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佳发现雷正弦逃走了，查监控一看，就是那个疯丫头所为。辛小佳很懊悔没多派几个人看着，那样孙小莹就没可乘之机了。
她通知了李默。李默正处于一个如梦似幻的重大打击之下。他小醉一般赶过来。看着孙小莹带着雷正弦逃走的监控，却笑了笑，说：“他跑掉了可能会是好事。他有大事业还没完成，他也希望得到那个反物质核弹。说不定他能帮我们的忙。”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青年没多少恶感，尽管他实际上作恶不少。
辛小佳说：“不会吧？
李默说：“静等其变吧。”
辛小佳看着李默，突然说：“你怎么脸色那么差？”
李默笑笑：“没事，昨天没睡好。”
辛小佳想再问什么，终没开口。
李默看没其他事了，向她告别。
辛小佳说：“你精神那么差，要小心啊。”
李默点了点头，往外走。辛小佳送他出来。她看着他坐进车里。等着他发动车。
谁知李默坐上车却发呆了好大一会，比以前的停顿至少长了十倍。甚至似乎忘了车外站着的辛小佳。
辛小佳觉得不对。拉开驾驶室车门，对李默说：“你怎么了，没生病吧？”
李默勉强笑笑：“没事，就是精神不太好。”
辛小佳拉着他的手说：“今天也没事，就等查到2299舰的消息了。我来开车，我看你像吸毒似的，精神恍惚地，别出了车祸！听话，快下来！”说着把李默拉下来，塞到后座上去，说：“后座比较大，坐着比较舒服，你靠着休息会吧。”
她上了车，叫了一声：“哇，豪华车就是不一样啊！感觉太棒了！”又转头对李默说：“放心，我绝不会抢这辆车来开的，开不起！”
李默木木地没反应。辛小佳很心疼地摸下他额头：“可怜的默默，你到底怎么了？”
她发动了车，慢慢开出特案组。“你要去哪儿？今天不工作了，我们去散散心吧。你可是我们这个大案的主心骨，你跨掉了，我们就都没法办了。”
李默一点表情都没有地说：“去江边。塘湾码头那边。”他像一个病重的病人，似乎每说一个字都在与病痛做斗争。
辛小佳回头看看他，好心疼他。她隐隐觉得，和那个让她痛苦的姑娘有关。她多希望他们俩没出问题，好让李默重新快乐起来。
一路往南，经过交大和华师大的闵行校区，进入东川路，往东到底就是塘湾村了。
到了江边。她下车，看看后座的李默，他无精打采坐在后发呆。辛小佳看他那么没精神，上车坐他旁边，握着他的手，问他怎么了。他还是不说什么，呆坐着。
昨天柳韵竹和他分手时，把东西都还给了他。那是他的痛。他没管，都扔在车后座上，没收拾。辛小佳看到了一个漂亮手提袋，打开一看，一块卡地亚手表。
辛小佳拿着对他晃晃：“送我的？”他看看她，点点头。
她欢呼一声，戴上手表，开心地看看，说：“真漂亮啊，英国王妃最喜欢这款！你真好啊！”扑过去抱住他：“真是我的好默默！不枉我舍了命救你！下次还救！”
他今天对她特别有温情，闭着眼睛抱了她细腰，吻了下她脸颊。他希望闭上眼睛她就变成了他的小竹。他抱着她温软的身体，只想一辈子不再睁开眼睛。
辛小佳开心地亲了下他满是胡茬的脸，叫道：“好长，好扎，你忘刮胡子了！”他把脸靠过去，整个贴在她的小脸上，闭上眼睛，鼻子有点酸。她叫道：“好扎，我的脸被你扎得千疮百孔了！不过好好玩的感觉！”
李默突然抱紧她，把头埋在她胸前。她一个姑娘家，一下被吓了一跳，觉得很不好意思。但又觉得他不像故意要占她便宜。扳起他肩膀，却发现他眼中的泪。她捧起他胡子拉碴的脸，看着他。
“你怎么了”，她问，“你和她之间出问题了吗？”
他不说话。他只想趴在她怀里。
她坐在他旁边，把他的脑袋抱在她怀里。看着他无神的眼睛，抚摸他的脸。
“别难过了好吗，有我呢？”她说。
他说：“谢谢你，佳佳。”她心中一痛，一个谢字，一下千里远。
她看着憔悴的他，心中又很心疼，一边握着他发冷的大手，一边把脸贴在他脸上，说：“放心，默默，无论谁伤害你，我都不会。”他的脸埋在她柔软的怀抱里，闻着她身上的淡香，似乎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那个遥远的小竹，永远就那么远了吗？他心中钝痛依旧。
他和辛小佳下了车，走向江边。这边是原始的黄浦江中游，两道防波堤中间被农民种上了各种庄稼。防波堤只有半米宽，走在上面要小心翼翼的。江面相当宽，对面就是浦东，还有码头，不少大货船在江上走着。还有海鸥在江面上飞来飞去。李默感觉要被江风吹倒了，自己似乎太虚弱了。爱情的崩溃似乎摧毁了他的根基。他时不时牵住辛小佳的手，似乎他要依靠她的力量才站得住。辛小佳则很开心跑来跑去，不时靠在他怀里，让他看她在旁边摘到的小野菊和蒲公英。
李默看着她那么开心，自己似乎也慢慢开心起来，笑她说：“我感觉你一会像我女儿，一会像我妈。”
女儿？他的记忆中不曾有过女儿。时空波动。卷发女人又出现了。她好久没出现了。她指着他骂道：都是你！那么无能！不是你就不会这样！你有什么用……
他似乎听到了辛小佳遥远的声音。
辛小佳很飘渺地“切”了一声，说：“我这两种人都不想做。”声音像风一样断断续续地飘过来。
李默笑了，像做梦一样：“傻瓜，你的诗写得越来越好了，怎么进步那么大的？”
辛小佳开心地叫道：“我多厉害啊，啥都行。是不是越来越喜欢我了？”
李默伸手逮住她，拉着她在江堤上坐下，听浪打在堤脚的声音，青黄的江水中的水草随波摇曳。
她靠在他怀里，很向往地说：“能天天这样吹着江上的风，看着你的脸多好啊。”
李默下巴压在她脸上：“每一次都是意义。”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