦”
老头这下彻底醒了,他睁开了惺忪的睡眼,松了松筋骨。
“这后厨房又在做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香?”
老头用力拍了拍长袍上的尘土,纵身一跃就翻过了红墙,飞到了后厨。
“王大厨, 你又在做啥好吃的,怎么这么香啊?”
老头三步并两步跳到了厨房, 开始在厨房里翻找起来。
王师傅见老头又来扫荡, 吓得立马扔掉菜刀, 惊惶跑到老头跟前好言劝道:“长老呀,这还没到饭点,你怎么就来了?”
见王师傅挡住了自己的去路,老头有点不高兴了:“我说王师傅,你这就有点不厚道了,你说一个做菜的大厨,不做红烧肉就算了,怎么可以背着我偷偷做好吃的?”
王师傅被老头这么一说,有点哭笑不得了。
按理说,他这个大厨是为大家服务的,可是三个月前,自从王师傅做出飘香四溢的红烧肉,就立马轰动了整个归墟。平日里开着小灶的弟子们,纷纷丢了碗筷眼巴巴地跑到后厨来吃饭。
这一来二去,就连山下的农夫都知道归墟的红烧肉了。
这屋新长老抢不过个个身强体魄的小弟子,索性将家搬到红墙外,成日里赖在厨房,只要红烧肉一出锅,屋新就将它吃了个精光,以至于后来归墟众弟子怨声载道,甚至一些不明内因的弟子向屋立投诉王师傅中饱私囊,将红烧肉据为己有。
为此,即使王师傅气得捶胸顿足,他也是敢怒不敢言,连红烧肉都不敢做了,现在怎么可能还去研究其他美味的菜肴?
他苦着眉头劝着屋新:“长老你别找了,那香味真的不是从我这里来的。”
小老头一脸不满:“你可别骗我了,我鼻子灵得很,这香味分明是从你这后厨飘来的。”
见解释无果,王师傅索性让开道,一副大义凛然:“不信你看看,这个时辰我才刚刚开始切菜,怎么可能立马就做出好吃的?”
“是吗?”屋新狐疑地环视了四周,只见案板上正堆放着一大片切好的青菜,灶上的大锅正烧着水,就连热气都还在水里没冒出来。
“那这香味是从哪儿来的?”
王师傅摊开双手,一脸无辜说:“我哪知道?”
转头又问了问自己的徒弟们:“你们知道吗?”
徒弟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迅速地站成一排,整齐划一的摇着头齐声说:“不知道!”
这个厨房里的确没有刚做好的菜肴,莫非是自己追错了地方?
屋新动了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抬脚朝厨房的一个窗户边走去。
只见窗户外边的沙地上,正堆放着几根燃着熊熊火焰的柴火,冒着青烟的柴火下沙土微微凸起,仿佛沙土里埋着什么东西。
“原来是从这儿飘来的!”
屋新闭着眼睛往窗户边再嗅了嗅,肚子的馋虫也被香味唤醒,开始疯狂跳起了舞。
“真是太香了。”
屋新咽了咽口水,将脚一抬从窗户边跳了下去。
“肚子好饿,管不了这么多了!”
只见他长脚一踢,堆着的木柴瞬间四零八落地散在一地。
黑黑的泥土上还有些隐隐闪烁的火星,屋新虽然上了年纪,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灵活,只见他迅速地将泛着火星的沙土扒开,一股浓烈的清香如箭一般从一个圆形的泥块里冲进了屋新的酒糟鼻中。
“哇,香!真是太香了!”
泥土块里的东西还未打开,屋新就已经深深沉醉在这股心驰神往的香气中。
屋新用手随意擦了擦嘴边已经泛滥而出的口水,顾不上烫手就赤手空拳地拿起泥块。
炽热的泥块从左手换到右手,下一秒又从右手换到左手。
“啊嘶”
屋新面上笑意盈盈,又在嘴里却不住低呼着,他一边换着手,一边小心扒开泥块,最后当裹着一层青黑色荷叶的叫花鸡赫然出现在屋新面前时,小老头不由吃了一惊。
“原来这飘香四溢,吊足老头子胃口的居然是这只包着荷叶的肥鸡,太妙,太妙!”
屋新将手随意往袍子上擦了擦,就扯下一只鸡腿,一口放进了嘴里,他舌头还没未站稳脚跟,肥嫩的鸡肉就咽下了肚。
他将啃完的鸡腿骨往后一扔,又扯下另一只鸡腿开始啃了起来,荷叶的清新,鸡肉的鲜嫩刺激着小老头的味蕾。
小老头忍不住赞叹:“这鸡肥而不腻,嫩而不渣,还有股荷叶的清香,简直是人间美味!”
他拿起腰间的葫芦,就着鸡肉喝了几口酒,直呼爽快。
片刻,一整只鸡就只剩下光秃秃的鸡骨。
一股油然而生的幸福感和满足感在小老头那张满是皱纹的黝黑的脸上发挥得酣畅淋漓。
还没等屋新畅快地享受完这个过程,就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断了。
“你在干什么!”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弟子出现在屋新的面前。
阿隐瞧见屋新手上被啃得干干净净的鸡骨架子,瞬间泪眼汪汪:“我的鸡!呜呜呜”
屋新见肥鸡的主人出现,有些不知所措,“别哭!别哭!都怪老头子贪嘴,老头子这就赔给你一只。”
“骗人!”
阿隐满脸涕泗横流:“这是我刚从山上打下来的野味,花了足足四个时辰才做好,如今就这么被你这个糟老头给呜呜呜”
见面前的小弟子哭得更猛了,引得后厨的一众师傅纷纷跑到窗边看热闹,对两人开始指指点点。
屋新懊恼不已,他堂堂一代宗师怎么就管不住自己这张贪吃的嘴呢?
他连忙拉着阿隐走到一处僻静的角落,慌忙认错:“是是是,我是糟老头!哎呦小徒弟你可别哭了,你要什么老头子都答应你。”
“真真的?”阿隐抽噎道。
屋新使劲点头,一脸诚恳:“真的真的,老头子从来不说假话。”
“那我要你做我师父。”
“嫂子!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
向凛凛面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动着,她一边控制着自己惊惶的情绪,一边安抚着站在天台上的准备轻生的孕妇。
她向凛凛一个两百斤的胖子刚被数家上市公司拒绝录用,她哥哥就出了车祸,躺在医院里变成了植物人,怀了三个月身孕的嫂子一时接受不了,情绪失控地跑到医院顶楼。
孕妇绝望地摇头,满脸泪痕:“凛凛啊你哥都成那个样子了,怕是永远都醒不过来,我还怎么活呀!呜呜呜”
“不会的嫂子,我哥还是醒来的可能,你可别一时想不开啊,你肚子里还怀着他的骨肉啊!”
向凛凛哽咽了,她努力地心平气和地劝着孕妇,甚至拿出她哥哥和嫂子的情史,孕妇的情绪这才渐渐开始缓和下来。
大风呼啸而来,向凛凛的头发被刮得漫天飞舞,她打了个冷战,斜眼瞟到几十米下如蝼蚁一般密密麻麻过往的行人和车辆,她暗暗吞了吞口水,靠着灰白的墙壁一面柔声安抚着孕妇,一面又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
就在离孕妇还有几步之遥,站在天台边的人又开始情绪失控:“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嫂子不要啊!”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向凛凛晃动着肥胖的身子,抬起大象腿,三两步变为一步,跑出她有史以来最快速度。
只见她纵身一跃,将孕妇扯了回去。
谁料,嫂子行动如此灵活,见她飞扑而来,居然本能一避,跳回了天台。
“啊!”
向凛凛扑了空,一个重心不稳,向后一仰,摔下了大楼。
一一
正月十五这日正是一年一度的元宵佳节,周朝都城临安张灯结彩,大街小巷从黄昏直至深夜依旧热闹非凡。在这漫漫黑夜里却暗无星辰,只有一轮明月凄凄惨惨地悬挂在夜空。
百姓们庆贺佳节的气氛弥漫着整个都城,就连都城内的皇宫内也挂满了红彤彤的灯笼,黑夜下的都城亮如白昼。
只是,如此热闹喜庆的氛围到了皇宫内的秀阳宫就戛然而止了。
周明帝一身白绸睡衣,外披玄色锦缎龙袍,坐于床前,冷沉地盯着跪于一地的太监宫女,这些奴才惊恐伏在木色地板上,瑟瑟发抖却又久久不言,生怕一出声就会惹怒了面前的天子,丢了性命。
太监总管朱记手挥拂尘走了过去,看着跪倒在他面前的小太监,细声道:“小林子,往日里都是你在照看九皇子,怎么就今儿把皇子给弄丢了?”
小林子一脸惊恐,只听他抖声道:“皇上饶命啊!九皇子说喜欢灯笼让奴才去拿,谁知等等奴才一回来,九皇子就就不见了九皇子去了哪哪里,奴才真的不知”
敬酒不吃吃罚酒!朱记见套不出话,柔和的面色瞬间变为地狱罗刹般凶狠,他加重了语气,掐着兰花指怒声道:“在皇上面前还不肯说实话!你是想要自己的脑袋搬家吗?”
小林子一听要被砍头,腿一软跪倒在地上,他浑身发抖,口里还喃喃得喊着:“皇上饶命啊!奴才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此时,周明帝身旁出现了一位身着淡粉华裙,秀发披肩的美人,她媚眼微微眯起,唇角轻轻上扬,下一秒又装作一副柔弱姿态。只见她拿了件银狐雪裘披在周明帝身上,朱唇轻启唤了声:“皇上,可要保重龙体,九皇子只是一时贪玩”
“够了!”
周明帝面色更冷,打断了美人的话。
周明帝这冷冷的一声,把美人吓得面色发白,眼看就要跪倒在地,一旁的宫女见此机灵地伸手扶住了娇弱的美人,轻轻唤了声:“娘娘!”
周明帝不予理会,反而面色更沉,话音带着薄怒:“一个皇子都看不好,朕留你们这些狗奴才何用?”
听到周明帝要自己小命,方才一片死寂的秀阳宫立马传来震天动地的哭喊声:“皇上,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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