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出来抗旗,整个学校的学生都显得有些低沉,我不理解。
这时候,外界没有变化,我却有了变化。老爸一个月时间拿回家两本书《穷养儿,富养女》,并且迷恋此道不可自拔:我的早餐钱从五块变成了每天去面馆记账,抽烟的烟钱也没了,家里别人送的烟没人抽,拿给我抽。
初三的最后两个月,我是黑暗的,口袋里摸不出一个钢蹦,课桌上再也没有一瓶饮料,雪玉也终于摆脱了我每天晚上拿过去的大包零食。
我也发现了,有些人,只是为了跟着你混点吃喝,你没了钱,他也就跟别人去了,有些人,只是为了混点名气,你没了权势,应该也是跟别人去了。
我周围簇拥的同学越来越少了,到最后,我又开始了茕茕孑立的生活。
放假回家的第一句话,老爸对我说,今年赔钱了,家里没钱,你省着点花吧。
过年时候,我的压岁钱记忆以来第一次交公了,13700。我只有100块钱。
即使同龄的同学压岁钱可能只有几百,我也觉得我一百块钱太丢人了,没钱都不好意思出门。
这个时候,我的曙光出现了。
我的一个发小,在街上遇到了。所谓发小,当然是穿着开裆裤长大互相弹撒尿和泥的的才能叫发小,只是后来都到了外面读书,才分开了。
我发小叫小野,他却喜欢别人叫自己野鸽,谐音嘛。
小野在二中,我在三中,两所学校之间隔着一整个县城那么远,所以没有手机的年代我最近一年还真没怎么和他交流过。
小野在二中也是大哥级的,他就属于那种以欺负人为乐的,但架不住这小子个子高又壮,后面总跟着一群小弟,一般人也就认了。
路上碰到这比,我们都很高兴,然后这比和我说:和尚你要是在三中有什么事,直接来二中找我。
我说行,你小子混出来了。
他叫我和尚,因为我小名叫灵山,灵山上的,不都是和尚吗。
然后这比问了我一个让我无语的问题:听说你们那新转来个木易挺火?把三中的旗都扛了?我特么改天得见识见识。
我很无语,没有,没扛旗。
小野说,我都听人说三中现在就他一个老大了,你还说没扛。
我特么彻底没脾气,野哥哥,我特么想问你一句,我大名叫什么?
小野愣了半天,不知道,特么咱们认识那会儿谁叫大名,我大名你知道吗?切。
我也很无语,因为我的确不知道,我说你不知道我叫啥,总知道我爸叫啥吧?
小野一脸懵逼,你爸叫啥我知道,姓啥我真不知道,我特么叫你爸叔叔肯定带名不带姓啊。
我特么,没毛病,因为我也只知道他爸的外号,大名我也不知道。
野哥哥,不和你瞎扯淡了,我就是尼玛的木易,卧槽!
小野一脸懵逼,十几年了,第一次知道你叫木易。
两个人一顿乱侃。
到中午饭点了,小野非拉着我去吃饭,特么结账的时候一张张的毛爷爷,我是真羡慕了,就问了一句,你特么出门压岁钱都拿上了。
哪有压岁钱啊,都是我赚的。
我说特么怎么赚的?我也干干,刚好没钱了穷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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